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睜開惺忪的眼睛,伸手將旁邊的鬧鐘關(guān)掉了。
昨天晚上可能是他這段時間來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在誠宇集團剛開始的時光里,葉誠每天晚上累的粘上床就睡著。
后來誠宇集團步入正軌,葉誠也改善了作息,每天都是早睡早起。
而這一年,葉誠確實沒怎么睡好覺,反正葉誠感覺快記不得以前睡眠很好的感覺了。
不過這不是因為他不想睡,而是睡不著。
葉誠慢悠悠的爬起來,到衛(wèi)生間整理了一下自己,將這些天積攢的胡須也一股腦的刮掉了。
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
葉誠也沒空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之后,猛的伸了一個懶腰。
待他穿好衣服出來,也就過去了五分制而已。
今天中午的時候,這些邀請函都是如果他們公司自己的APP發(fā)送到員工手里。
本來葉誠和蔣督史還考慮過用紙質(zhì)的邀請函,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其實不光是出于環(huán)保的考慮,還就是從邀請函的準確的來考慮,還是發(fā)送到手機端更方便簡單,更何況留下來的邀請函,也都是一次性的廢品而已。
葉誠輕輕撓了撓頭發(fā),又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昨晚睡得太深,現(xiàn)在早上還提不起精神。
葉誠看了一眼表,又回到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雖然現(xiàn)在還可以多睡一會,但葉誠還是希望等到他可以完全放下心的時候,回到家里補一個一天一夜的覺。
然后再調(diào)整作息,回到一年半前的自己。
等到早上**點的時候,吳夢才姍姍來遲。
“等過段時間,和我回趟家。”葉誠看到吳夢進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什么時候?”吳夢愣了一下,這個意思她聽出來了,葉誠打算帶她回去見那一大群家屬。
吳夢還記得那年去過一次,葉誠家里這些親屬都熱情,拉住吳夢就是問東問西的。
甚至葉誠從來都沒有受到過親戚想找他的關(guān)系進公司的困擾。
總之,吳夢感覺葉誠這一大家子親屬,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天使親屬了。
其實葉誠和他的那些哥哥都差很多歲,現(xiàn)在很多哥哥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甚至葉誠都是好多個孩子的舅舅了,不過他們都還小,都在上學(xué)當中。
所以其實沒有多少親戚需要進入到葉誠的公司里面,而且也可能讓葉誠很難做。
這些年雖然誠宇集團崛起的很快,他們作為葉誠的親戚,也都是看著葉誠一點一點組建起來的。
當初為了打開銷量,葉誠咬著牙帶著系統(tǒng)跑到了這些親戚家一個一個宣傳的。
那時候,就是一點優(yōu)惠,葉誠都是咬著牙摳下來的。
那邊的專利公司葉誠插不上手,但是在投資新實驗室的事情上,葉誠還算是有話語權(quán)的。
不過葉誠也沒有因為他這邊不好過,而遏制那邊的發(fā)展。
而且葉誠也知道,如果前期這么大量資金,讓系統(tǒng)以超低價格進入市場,對他們未來非常不利的。
所以葉誠寧愿咬著牙一家有一家的推銷,甚至就是自己的親屬都不放過,就是為了讓他們從系統(tǒng)的可用性上認可他們。
這也就是為什么葉誠的親屬知道葉誠當初的困難,和走到今天的艱辛。
不過這些年葉誠也回報了不少,表哥買房的時候葉誠出了一半,而另一個姐姐的孩子在這邊上學(xué),也都是葉誠出錢出力的,除此之外等等,還有很多。
不過葉誠往往也都是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提供幫助,而他們有能力解決的時候,葉誠絕對不越俎代庖。
所以相處的也都非常不錯。
“嗯,好。”吳夢也沒有問為什么,直接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去年我沒有回去,今年不能不回了。”葉誠抿嘴笑了笑道。
