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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錦鯉 第69話 不情之請與互相傷害

作者/葉辭雪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5月8日修】

    一桌四人的目光皆被姬修齊的話所吸引,眾人都想聽聽看,這位姬公子所謂的不情之請到底是什么。

    就連門口另一側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的天歌,也覺察到了這隱隱的變化,往這邊看的時候也多了些。

    姬修齊頷首,望著翟高卓和徐直,“祖父時常教我,縱為商戶,也該有兼濟天下為民謀福的仁心,所以施香這樣的利民之事,姬家也想出一份力。暑天炎熱,往后至三伏暑氣更甚,但藥香卻會隨時間漸散,效果也愈發減弱。所以姬家愿和徐家合作,下月和再后一個月的今日,再為百姓施香。期間所耗銀兩,皆由姬家承擔。”

    桌邊眾人聞言,皆是微微愣怔。

    其中林回春最先回神,心中暗誹:看吧,這就是錢多的好處!別人搭的臺子,這邊倒好,只要出點錢就借上秋風了。

    不過腹誹歸腹誹,林回春倒是覺得姬修齊像極了姬老爺子,這份敏銳的覺察力和當機立斷的魄力,在同輩之中實數不易。

    翟高卓亦是同樣的想法。

    姬家的確富庶,但往往越有錢的商戶,對百姓就越發吝嗇,而施香的事情,尤其是后面再連著施香兩次,其花費可是不少,臨安城這么多戶人家,沒有萬兩銀子,一次是拿不下來的。

    然而在他開口之前,旁邊的徐直卻先表明了態度。

    “施香的事情,由府尹大人牽頭,徐記承辦,就算日后再施,也該是徐記繼續履行,你這心意是好,但這銀子皆由姬家來出,實在不夠妥當!

    一聽這話,旁邊的徐三爺當即急了。

    “大哥!您這話不能這么說,修齊賢侄這不是也是好心,為了臨安城的百姓出一份力嘛!若是這銀子不由姬家出,咱們徐家代勞了,如何能讓百姓知道姬家的好?”

    最關鍵的,施香不是這么簡單一句話的事情,那可是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一次施香花個萬把兩,再加上往后的兩次一共三次,或許還有些聞風而來的人,總不能因為不是臨安戶籍就不給吧?這些七七八八加起來,都到徐記一家店鋪一年的營收了!

    若是姬家能攬了后面兩次的耗費,只由徐記來制香,那或許這次施香的本錢都可以賺回來也說不定。

    如此一盤算比較,再一想徐直竟然這般亂花錢,徐三爺就心疼的受不住。

    過幾年等徐芮出嫁了,往后這徐記可就是自家兒子的了,大哥這不是花自己的錢,是花他徐三兒子的錢吶!

    徐三爺周身的肉都開始疼起來,說出的話也開始不著邊際,“這等落名聲的好事,咱們不能自個兒占著不放手,也該給別家一些機會不是?否則傳說出去,讓別人說您專斷專裁,也不好不是?”

    徐直聽到徐三爺這話,不由皺眉。

    “三弟這話可就過了,本心為民之事,哪里有這么多彎彎繞繞?若你這么說,所有的善舉都是為了所謂的名聲?既如此,那我倒是想看著各家都來爭搶。這樣往后災時有人施粥,免了官府開倉;疫時有人施藥,免了百姓病痛;貧時有人散財,免了國庫空虛;便是如今風調雨順的時候,也最好有人在徐記邊上搭上一個散湯的鋪子,布施些梅子湯綠豆湯這樣的東西,好給眾人解解暑。如此一來,大周便早早實現天下大同,這樣的爭名奪利我還真想好好見見。”

    徐三爺被這話懟得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好幾次,最后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行吧,你有錢,你說了算唄。

    “我說這話,并不是排擠的意思。”徐直看向姬修齊。

    眼前的少年長身玉立,儀態天成。

    這些年來他每次帶著女兒去姬家拜訪老爺子的時候,都會見到這孩子一年一個樣,說起來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也由此,他知道姬家雖寵這孩子,但卻育之有道,在花錢的事情上,并不似其他富庶之家由著子孫亂來,而是極有規矩。

    所以他擔心的只有一點。

    “臨安人數不少,施香之事所費頗多。我知你姬家不缺這點銀子,但如今掌家的還是你祖父,這事你最好同他商量著來。徐記雖然不足你家富庶,但為百姓做這點事情,還是可以力行的。你莫要多慮!

