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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錦鯉 第143話 斗篷與害怕

作者/葉辭雪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7月20修】

    沒有任何停留,姬修齊就此推門離去。

    褚流走進來,隨手將屋門帶上,見天歌神色有些不對,不由關切道:

    “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

    天歌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從椅子上站起來。

    正是因為徐芮和姬修齊愿意幫她,所以她才更不能拖累二人。

    她本可以跟著易廷益等人直接去上都的,為什么要千里迢迢南下?

    因為她除卻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之外,還要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她來江南是為了將徐家從謀反的冤案中提前摘出來,如今又怎會主動將徐芮再牽扯進實打?qū)嵉闹\反案去?甚至還多捎帶一個姬家。

    姬修齊說,他們是朋友,所以有需要可以盡管提,但在她看來,正因為是朋友,才更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他們。

    掃卻心頭思緒,天歌抬腳往另一邊窗戶走去。

    “醉韻樓里頭人多眼雜,你跟我一道從后頭走,咱們?nèi)ヌ教椒讲诺哪俏毁F客。”

    窗戶打開,正對著醉韻樓的后院。

    這里除了會有一些下人們經(jīng)過之外,平素并沒與什么人。

    而此刻正是醉韻樓里最熱鬧的時候,后院里往來的人就更少了。

    將窗戶推開,天歌看了一眼四周的動靜,率先一躍而下。

    輕巧的落在地上,天歌心中有些無奈——估計是跟褚流接觸的多了,她如今竟然也染上了翻窗的毛病,甚至覺得這翻墻走窗比正常走路還便利許多。

    褚流緊隨天歌之后,很快也躍了下來,甚至細心地在跳下來之前,將窗戶從外頭小心合上。

    憑著對醉韻樓的熟悉,天歌領著褚流在后院繞了幾番,便到了先前朱二被人引進去的包廂外頭。

    天歌抬頭看了一眼上頭,正欲讓褚流給自己放哨,卻忽然看到旁邊尋常不大用的角門竟是微微打開,從中緩步走來一個穿著暗色斗篷,幾乎完全融在暗夜里的人。

    而那人好巧不巧,正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

    天歌眉頭微蹙,對著褚流輕聲招呼一聲,兩個人轉(zhuǎn)身藏進了旁邊的花叢中。

    醉韻樓稱作花樓,不僅僅是因為姑娘多,還因為鴇兒沈媽媽極喜歡養(yǎng)花,除卻專門的的花室會養(yǎng)一些稀罕的花兒之外,這后院的大片空地也是沒閑著。

    望著那人一步步走來,天歌這才發(fā)現(xiàn)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提著風燈的小廝。

    只是此刻那風燈早已熄滅,想來是有意為之。

    眼見走到天歌二人藏匿的地方,忽然一陣風來,使得花影樹枝一道拂動,傳出陣陣響動。

    披著斗篷的男子忽然停下步子,側(cè)轉(zhuǎn)過腦袋,往花叢的方向看來。

    也是借著這個功夫,天歌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唇上一圈留有細小的胡茬,但一眼望去,卻覺察不到分毫頹唐之意。因為那人有一雙極其敏銳的眼睛,在前頭包廂傳來的暗淡燈光和院子里閃爍的石柱芯燈映襯下,像極了暗夜里搜尋獵物的狼。

    “大人?”

    小廝見那人忽然停下步子,不由低聲問詢。

    “你可聽見了什么聲音?”那人沉聲問道,帶著幾分喑啞。

    “您說的是風聲嗎?”小廝有些不明所以,“咱們這院子里花樹多,一到晚上就老是這種婆娑之聲,有時候我們晚上起夜,聽到也有些怕。但是媽媽喜歡,所以這些個花樹就只能留著了。”

    斗篷人輕嗯一聲,轉(zhuǎn)身再次往前行去。

    “也許當真只是風聲罷了,走吧。”

    小廝連忙跟上。

    幾步路的功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瞧不真切了。

    褚流正欲開口,卻被天歌抬手按住。

    正當褚流不解的時候,天歌將手中不知什么東西朝外扔去,這時有什么東西被擊中,忽然從花叢中一躍而出。

    與此同時,那原本早已消失的斗篷人卻驀地出現(xiàn),將越至墻角的東西飛身擒住。

    緊跟著,暗夜里發(fā)出一聲帶著幾分凄厲的叫聲。

    待看清手中的東西是什么的時候,斗篷人帶著幾分疑惑出聲:

    “貓?”

    這時候那小廝也顯出身影,一瞧見斗篷人手中的東西,當即訝異道:

    “呀,居然是阿福!”

    “阿福?”

