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做?”曲良壞笑,三兩下直步踏上前。
簡清之與他只距了一掌之隔,他頭微微向前傾,簡清之果斷的往后揚,躲避這有意無意的靠近。
他扣住簡清之的腰,往前攬了一攬,嘴角擦過耳垂,呢喃“你讓我先做?”
刻意將“做”字咬得狠重,音似在輕輕摩挲著耳蝸。
簡清之被近距離的接觸,攪得心中反感,秀眉頻繁輕皺,說不出的膩味。
曲良這種登徒浪子的行為擱在島上挺受歡迎,她不是島上人,她是幻城人,在她看來,曲良的種種行為已然構(gòu)成了騷擾,影響了她的生活,惡心了她的情緒。
沒好氣的一把推開,末了,還在衣間擦拭自己的手掌,將厭惡的情緒演繹的淋漓盡致。
“好好說話,我叫你老老實實坐好!焙喦逯茨_把小板凳從旁周勾出來,踢到曲良的腳后跟下。
“夫人說得,我自然聽。”曲良嬉笑著臉,巍然坐下,目光毫無保留的看著簡清之,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眼神戲謔的在她身上打量,看得她臉色嚴然。
簡清之同女傭坐在曲良的對立面,中間隔了兩米,誰也碰也碰不到誰。
要不是有求于他,她才不會在這糾纏。
她需要離開營里回閣內(nèi),可營中守衛(wèi)并不待見她,反而把她當(dāng)做敵人來對待,處處防備又小心留意她的舉動,完全當(dāng)成內(nèi)敵來對待。
葉塵又被她給傷了,如今還在昏迷,他不醒來,誰也不敢放話讓她離開營里,眼下只有曲良能夠幫助她,她必須在今晚回閣內(nèi),告訴小離,讓離先生防備好那群頭領(lǐng)。
想好,簡清之以談判的命令姿態(tài)盯著曲良,“讓人送我回飛羽閣!
她不能示弱,一旦示弱,曲良就會提出各種無理的要求,讓她屈服。
“夫人這語氣是請人幫忙的意思?”曲良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至極。
還從沒有人給他下過命令,就連葉塵也不能。
“我這并不是請求你,我隨時都能離開營內(nèi)回閣內(nèi),只是葉塵如今昏迷不醒,營里的守衛(wèi)又不聽話,我只能讓你來說道,你要明白,請求的意思是指無法完成的事只能讓能夠完成的人幫助我,而眼下的情況是我能夠完成,只是遇到了險阻。”簡清之一丁點虧都不吃,把道理和話語說得頭頭是道。
曲良聽著聽著,點頭道“是,沒錯。”
頓了頓,換了個嚴肅的神態(tài)凝視她“可我不做虧本生意!
“什么意思?”她問。
曲良緩緩起身,繞著她轉(zhuǎn)圈“你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思從來都不正經(jīng)。”
“別忘了,我是閣主夫人!彼齼(nèi)心慌亂的強調(diào)。
“我當(dāng)然知道,你還是我攜來了,要不是我,你也到不了山海島。”他說得自若泰然“我既然能把你帶到山海島來,自然也能辦了你!
她沉默,扣住女傭的手掌緊張得握了握。
與曲良正面交鋒的局面在她預(yù)料之中,不過他婉轉(zhuǎn)迂回的強勢卻在她意料之外。
她不如曲良會算計,也不如他臉皮厚,說葷話說得坦蕩,聽得她心房漸松。
“簡清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在這島上只有葉塵能護你,而他之所以能護住你,完全靠得是閣主的身份,某天,他死了或者沉睡幾天幾夜,你的下場可想而知,閣內(nèi)的夫人嫉妒你,閣內(nèi)外的守衛(wèi)厭惡你,就連我這個島上二把手都在覬覦你,你還覺得對抗傷害葉塵是保護自己的好辦法?”曲良站定在她側(cè)面,手落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
“這可是我的女傭,你不用也別攔著我用!鼻嫉氖謴乃珙^下滑,停在女傭與她相扣的手腕處,使勁將她的手排擠掉。
抓住女傭,往回一拽,拉著共同坐到床榻上。
女傭坐在曲良腰間,頭微低,貼在曲良胸腔前,聽著他的心跳,精神漸漸放松。
曲良撫上女傭的手腕,輕輕捏按,緩解腕上的痕跡,消除掉淤痕。
“可真舍得下手。”曲良喃喃。
現(xiàn)下,陷入了僵局,曲良在警告她,說她不知好歹,利用葉塵對她的感情反過來折磨他。
她乍一聽,還真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可仔細一想,這些都是葉塵自找的,要不是他綁走了她,那她如今也不會在山海島。
罪魁禍首是葉塵,幫兇是曲良,她對曲良同樣也沒好臉色,只不過,比起葉塵,曲良于她而言的危機更大,對付曲良也不能像對付葉塵那樣,她需要精心算計。
不逢巧,她現(xiàn)在需要曲良的幫助,不能翻了臉。
“你要是知道他因為什么受的傷,你就不會還在這說風(fēng)涼話!焙喦逯跉鈩萆喜桓适救。
“夫人,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做女人要知道識時務(wù)!鼻驾p捏著女傭的手腕,說得漫不經(jīng)心。
簡清之暗自發(fā)笑,曲良會有這種好心腸?勸解她對葉塵好一些?可真是狗拿耗子。
曲良還在揉捏,女傭推脫了下,在他耳邊說“夫人看著我不好意思!
女傭撒嬌的聲音甜,撓得曲良心頭癢癢。
思量再三,把篷外的守衛(wèi)叫進來“把夫人送回閣內(nèi),現(xiàn)在馬上。”
簡清之同守衛(wèi)前腳離開帳篷,后腳就聽到里頭傳出來的動靜。
守衛(wèi)同她自覺加快了步伐,離帳篷遠遠的。
營內(nèi)和飛羽閣離得并不遠,兩者只隔了百米,只是越靠近營內(nèi)守衛(wèi)越森嚴,進出也變得相當(dāng)不容易。
揮別守衛(wèi),到了閣內(nèi)中庭,簡清之熟門熟路的摸瞎踏進上清殿。
殿里正忙慌,女傭們拾掇行李往外走,碰到簡清之,紛紛問候“夫人!
“你們這是?”簡清之困惑不解。
“柯伊吩咐我們?nèi)懙顜兔Α!迸畟虮Ьo行李,眼神戚戚的凝著。
簡清之把人遣走,進了臥房把小離叫來問話“瀾殿怎么了?”
小離替她倒上茶,說道“夫人下午去過瀾殿?”
聽得小離嚴謹嚴肅的問話,簡清之老實點頭。
“夫人,我不是說過,你在閣內(nèi)等著先生來救你就行,不需要拋頭露臉,更不需要逃跑!毙‰x被她氣得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僵硬不堪。
簡清之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可被小離這么一說,瞬間覺得自己焉壞,作得不行,還到處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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