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志神色復雜,他現在有這種病,可能是因為有童年陰影,他不能讓銳銳長大也得這種病。
殷文志回到房間,房間已經打掃干凈,他有些后悔,剛才不應該對張媛發火。
快到吃藥的時間,早吃晚吃沒什么不一樣,殷文志這樣想著就吃了兩粒藥,想著一家人聚餐的時候萬萬不能在銳銳面前再對張媛生氣。
殷文志給殷母打了電話,說難得張媛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晚上和別人調一下課,銳銳需要這種全家團圓的氛圍。
殷母答應了。
火急火燎回到家開始做菜。
飯桌上殷母笑的開心,不住給銳銳和張媛夾菜。
“銳銳,今天媽媽回來了,你開不開心?”殷母問。
也許是長時間沒在現實中見到,銳銳有些害羞,紅著臉說:“開心。”
說著就想殷母懷里撲。
張媛有些難過,一把摟過銳銳:“媽對不起你,這么長時間只顧著工作,銳銳都快不認識媽媽了。”
也許是長久沒有這種被媽媽抱著的感覺,銳銳抹起眼淚:“媽媽你能不能不要走,咱們一家人好好生活不好嗎?”
張媛眼圈一紅掉了淚:“媽媽對不起你……”
殷父殷母也不住嘆氣。
殷文志看了,不知怎么就心火上涌,站起來拿起玻璃杯,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捏著拳頭怒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張媛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多大一點兒小事兒捏著不放,你就想在銳銳面前敗壞我的形象是吧?”
銳銳嚇得不哭了,睜大眼睛望著殷文志。
殷父連忙站起來,拽著殷文志胳膊往下壓,讓他坐下。
殷母連忙安慰銳銳:“別怕別怕,你爸爸跟你媽做游戲呢。”
銳銳癟著嘴開始掉淚:“那能不能不要讓他們再做這種游戲了,我害怕~”
殷父強硬按著殷文志:“你坐下!”
殷文志一把甩開殷父,想繼續罵。
可是殷父沒站好,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張媛連忙去扶:“爸,爸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殷父擺手:“沒事沒事。”
張媛怒了:“殷文志,你腦子有病是不是?他是你爸呀,年紀又大了,你把人甩開的時候就不能看著點兒!”
殷文志剛還有些愧疚,就被這些話激出了怒火:“我知道他是我爸,你現在跟我跟我們家沒關系了,輪不到你來做孝子賢婦!要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變成這樣!現在好了,工作不穩定,房子沒了,以后的人生也全完了,你滿意了是吧。”
殷母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殷文志!她是你孩子的媽!”
張媛把殷父扶起來小聲說:“爸,您別覺得不高興,我覺得殷文志情況非常危險,這種病本來就要保持心情平和,現在家人聚會他都生氣,在單位更加危險呀。”
殷文志聽到了這一番話,三兩步走上前拉著張媛的衣領,咬著牙瞪著眼睛說:“還輪不到你管我們家的家務事兒!”
銳銳嚇的嚎啕大哭。
殷母連忙過來勸,拉著殷文志的手讓他放開。
殷父也讓他冷靜。
殷文志眼珠子都是紅的,完全冷靜不下來,現在就想打人。
他一只手已經捏起了拳頭,正準備往張媛臉上打,張媛神色逐漸變得嚴肅,在他拳頭快下來的時候一腳踢到他兩腿中間。
“殷文志!”她比殷文志最先喊出來:“你打我之后我就報了跆拳道班,你是不是忘了!爸!拿藥,快拿藥讓他吃下去!”
殷文志手捂著蹲在地上痛的表情猙獰。
殷母連忙跑到殷文志房間把藥拿出來,一手還拿著一杯溫水讓他吃藥。
殷文志不想吃,他剛吃了藥。
殷父這才發現剛才他們忽略了銳銳,連忙把孩子抱到臥室安慰。
見他不吃,殷母急了:“張媛,快拉著他的手,這藥他必須吃!不吃藥怎么能行。”
張媛就制住殷文志的手,殷母把藥灌了下去。
一番折騰過后,兩人都累得很,疼痛過后殷文志也安靜下來。
殷母和張媛把殷文志扶到沙發上。
張媛說:“媽,您要不要考慮再給殷文志看看病,我怎么看著那些藥不起作用。”
殷母沉重點頭:“是,確實要找好醫生給他再看看。總是控制不好情緒也不行。方才推你爸不說,還想打你,我看著都憂心。”
殷文志躺在沙發上不說話,心里滿是痛苦。
張媛拍拍殷文志的肩膀,爽朗的說:“別傷心了,我知道剛才不是你的錯,你控制不住情緒才會那樣的,別有心理負擔。”
殷文志緩緩起身:“張媛,我對不起你。”
張媛笑著搖頭:“是你們家讓我感覺到家的溫暖,還給我關懷,我對你們只有感激,怎么會怪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殷母欣慰的看著:“媛媛,要不你跟文志復婚吧,我們家沒你不行啊。”
聞言殷文志急忙抬頭,目光帶著期冀。
張媛面色為難:“我……”
殷文志突然想到張媛說找到新的目標,連忙打斷:“不了媽,還是不要了,我這個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張媛回來萬一我再發作,銳銳會怎么想,肯定要有心理陰影。”
殷母點頭:“也是啊,唉,你們有緣無分。”
張媛低下頭玩手指。
殷母就說:“媛媛,你之前說給文志再找個醫生的事我剛才想了,得去省城看看。”
張媛恍然大悟:“媽,原來是這件事,您就包在我身上。殷文志的病是大事,我肯定不會讓別的事耽擱。”
殷文志感激的說:“張媛,謝謝你。”
張媛擺手說:“這不算什么,不過你得定個時間我好準備。”
“還準備什么呀?明天就讓他跟著你上吧。這事兒宜早不宜遲,你要是覺得跟領導說不好意思的話,讓媽來說。”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晚上張媛睡在客廳。
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她輕輕的笑了。
殷文志和殷父殷母還真被她糊弄住。
說他有精神病,他真成精神病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難,給點心理暗示,再吃一些特定的藥物,人就會覺得自己有病了。
張媛看了藥瓶,就算加上她換的藥,殷文志的藥物服用量也過多了。
是覺得有些話正常人說不出口才憑著精神病的身份說的嗎?
房子,車子,工作,還有健康。
殷文志是從內心覺得,沒有她報警,他就不會被發現有病,不被發現有病,他就不會失去這些東西。
狗東西。
還真會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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