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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錦鯉 第288話 為止與賜婚

作者/葉辭雪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太醫(yī)院所有的人都被帶到庭院當中,有的人甚至手中還拿著搗藥的石杵,一群人被腰佩長劍的內(nèi)宮侍衛(wèi)圍在中間,縱然心有怨憤,卻偏生敢怒不敢言,只能生生忍著。

    胡承修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呂太醫(yī)指揮醫(yī)徒在架子上翻找。

    “再往左邊一點,對,就那一冊,拿下來。”

    接過醫(yī)徒遞來的錄冊,呂太醫(yī)打開翻找起來,不多時便尋出一頁,頓時帶著幾分喜悅道:

    “對,就是這個!我就說我沒有記錯的!龍鞭草這兩年來采用都很少有,我記得上一次還是去年的記錄,我親自復核過的嘛!”

    說著將手中的冊子遞給胡承修。

    作為太醫(yī)院的醫(yī)正,呂太醫(yī)如今除卻應貴人們之邀,定期去給請個平安脈,基本已經(jīng)不怎么親自診病了,很多問題手底下那些擅長骨科、婦科的太醫(yī)們完全可以解決,得了閑的呂太醫(yī)便喜歡上了看庫房里的醫(yī)典錄冊。

    是以當胡承修方才提出要查龍鞭草的記錄時,呂太醫(yī)當即自告奮勇包攬了這事。

    錄冊上記錄的很清楚,元和十一年春和十二年春太醫(yī)院各進龍鞭草一次,每次各八兩,再往前則是每年一斤,相比于旁邊動輒幾十斤的其他藥材,實在是再少不過。

    “龍鞭草這東西比較特殊,不管是《本草》還是《千金方》等各大醫(yī)典所記藥方,都很少取用,除卻一些催吐的方子或是以毒攻毒的方子里才會少量使用,所以太醫(yī)院在采購之時也對其把控嚴格。”

    聽著呂太醫(yī)的話,胡承修若有所思。

    “那這些龍鞭草的支取記錄呢?都有哪些太醫(yī)用過?用來做什么?劑量如何?”

    胡承修問的很詳細,好在呂太醫(yī)記錄的也不模糊,旁邊兩摞翻開的冊錄里,都記錄著每次的用法。

    胡承修挨個兒看過去,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法子根本行不通。

    正如呂太醫(yī)所言,太醫(yī)院對龍鞭草的把控十分嚴格,幾乎很多太醫(yī)都取用過龍鞭草,但劑量都是三五錢左右,而且用處明確可查,呂太醫(yī)甚至貼心的根據(jù)方子判斷了支取的劑量,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多支的可能。

    “前幾年的記錄呢?”胡承修闔上手中錄冊。

    這兩年的錄冊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以前的呢?

    想著方才錄冊上支取過龍鞭草的太醫(yī)的名字,胡承修還是覺得不大對。

    那上面并沒有昨日給貴妃看病的韓太醫(yī)。

    呂太醫(yī)搖了搖頭:“記錄在是在,但胡司正許是不知,這龍鞭草入藥保期只有兩年,過了兩年便會失了藥效。”

    換言之,如果案子當真跟龍鞭草有關系,那么兩年前的支取記錄就算查出來,也沒有什么用處。

    胡承修沉吟一聲:“宮中可還有什么地方可以拿到龍鞭草?”

    呂太醫(yī)嘆口氣道:“除了太醫(yī)院常與這玩意兒打交道,哪里還有什么旁的地方?便是宮中花匠都不能接觸到的。因為御花園與各宮之中引入栽種的花草,都是經(jīng)過百般篩選,像龍鞭草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其他地方。除非當真用得到。”

    “本司明白了。”胡承修站了起來,“今日之事有勞呂太醫(yī)相助,驚擾之處還望包涵。至于方才所言,尤其是所涉龍鞭草之事,還請醫(yī)正莫要讓他人知曉。”

    “大人放心。”

    “多謝。”

    內(nèi)廷侍衛(wèi)來得快,卻也去得快,風風火火半日,卻既沒有搜查太醫(yī)院各處,也沒有抓走任何人,除卻與呂太醫(yī)閉門談說半日,再沒有別的舉動。

    對于今日這場突然的變故,太醫(yī)院眾人自然少不得去跟醫(yī)生討問原委,但最終只得了一句“沒什么,散了吧。”

    但正是因此,反而弄得太醫(yī)院眾人更加惶惶不安,直到快放衙的時候,還在議論這樁事。

    ……

    “朕是讓你去查案的,不是讓你鬧得宮中惶惶不安的。你今日去太醫(yī)院這一鬧,讓旁人如何看待此事?知道的明白是跟錦安宮中有關,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么別的大事。眼見宮宴在前,你鬧這么一出,不是讓人笑話么?”

