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另一家的話,確實不好說!崩钍厦嫔嫌行殡y,“因為他們?nèi)缃癫辉谖覀兊曛!?br />
“那他們現(xiàn)在何處?!”
那頭領(lǐng)喝問道,他終于抓住了最關(guān)鍵的部分,要問到事情的真相了!
“現(xiàn)在在何處……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城門了吧?不過具體什么時候,倒是不知道。”
李氏稍一思量,緊跟著又帶著幾分好意解釋道:
“因為我族中長輩病重,想跟家中孩子們再見最后一面,但是禾嘉得上學(xué),抽不開空,所以他們就將云珠接了去,也好跟她那些小姐妹們玩一玩。時間緊迫,所以昨天晚上,我那遠親就將云珠先接了去暫住的地方,打算今兒個城門一開就啟程的!
說到這里,李氏似是想起什么,又補充道,“對了,他們昨天晚上住在城東的戚家老宅里,官爺若是想知道情況他們的情況,倒是可以去那邊問問!
那頭領(lǐng)原本自然不會去問,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從云來居中找到人,然后將趙家眾人帶回府尹衙門。
只是眼下的情況,卻不得不就著李氏的這個話頭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再次搜尋回來的眾差役,差點沒將云來居翻了個底兒朝天。
這次翻遍整個院子,除了翻出樹下埋著的滿手令人作嘔的人黃外,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
更別說是人了。
沒有李氏這話,那頭領(lǐng)還真的下不來臺。
但如今有了這句話,他自然而然大手一揮,沖著領(lǐng)來的浩浩蕩蕩的隊伍道:
“走,去城東戚家老宅!”
然而,云來居的門容易進,卻不容易出。
此時李氏橫亙在那頭領(lǐng)身前,帶著生意場上的招牌笑容。
“大人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你這話什么意思?”頭領(lǐng)眉頭一皺,這女人還真不知好歹。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說,您沒在云來居搜到人,那我們店到底是不是黑店,難道就沒個交代嗎?”
說著,李氏沖著圍觀的眾人努努嘴,“官爺您也看到了,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呢,您倒是一拍屁股走了,這惡名得我們店里自己背,這么一盆臟水潑下來,到時候還有哪位父老鄉(xiāng)親敢來我們店里吃飯?”
眾人一聽,還真是這個理兒。
這么聲勢浩大的來了,將人家店里搞得一片狼藉,去沒有分毫的解釋,就這么拍屁股走人,還真說不過去。
開門做生意的,出了這么一遭事,別說再開門營業(yè)了,只怕連街坊鄰居見了都繞道走。
然而到底有關(guān)無關(guān),這頭領(lǐng)自己說了并不算。
畢竟,歸根究底,他也只是一個奉命辦事的。
見他為難,李氏倒也沒有不依不饒,反而帶著幾分體諒道:
“既然官爺不好判斷,那小婦人就不得不跟著您一起,去城東走上一遭了。”
“雖說他們今兒個一早就走了,但戚家老宅可還是有人的,隨便叫一個人出來問問,事情就全都明白了,您說是不是?”
說完這話,李氏不等那頭領(lǐng)開口,又再次招呼外面的吃瓜群眾:
“各位父老,此事關(guān)涉我云來居的清名,還請各位父老一起前去做個見證,不管之后結(jié)果如何,但凡今日在場之人,可在我云來居免費用餐三日!”
眾人本就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眼下又有這樣的好處,哪里能放過?
一時之間,群呼響應(yīng),倒是唬得那頭領(lǐng)一愣。
雖說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但一想大人的吩咐,想著就算出了什么差錯,只要不違背主子的意思就好,于是膽氣便壯了起來。
“去就去,也好讓眾人看看,你們云來居都是做的什么生意!”
