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推廣麻線繡,柳蕓立刻就行動起來,一百兩銀子可以做好多事,她買了城里一個大院子,招收了幾個做事利落的婦人,把麻線繡教給她們。
繡坊就算正式營業了。
柳蕓跟著李三元學拳法,每天雷打不動扎一個半時辰的馬步。
就這么鍛煉了一個月,感覺身上結實多了,力氣也變大了。
這期間從府州過來的少年人智計百出,想要打動諸位大儒,只是沒有一個成功的。
在松鶴書院呆了幾個月,大儒們都要回去。
容大儒就問柳蕓,跟不跟他去游學。
柳蕓說要想想,青山鎮的繡坊發展緩慢,人們要接受新的藝術形式還需要一個過程,不過靠著她的名氣,繡坊也開始盈利了。
張婆子和孩子在鄉下整天閉門不出,柳蕓擔心張婆子不舍得用錢,拉過去兩車糧食,夠他們吃好久。
唯一還有遺憾的,就是柳夫人。
柳夫人害了原主一生,又殺了桂福,柳蕓不會讓她好過。
柳夫人在家也聽說了柳蕓的名聲,聽說她被大儒收為徒弟,自己又開了一家繡坊,如今名利雙收,過得比她這個夫人都快活。
柳夫人心想那賤蹄子,完全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天瑞幫她脫離苦海,到頭來發達了竟然也不幫天瑞一把。
認識那么多大儒,就是介紹一個給天瑞當師傅,天瑞科舉的把握也能大一點。
還開了繡坊,真是好大的胃口。
她配嗎?
一個爬床丫鬟生的賤蹄子,就該一輩子在土里刨食兒。
柳夫人已經打定主意要置柳蕓于死地,只是眾位大儒在的時候她不好動手。
聽說大儒們要走了,柳夫人迫不及待讓人請柳蕓入府。
在柳蕓面前,柳夫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丫鬟們前呼后擁,身邊一個老嬤嬤扶著她的手腕,染成紅色的指甲捏著一方帕子,渾身珠翠,見了她都不正眼看。
拿帕子在鼻子周圍揮了揮,嫌棄皺眉:“什么味兒。”
一丫鬟立刻機靈的回去拿香爐,裊裊的青煙徐徐升騰,柳氏閉著眼睛輕嗅,好久才展開眉頭說:“起來吧!
以為柳蕓還像以前一樣見到她就下跪行禮。
柳蕓站的直直的,狀似擔憂說:“母親是不是身體不好,我聽說有些人吃多了肉渾身會散發膻味,難道母親也有那種狀況?哎呦,人又不是牛羊,怎么會有這種怪?”
柳夫人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本來想用大陣仗嚇柳蕓一嚇,再點香嘲諷她渾身的泥土味兒。柳蕓一向懦弱,被這樣擠兌肯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到時候還不是她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沒想到啊,柳蕓偏不上鉤,還將她一軍。
柳夫人冷笑一聲沒說話,身邊的嬤嬤立刻冷了臉說:“二小姐,三年不見本想著您也做了娘能長進一點,體會到夫人的慈母之心。沒想到您在鄉野之地呆了三年,規矩越發懈怠,人也被影響的無禮了。就剛才說的那些話,夫人給你按上一個不孝的罪名,按族規處置您,誰也不會有二話!”
“呦,母親還沒說話,你一個奴才嘴倒是厲害,母親要真是想讓我體會慈母之心也簡單,先把你這個害我娘的狠毒奴才處置了。蕓娘自會感念恩德,對母親畢恭畢敬。”
“放肆!”柳氏大怒。
柳蕓笑了:“母親,怎么,說到您痛楚了?也是,不過早些年在五品官家里做過丫鬟,從此就學著高人一等的樣子抖起來。還學人家高官家里的做派,您也不想想,您配嗎?
我是奴婢生出來的女兒,您也不遑多讓。當過奴才的人,過了多久身上都沾著那股奴才味兒。您也別生氣,聽說兩年前您還準備去舊主家里磕頭,感念人家的恩典。
可結果呢,門都沒讓您進去。您還以為您是誰?裝夫人樣子裝的再像也不過是個奴才!”
柳夫人氣的頭腦發昏,緊緊捏著凳子扶手大喊一聲:“孽障,給我打!”
“你敢!”柳蕓叫的聲音更大:“如今我有容大儒與李三元做老師,你今天敢動我一下,兩人的徒弟必會讓你和你的兒子受到教訓!”
柳蕓說的斬釘截鐵,其實心里也虛。說是有師徒名分,其實也沒認真教過她。拿人家的名頭嚇嚇人罷了。
可柳夫人不知道啊,她聽了這句話氣的眼前發黑:“孽障,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奴才秧子!”
嘴里罵的厲害,到底沒讓人動她。
在柳夫人心里,當然是兒子的前途重要。
聽了這幾句話,柳夫人要弄死柳蕓的心更加強烈了。這樣黑了心肝的人,留下也是禍害。
柳蕓笑了:“忘恩負義?您對我有什么恩吶。生我養我的是父母,從小到大我吃的穿的一部分是爹提供的,還有一大部分是娘做針線賺來的錢。
從小我謹小慎微,服侍您兢兢業業,不敢相差踏錯,活的比您房里的丫鬟都不如。到頭來您還對我有恩了?您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柳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捏著帕子的手往前一指:“給我打!扇爛她的臉!”
張嬤嬤氣勢洶洶走過來,掄起巴掌就往她臉上打。
柳蕓這幾天學的功夫終于派上用場,后退一步一把抓住張嬤嬤的手腕,一巴掌反打回去。
“老妖婆,誰你都敢打!
張嬤嬤被打了還不敢相信,摸著腫脹的臉一臉恍惚。
養尊處優這么多年,竟然被人打了?
還是被以往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的小奴才秧子打了?
張嬤嬤眼神一變,左手就行動起來,想扇她一個出其不意。
柳蕓眼疾手快反扇過去,這一巴掌力氣太大,扇的張嬤嬤鬢發散亂。
接著放下張嬤嬤的手腕,又是幾巴掌扇過去。
啪啪啪清脆的聲音扇的人沒脾氣。
張嬤嬤開始還咬著牙小聲咒罵賤蹄子,后來看著柳蕓笑著扇她,一下比一下狠,就罵不起來了,憤恨的眼神變成驚恐。
柳夫人一看,擰了身邊幾個丫鬟,瞪著眼說:“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快上去按住那小蹄子!”
丫鬟們不敢喊疼,一個個往柳蕓那邊跑。
柳蕓活動活動手腕,掰下旁邊的冬青盆景,拿著冬青枝干,揮舞著往丫鬟身上砸。
樹葉子砸到人臉上的疼不亞于扇巴掌,丫鬟們一個個還沒接近就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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