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哪能這么說,事情就是陰差陽錯,哪能怪你。都是那個吳敏,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就把文志當作對手,還以為擠掉了文志他自己能入編呢,癡心妄想!
要不是他和那個領導這么刺激文志,文志也不會被開除啊,有了這個前科,他以后找工作就不容易了。你們后半生可怎么辦呢。”
殷母哀嘆。
張媛想,果然是殷母,從來都是把自家兒子看的最重,她說要照顧殷文志,時間都沒定,她就自覺的把兩人的一輩子都綁在一起了。
“要不你們兩個復婚吧,媽是這樣想的,復婚之后,我們兩個一輩子的財產也能留給你,要不你沒名沒份的照顧殷文志,也太委屈了吧。”
張媛再次心中冷笑,讓她跟殷文志結婚?想的美。
一來二人結了婚張媛就得一輩子照顧殷文志,得不到一聲好不說,殷文志要有個頭疼腦熱,殷母教訓她就是名正言順的。
二來他們年紀也大了,財產以后肯定留給銳銳,她和殷文志結婚,以后就不能有二心。
殷母擔心的是,她以后嫁給別人,怕她拿捏著銳銳吞了殷家的財產補貼別人。
而且沒有婚姻保證,對殷文志,張媛隨時能撒手不管。
真是精明,要真是信任她,對她好,就沒想過她沒個進項,怎么維持和殷文志兩人的生活。
讓她喝西北風嗎?
以為說兩句好話她就能不計代價為殷家一輩子做牛做馬?
張媛不稀罕那些錢,只是再次認清了殷父殷母對她虛假的好。
她笑著說:“我不圖名分,就是想照顧他。醫生說他現在情緒不宜起伏過大,萬一您說了這消息,他太激動了,對病情有妨礙的。而且我現在還不想結婚,沒有那一張證,殷文志才知道我的好。”
殷母訕笑:“是,應該的,你這樣想也對。”
殷父說:“你不工作也不行,不如我跟你媽給你置辦個服裝店……”
“哎,媛媛不是有個書店嗎?現在人們不是都說實體行業大受打擊,人家在網上買書,有的打三折,有的打兩折,實惠還便利,北京上海那書店都關了一多半了。
開書店賠錢!要不你把你的書店改成服裝店,我們再搭一些錢,剛賠了人家幾十萬,我和你爸手頭不寬裕。”
殷母說話的時候,殷父幾次都要阻止。殷母給了殷父一手肘,繼續賠笑著說。
張媛笑了:“爸媽,你們這可不地道。”
“啊?”殷母訕訕的,不敢看張媛。
“哪里需要你們出你們的養老錢,殷文志分給我一套房子,又給我開了一個店。他還有那么多存款,這足夠了。我照顧殷文志顧不上銳銳了,還要你們多費心。你們照顧我兒子,我照顧你們兒子,這還需要掏錢嗎?咱們是一家人。”
殷母笑的開懷:“媛媛,你可真是個好媳婦。”
“媽,您跟我客氣什么?我跟殷文志那么多年的夫妻,為他做什么都是應該的。殷文志要住精神病院的話我不忍心,我想的就是帶他到大城市去看看,總有一天能治好。
要不然大好的年紀就讓他待在醫院,就是沒毛病也得住出個毛病來。咱們不只要關心他的身體,還有關心他的精神呀。”
“你說的對啊,媛媛,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張媛跟殷文志商量,說要帶他去大城市看病,殷文志欣然同意。
臨走之前,殷父暗中送來了一張卡,說兩人在外不能沒錢傍身。
殷文志有二三十萬的存款,現在也在張媛手里。
到這一步,殷文志算是落到張媛手里了。
去大城市看了一圈,殷文志的病沒有絲毫起色。
張媛就把人帶回來,在精神病院旁邊買了一套三十多平的房子。
她沒給殷父殷母說兩人的下落。
殷文志經過“治療”,現在已經不能正常生活,張媛用給殷文志治病的借口學了心理學。
她天賦很高,先是催眠,再是心理暗示,殷文志的病一步步加重,最后成了精神分裂,他認知混亂,以為自己是一個常常遭受丈夫家暴無親無故的可憐婦女。
而張媛是她的朋友,他被家暴之后跑到張媛家里尋求庇護,但這種安寧只是一時的是,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他丈夫總會找到他,并且把他拖回家毒打一頓。
殷文志痛苦無比。
張媛就是想讓殷文志把她當初受過的苦難再受一遍。
每天夜晚,家暴的陰影就會悄然襲上殷文志心頭。
這天晚上也是,受了心理暗示的殷文志以為自己又受了毒打。
連滾帶爬敲開張媛的門,哭的一臉淚水:“妹妹,他又打我了!”
張媛連忙打開門讓他進去,還給殷文志倒了一杯熱茶。
“先別急,今天我一定把門鎖好,誰敲都不開。”
殷文志手捂著杯子嚶嚶哭泣,講述這天晚上丈夫又怎么打她了。
不管是表情還是坐姿,十足十一個女人。
張媛看的心中冷笑:“你為什么不和他離婚。”
“離婚了我去哪兒,我會餓死在街頭的!”
“你可以工作。”
“工作?”也許是想到以往工作的事,他捂著頭喊疼:“那些人都欺負我!我不想工作,我不能去工作,他們都說我是神經病!”
張媛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你這樣不行,你必須克服心理障礙。你自己立不起來,你丈夫還是要打你,他就吃準了你離不開他。”
殷文志恨的咬牙切齒:“那種男人…打女人……禽獸不如!”
說完又哭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我不想挨打!我渾身都疼,上次他把我打的住了半個月院。要不是你給錢,我連治傷都沒錢治。我的命好苦……”
張媛看著穿著女裝的殷文志,暗中笑了。
“你還知道自己叫什么嗎?”
“我叫……我叫什么……我怎么忘了……”
“你聽,外面有人敲門……”
“不!不!不要開門!媛媛,你攔住他!”
“他把門踹開了,手里還拿著電鋸……他好兇啊,一步步向你走來……快跑!他要追上你了……”
殷文志大哭著在幾個房間來回奔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張媛看著殷文志不斷發出被打的慘叫,半個小時后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張媛走過去輕聲細語的說:“你啊,不離婚的話,一輩子都逃不過被打。”
殷文志抓緊被子,淚流滿面。
他知道自己的未來是深淵,但他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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