    御書房里,周帝看著胡承修,等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胡承修卻道:“微臣正是因為不想讓人看笑話,才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此事若不早日查清,上都關于徐記的說辭便只增不減,到時只會讓金人看到更大的笑話,讓他們以為就連民間商賈也可欺壓到宮中貴人頭上,到時還如何顯我大周國威?”

    “微臣以為,要想盡快將事情解決,最好的辦法是將如今的水攪渾。微臣有信心,明晚之前,可將此事查清,不會影響后日晚上的宮宴。”

    今日在太醫(yī)院,呂太醫(yī)說宮中只有太醫(yī)院才能接觸到龍鞭草,可是出了太醫(yī)院之后,胡承修忽然想起,其實除卻太醫(yī)院,還有另一個地方能尋得到龍鞭草。

    只可惜,不等他去查去驗證,人已經(jīng)被召到了御書房。

    “貴妃那邊已經(jīng)有個丫頭承認,是因為收了蘇記脂粉行的好處,為了被貴妃選中在宮宴中使用,才會做此手腳抹黑貴妃中意的徐記。你回來之前,那丫頭已經(jīng)自己投了井。”

    “太醫(yī)院那邊的動靜,朕會讓他們閉嘴。如今既然貴妃容顏已經(jīng)恢復,林神醫(yī)也證明了此事與徐記無關,這件事便到此為止。至于民間對徐記的風傳,朕也有法子幫著消弭。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用再查。”

    聽著周帝說的這些話,胡承修面具下的眉頭皺得更厲害。

    但凡知道宮中龍鞭草的取用情況,也根本不會相信這粗陋的說辭。

    更何況,若真是那個蘇記所為,為什么只抹黑徐記,而不抹黑朱記?按照三大脂粉行在民間的名聲,朱記比徐記更有威脅,若說是朱記如此做,倒還在情理之中,蘇記如此?除非是蘇記的家主腦袋出了問題。

    胡承修心中腹誹無數(shù),出口卻只有一句:“但實情非是如此。”

    周帝的手叩在旁邊的幾案上,發(fā)出一聲沉沉之音。

    “有些時候,真相也不是那么重要。”

    “還有貴妃派人去臨安的事情,也不用再查。”

    胡承修抬起頭來,看著周帝的背影,忽然明白了過來。

    動徐記引出即姬家是大動,動貴妃帶出盧家也是大動。

    拔出蘿卜帶出泥,沒有那邊是簡簡單單一株草,能輕而易舉搖動而不受影響。

    或許周帝是真的念于與盧貴妃多年的情分使得的偏寵大過了真相,縱容她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又或許是為了朝中的穩(wěn)定屈與當下的情況,有意的壓下一些本該及時解決的問題。

    不管怎么說,此刻的皇帝,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不是真的不明白幕后之人有可能是誰。

    但他卻選擇了無聲的壓下這件事。

    明白了這一點,其實對胡承修來說就已經(jīng)夠了。

    他要的不是匡扶正義,也不是澄清真正的真相。

    他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

    正如周帝先前所言,有時候,真相也不是那么重要。

    尤其是人在明白真相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這一點便更為突出。

    “微臣明白了。”

    胡承修默然領命,最終沒有再說什么。

    ……

    徐記暫歇經(jīng)營的第三日。

    當徐記脂粉傷臉的傳聞演化成徐記有意以脂粉謀害宮中貴人的荒唐消息之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來自宮中對于這膽大包天的徐記脂粉行的懲處與判決。

    但是上都城中的食瓜百姓也好,還是勛貴之家的夫人小姐也罷,所有等著看好戲的人都沒有想到,自己當真等來了一場絕大的好戲。

    宮中萬人之上的圣人終于降下了旨意。

    只是這旨意不是抄家問斬,不是懲處判決,而是一紙婚書。

    陛下親書,指婚姬家獨子姬修齊與徐記脂粉行大小姐徐芮。

    “怎么會這樣?誰不知道姬家代表著國庫,代表著比陛下的信任,一個小小的脂粉行小姐,何德何能與姬家攀親,更何德何能讓陛下親自賜婚?更何況,這徐記還賣假脂粉謀害盧貴妃在前!”