看著那頭領(lǐng)虎虎生風的率眾而出,跟在后面的李氏攥了攥袖中的拳頭,回看了一眼身后的天歌。
少女站在那里,對決然步出門去的李氏,翹了翹唇角。
……
“還真是被你猜中了。”
沒有了官差的和老板娘的云來居霎時冷清起來,就算依舊有張望的人,卻再也沒有聚在門口。
一時之間,大堂之內(nèi)竟是出奇的清凈。
易廷益看著從一開始,就一句話也不曾說過的少女,眼神復(fù)雜。
不管是昨晚的追蹤,還是今日一早的上門,都被眼前的少女說中了。
“這些人都喜歡倒打一耙!
天歌語氣淡淡,并不以為奇。
以前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暗著不行就明著來,仗勢欺人其實是最無理,但也能變得有理的事情。
昨天晚上那些人沒有得手,肯定不就就此罷休。
最好的辦法,就是趁機栽贓嫁禍,只要云來居垮掉,只要趙家毀了,到時候作為罪女的趙云珠,就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會提前將云珠小姐藏起來!
易廷益感慨道,或者說,是他們沒有料到眼前的少女會有這樣的主意。
看著少女一臉淡然的樣子,易廷益忽然覺得,她好似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生出,就被他否定掉了。
趙家二小姐,在青城七年多的時間里,可是連家中大門都鮮少出的。
“易公子不去看看嗎?”
大堂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影,天歌也沒有再跟木樁子一樣,杵在這里的必要。
折身往回走的時候,她順口問易廷益。
接下來,熱鬧可就不在云來居,而在戚家老宅了。
等到眾人到了城東戚家老宅,就會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李家遠親,昨天晚上就根本沒有回到戚府。
而比起男子的消失,突然出現(xiàn)的遠親,和突然被帶走的如花似玉的女兒,更應(yīng)該訴苦的,其實是李氏。
因為若按那官差所說,昨晚的另一戶人家不是李氏的遠親,那他們?nèi)绾文塬@得李氏的絕對信任?
精明的李氏又如何會應(yīng)下來,讓自己的女兒跟陌生的男子住在外面?!
那可是關(guān)涉到一個云英未嫁的女子最重要的名聲的行為!
畢竟沒有人,會用自家閨女兒的清譽來開這樣的玩笑。
尤其是云來居的老板娘,是出了名的寵女兒。
所以這件事情,并不合邏輯。
可若那官差所說不差,當真是昨天晚上帶走趙云珠的人遞上的狀子,那么在他追問之前,倒是應(yīng)該先由李氏問問自家的閨女兒在哪。
不用親臨其境,天歌已經(jīng)能想象到,眾人看到的李氏會是怎樣的悲愴痛苦。
從遠親到騙走女兒的惡棍,甚至整個云來居都被倒打一耙,熱心的民眾肯定很樂意向李氏來施舍他們的同情。
可是這樣的事情對于天歌而言,卻并沒有什么興致。
看著少女興致缺缺的樣子,易廷益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事情會出現(xiàn)什么紕漏嗎?”
“有易公子安排,又有什么擔心呢?”
天歌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易廷益,“如果易公子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那么我也得再想想看,求你保我性命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做法了!
聽到這話,易廷益俊朗的眉頭微微蹙起。
是了,他忘記了眼前的少女,是一個聰明,惜命,但卻無力自保的普通女子了。
這樣的女子,有商戶的計較和盤算,卻缺少皇家的氣度和儀態(tài)。
方才一瞬之間萌生心頭的奇怪的念頭被揮散而去,易廷益不再多說,準備如少女所說,去城東瞧瞧熱鬧。
而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趙禾嘉在二人身上梭巡兩眼后,跟上了易廷益的步子。
作為趙家的男丁,他有必要去為自己的母親,為自己的姐姐抱屈伸冤。
而在二人出門之后,已經(jīng)站在樓梯口的少女卻忽然一步步走下了樓梯。
然后,向后院已經(jīng)被搜尋過的木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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