    “嗯,阿福!”小廝點點頭,將風燈換了一只手拿,想從那斗篷人手中將貓兒接過來,但臨到跟前,卻又帶著幾分畏懼將手收回。

    “阿福原來是一只野貓,有一次跑進來咱們后院,我們喂了幾次就不走了,有時候姑娘們沒事的時候,也會來逗弄逗弄它,但是這兩日卻不怎么見它,先頭我們還猜測它是不是又跑了,沒想到今兒個這又回來了。”

    說完這話,小廝見那斗篷人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又多說了一句。

    “綺羅姑娘也極是喜歡阿福,前些日子過來喂貓的時候沒見到,還傷心了好一陣呢。”

    說完這句話,小廝便低下頭,似是不敢再看斗篷人。

    幾息過后,那斗篷人終是不耐了貓兒的叫聲,隨手將它丟給了小廝,再度往前走去。

    “你帶著一道拿給綺羅。但是別讓它再叫了。”

    小廝聞言,忙不迭捂住貓兒的嘴巴,將風燈夾在咯吱窩跟上了斗篷人。

    這一次,過了許久再沒有聲音傳來,反而是最高處綺羅屋里的窗戶堪堪關上。

    天歌放開了按著褚流的手,卻聽后者輕聲開口:

    “方才那人就是潘炳涵。”

    天歌神色一凜,朝著褚流看去。

    上一世她來臨安的時候,潘炳涵早已下了詔獄被處死;而如今她來臨安不足兩月,又時常在百花閣中,所以盡管常聽此人的名字,但也僅限于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真正長什么樣子,卻是全然不知。

    如今褚流一說,再一想方才二人所見所聽,天歌對此人的認知又更近一層。

    “他不是江南人?”

    “據(jù)說祖上在北地,后來因為有一年大旱,便來了江南,后來一路做到了杭州府軍大將。”

    “怪不得。”

    天歌了然,方才她借著微光看到的潘炳涵的長相,全然不是南地兒郎的模樣,若是不說身份,只看外表,她一定會將此人認成北地之人。

    而且那份謹慎和敏銳,以及毫不遮掩的凜冽之氣,顯然不是南地領著一群飽食終日部下的人會有的氣質(zhì)。

    此刻看到潘炳涵,天歌終于明白,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屯兵謀反。

    想到這里,天歌抬頭看了看另一個方向,下定了決心。

    “朱二這里你盯著。”

    褚流聞言阻攔,“我去跟潘炳涵。”

    天歌輕輕一笑,“那你知道他去了何處嗎?”

    “一會兒見機行事,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就趕緊跑。”說完最后一句叮囑,不等褚流回答,天歌已經(jīng)從花叢中躍出。

    ……

    ……

    綺羅屋內(nèi)。

    一見潘炳涵進來,小媛便跟著那小廝識趣兒的離開。

    不過臨走之前,小廝倒是機敏的將阿福留了下來。

    然而此刻的綺羅卻是一改往日的熱情,兀自坐在妝臺前,不知想著什么。

    潘炳涵解開斗篷,露出挺拔的身姿,隨手將屋里先前大開的窗戶關上。

    “暑天多蚊蟲,你的皮膚又細嫩,這樣開著窗戶,仔細晚上睡不安穩(wěn)。”

    “就算是不在暑天,我也沒睡得安穩(wěn)過。”

    綺羅的聲音一改往日溫順嬌美,變得很是冷淡,話里更是夾雜著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氣。

    潘炳涵的手滯了滯,卻沒有動怒,而是順手撈起先前小廝臨走之前留下來的貓兒,朝綺羅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誰又不長眼的惹我的美人兒生氣了?”

    綺羅忽然不再說話。

    潘炳涵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在生我的氣。”

    說著他走到綺羅跟前,撫了撫懷中的貓兒,“是因為今天小媛去我府上的事情么?”

    綺羅盯著妝臺邊的青銅小像,輕笑一聲。

    “一介花樓婢女,不管去哪一家府門前,都是吃閉門羹的結果,被尊夫人羞辱又算什么?說來也是我勾她的夫君在先,夫人就是尋到醉韻樓來鬧我一通,也是我該受的。”

    花樓女子聲色侍人,本就是一夜露水,若是遇上個沒有娶妻的,難得演繹一場絕戀,但遇上有家室的,可不就是壞人宅邸夫妻恩情的主兒?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那是要遭報應的。

    她如今可不就受著這樣的報應么?