    “你說這話可得小心著些!你難道沒聽說先前的事情乃是誤會?據(jù)說是宮中婢女不小心讓貴妃食用了過敏的東西,才導致貴妃面上生疹,跟人家徐記可沒有任何關系!”

    “就是!再說回來了,你當陛下跟你一樣傻么?如果徐記真的有什么問題,陛下還能親自指婚?圣人賜婚!這是何等榮耀,傳出去祖宗八代都有光!”

    “況且指婚的可是姬家!姬家在陛下面前榮寵,甚至不輸于當朝宰相,如果徐記真的是那種奸商,陛下能這樣做?”

    一紙婚書,如同憑空一聲響雷,破滅了先前在上都流傳發(fā)酵愈演愈烈的流言。

    當初眾人對徐記的批駁與諷刺有多難聽,如今對徐記的艷羨吹捧之詞便有多豐富。

    最尷尬的當屬這兩日趁機在徐記退香斂財?shù)母骷曳蛉诵〗悖斎唬有先前得意洋洋嘲諷徐記的朱記掌柜。

    貴妃的青睞,與陛下的欣賞,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到底哪一個更值得驕傲。

    錦安宮中,琴心小心的侍立一旁。

    “娘娘,彭亨回來了。”

    盧貴妃的手一頓,陡然掐斷一株蘭花。

    琴心見狀連忙將帕子遞過來。

    盧貴妃擦拭著染在手上的汁水,聲音淡淡:

    “不見。”

    “娘娘不聽他么?”

    琴心有些吃驚,當初派彭亨去臨安之后,主子可是多次問起彭亨何時回來,如今人回來了,卻又不見了,這……

    “都已經(jīng)知道結果是什么樣了,還有什么好見的呢?”

    盧貴妃將帕子丟給琴心,兀自離開窗邊。

    當初派彭亨去臨安,是與徐記家主商量合作之事,如果徐記聰明應下,那么下一個脂粉皇商就是他徐記。

    只可惜,不等彭亨回來,徐記便已經(jīng)將脂粉送入宮中,無聲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答案都已經(jīng)知曉,至于過程如何,盧貴妃現(xiàn)在一點也不關心。

    “今日陛下賜婚,足見其對徐記的看重,有此一事,只怕過不了多久,朱記那第一脂粉行的名頭便會被徐記奪了去,到時候選擇徐記,許會比朱記更有用處,更何況如今徐記與國之首富結了姻親,往后能為娘娘做的事情,也就更多一些。”

    姬家的銀子養(yǎng)得起整個大周,徐記隨了姬家,水漲船高之后,錦安宮中再做什么事情至少銀子再不用愁。

    琴心比別人更清楚,縱然貴妃手中有一手扶植的曹家,但曹家每年送來的孝敬,對錦安宮中的花銷而言其實只能算勉強。

    否則盧貴妃也不會生出再招攬徐記的心思。

    很多事情,沒有錢,是辦不成的。

    這些道理盧貴妃何嘗不懂?只是比起琴心,她卻看得更清楚。

    “沒有陛下賜婚青睞的時候,徐記都敢這么明晃晃地拒絕本宮,如今有了陛下給他們舔臉,徐記還會答應么?琴心,你還是太天真了啊。”

    盧貴妃喟嘆一聲,撥弄著手上長長的護甲。

    “況且,你也說了,姬家背后是皇上,姬徐兩家聯(lián)姻也好,陛下對徐記的提拔也罷,這件事情之后,徐記身上已經(jīng)打上了陛下的印子。你讓本宮去跟陛下?lián)屓耍窍用L么?”

    聽到最后一句話,琴心登時嚇得跪在地上:

    “娘娘饒命,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起來吧。”盧貴妃懶懶的看了琴心一眼,“本宮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這件事,你若多想一點,也斷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奴婢愚鈍。”琴心說完,又帶著幾分猶豫問道,“那朱記那邊……”

    “陛下沒有依照先前花怡死前的供詞處置蘇記,便說明他對本宮給出的解釋并不相信。如今以賜婚提拔徐記,便是對本宮的敲打,朱記那邊的事情,便先放一步吧。”

    琴心聽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訥訥地應了是。

    寢宮中一時陷入沉默,盧貴妃面上的傷痕雖好,卻反比先前灰拜不少。

    這一次陛下沒有與她計較,算是她的萬幸。

    不過經(jīng)過此事,也該她重新審視陛下的態(tài)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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