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驚的后退兩步:“您,您沒弄錯吧。”
“怎么會弄錯?”柱子娘笑得很開心:“今天我剛給紅梅說,為了她的名聲和你保持距離,她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紅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大方。
追她的人多著呢,別以為你當個大官兒就能讓人對你另眼相看。你那個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人家嫁男人不僅要看男人怎樣,還要看婆婆怎么樣。你說是不是?”
楊鐵心中像火燒一樣:“我明白了。”
柱子娘就笑:“哎呦呦,不得了,我們鐵子傷心了?是三嬸的不是,三嬸給你賠罪。金苗進來!”
金苗一直在病房外面呆著,聽到喊聲,連忙走進去。
“嬸子,啥事兒?”
柱子的娘從包里掏出兩塊錢:“去,去供銷社給鐵子稱二兩白酒。鐵子,你也別傷心,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女人不算什么,聽嬸子的,喝點酒睡一覺,一切就過去了。”
楊鐵制止說:“不用了嬸子,規定不能喝酒。”
“聽嬸子的!金苗快去!”
“唉!”金苗拿過錢跑了。
柱子娘還在勸楊鐵:“那是哪里的規定?你現在在村里,就得入鄉隨俗守我的規定。鐵子,嬸跟你說句心里話,你別不服氣。
你個人條件來說,那是把我們柱子比到泥溝里去了。可這兩樣你比不了,一是你娘,你娘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個姑娘嫁過去都得被你娘搓磨。
我就不一樣了,我多喜歡紅梅啊,紅梅嫁過去,我們肯定相處的跟親娘兒倆似的。還有一樣,別看你是當官兒的,我們柱子只是個農民。可當農民安穩,你保不齊哪天就丟了命,難不成讓你媳婦兒守寡?紅梅嫁了我兒子,那可是能白頭到老的。
你別怪嬸子說話不好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楊鐵開始還滿心的不忿,后來聽到柱子娘說的守寡,他才松開了拳頭,徹底認命了。
是,紅梅嫁給他,平時守活寡,他光榮了紅梅成寡婦。
他又何必讓紅梅受罪呢。
因為這種抑郁的心情,金苗拿酒來的時候他也沒拒絕,抓著瓶子就往嘴里灌。
柱子娘和金苗隱晦的對了個眼神。
金苗突然抓住酒瓶說:“楊鐵哥你先別喝,病人來來去去的,你喝酒影響不好。”
楊鐵一聽也是,快中午了,他放下酒瓶說:“我去給你們打飯。”
拿著飯盒走了。
病房里金苗壓低聲音對柱子娘說:“我已經打聽好醫生巡房的時候,您對醫生說不舒服讓醫生多來幾趟。等把楊鐵灌醉,就讓他躺在這張床上,我去外面呆著。
半夜等醫生巡房之前你推醒楊鐵說我不見了,讓他去找我,到時候就看我的了。”
柱子娘聽了點點頭:“要是醫生不來,我就按鈴。你這腦袋瓜子怎么長的,幸好沒嫁到我家來,你要是嫁給柱子,鐵定把柱子吃的死死的。以前你小可憐一樣,愣是沒有看出來。”
金苗苦笑:“嬸子,我不機靈行嗎?再不機靈點我就要去見閻王了。還是這次金麗蓉出事才讓我醒悟。我原本以為二叔最是公正,幫理不幫親,對我也好。
沒曾想,關鍵時刻就看出來了。人家哪里是幫理不幫親呀,是咱們認為的親不是他真正的親。以前我挨打被欺負死,二叔不痛不癢的說我爹幾句,過后我爹和奶奶嬸子該打我還照樣打我。
金麗蓉一出事兒,可不得了。人家傾家蕩產也要保住金麗蓉的命。金麗蓉做的事情,要早三十年,那就是沉塘或者千刀萬剮的命。”
柱子娘贊同的點頭,想到自己和兒子受的傷,眼神憤恨。
“可如今呢,只是被親爹打斷了一條腿,說是打斷腿,咱誰也不知道呀。又是親爹打的,能嚴重到哪里去?”
