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志對張媛的提議是配合的,市里的心理醫生不多,張媛找了朋友托關系帶著殷文志去省里看心理醫生。
看了幾次,也用了許多療法,殷文志覺得自己病好了,他多次在張媛面前訴說自己的悔恨,還給了張媛一把刀,說他再打張媛的話,就讓張媛用這把刀扎他。
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張媛信了殷文志的話,也相信他治好了心理疾病。
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就給孩子說爸媽之前都是做游戲,讓他不要害怕。
張媛的又一次容忍讓殷父殷母很欣慰,對她更好,也經常在鄰居中間說媳婦的好話。
殷母說讓張媛把殷家當娘家,有什么委屈就跟他們說。三五不時的做一些張媛喜歡吃的菜讓她回來吃,星期六星期日還讓殷文志帶張媛去旅游,他們照看孫子。
幸福快樂的生活,很快就抹平了張媛心中的傷痕。
她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可是殷文志又一次發作了,這次她傷的更狠。
斷了一根肋骨。
張媛爬進孩子房間,反鎖房門,用手機給殷父殷母打電話,心中恐懼不已。
孩子也在房間大哭,張媛一看心如刀絞,母子兩個抱頭痛哭。
殷文志好像清醒過來,不停敲門認錯。
張媛完全不理會,只是抱著孩子,一心等殷父殷母來。
老兩口來的時候,場面異常慘烈。
殷文志拿著一把刀往手腕上劃了很多刀,血流滿地,兒媳婦兒躲在房間身上血痕點點,青紫交加,孫子哭累了,躺在兒媳婦懷里,夢中還不時抽泣兩聲。
殷母看到這場面異常心痛,先上去給了殷文志兩拳,哭著說:“你這畜生怎么這么不省心!”
說著連忙打急救電話。
殷文志一臉淚水:“媽,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想傷害媛媛的,你趕快勸勸她,讓她原諒我。”
張媛躺在沙發上無聲流淚。
殷父見那兩刀是殷文志自己劃的,暴怒,拿起掃帚就往殷文志背上砸:“你這畜生,劃自己的手又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一刀割了你脖子了結你自己,也省的在世上禍害人!
只會傷害媳婦傷害自己的人有什么本事?你就是有病!我怎么生了你這個畜生!”
殷父邊說邊打,殷母哭著去奪掃帚:“文志現在受了傷,你這么打是想要他的命,有什么事兒等他治好傷再說不行嗎!”
殷父被奪了掃帚,還是指著殷文志罵:“都是你媽嬌慣你,我有你這樣的畜生兒子,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還敢打女人?”殷父怒氣上涌,猛的踹了殷文志一腳。
殷母連忙阻攔:“你別打了,文志他心里也難受!”
“難受?該!他這種人就該讓他難受死!書上說他這種行為改不了了,年輕時候連游戲都戒不了,你以為他多有意志力?要我說,還是別禍害人家閨女了,讓他們離婚!”
張媛聽到離婚這個詞,心里首先升起一股恐慌。
這么多年是殷父殷母張媛給了她父母的感覺,如果離了這個家,她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但是想到身上的傷口,又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堅定了信念,還是要離婚,不離婚就要一輩子被欺負。
救護車很快來了,把兩人拉到醫院。
張媛要求不和殷文志一個病房,不想見到他。
殷文志處理好傷口之后聽到這個消息,捂著臉,整個人愧疚不已。
“我就是個畜生,我不是東西!”他長吁短嘆。
隔壁病床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不慣男的流淚,覺得不是爺們,就問:“小兄弟,你這是怎么了,有啥事兒給哥說,哥給你開解開解。”
殷文志就說了他打人的事,又說了自己的愧疚。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是啥事兒,就這么屁大點兒小事兒,也值得你哭成這樣?你還是不是男人?
哥給你說啊,這女人啊,你供她吃,供她穿,心情不好教訓幾頓怎么了?不打她不老實!你看你們小年輕,女的給男的戴綠帽子有多少,就是打的少,打的她怕了,以后你說一她不敢說二。這才是男人,這才有男人的威嚴。
你看你,又沒把人打得傷筋動骨,你就往自己胳膊上劃了這么多道,治病不要錢啊,都是閑的,矯情!快別哭了,哭得我頭都疼。”
殷文志反感他這樣說話,嘟嚷說:“就是我錯了,男人不應該打女人,我知道,我也后悔,但我當時跟被鬼附身一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媳婦長的好看,學歷高,工作好,給我生了個兒子,對我爸媽孝順,做飯做家務樣樣拿手,還很有才華。
我怎么能打她,我真的很后悔,當時要是有人用繩子把我綁起來就好。也不知道媛媛又有多長時間不理我。”
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不屑的說:“慫啊!”
殷文志捂著臉依舊在悔恨。
殷父殷母都在張媛病房噓寒問暖,張媛被處理好了傷口現在臥床不能動,殷母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飯。
吃完飯三人相對無言。
張媛開口:“爸媽,你們先給我在學校請個假,學生正是關鍵時候,不能因為我缺了課。”
這話一出,殷母淚流滿面。
她也是老師,對這個媳婦滿意的不得了,見她三番兩次遭此橫禍,也十分心疼,可是施暴的人是自己兒子,為了整個家庭考慮,免不了讓張媛受些委屈。
對張媛就更增加了幾分憐惜,覺得做女人難。
殷父面色沉重點頭:“放心吧,早就給你請了。等你傷好,就給你報個跆拳道班,在我們家住個一年半載的,等學成之后再回你家,到時候那畜生再動手,你打死他!”
張媛卻搖搖頭:“爸,媽,我想跟殷文志離婚。”
殷父殷母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慌亂。
殷母連忙勸:“孩子啊,你可不敢有這個念頭,你在我們家八九年,我把你當親女兒看,我們舍不得你走。”
殷父也說:“都是殷文志這畜生造的孽,我們都是明事理的父母,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只是離婚,以后還是別說吧,你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離了家又能去哪兒。”
張媛閉上眼睛不說話。
殷父殷母嘆息一聲,告訴了殷文志這個消息。
殷文志反應極大,當下從床上蹦下來:“不行,我不同意!我去找媛媛說!”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