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比葉塵本人都要希望兩人能夠修成正果。
簡清之一時不好反駁,干巴巴的說了句“想。”
想個屁,她恨不得葉塵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但她知道這要求是奢望的,她越不想,事情就剛好發(fā)生了。
柯伊柔了柔面部表情,溫聲“閣主知道肯定會開心,我會把夫人的相思傳遞給閣主的。”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彎繞兜轉(zhuǎn)中,柯伊將簡清之帶回了上清殿。
兩人腳步還沒踏進殿里,就聽見一道急迫的女聲傳喚了出來“夫人,你可算是回來了,阿梅還以為夫人丟了。”
阿梅踩著急切的步伐,橫沖直撞的小跑來,奔到簡清之面前,手扶住肩膀,拐弄扒拉著看,嘴里還絮絮叨叨的沒完“夫人你沒事吧?”
阿梅太過于熱情,簡清之一時也沒來得及反應,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冷冰冰的回答“沒事。”
簡清之不知道的是,葉塵將她送去飛羽閣之前,反復和柯伊阿梅強調(diào),若是簡清之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提頭來見。
說話時的魄力與氣度,兩人到如今還記得。
這不,簡清之一消失,阿梅立刻就通知了柯伊,兩人迅速在閣內(nèi)找了起來。
“我先走了,阿梅,好好照看夫人。”柯伊吩咐完就離開了,只剩下阿梅和簡清之兩人,干瞪著眼在門口站著。
柯伊走后,阿梅不說話,簡清之也不好搭腔,尷尬的站了幾分鐘,低聲冷語“要不進去坐著?”
簡清之習慣了一個人生活,身邊忽然多出了個照顧她的女傭,她一時不太適應,總感覺莫名不自在。
“夫人,你這是去哪了?”坐在內(nèi)殿里,阿梅才稀稀落落的抱怨著自己的擔心。
阿梅總歸是葉塵帶來的傭人,和飛羽閣里自小受調(diào)教的女傭不一樣,閣內(nèi)的女傭只知道服從,一心想著服侍主子,對于自己的身份有著徹頭徹尾的認識,而阿梅就不同了,她是經(jīng)過現(xiàn)代文化烘焙的一類人,雖說也是做著照顧人的事,思想上卻有著自己獨立的意識。
就比如現(xiàn)在,閣內(nèi)的女傭哪敢跟主人同坐,哪敢和主人抱怨。
阿梅就不一樣,她照顧人歸照顧人,可心里有委屈郁悶也藏不住,直接坦白的說,根本不會去隱藏。
簡清之也沒完全融合在飛羽閣的規(guī)矩里,自然也不在意阿梅在她面前呈現(xiàn)的樣子,只當是身邊多了個傾訴者,順耳聽聽。
“這里面悶,我出去透透氣。”簡清之倒了杯水喝,肚子也在這時候咕嘰咕嘰的叫開了。
“夫人還沒吃飯呢吧!我拿去廚房給你熱熱。”阿梅側(cè)身走到旁側(cè)的木桌前,將蓋在飯菜上面的罩給掀開,端著食物就要外出。
簡清之一把攔下,別說她現(xiàn)在餓狠了,就這閣內(nèi)的回廊來看,阿梅這一來一回,她不得餓暈?
“別熱了,我喜歡吃冷的。”簡清之將食物攔截下來,端到木桌上,慢慢吃了起來。
簡清之正吃著,阿梅徒然開口說道“二夫人方才來過,看夫人不在便走了。”
簡清之停下咀嚼的動作,眉頭微皺“她來做什么?”
她和秦韻可沒什么話說,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二夫人邀請夫人明天去看戲。”阿梅老實道。
“看戲?在哪?”簡清之腦瓜子轉(zhuǎn)動的快,忙聲詢問。
看戲不就意味著要外出?外出不就意味著能逃跑?
“在閣內(nèi)看戲。”阿梅將扒拉干凈的菜碗收拾進小木籃里,蓋上木蓋,重新?lián)沃骂看著簡清之。
簡清之曲著眉稍,興趣愕然盡失。
在閣內(nèi)看戲還不如不去,她又不喜歡聽戲,還要溫和對著那些個女人,她裝不來,沒興趣。
“不去,拒絕了吧!”喝完最后一口湯,擦拭干凈嘴角,又灌了杯茶水清理口腔。
“不能回絕,這是飛羽閣里的規(guī)矩。”阿梅收拾干凈桌面,又給她普及道。
她又一次覺得曲良這人有毛病,那戲簡直比女人還要多,擁有那么多夫人也就算了,既然還想著身邊的夫人和睦相處,不能鬧脾氣,不能鬧情緒,也不準在私底下搞那些陰謀詭計。
為了融合夫人之間的感情,特地擬了條規(guī)矩,每半個月就讓所有夫人相匯在一起,看看戲,說說話,交流交流感情,以此來維系各夫人之間的關系。
簡清之聽到這不免咋舌,曲良也太天真了吧,這么一窩哄的女人,若是做不到雨露均沾那就必定會引起各種各樣的矛盾,這從根本來看,全然是不能避免的。
安排各夫人相匯說得好聽是維持夫人之間的關系,說得不好聽就是維持夫人之間在他面前的表面關系。
“所有夫人都去?”簡清之不死心的又問了句。
“不止,副閣也會去,受重用的頭領也會去,一方面是為了維持夫人們的關系,還有便是加強閣主與頭領之間的關系。”阿梅將自己清楚的都告訴了簡清之。
“哦,好吧!”簡清之應聲。
看來曲良也不傻,還知道借用這次相匯,穩(wěn)定與頭領之間的關系。
“那夫人?”阿梅悄聲詢問。
“我還能怎么樣,只能去了唄!”簡清之咕嘟咕嘟喝下杯中水,目光凜冽的透過阿梅望向不知名的遠方。
夜晚,簡清之躺在床上,心里默想著明天如何應付秦韻和那群夫人們。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自然是不能與她們?yōu)閿常荒茏尭嗟娜俗⒁馑男袆印?br />
打消情敵念頭最好的辦法就是扮丑扮粗俗,讓她們打從心底看不起她,將她從情敵圈里劃分出去。
雖然沒有形象可言,但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一勞永逸,杜絕敵方的仇視。
想著想著,安心的睡著了,順便夢見了逃出后與南尋重逢的溫馨場景,念著念著漸漸露出了淺笑。
第二天早上,阿梅拿著準備好的旗袍放在床邊,外出端著洗臉漱口的水走進。
“夫人,該起床了。”阿梅放下水盆在簡清之身側(cè)輕聲叫喚。
正做美夢的她不愿清醒只能皺著眉頭卷著被褥攪在一起翻身打轉(zhuǎn),嘴里默默念叨“別吵。”
“夫人…”阿梅俯身在其耳邊又念叨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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