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唐凡如寒霜一般的目光,不知為何,李琨與肖琴都嚇得后退了半步。
兩人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退這半步。
明明這是在自己家里,明明出事的是自己的女兒,明明唐凡就是一個廢物贅婿,但兩人在面對他的目光時,心里就是生起了懼意。
“走,清夢,我帶你離開這個牢籠。”
林幼薇說著,就要拉起李清夢離開。
但這時,肖琴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她擋在林幼薇身前。
“林幼薇,你管好自己家的事就行了,至于我們家的清夢,無須你擔心。”
林幼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肖琴。
這一刻,她看肖琴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肖阿姨,我們也算是認識很多年了,我一直尊重你,但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巴結君家,和你的女兒相比,到底哪個更重要。”
“今日,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女兒可能已經出事了。”
肖琴知道,林幼薇說的確實是事實。
但是,她就是不肯承認這個事實。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我李家的事情,確實與你無關,我們想和誰家結盟,這用不著你一個姓林的操心。”
肖琴一邊說,一邊伸出手。
她一把拽住了李清夢,根本就沒有放她離開的打算。
林幼薇很生氣,都快要哭了。
李清夢是她最好的閨蜜,她從未想過,自己這么好的一個閨蜜,有一天會被人逼到自殺。
而這個逼她的人,竟然還是她的母親。
“行,那這樣吧,我們把這個問題的答案,交給清夢,她是成年人,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她如果想離開,你不能干涉。”
林幼薇做出了退讓,但也拋出了一個答案。
一個肖琴根本無法接受的答案。
“不行,我女兒的事,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肖琴當然不會答應,讓李清夢自己選。
她會選擇什么,肖琴心里當然清楚。
就是因為知道,她才限制李清夢自由,也才會導致如今這一幕的。
“肖阿姨,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非常的過分嗎?”
林幼薇太生氣了,她的媽媽雖然經常也管她。
但好歹,她在家里還是有話語權的。
有時候唐凡被說道了,只要她開口,替唐凡說幾句,母親趙芝蘭一般也就不說話了。
但她真的沒想到,李清夢在自己家里,竟然過著這樣的生活。
“我過分?我教育自己的女兒,我怎么過分了?”
“倒是你,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私自闖到我的家里來,還對我大吼大叫的,難道你就不過分嗎?”
肖琴反咬一口,像極了被逼瘋的神經病。
林幼薇還想說,唐凡拉了拉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了。
隨后,唐凡站了出來。
“我也不叫你肖阿姨了,反正,你也不會承認。那我就和李叔叔聊聊。”
“李叔叔,你要是也不懂事,那就別怪我,帶著李清夢,一路打出去。”
唐凡不想與李琨和肖琴講道理。
講道理,那是和能講道理的人講的。
像這種根本無法講道理的人,唐凡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唐凡!”
李琨橫眉倒豎,心中無比生氣。
但同樣的,他也有些慌。
因為,他剛才見識了唐凡的身手。
他相信,唐凡還真的能一路暢通無阻的打出去。
“好,我允許你帶我女兒離開,但是,你要保證她
的安全,特別是君家那一邊。”
李琨松口了。
但這一次的松口,同樣也意味著一件事。
那就是,李家和君家可能要決裂。
到那時,君家會不會對李清夢不利,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所以,他要唐凡向自己保證,保證女兒李清夢的安全。
“好,我答應你。”
一旁的林幼薇和李清夢,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兩人都無法想象,為什么林幼薇說了半天都無果的事,唐凡只說了那么幾句,就成了。
李琨,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李琨,你說什么呢?”
肖琴一看,李琨竟然答應了。
這下子,她立馬不干了,趕緊出來阻止。
“你給我閉嘴。”
但讓肖琴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李琨竟然直接訓斥起了她來。
“幼薇啊,你阿姨說話有點沖。但你也知道,她其實也是為清夢好。你們倆都有自己的立場,不能說誰對說錯。我就為阿姨的態度,向你道個歉。”
“你和清夢先走,我和唐凡還有一些話要說,你看可以嗎?”
說真的,這還是林幼薇第一次,看到李琨會以這樣的態度,和別人說話。
而且,這個別人還是自己。
“我,我當然可以。”
隨后,林幼薇像是害怕李琨反悔,趕緊帶著李清夢離開了。
“你怎么讓女兒走了?”
肖琴很是不能理解,李琨到底想干什么啊?
“去泡兩杯茶,到書房來。”
李琨卻并沒有回答肖琴的問題,而是讓她去做其他的事情。
“唐凡,我們去書房聊聊。”
肖琴真的覺得,李琨有點莫名其妙。
他不僅讓女兒走了,而且,他對待那個廢物一般的贅婿唐凡,竟然這么的客氣。
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心里不舒服,歸心里不舒服。
對于李琨的命令,肖琴還是不敢違抗的。
唐凡被李琨,邀請入了書房。
來時,唐凡是不請自來,甚至上樓時,還要大打出手。
但如今,作為金陵一方大佬的李琨,卻也要對唐凡恭敬有加。
唐凡也不謙虛,他雙手背著,向著李家書房而去。
李琨跟在身后,反而是像一個小弟。
若是這一幕,被旁人知道,恐怕會驚掉一地下巴。
兩人在書房落座后,李琨便開門見山。
“唐凡,你的身手不簡單,有名師調·教過?”
“我若否認,你自然也不會相信,那我就大大方方承認。金陵之內,我無敵手。”
金陵之內,我無敵手!
這是何等霸氣的八個字。
李琨對于這個答案,雖然不是很相信,但也沒反駁。
“好,那李某人,今天就跟你掏心窩子的說一回。”
“之前君家來找我時,我愛人肖琴的意思,是讓,李家依附君家。”。
“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間,又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唐凡,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敢不敢和我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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