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他魅力這么大,他也只喜歡女人。
何況這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把他綁在床上!公主讓他們進府,肯定是覺得對他有好感的人會更盡心的服侍他,沒想到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他院子里幾個小廝怎么打的過這莽漢,肯定是遭遇不測了啊!
謝黎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廝掉幾滴傷心淚,就見壯漢端著酒杯朝他走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謝黎是青樓常客,和女人做事從來都是你情我愿,強迫就不美了。
所以他非常不理解怎么有客人喜歡強迫梗。
旁觀了幾次,對那些人辦事前得意的笑印象深刻。
見了壯漢耍弄無處可逃的獵物一般的笑臉,謝黎心中警鈴大作。
“你要干什么?我給你說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出去之后我必斬了你的狗頭!”
床帳綁的很緊,謝黎掙脫不得,面上由羞憤變成了惱怒。
壯漢端著酒說:“駙馬身上死,做鬼也風流。駙馬,請滿飲此杯。”
“休想!”駙馬急的差點掉出淚來,他長這么大,還從沒受過這種屈辱,眼看就要遭遇不測,他不管不顧的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來人啊!公主,救命!公主!”
壯漢臉色一變,捂住他的嘴,黯然神傷說:“公子,我對你是一片真心,怎么會強迫你做不開心的事。鳳求凰難道還不足以表達我對公子的心意嗎?”
他倒了酒杯,長嘆一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背著手十分傷感的走了。
一副你看不懂我辜負了我我傷心的不能自己的樣子。
謝黎感覺自己被倒打一耙一樣,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狗奴才!膽大妄為!你倒是先解開我繩子!”
壯漢關上了門離開了。
謝黎一看,立刻扯著嗓子喊救命,心想這人這么侮辱他,等他出來一定要把那人大卸八塊,不,大卸十六塊!
喊了許久,沒一個人來。
不可能,就算丫鬟聽不到他的求救,院子外面巡邏的侍衛也一定能聽到動靜。
他們都不來看一看,難道……一切都是公主設計的?
公主不忿他花心,就給他找幾個壯漢侮辱他,暗示他再花心風流就要把他當女人用?
不可能,可能的!
謝黎大驚失色,拒絕這個不正常的想法。
然而天色越來越暗,透過窗戶射進來的光已經呈現橘紅色,遠處的燈籠在風中搖晃,樹影影影綽綽的,周圍一片寂靜,靜的能聽到他的心跳。
謝黎承受不住,突然啜泣一聲,大喊:“公主我錯了!我謝黎就是個混蛋,你饒了我吧,再晚一刻,你就要失去你夫君的腿了!還有你夫君的手!血脈不通暢你夫君要變成殘廢了!”
院落外的丫鬟把謝黎喊的話匯報給公主。
衛令郗捏著花枝的手一頓,嘴角露出奇怪的笑:“你說駙馬哭了?”
丫鬟遲疑一瞬,然后行禮:“是。”
房中的丫鬟臉上都有異色,想著駙馬怎么這么沒用。原以為駙馬英俊瀟灑,對公主細心體貼,結果就是這么個被綁了半個時辰就掉眼淚的慫貨?
哭?宮里的女人哭的時候都屈指可數,更別提男人了,前朝大將軍身中五箭面不改色繼續沖鋒,惹的敵軍以為神異,聞風喪膽,四散而逃。
那種銳不可當的氣勢,一往無前的勇敢才是人們推崇的男子楷模。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話。
丫鬟心里想了很多。
衛令郗繼續修剪花枝,嘴角帶笑:“也不枉我給他這么多情郎,看來真有做女人的潛質。朱紫,吩咐人給他送吃的喝的,就那五個人中第二個吧。”
朱紫領命退下。
丫鬟們心想,讓夫君雌伏于另一個男人身下,這是莫大的羞辱,公主竟然還面帶笑意,看來是真的不在乎駙馬了。
送去駙院落的第二個壯漢叫沈文先,外表看起來是個謙謙公子,面容清俊,拿一柄折扇,穿一身月白長袍,那種風流瀟灑的氣質簡直就是謝黎再現。
沈文先推開門,見到五花大綁的駙馬,眼前一亮,隨即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趕忙走到床前,一臉震驚道:“謝兄,你,你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
“你是誰?快把我放開!”謝黎見了人顧不上羞恥,連忙求救。
沈文先湊近他說:“難道是和哪位佳人玩游戲玩的太投入?不過你以前不是不玩這種的嗎?在公主府玩這么大的,就不怕公主生氣?”
謝黎從來人的語氣中聽出一些熟悉感,疑惑道:“你是?”
“謝兄貴人多忘事,不才沈文先,在煥春樓和謝兄有一面之緣。今日去煥春樓,若憐久等您不來,就托鄙人來尋你了。”
謝黎聽說這人是同道中人,估計還去過同一個女子的閨房,當即放下羞恥,朗聲笑道:“哦,原來如此。忘了佳人約定是為兄不是,和愛妾玩的過火,就成現在這幅樣子了。沈弟,還不快幫你謝兄逃出生天?”
“哦~看我,都忘了這個。”沈文先扇子敲一下頭,手忙腳亂的就給謝黎解綁。
謝黎一朝掙脫,連滾帶爬走到桌子旁邊,拿起茶壺就灌起來。
沈文先從門外拿出一食盒:“這是公主身邊的丫鬟托我給你的。聽說你與公主慪氣,不肯去正堂吃飯。”
謝黎正是饑渴難耐,聞言連忙奪過食盒,擺放整齊后拿出筷子,像平常一樣斯文有禮的吃起來,只是動作快了許多。
吃飽喝足,沈文先已經把周圍燈火點亮,房間里亮堂起來。
謝黎表達一番謝意,心想要趕緊去跟公主道歉,不然再綁個一天,他肯定吃不消。
于是端起茶杯就想送客了。
沈文先卻像看不懂一樣,端坐在凳子上把玩手中的扇子,迎上他的眼神時不時點頭致意。
謝黎只好說:“沈弟,天色已晚,誤了佳人時辰是為兄不是,還望沈弟早早回轉,莫負了好春光啊。”
沈文先扇子一轉,輕佻的笑:“好春光?面前的春光才是無人能及啊,謝兄身上的痕跡,真是好看的緊。”
用扇子挑起謝黎衣襟,眼中情意流傳。
謝黎想到什么,面色大變,聲音都有些哆嗦了:“沈兄,莫開玩笑……”
沈文先哈哈大笑:“為兄自然不會拿弟弟消遣。”
眼神意有所指的往他身下掃了一眼。
謝黎大怒:“大膽!來人!把這個登徒子給我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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