    潘炳涵聞言笑了起來,這樣的話他聽了太多次,只覺得是女孩子的賭氣之言。

    將懷中的貓兒往綺羅的方向遞了遞,潘炳涵道,“先前那引路的龜公說你喜歡這貓兒,方才見到,便捉了上來給你。”

    然而綺羅卻是看也不看,依舊木木的坐在那里。

    潘炳涵撫著貓兒的動作慢了下來,但依舊是柔聲哄勸。

    “你且放心,我先前答應你的贖身之事,定然不會食言。只是如今上都來的績考官仍在臨安,我手頭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等此間事了,我便親自去跟沈媽媽說。”

    “那到時候,你可能風風光光迎我進門?八抬的大轎我不敢奢望,但四抬甚至兩抬的小轎我也不挑。我只要你迎我從你潘家的正門進,哪怕不入祖宗祠堂,只要堂堂正正的進你潘家的門,這一點,你可能做到?”

    潘炳涵的笑容凝滯了,手下的動作也驀地一重,驚得貓兒發(fā)出一聲叫,從他懷中陡然躥了出去。

    “綺羅,你以前可不是這么不懂事的。”

    “是啊,我以前只覺得,能得一人真心,便已然是奢望。”

    回頭看著面前的挺拔男人,綺羅忽的笑了起來,眼中噙出的晶瑩淚水被她隨手揮去,柔軟的武器還未出鞘便被丟掉。

    “可是我如今卻明白了,真心不能當飯吃,真心也不能讓我堂堂正正進你潘家的門,真心也不能保住我的兒子,更不能讓他在潘家的祠堂里擁有作為子嗣的姓名。”

    拿起桌上的小銅人,綺羅站起身來,將那笑得正燦爛的銅像正臉擺在潘炳涵面前。

    “你曾說過,你一直想要跟我生一個兒子,讓他如你一般英武,又如我一般多才。可是也是你剝奪了他來到這世間的權利!”

    “你總說還不是時候,沒有績考官的時候,你說不能出疏漏,免得被翟府尹參上一本,所以我還不能進潘家的門,這個孩子也還暫且不能要;如今來了個績考官,你又說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你總有理由,而我除了一味的等待,什么都做不了。你說晚上小心睡不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每天晚上枕著自己孩兒的銅像入睡,怎么能睡好?你有沒有夢到過他來你的夢里,一遍又一遍的問你為什么不要他?”

    綺羅笑著搖頭,“你沒有,你連心都沒有,你連他都不想要,又怎么會夢到他?可是我有。”

    “這半年來,我夜夜夢回,聽他控訴哭泣,可是卻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連從這醉韻樓脫身都做不了!我已身在地獄,又如何能夠救他渡他?”

    聽著綺羅越來失控的胡言亂語,潘炳涵眉頭緊蹙,拉過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

    “綺羅,你別怕,若是做了噩夢,你盡管說,明兒個一早我就讓靈隱寺的和尚來……不!明兒個我親自上山,去寺里為我們的孩兒超度,他不會再來纏著你,你放心,你放心……”

    綺羅握著那小銅像,仍舊兀自掙扎,但奈何潘炳涵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幾番努力過后,綺羅放棄了抗拒,整個人癱倒在潘炳涵懷中,就連手中的小銅像,也跌落在地,驚動了一旁豎耳警惕的貓兒。

    抱著癱軟在懷中的佳人,潘炳涵一攬手,便橫抱著人往羅漢榻走去。

    “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我陪著你,他就不敢再來了。”

    誰曾想,就在他說完這話,正欲解衣的時候,綺羅卻睜著無神的雙目訥訥開口:

    “有人要害你,你回去吧。”

    潘炳涵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說什么?”

    “我讓小媛請你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有人想對你動手,你且小心些。”綺羅木木道。

    “是誰?”潘炳涵將綺羅拽起。

    “不知道。”綺羅搖頭,“無意入耳的閑言碎語。我沒看清那客人的相貌。”

    潘炳涵聞言驀地起身,沉吟一息,抬手束上先前解了一半的腰帶。

    “今日我還有事,你且自己歇息,若是害怕,便讓小媛來為你點燈守夜,明日一早我就去靈隱寺,你放心。”

    “嗯。”靠在榻柱上,綺羅目中無神。

    然而此刻潘炳涵卻已然顧不上這些,急沖沖就往外走去。

    踏了兩步,卻又回頭,在綺羅隱隱的期待中,蹙眉叮囑:

    “這些日子你幫我留著心,若是醉韻樓里有什么消息,就讓小媛來府上,這次不會有人攔著。”

    綺羅眼中的光芒徹底黯淡下去。

    “知道了。”

    潘炳涵轉(zhuǎn)身離開,貓兒見他來,當即伸展身子躍了開來。

    就在這當口,他忽然被貓兒身上的一處痕跡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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