“嗯。”吳夢和葉誠剛認識沒多少年就知道,葉誠家里面的習(xí)俗。
每年過年他們一大家子人都要坐到一起吃飯聊天的,不管多遠,過年都要回家待幾天。
葉誠說,這是因為平時的時候大家都在忙,基本都分布在各個地方,平時想見一面也很困難,所以過年也就是為數(shù)不多的機會,自然大家都要回去了。
吳夢還挺理解不了的,她對此沒什么感覺。
不過想起那一大桌子人圍著自己噓寒問暖,吳夢還有一些頭皮發(fā)麻。
生怕一句話說錯,就是分神都不敢。
葉誠家里親戚很多,吳夢除了在葉誠家里見過這樣的景象,其他的地方都沒見過了。
“就初二吧,這邊的事情就先交給蔣總他們,我請一天假不影響。”葉誠笑了笑道。
吳夢看著葉誠,無奈搖了搖頭,道:“以前都沒真忙的。”
“最近連著開會,各種問題都要解決,沒辦法。”葉誠笑了笑,從去年吳夢離開,到現(xiàn)在就沒有哪天不忙的。
他偶爾就只能忙里偷閑,下去吃個夜宵,坐在下面和孫奇他們聊聊天,暢談?wù)\宇集團的未來。
葉誠給他們的待遇自然也很不錯,但同樣在要求上,自然也更嚴格一些。
從白楓橋那次的事情之后,葉誠這邊就更嚴格了。
如果不是云柟知道了,白楓橋還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
接下來,她只會籌備得更加嚴密。
不過云柟制止了她,白楓橋不希望和云柟真的鬧得再也走不到一起。
畢竟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能和云柟永遠在一起。
云柟同樣也是這么計劃的,但從來也沒有犧牲葉誠的想法。
那時候也只是葉誠住院,所以讓回來接手,至于白楓橋的那些想法云柟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打算過答應(yīng)。
至于一些小要求,云柟還是不得已滿足了。
“所以今天還有會?”吳夢看著葉誠的臉色,有些心疼的說道。
“還有一個。”葉誠看著吳夢笑道。
吳夢撇了撇嘴,道:“幾點的會議,我?guī)湍銣蕚湟幌掳伞!?br />
吳夢這時候也不會阻止葉誠不會開會什么都,她之前可就是葉誠的秘書,自然知道每個會議都有每個會議的重要性。
甚至很多會議,是都不會耽誤的。
“不用準備什么,你只需要穿上你最美的禮服就可以了。”葉誠抿嘴一笑,站起身走進了吳夢。
吳夢看到逐漸靠近的葉誠,本意想要挪開腳步和他拉開距離。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腳是怎么也抬不起來了。
吳夢眼一閉,心一橫,不管了,今天是腳不管用,不是她不想挪開。
葉誠走進吳夢,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是怎么了?”
吳夢睜開眼睛,白了一眼葉誠,這么好的機會,居然自己不知道利用。
算了,一直都是根木頭樁子,你就繼續(xù)裝吧。
吳夢這下感覺也不緊張了,腳也有了知覺,腿也可以控制著他離開了,然后便轉(zhuǎn)身和葉誠拉開距離。
葉誠眼疾手快,在吳夢還沒有完全轉(zhuǎn)過去的時候就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你沒有問今天剩下的那個會議是什么會?”葉誠笑嘻嘻的說道。
“嗯……”
吳夢聲音小的就好像蚊子叫一樣,發(fā)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以后,就再無聲息了。
這個時候,她的臉紅的就和熟了一樣。
剛剛拉過來的時候,雙手下意識的就往前防了一下。
因為現(xiàn)在在辦公室里很暖和,所以葉誠也就穿了一個襯衫,外面套著一個西服。
而吳夢因為慣性,一只手猛的就從葉誠的西服領(lǐng)口伸了進去,另一只手扶在葉誠的大臂上,這個姿勢怎么看怎么曖昧。
葉誠看吳夢不說話,就這么饒有興趣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吳夢等了片刻以后,突然感覺四周好安靜。
但這個時候,其實早都已經(jīng)安靜了很久了,只不過她現(xiàn)在也剛剛意識到而已。
“那個……”吳夢咽了一口唾沫,就像把手從領(lǐng)口里取出來。
下面就只是隔了一層薄襯衫,所以吳夢也能感覺到手掌下面的溫度。
不得不說,冬天的葉誠就好像一個小暖爐,以前冬天的時候,他們在外面玩兒,吳夢只要感覺手冷了,就悄咪咪的把手從葉誠的背后伸進去,然后聽著葉誠刺激的大叫,這樣也不會把手拿出來,反而朝著更深更暖和的地方伸進去。
