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休息了一會兒,中間還睡熟了,再睜開眼,那道目光還停留在她身上,這就有些讓她反感了。
舒曼睜開眼冷冷看了過去,對上視線后她不由怔了怔,是鄒智明啊。
還沒等她客氣的打過招呼,對方就挪開了視線似是不想理會她,舒曼挑了下眉,也打消了打招呼的念頭。
雖然兩家合作,但是她也不負責了,除了交接的時候跟鄒智明不得不就公事說上幾句,兩個多月兩人基本沒有再見過。
鄒智明看起來不像是放下了,但是不接近慢慢就該淡下去了,舒曼自然不會上趕著再去引火燒身。
這一湊巧碰見的小插曲,很快就把被她放在了腦后,把她留在身邊兩個月后發現對她現在的樣子束手無策之后爸媽就把她打發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舒曼也樂得有更多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
卿云他們也不在蘭湖,她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除了工作能打發時間,其他多出來的私人時間,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辦,固然可以把松懈下來的鍛煉愛好都撿起來些,只是再也沒有了從前一個人獨處也能歡喜滿足的心情。
跟薩爾那邊的工作初步確定后,舒曼就開始了挖人,他們舒氏集團資歷老的人太多,以至于新招進來的人雖福利待遇不錯,但是沒有施展抱負的空間,即使人被挖走了,公司也不以為意。
陸陸續續的挖到了她生日,舒曼就已經把新公司籌備的差不多了,她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大半個月,只等著薩爾那邊的準備,如今剛好空出來時間過生日休息。
本來過了24歲就沒有生日宴會了,她又惹了父母,可想而知生日的時候有多受冷落。
父母那里,別說往年都會有的生日禮物了,連一句生日祝福都沒有了。
要不是一早舒一佲跟卿云兩個還會跟她提,再加上家里外公外婆他們都惦記著,舒曼還真的會忙得忘了她自己生日。
卿云要給她過生日,提前就過來了,舒一佲也是,父母雖然不給她過生日了,但是也沒有壓著舒一佲讓他也不過來。
她跟卿云私底下還能偷偷見上一面,但是跟舒一佲卻是自從她離開蘭湖之后,一面也沒能見著。
其中固然有她一有時間就想陪著卿云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爸媽對舒一佲管教的越發的嚴厲起來。
他上了大學不在身邊,爸媽又怕他學壞,再加上暑假的時候,他一意孤行一定要送外賣,讓爸媽警覺他已經到了快要成年的年紀,再加上有她的前車之鑒,不受管教,爸媽對舒一佲看的更嚴了,幾乎把他當小學那會對待了。
這兩人是前后腳到,舒曼只派了身邊的何叔去接兩個人,晚飯這兩個人她也不用操心,有卿云在,兩個人都是會下廚的,再不濟點外賣也行,她就沒有多管。
事實上她就是想管也抽不出時間來,明知道兩人已經過來了歸心似箭,偏偏這會兒事卻多了起來,她還想跟這兩人一起多休息兩天自然不想待家里又得回公司,硬是又到了十點多才回到家里。
這么久沒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三個人坐在一塊說了大半夜,夜里又是像以前那樣在一起睡了。
人雖是躺下了,但是話題卻一直沒有終止,這兩人畢竟是已經上大學的人了,再也不跟以前一樣,身邊只有同學,只有學習。
舒曼原來還惦記著問舒一佲暑假那會兒為什么一定要送外賣的事兒,可后來聽著舒一佲說話說著說著就給忘了。
她心中覺得愧疚,卿云的事她還幾乎都沒有錯過,可一佲說的她基本都不知道,這樣想著即使有些累了她也強撐著縱容一佲東拉西扯地說了到了凌晨,什么時候睡著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睡時她心里還想著,還好能睡個懶覺,誰知道這一睡就昏沉沉醒不過來了。
迷糊中覺得能聽到卿云的聲音,可是睜開眼都費力,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后來意識都無力掙扎沉了下去。
看到舒曼通紅的臉,探手摸到她滾燙的額頭,卿云不知道有多內疚,他一早起來還沒有什么情況,所以他就很放心的去準備早餐了。
本來他自己醒來的時間也不早,都已經近八點了,但是沒起來多久一佲就也起來幫忙了。
準備了早餐之后他才回來準備喊舒曼起來,誰知道才走到她身邊就發現了她臉色不對。
他們兩個只知道她發燒了,只是人也叫不醒,并不清楚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只能打了120急救。
發燒燒到昏迷怎么不讓人心驚膽戰?
而隨即讓兩人都驚慌失措起來的是舒曼經過急救后被推進了重癥監護。
本來兩個人還覺得只是發燒嚴重了一些,直到進了重癥監護,兩人又聽不懂醫生到底說的是怎么回事,舒一佲只能給家里打了電話過去。
卿云靠著墻支撐著,身上完全沒了力氣,他一直試圖叫醒她,一開始她還很努力地掙扎著想要睜眼,但是后來就沒有反應了……到了醫院后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她的頭那么的熱,可是手卻是冰涼冰涼的,雖然進了醫院之后,他被迫就跟舒曼分開了,可是這涼意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樣,像是將心里腐蝕出了一個洞一樣蔓延開來。
舒一佲六神無主地掛了電話,轉頭看到卿云面如白紙,他打起精神去安慰他,一張口,聲音都是顫著的,“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急救來得很快,就是發燒而已,她肯定是累著了……爸媽他們現在就過來,下午就能到了……”
他也不知道卿云你有沒有聽進去,只是一想到父母要等到下午才過來,而里面的姐姐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他就再也張不開口了。
這樣的等待,細數著分秒過去的等待,讓舒一佲根本沒辦法靜靜的站著不動,他走過來又走過去,一步也不敢停下來。
他就是再沒有學過醫學也懂得進了重癥監護意味著什么,就算他心里恨不得立馬有醫生出來告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會兒也可以通過手機自己搜一下,但是他連搜都不敢搜了,更別說現在盼著醫生過來只是說病情了。
外面就只有他跟卿云兩個人在,卿云已經像個石頭一樣,從站在那里之后連動都沒動上一動,他跟他說話他也沒有反應。
如果不是偶爾那睫毛還會顫動一下,他都要以為卿云是僵住了。
別說卿云了,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慌張不安過,就算是把媽媽氣昏迷了的那一次,他也沒有這么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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