    是的,徐直所憂慮的,并不是姬家搶了風頭。

    當年姬老爺子來吊唁徐化,為徐家所做種種,徐直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姬家為徐記都做了什么。而且這些年徐芮去姬家時受到闔府的關懷,也并非虛假,也正是因此,他從沒有將姬家看成外人,對姬修齊也是長輩之心,所以替他周到顧慮。

    人心非石,這一點,姬修齊自然也明白,拋開徐芮那個冰山不談,徐直這個人姬修齊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他誠懇的對著徐直行了一禮道:

    “徐伯伯的關懷我明白,不過此次我南下,祖父曾給杭州府的隆昌錢莊都遞了話,只要我不是胡作非為,最高可從錢莊支取五萬銀錢。姬家的隆昌錢莊在臨安城也開了多年分莊,賺了百姓的銀子,這時候也該吐點出來了——我想這件事情,祖父定然不會怪我莽撞!

    姬修齊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徐直的憂慮自然不再,遂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不妨這樣,往后兩次的人工和制作皆由徐記來出,你只管著人準備材料便是!

    姬修齊聞言,忙不迭謝過徐直。

    一旁的翟高卓聽了這話,哪里還會再有別的意見?這種為民造福的事情,他怎么會有不允的道理?

    站起身來,翟高卓向兩人拱手,誠摯道:“既如此,那翟某便替臨安全城百姓,謝過你們兩家了!”

    這一次,他是真的感激。

    也因此,覺得熙熙攘攘為利往來的商戶,好像也沒有印象中那么面目可憎。

    徐三爺的肉又隱隱作痛起來了。

    但到了這時候,饒是再惜財如他,也知道再煞風景說胡話就太過不知趣,遂只好閉口不言,兀自心疼起來。

    門口的另一邊,人群瞅見翟高卓這番舉動,不由竊竊私語。

    不過當即有人過去,將事情的緣由說個清楚,尤其是百姓們聽到往后兩月還會有施香的事情,登時群情激越,歡呼起來。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先開始還是一兩句,后來眾人竟是齊齊呼喊起來:

    “青天府尹諸事為民!徐記隆昌商戶有德!”

    “青天府尹諸事為民!徐記隆昌商戶有德!”

    “……”

    一時之間,響聲震天,尤其是被百姓熱切望著的翟高卓,心中更是澎湃激昂,好似回到了當初剛中狀元,雄心壯志想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時候。

    而本是想著舍財求名的姬修齊,也終于明白祖父教導自己,經商亦求民心的道理來。

    說話間,一個衙役匆匆趕來,在翟高卓耳邊輕語幾句,便見翟高卓眉頭微蹙,出言請辭。

    林神醫跟著一并離開,徐直等人相送自不必提。

    且說另一頭,朱大老爺正坐在酒樓里哼著小曲兒喝酒吃菜,誰曾想外面忽然一陣震天喊聲,嚇得他將剛夾起的花生粒兒“當啷”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看著那腌漬油炸的花生粒滾落在自己衣服上,暈出一塊污漬,朱大老爺當即氣得將筷子猛拍在桌上,起身踹了一下桌角。

    再一想先前派去的伙計還沒回來,大老爺心中的怒氣便更加燃燒起來。

    這般一鬧,吸引了酒樓里不少看客的目光,更有其中一人瞅見朱大老爺,便往他挪步過來。

    “喲,我當這位大爺是誰呢,原來是朱家的朱大老爺——朱大爺,失敬,失敬!蹦侨藳_朱成益拱了拱手,不請自坐。

    但明明是二十多歲的人,笑起來卻神色猥瑣,瞧上去油膩至極,乍一看還以為是青樓楚館里的龜公。

    朱大老爺一見此人,不屑而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公子。怎么,你們三房這個月放月錢了?難得能見你來這樓外樓啊!

    那位蘇公子聞言面色一變,亦出言譏諷,“朱大老爺怕是拿自家的規矩跟我蘇家作論呢吧?按理說朱大老爺這般年紀,早應如我爹一般早立門戶自掌錢財,不過我怎么聽說您如今支取銀錢,還要經你那位二娘的手?前幾日我聽懷仁說,您那位弟弟朱成德,下個月可就回來了?”