葉誠適應(yīng)一會以后,也就這么讓她放著,自己在精神上催眠自己忘記這件事情。
吳夢這會就舍不得拿出來了,他可是個剛到公司的,她今天車限號,所以是坐公交過來的,但從那邊走過來,要好好一段。
他爸媽也就葉誠那次到家勤快了一下,大清早就給他們把飯菜買好了。
但就他們父女兩個,居然還不值得他媽起那么早給他倆做飯。
而吳夢也就只知道他爸那天起了一個大早,這些天睡起來的更遲了。
路上吳夢還吃了一個煎餅果子,雖說暖手,那也只暖手心。
等到吃完了以后,這手就冷下來了。
現(xiàn)在吳夢突然就不想玩手機出來了,這純天然的暖手寶就是好用。
“咳……”葉誠也不知道咋回事,這咋突然就跟時間靜止了一樣,杵在這里一動不動了。
再看到吳夢這閃躲的眼神,葉誠就特別想笑,這一步?jīng)]忍住,就靠干咳拯救一下自己。
吳夢聽到頭頂?shù)倪@一種咳嗽,瞬間整個身體就是一顫,然后非常不好意思的慢慢把手抽了出來,抬頭和葉誠咧嘴一笑,就急忙往后退了兩步,和葉誠拉開了距離。
葉誠看著吳夢的樣子,這下讓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還是以前的手感嗎?”
“暖手效果還不錯。”吳夢得吃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誠低頭瞅了一眼自己弄皺的衣服,然后眉頭緊蹙。
“啊……”吳夢看到葉誠盯著被自己弄皺的衣服,瞬間也感覺到不好意思了,連忙又走上前去把衣服整理好。
葉誠疑惑的看著吳夢,道:“難道沒有感受到我強有力的胸肌?”
“胸肌?”吳夢“噗呲”一笑,道:“你的平平如也,哪里有胸肌?”
“哪一點點也算。”葉誠厚著臉皮說道。
吳夢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傻子。”
葉誠就這么靜靜看著吳夢,等到她不笑了以后,猛的拉開西服,擺出了一個強有力的猛漢形象。
吳夢本來剛剛都已經(jīng)淡定下來了,結(jié)果葉誠突然這么一不正經(jīng),吳夢的表情管理又失效了,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葉誠抿嘴,從前他一直想說活的就是這么一個笑容,他希望不管在以后多久的日子里面,她都可以露出這么美得笑容。
所以現(xiàn)在看到吳夢笑的如此輕松,葉誠首先泛起的居然不是開心,而是自責(zé)與內(nèi)疚。
他曾經(jīng)說過,可以不相信所有人,但也會相信她。
但他的承諾還是被他摔在了地上,也把這個女孩摔得支離破碎。
而他的心從那天開始也都成了了碎片。
吳夢突然感覺頭頂氣氛有些沉重,慢慢的便收斂了笑容,靜靜的站在葉誠不遠處。
“曦。”葉誠輕輕喚道。
吳夢愣了一下,道:“我在。”
“只愿你我白首不分離。”
“也愿你我攜手度余生。”
吳夢下意識就說了出來,然后怔怔的看著葉誠。
這話她都好久好久沒有聽到了。
吳夢感覺鼻子一酸,一年多過去了,她此時此刻才有了一點自己和葉誠重新回到了當初的感覺。
“你混蛋。”吳夢罵了一句,接著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葉誠見此大急,忙把吳夢摟進了懷里。
雖然只是很短暫的積分制,但葉誠感覺這一刻仿佛過去了很久。
“給我點紙。”吳夢揉了揉鼻子,眼睛四處瞅著找衛(wèi)生紙,現(xiàn)在肯定滿臉都是淚水,丑的不得了了。
葉誠急忙就給找紙巾,這一著急,反而手底下的衛(wèi)生紙怎么也看不到。
“哪里……”吳夢看著笨拙的葉誠,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葉誠尷尬笑笑,就叫紙巾遞給了吳夢。
吳夢擦著眼淚,想起來一件事,連忙說道:“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一個會嗎?”
葉誠笑了起來,道:“我說的其實是晚上的年會。”
吳夢幽怨的看了一眼葉誠,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誠也笑了起來,心里想起當初表白的話。
你許我以微光,此生我許你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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