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李氏上前一步,將趙禾嘉擋在身后。
“送你們去往極樂世界享福之人。”
來人狂然一笑,手中寬刀直直朝著李氏襲來。
那寬刀速度之快,讓李氏連驚呼都顧不及,便送到她的跟前。
然而這一刀,卻沒有入肉之聲,而是發出清脆的金玉之音。
李氏只覺眼前金光一閃,整個人被往后一推,便癱坐在地。
“跟我來。”
就在李氏愣怔間,有人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拽了起來。
“是你!”
一看清眼前的少女,李氏霎時用力甩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向后退了兩步。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先前按你說的來,結果呢!云珠還是被帶走了!你又想干什么?!請這些人來殺我嗎?!要我的命嗎?!你以為我什么都不敢說嗎?!”
李氏心頭的憤怒壓過恐懼,在看到天歌的一瞬間被徹底點燃。
在宴席之前,她期待天歌做點什么,可是她沒有。
在席上,她也期待天歌做點什么,可是她也沒有。
李氏心中干著急,差點想著自己動手在飯菜酒水里下點毒,藥死了這幾個人,云珠就能留下來了。
可是,她不敢輕舉妄動,她怕。
怕自己因為自作主張壞了少女的計劃,怕自己誤事打草驚蛇再也不能救得了云珠。
然而結果怎么樣呢?
云珠還是被人帶走了!
不僅如此,眼下更有人想要她的性命!
這一切,都是因為天歌!
都是因為她!
李氏眼睛發紅,就要朝著天歌撲過去,然而她的胳膊卻被人死死拖住。
“母親!”
趙禾嘉看著李氏瘋狂的模樣,一臉擔憂而又茫然。
“你別攔著我!我要打死這個小賤人!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害得我的云珠被人帶走!都是這個禍害人的小妖精!”
李氏拼命向前,趙禾嘉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縱然是男孩,卻依舊不能與李氏肥胖寬大的身子相抗衡。
眼見就要被李氏拖倒,旁邊又斜斜刺來一道亮光。
天歌心頭一緊,拿起手邊桌上的筷筒,抓出一把筷子,便朝著那銀光擲去。
脆響之聲響起,手持寬刀的黑衣人面露詫異。
這么些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將他的刀逼退。
倒不是他夸海口,只是在所有與他交手的人里,唯有老大能與他正面對抗,讓他的寬刀無力向前。
但眼前的少女,卻只用扔來的筷子,就逼退了自己的寬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在黑衣人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那道熟悉的金光再次追來。
看到易廷益手中的鎏金小扇,黑衣人再忍不住,刀刃一轉,朝他所在的方向砍去。
先前正是這個年輕的男子,用手中那看起來擺件一般都富貴扇面將他刺向李氏的寬刀攔住。
若不是大哥出手,自己根本不能有機會對那個孩子出刀,可是誰曾想,這一刀,卻被那少女的筷子阻攔。
也正是這一瞬間,吸引了那個年輕男子的注意,又阻攔了自己再次出刀。
這種接連的出師不利,讓黑衣人霎時怒火中燒,強烈的戰斗欲涌上心頭,化作更為激烈的攻擊。
然而這攻擊,卻被不知從何處橫出來人再次擋住。
“易之方大方二方三!不用留活口!”
脫身而出的易廷益對著橫出來的四人揚聲呼喊,眼前的對戰霎時發生顛覆性變化。
兩個黑衣人身手不凡,但卻也經不住易之和方家三兄弟的合力夾擊,漸漸變得有些吃力。
在這間隙,易廷益環顧四周,緊跟著便飛身躍上了云來居二樓。
待看清扶著暈過去的李氏和旁邊站著的趙禾嘉時,他不由松了口氣。
“你們可還好?”易廷益問道。
“我們沒事。”
天歌停下架著李氏的動作,看著易廷益,“但我們的大姐云珠只怕有事,若是易公子抽得開力,能否拜托您往南城門方向,救救被帶走的云珠?”
此話一出,是易廷益面露詫異,不由將目光從天歌身上移到暈過去的李氏身上,最后又落在趙禾嘉身上。
方才他忙于應付那兩個黑衣人,根本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人擋住了其中一人的第一刀。
而等他出手救了趙禾嘉,再到他脫身之后,卻發現原本在大堂的三人已經到了樓上。
這一切,他不知道,但趙禾嘉肯定知道。
所以,易廷益想聽趙禾嘉的說法。
然而,卻聽眼前的少年開口道:“易師兄,多謝你出手救我們,只是眼下我大姐的境況更為危險,若是方便,可否拜托您出手相救。”
易廷益沒有答話,他可以肯定趙禾嘉先前對此一無所知。
方才李氏所喊的那些話,他聽到了,他也相信趙禾嘉也聽到了。
但讓他不解的是,為何不過片刻的功夫,趙禾嘉便跟少女同聲同氣。
眼前的少女到底做了什么又說了什么?
這才是易廷益最關心的。
對他而言,此行確實也是為了寶壽帝姬而來,但并不代表,他愿意為他人做嫁衣。
見趙禾嘉注定是問不出來,易廷益看向天歌:“二小姐為何知道他們走的是南城門?”
據他所知,元賀等人明日一早出發,所以他們眼下去的,應該是城東的戚家老宅。
“如果是易公子你,會在殺了人之后,依舊在青城待著等人來抓嗎?”
天歌看向他,毫不回避,“若我沒有猜錯,放才那兩個黑衣人你今晚也見過,就是那位據說是趙家遠親的元爺身后的四個侍衛中的兩個。”
說到這里,天歌也不遮掩,快速將云珠身份有他,元賀要帶人走但是李氏不愿,所以一直百般阻撓惹怒元賀的事情道出。
“所以他們必然會連夜離開青城,而青城四門當中,最晚關的城門,便是通往安陽的南城門。至于我為何如是確認,易公子不妨聞聞自己的身上。”天歌道。
易廷益抬袖輕嗅,訝然道:“桂花香?”
“不錯,今日屋內熏了桂花香,是以諸人身上,都是如此。”
說到這里,天歌話鋒一轉,但那四名護衛身上,都是薄荷香。
因為他們今晚所喝酒之酒,是薄荷米釀。
“易公子若愿幫忙,還請盡快出手,因為眼下,離東城門關閉,不過一刻鐘了。”
易廷益聞言,就算心中仍有其他疑問,但眼下所知的這些,已經足夠他當機立斷。
看著躍身而出的易廷益,天歌望一眼愣在旁邊的趙禾嘉:“還愣著干什么,扶著母親進屋躺著。”
趙禾嘉看一眼自己的二姐,想說什么還是忍了下去,聽話的在另一邊攙扶起李氏。
縱聽話,但趙禾嘉心中依舊是詫異,也是疑惑的。
他詫異方才二姐能擋住那把向他刺來的刀,疑惑母親所說的話,更好奇為何二姐能抬手便劈暈了歇斯底里的母親,并臨危不亂的將母親架到樓上。
他知道,眼前這件事情并不簡單,但自己這個二姐,卻更不簡單。
她和母親,還有整個趙家,好似都瞞著他什么事。
這種蒙在鼓里的感覺,讓易廷益非常苦惱,又非常無力。
他能明確感受到母親對二姐的敵意,但下意識的,他卻還是相信天歌,覺得天歌不會害自己,所以他剛才當著易廷益的面,說出了那樣的話。
但饒是如此,趙禾嘉還是好奇。
將李氏放好,天歌看著直直望向自己,卻欲言又止的少年,自顧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有什么想問的,現在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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