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還真的沒聽說鄒智明有什么善書的名聲,對于鄒智明一定要寫,她也沒有辦法,他們現在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生意場上的伙伴,最起碼的關系還是要維持的。
而且他們家卿云也答應了下來了。
卿云其實有些不明白,這位鄒公子剛才應該表現出來的就是不善書,但是還是一定要跟他比,他雖然不喜歡這樣,但在舒曼面前,他自然不能輸。
“寫什么呢?”
鄒智明的書法就只有入門級,如今多年沒碰,也頂多會自己研墨,寫出的怎么樣就不能強求了。
他也許久沒有摸過毛筆了,磨磨就磨得很勉強,再加上好不容易磨好了,就見旁邊卿云提筆要寫,他忍不住打斷了他。
“以什么定題?”
卿云以為鄒智明問他這個,他下意識看向舒曼。
舒曼搖頭失笑,寵溺地看著卿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出口成章的本事?”
“喏,就這個好了。”
舒曼隨便搜了一副對聯,把手機放在了這桌上,供兩個人看,她自己跪坐在另一邊,裁起了紅紙。
她是真心佩服卿云的腦子,她只想著多少對對聯,卿云卻是連對聯的大小都已經想過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衡量卿云了,說他對世事一竅不通,對細節也不太注意,但是似乎都是針對于人情世故來說的。
舒曼隨口的一句話出來,就讓鄒智明的心又涼了幾分,這小子還挺有天賦的,什么出口成章,舒曼肯定也不會是說謊,那書法肯定……
鄒智明勉強穩了穩心神,努力寫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好的書法作品,但是等他寫完之后,就發現卿云已經在旁邊寫起了其他的對聯。
另一邊的舒曼自顧自的在裁著紅紙,根本沒有人注意他。
鄒智明不由假咳了兩聲,他還以為自己聲音已經夠小了,卻發現在這寂靜的屋子里,他的聲音實在響亮的驚人,另外兩個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咳聲吸引了過來。
舒曼并沒有動,只有卿云走了過去。
他先將自己的書法呈給了鄒智明,等他接過了,這才走過去,接了他的書法。
鄒智明一接到卿云的書法定睛一看就愣住了,雖然從舒曼的表現來看,這小子可能寫的確實好,可是他卻也沒想到這小子的書法能好到這樣的程度。
他這邊是震撼,那那邊的青云就是震驚了。
怎么有人的書法是這個樣子的呢?
卿云自識字以來,教他的都是國內的書法名家,給他啟蒙的是他的父親大人,是外祖一手教出來的,而他的外祖卻是當世大儒。
家中的弟弟妹妹,閨閣中相交的好友,無一不是有一手好書法,便是寫的不好的,也只是沒有自己的風骨罷了。
遇見的舒曼也是一個擅長書畫的人,雖然書法的確比不上他,但是卻也有她自己的筋骨。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還真的沒見過多少人寫書法,所以他下意識的就以為這里也是跟他那里一樣,人人都善書,畢竟人人都能上學了。
鄒智明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看到卿云滿臉震驚,他心中就一陣的羞恥,忍不住先看向了舒曼,又萬分慶幸舒曼現在正低頭認真的裁紙,根本沒有朝他們兩個看過來。
他雖然已經有自己在自取其辱的準備了,但是卻沒想到對比能這么鮮明。
他雖然自己寫不了多好的書法,但是鑒賞水平還是有的,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必修課。
這哪是一個十幾歲少年能寫出的書法作品?鄒智明忍不住想懷疑,可是人就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寫出來的,這些書法作品怎么可能平白變出來?
要是這一副是變出來的,那旁邊還有他剛才一直在寫的呢,他只要瞟一眼就知道,這就是這個少年的水平,可就因為這是真的,才更令人不能接受。
他本來還想在這里一直磨到要兩人厭煩才離開,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容顏盡無,在這里待不下去了。
鄒智明低聲向卿云索要了自己的書法,見卿云要開口,他不由大急。
雖然跟這個少年只相處了一會兒,但是這個少年不是道行太深,太會裝,就是本性如此,性子太過單純,他可不能讓他嚷嚷出來,讓舒曼才看到。
鄒智明做出了噤聲的動作,卿云因為他的動作又下意識向舒曼看過去,他心中一堵,湊近一點,壓低了聲音道,“我可不想在舒曼面前丟人,你把我的書法作品還給我吧。”
卿云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作品就已經被鄒志明快速奪過去,迅速疊成了方塊塞進了衣服口袋里。
看到鄒智明這一系列操作,卿云就更愣了,怎么還有人這樣對待自己的書法?
“我承認,我真是遠遠比不上你,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休息了,臨走前,不知道你的這一副能不能送給我做紀念?”
成功的收回了自己的書法作品,見舒曼并不打算介入他們,只是從他們這兒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鄒智明就咳了一聲,轉向卿云問道。
聽到鄒智明說他要走了,卿云自然十分歡迎,知道他想要這幅書法作品,他也慷慨地送了過去。
雖然這人應該跟他互送的,可是既然這人都要回去休息了,那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有他在這里,他都沒辦法跟舒曼說話了。
跟舒曼一起把鄒智明送出了門,卿云才剛關上門,舒曼就突然撲到了他懷里笑了起來,笑得卿云一頭霧水。
舒曼抬頭看到卿云莫名的神色,她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可真是我的寶貝啊!”
莫名其妙的就給了他這么一個愛稱,卿云有些想不明白,但終歸是個好事,他就縱容的任舒曼笑了一會兒才扶著腰站直了身體,“我看以后就直接他交給你就可以了,早知道你能這么打擊他,我應該早些把你推到我面前擋著的!”
“那以后他來見你,都由我接待可以嗎?這些本來就是……就是夫郎該做的。”
卿云聽到舒曼這是開玩笑的語氣,卻還是立刻就為自己爭取了起來。
“好好好,都交給我的夫郎,以后但凡我身邊的私事都歸你管!”
舒曼被卿云的認真逗得又樂起來,她板著臉承諾了,一會兒又實在忍不下去又笑了。
剛才她要多努力才能控制住不笑場。
原來鄒智明簡單的就能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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