柱子娘:“小賤蹄子,也就是有個好爹,不然村里人早弄死她了。”
金苗一攤手:“也是從這里我才明白,我誰也指望不了,說是有爹娘,還不如沒有。我只能指望我自己,我要再不機靈點,早在奶奶和我嬸讓我給金麗蓉頂罪的時候我就沒命了。”
柱子娘嘆了一口氣:“你也是命苦。”
“誰說不是呢?嬸子,您讓我脫離苦海您就是我的大恩人,以后我待您,絕對比親娘還親。”
柱子娘滿意的點頭。
計劃按照兩人商量的實施起來,楊鐵沒經過酒精鍛煉,酒量很淺,喝醉后就完事不知了。
金苗讓人把他扶到架子床上。
自己蹲在樓道里等著。
半夜柱子娘硬撐著看看表,覺得醫生快來了,就把楊鐵推醒。
楊鐵還有些迷糊,問怎么了。
柱子娘就說:“你不是喝醉了嗎?金苗把床讓給你,自個兒在外面坐著呢,還讓我不要告訴你。我想來想去,覺得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你出去找找吧。”
楊鐵立即就跳起來:“你怎么不早說?”
覺得自己睡床,讓人家姑娘蹲外面的舉動簡直就是混蛋。
他走出病房,被冷風一吹清醒不少,從這層樓往上找,沒找著。
最后在二樓樓梯拐角找到了,金苗抱著膝蓋坐在樓梯上,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楊鐵飛快走過去:“金苗,快跟我回去,晚上你一個人坐在這兒不嫌冷?”
金苗估摸著醫生還沒到,一直跟他說話拖延時間。
兩人終于說完話,金苗要站起來回病房了。
不知道是不是蹲的久了腿僵了,唉唉驚叫幾聲就左腳絆右腳摔下樓梯。
楊鐵大驚,連忙扔了電燈去拉金苗。
拽住了她的衣領。
兩人正在慶幸,這時只聽撕拉一聲,金苗的衣裳從后面被撕成兩半。
楊鐵都驚呆了,無意識的手松。
金苗趕忙撲倒楊鐵懷里。
這時一束光射來,樓梯口站著一個醫生兩個護士。
醫生只見一對青年男女摟摟抱抱,女的衣服還被撕破了。
這還了得?
“干嘛的?!”醫生大喝一聲。
兩人都沒了反應。
柱子娘嘟囔著干嘛呢好吵出來。
一見這情況也倒吸一口冷氣。
金苗連忙從楊鐵懷中出來不住的整衣服說:“我們什么都沒有,我摔下樓梯這位同志準備救我。”
“是的是的。”楊鐵出了一頭冷汗,不住點頭。
護士看到柱子娘,突然說:“這不是照顧這位大娘的家屬嗎?醫生,他們兩個是一起來的。”
醫生說:“醫院是你們耍流氓的地方?這事兒必須說清楚!”
“不是,不是這樣的,醫生,你聽我解釋……”金苗表現的很慌張,只說不是,要解釋,就是不解釋清楚。
柱子娘突然笑了:“大驚小怪什么,人家是未婚夫妻,家里已經定下了。”
楊鐵突然激烈反對:“不!我們沒有!我跟她沒關系!”
金苗說:“對,沒有!醫生你們聽我解釋!”
護士皺皺鼻子說:“好大的酒味兒。”
醫生說:“年輕人,可不能喝了酒就胡鬧。你看這位女同志衣裳都被撕破了,你還不承認。你是想讓我到警察局說你耍流氓嗎?”
柱子娘賠笑:“哪兒能呢?我們鐵子可是軍人,哪兒會做耍流氓的事,他們就是未婚夫妻,醫生,你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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