    朱成益的母親劉氏因年過六十,所以朱老爺子借著讓她休養的名義,早將內宅掌家的大權交給了平妻柳氏,如今蘇公子提說這事,再用弟弟朱成德激他,簡直句句戳在朱大老爺身上,氣得他登時將手邊的酒杯朝那蘇公子砸去。

    誰曾想卻被那蘇公子避開,一面笑著提醒道,“朱大老爺,翟府尹可在外面朱家百花閣門口呢,若是老太爺知道您丟了這么大的人,只怕又要生氣嘍。”

    說完這話,那蘇公子沖準備上前的伙計使個眼色,阻止了他上前問詢打斷二人的談話。

    朱大老爺雖然極易沖動,但卻不傻,尤其是頭頂還掛著自家老爹一把刀,哪里真敢鬧將起來,只咬牙盯著那蘇公子,“不過一個小不要臉庶子,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囂!如今因著偷奸;心峭当I之事在長房得了臉,便不記得自己的祖宗是誰了么?便是你爹也沒這膽子不要老臉!”

    蘇公子神色變了變。

    蘇家如今的家主是嫡出的大房蘇大老爺,其弟二老爺同掌蘇家商事,但庶出的蘇三老爺,卻因為是庶出,早早在蘇老太爺去世后不久,就被新的家主以分家為由割離開來。

    蘇三老爺性子弱,小時候便受兩個兄長的欺負不敢吞聲,如今大老爺的家主身份壓上一頭,更是讓他唯唯諾諾言聽計從,忙不迭的收拾了家當,收了給他的商鋪和田產契書,搬到了分給自己的莊子上。

    這樣的怯懦一度成為臨安眾人的笑話,好在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也散的差不多。但等其子蘇子實,也就是眼前這位長大,心思性格卻皆與其父不同。

    蘇子實不滿于父親,時常想著在長房和二房兩位伯伯面前得臉,所以自個兒從莊子上搬了出來,回到臨安城里,美其名曰親自打理家中鋪子,但卻時常去大宅探訪,時間久了,大宅兩位都不甚待見起他來。

    但畢竟是蘇家子孫,這也才一代,也算不上遠親,所以只得允他進門,府上下人見了他連招待也免了,于是這蘇子實蘇公子就又成了繼其父之后,臨安城里的又一個笑話。

    不過這一次,據說蘇家新出兩款香跟這位蘇公子有些淵源,倒讓以往一眾小瞧他的人對他刮目相看。

    但是旁人不知,朱大老爺又怎能不知?

    當蘇記的新香遞到他手邊的時候,他一眼便認出其中一樣跟自家新香完全相同;還有一樣,乍一看雖是不同,但仔細瞧去,便知怕是香方不全導致的香味不純,對比之下簡直跟殘次品一般。

    盡管有些脂粉的確用上去色澤差不多,香味也接近,但決計不會出現截然相同的東西,所以從白芷手中拿到徐記香方的朱大老爺可以斷定,蘇家新出的這兩款香,只怕也跟徐記香方脫不開關系。

    只可惜,蘇記的人不得力,盜個香方也是個殘的。

    “偷摸得來的東西,終究只是偷的,蘇公子何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朱大老爺見蘇子實的面色變化,隔著桌子彎腰靠近蘇子實,輕聲加了一劑猛料,“這是正主不跟你這小嘍啰計較,若真計較起來,看蘇家長房可還保不保你!

    蘇子實望著眼前這張肥頭大耳,一臉自得的臉,只恨不能將它撕爛,尤其是心中關于盜方之事被戳破的恐懼,也襲上心頭。

    然而很快,蘇子實便無所畏懼的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聲音越大,隱有癲狂之勢。

    “你笑什么!”朱大老爺心中不安,喝問道。

    然而蘇子實卻不答他,只越笑越狂,望著他的眼神也越發輕蔑。

    被一個自己瞧不上的人鄙視的滋味著實不怎么好受,可就在朱大老爺準備再度喝問的時候,卻見有人氣喘吁吁的抹著大汗跑了進來。

    “大老爺!拿,拿到了!

    朱成益移開目光,出現在眼前的人可不正是方才差去排隊的伙計?

    望著那伙計手上的東西,朱大老爺一把奪過,又見蘇子實依舊狂笑,也懶得再跟他多說,當即吩咐伙計結賬,自己往門口走去。

    誰曾想,等他剛到門口的時候,伴隨著迎面投射而來的刺目陽光,身后傳來一聲毫不遮掩的譏諷:

    “我也贈朱大老爺一句話:若是正主計較起來,你們朱記可是應該身先士卒的!

    五方和兩方,徐記到底更記恨誰呢?

    而且朱成益若是將他盜方的事情告訴蘇家長房,那朱家盜方的事情也肯定瞞不住。

    朱成益很蠢,但卻也沒有那么蠢。

    蘇子實忽然一點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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