是因為剛才那通電話嗎?
舒曼下意識就講卿云的表現(xiàn)歸咎于剛才的電話。
她默默回想了一下,剛才電話里那兩個人說的話。
是不是因為那兩個人對她說話太過親近?
她是不是應(yīng)該注意一下了?但是那兩個人,說不好聽點,都是被寵壞了,能對著她像這樣說話已經(jīng)不錯了。
說到底還是沒把她擺到平等的高度,對她也不夠尊重。
她的態(tài)度明明就在那擺著了,但是別人的態(tài)度卻不會因她這個態(tài)度而改變。
就像鄒智明,她已經(jīng)明確擺出了拒絕的態(tài)度,他卻還是覺得不放棄的話隨時就能將她打動。
褚衛(wèi)林就更不用說了,明明對她沒有那樣的心思,但是嘴上口花花這樣的毛病是怎么樣改不了的。
花言巧語,親密的稱呼,熱情的話,張口就來,這樣的話,如果放在心上才是傻。
本來這就夠讓她生悶氣了,再跟他們計較,她就光生氣,什么也不用做了。
舒曼本來不覺得這有什么,因為別人的態(tài)度也不是她能改變的,她能做到的只能保持自己的本心不改變而已。
如果說是之前,她這會肯定會覺得卿云也不會這樣想,卿云比她還要成熟呢,怎么會多想呢?
可是經(jīng)過了昨晚,她就沒辦法不再多想一下。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想事是非常有必要站在卿云的角度換位思考一下。
她暗暗設(shè)想了一下,如果說卿云面前有一個女同學(xué),明知道卿云不喜歡,還經(jīng)常給卿云打電話討論學(xué)習(xí)上的事情……
另外還有一位女同學(xué),就單純喜歡卿云的長相,就對著卿云各種夸贊他的美貌,動不動就說出我的卿云,卿云美人這樣各種曖昧的話……
把鄒智明跟褚衛(wèi)林兩個對待她的態(tài)度照搬到那兩位假設(shè)的女同學(xué)身上,舒曼立刻就受不住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只是想想這個可能,她就能氣成這樣,更別說真的經(jīng)歷這種事情了。
她也不是幼稚呀,她也不可能不識大體呀,可是這根本不一樣。
愛情這事真的跟其他所有她經(jīng)歷的事情都不一樣,這感情也不是一樣的。
這一換位思考,舒曼就立刻覺察到了自己之前有多少不合適的行為。
對著卿云她也就更愧疚了。
原來這些事情連她自己都辦不到,可她之前都是怎么對待卿云的。
不知不覺中她就開始要求卿云對她包容理解,總以為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在意的,所以她也根本就沒去在意卿云是不是會多想。
舒曼忍不住回想之前的事,難道之前卿云每次遇到她接電話,遇到她身邊其他的異性,都會像現(xiàn)在像她發(fā)現(xiàn)的那樣沉默嗎?
不等她回想出個所以然,卿云就已經(jīng)從她手中接過了手機。
“久久!
舒曼輕輕的叫了一聲,把頭靠在了卿云肩上。
她一靠過去,卿云的注意力就全被她吸引走了,“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再去給你倒點水喝?”
聽著卿云一迭聲的關(guān)心著自己,舒曼心中更復(fù)雜了,“我吃醋了!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卿云完全愣住了。
舒曼說她吃醋了?
吃醋的人是他才對呀。
舒曼身邊總是有這么多的人。
有一個總是拿著工作當(dāng)借口跟舒曼接近的鄒公子,還是名正言順的,無論說什么,說多久,都不是他能夠打擾的。
還有盛公子,雖然一句真心都沒有對舒曼說過,也沒有主動去聯(lián)系過舒曼,但是每次舒曼出現(xiàn)的時候,盛公子的眼睛都會亮的驚人。
而且比起時不時就在舒曼面前刷存在感的鄒公子,盛公子總是默默的在付出。
今天還多了一個能說出那么多甜言蜜語的褚公子,即使在這位褚公子眼里,他也看不到這人對舒曼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是那樣的話,那樣他怎么也說不出口的親密的話,他居然可以隨口就說出來。
而他們昨天晚上才是第一次見面,還是以那樣的方式見面的……
就是那樣的出場方式都沒有影響這位褚公子在舒曼面前獻殷勤。
而且這只是他見過的。
精心打扮過后的舒曼去那些酒會,去宴會,難道不會遇到更多像褚公子這樣的人嗎?
卿云還沒有去過那樣的酒會,也沒有參加過什么舒曼參加過的那種活動。
但是只是在這個世界里。
在他自己的那個世界里,不管是母親大人,繼父大人還是鳳后,都熱衷于這樣的宴會。
這樣的宴會可以說是最讓人煩不勝煩的時候。
即使是那些大家小姐,到了這些宴會上也跟那些登徒子毫無區(qū)別。
就是沒有到他們面前胡言亂語,也能感受得到他們在遠處那放肆的目光。
設(shè)身處地想一下,想一下這個世界,再想到褚衛(wèi)林的言行,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卿云能夠理解舒曼面對褚衛(wèi)林這親昵的言行依然無動于衷,甚至能保持微笑的言行。
但是這并不意味他就能接受屬于他的舒曼,被別人接近,被別人用那么親近的話接近著。
他以前就經(jīng)常會生出獨占的心思。
甚至舒曼還沒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兩人中間再加上一個其他的人。
也真是令人覺得可笑。
在那個世界,他不能獨占舒曼,三夫四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他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獨占著舒曼一個人。
來到了這個世界,獨占舒曼是一件合法的事情,除了他,不會再有人成為舒曼的夫君,可是他卻沒有真的獨占舒曼一個人。
從來了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說是從遇到舒曼之后,他一直都覺得只要在舒曼身邊,在哪里都無所謂。
可是今天聽著舒曼跟那個人閑聊的話,他一句也插不上嘴,并且在接近舒曼的人的眼中,他絲毫沒有存在感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了一下,如果是在之前那個世界就好了。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是在之前那個世界對舒曼有多不公平。
他心里很清楚應(yīng)該怎么做,也清楚自己應(yīng)該怎么去努力,怎么能對舒曼更好,怎么去支持舒曼,可是這醋壇子一旦打翻了一次再打翻就真的變成了常態(tài),這醋味是怎么也消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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