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修】
因為給北門和翟府派去許多圍守之人,所以縱然潘府守衛不少,但卻已然沒有先前那般森嚴。
布防的重點,更多是在潘炳涵所在的西苑書房。
這樣一來,原本守衛偏少的花林一帶,就顯得更加零落。
若不是自己的小命還被人拿捏在手,蔡老是絕對不會將潘府這處破綻說出,羅真等人更不會想到要他們竟然疏漏了這里。
當然,羅真更不會想到,蔡老真的有法子瞞過潘炳涵的耳目,將這些整整四個麻袋的蛇全部裝了出來。
馬車一路前行,專挑無人的巷道繞路,拐彎的功夫,車內的羅江一個趔趄,手按在了那麻袋外頭,圓軟細長的觸感傳來,惹得他一個寒戰。
“潘炳涵還真是惡心,居然好這么一口!
坐好了之后,羅江拿起手邊的劍戳了戳里頭開始動彈的家伙,再次咕噥自語。
“林公子也是奇葩,怕是除了他沒人能想到用這個法子!
……
……
當羅真駕駛馬車一路遠離潘府的位置,北門之外,另一輛馬車卻在這時快速朝著臨安城靠近。
一路疾馳奔騰,就算是到了城門處,也依舊沒有半分停留。
守城之人本想攔著,可是待看到車夫的打扮,卻意外的放行,由著那輛馬車一路疾馳奔騰進了城。
這番景象頓時讓旁邊剛被攔下的另一個車夫微微不滿。
“官爺攔著我們盤查,卻放任方才那輛車隨意進城,這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說不過去?你他/娘的算老幾,能跟潘府的人作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讓你下車就下車,哪那么多的廢話!若是再多言,仔細老子把你也掛上去!”
說完這話,守衛似是極其自得一般,斜睨了城樓上的懸掛的肢體一眼,揮著手中的長刀將車夫趕了下來。
正待用刀去挑那簾子,卻見車簾從里頭已經被人撩開,露出一張頗有幾分精干爽朗的臉,不過不一樣的是,那人卻是文士打扮。
“幾位官爺雨天守城辛苦,阿七,還不拿些銀子給官爺們沽酒暖暖身子?”
文士一開口,卻不是跟守城的將士說話,而是對車夫吩咐。
一聽這話,先前頗有幾分不滿的車夫阿七當即換了容色,從懷中拿出一枚銀錠遞了過去,“這是我們二爺的孝敬,還請官爺們笑納!
一見那銀燦燦,守衛的目光頓時變得熱絡和善起來,“難得你們有這份心。”
說著讓開了路,“雨天路滑,先生一路小心。”
“多謝官爺提醒!
車簾放了下來,車夫坐上駕座,吆喝著馬兒向前行去。
看著那馬車遠去,忽然有一人回過神來,一拍腦門,“哎呀,方才過去那人好像是朱家二老爺!”
“啥玩意兒?”收銀子的人一臉茫然。
“就是朱記脂粉行那個在外游學才回來的二老爺!
“嘖,怪不得出手這么大方!鳖嵙祟嵤种械你y錠,守衛并沒有將小兵的話當回事,自然也沒有看到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出來。
“什么朱二老爺?”
這一聲問話驚得守衛一回頭,待看到一個腰胯寬刀的男子站在后面之后,登時嚇得一個哆嗦,揣銀子遞了上去:
“程爺!”
“你方才說朱二老爺怎么了?”潘程看向低著頭的小兵,并沒有在意守衛的動作。
北門的人都是潘炳涵的人,但這些人,首先在潘程轄下。
“方才有人進城,小的瞧著像是朱二老爺……”小兵說完之后,快速低下了頭。
潘程神色不定,望了二人一眼之后,留下最后的示意。
“從此刻開始,關閉北門,除了潘府或府軍營中之人,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是!
親眼看著城門關閉之后,潘程拈著手中的銀錠,沿著內階上了城樓。
前些日子,大人曾親自在暢觀樓見過這位朱二老爺。
若是他沒有猜錯,這位朱二老爺應該是自己人。
可是既是自己人,那便當知道,如今這關頭,像他這樣的文弱書生,最好待在家里閉門不出。
然而這朱二老爺卻方從城外回來……
難不成大人對這位也有吩咐?
潘程有些不解,想要將此事上呈,但想了想,卻最終還是作罷。
一個文人而已,就算是私自外出,又能掀得起什么樣的大風浪?這種小事,還是莫要打擾大人為好。
……
……
昏暮之色中,攬金閣后頭的巷子里,一家餛飩鋪子的門被敲響。
“今日不開張,客去別處吧!”
屋子里有聲音傳來,門卻并沒有開。
“別家可沒有沒餡兒的餛飩圓子。”
說完這話,敲門聲停止,屋里頭也沒了應答之聲,過了半刻,鋪門開了一條縫兒,從中探出個中年短須的腦袋來,“客人來自何方?”
“沒有來處,卻有去處。只是上不得天庭,只能下地獄!
此話一出,那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后退兩步將門打開,“客人請進。”
“你且等等,我還帶了些食材來!
說完這話,羅真走到馬車跟前,車簾撩開之后,跟著羅江二人逐個將那幾個麻袋搬了下來。
店門關上,借著屋里的燈光,看著墩放在灶邊麻袋,里頭甚至有東西在動的麻袋,店老板猶疑開口:
“敢問兩位大人,這里頭是……”
“晚上做蛇肉餛飩如何?”
羅真湊近之后一抬下巴,難得開了一句玩笑。
店老板登時頭皮發麻。
“行了,逗你的!”收了笑容,羅真認真道,“臨安這邊的兄弟還有多少?”
“回大人,還有二十人。年初西南那邊調動了不少,老家伙們沒留下幾個,如今在的大都是新晉不久的生蛋子!
“那也夠了。”羅真心下微寬。
除了他們這些由大人親自培養的人之外,上都其余的羅剎們大都是大人親自從地方挑選而來。
能入得了各地司籍的,要么功夫不俗,要么頗有怪才,總之若真對上潘府那些人,還是有幾分勝算可言。
“大人是為了潘炳涵而要動這些人?”店老板問道。
羅剎司不是沒有過這樣為滅一賊傾盡一巢的先例,但這種做法,早已被胡承修廢除。
一巢之傾,便是疏漏一處,往往會給人可趁之機。
這個道理羅真自然也明白。
“放心吧,問你人數,便考慮的是這個。撥幾個機靈的人給我,功夫不強求,出了事會跑路就行。今夜子時之前,將這幾袋東西丟一半去汪祉院里,剩下的一半,丟去北城門外的那口蓋著的枯井里。”
說完這些,羅真似是想起什么,從腰間解下一個拳頭大的葫蘆。
“讓去汪家的弟兄們帶上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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