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國,深淵沙漠。
圣依睜開眼睛,滿臉好奇。我不是在王宮里吃飯嗎?怎么跑到沙漠里來了?這是什么地方?我一定是在做夢!醒過來就回到王宮了。
圣依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念,醒過來!醒過來!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怎么還是沙漠?
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啊!疼!”這不是做夢?我真跑沙漠里了?
圣依努力回想著,發生的一切。我喝酒了,然后暈了,醒了就到這沙漠里了!
難道我夢游到沙漠了?我也沒夢游的習慣啊!怎么回事啊?圣依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覺得嘴里有點苦,很渴,想要喝水。她伸出手,想要變出一杯水,卻怎么也變不出來!啊!怎么會這樣?難道法力在這沙漠里不好使了?那我不會被渴死吧!圣依越想越覺得口渴難耐。
不行!我得出去!我剛才去過王宮,應該還能瞬移過去!圣依念了咒語,瞬移。
她落地的時候,又是滿臉好奇,怎么還是沙漠?可能我記錯了!沒瞬移對地方,所以沒瞬移出去。還是瞬移到福祉鎮吧!我知道福祉鎮在哪。
圣依想著,閉上眼睛,很是專注,腦海中想著福祉鎮的樣子和位置,努力瞬移。
她睜開眼睛,怎么還是沙漠?
圣依根本沒動地方!
圣依環顧四周終于發現,她瞬移了兩次,但動都沒動。
法力在這里不好使,瞬移也肯定不好使。圣依拍著腦袋,一副后悔莫及的樣子。
這是什么沙漠啊?跟圣依之前遇到的沙漠也太不一樣了。那個沙漠可以用法力,然后放眼望去也不都是沙土。但是這里法力失效,放眼望去盡是沙土。這是什么地方啊?
圣依拍了拍腦袋!埋怨自己當初不好好學習,現在啥也不知道!如果齊烈在,他肯定知道!對了!齊烈!找到他肯定就出去了!
圣依把手放進懷里,那個小鏡子還在。圣依拿出了這個小鏡子,喊道:“齊烈!齊烈!”
沒有回應。
圣依又喊,“齊烈!齊烈!”
還是沒有回應。
這齊烈怎么了,以前都是秒應,現在怎么聯系不上了。聯系他好幾天了,一直都沒回應!
難道這也不好使了!不會呀!這是神術!不能失靈啊!圣依萬分不解。
齊烈也聯系不上,也出不去,啊!怎么辦?我不能在這兒等死。
杜凱文說沙漠里有綠洲,我找到綠洲就能活命!圣依向遠處看去,一點綠洲的影子都沒有。滿眼都是沙土。
圣依在沙漠上艱難地走著,越走越累,汗流浹背。她抬頭看看天,太陽就像兇猛的野獸,張牙舞爪著。她就被這兇猛的艷陽炙烤著。不一會兒身上的水分,就被炙烤殆盡了。
她可渴極了,身上也因為脫水而變得十分勞累。她現在就像沙漠上一片枯黃的葉子。
綠洲在哪里啊?哪里能有水啊?圣依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走不動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圣依又拿出了小鏡子,用沙啞的聲音喊著,“齊烈…齊烈…”
還是沒有回應。
圣依哭了。但是眼眶里流不出一滴淚水。連淚水都干涸了。
“齊烈…你在哪兒?齊…烈…你在哪兒?我快死了!”
圣依幾近絕望。她走了好久好久,周圍還是漫無邊際的沙漠。口渴難耐,精疲力竭,她像一只無力的羔羊,倒在了沙漠上。
沙土很熱,她已經無力顧及了。
她猛然想到,她帶著萬年寒冰呢!如果用神力把它化成水,只一口我就能不渴了。千年寒冰就有這神力,萬年寒冰肯定也會有。它可是天神界的神物!
圣依想著,把手握在了胸前的玉墜兒上。不行!我不能!圣依又把手拿了回來。這是齊烈的心。我怎么能把它融化了呢!不能!那樣齊烈的心就再也不能完整了!我不能這么自私!但是這玉墜兒變得好涼啊,身體居然不熱了。
圣依握著這玉墜兒,昏死在了沙漠上。
金國,某處。
圣依睜開眼已經是三天之后了,她瞪著靈動的鳳目,看著周圍!我不是在沙漠里死過去了?這里是魔澤?魔澤是一片大沼澤,這里也不是啊!這里都是古樸素雅的家具,我還躺在床上。這是哪啊?
“你醒了?”一個低沉蒼桑的聲音說道。
圣依這時才看見床旁邊站了一個人,一個陌生人。這個人和雪枷大陸上的人長得一點也不一樣,鶴發童顏,白須飄飄,身上穿著一襲白色長衫,上面繡著一直振翅欲飛的白鶴!他是誰?
圣依想坐起來,卻發現怎么也坐不起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她想要張嘴說話,聲音無比沙啞,“你…是…誰?”
那人聽到圣依這種聲音,轉過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坐到圣依身邊,扶日了她,把水喂給她。
“我是白鶴。”
圣依更好奇了!這個名字不像神,不像仙,他是魔?
白鶴把圣依好好放在了床上。把杯子放在床頭,自己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你還是別說話了!聽我說吧!”
“你肯定好奇,我這名字聽起來非神非仙,但我也不是魔!我是天神!”
什么!圣依瞪大了眼睛!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天神!活的天神!他們不是活在傳說里嗎?
白鶴看圣依這個表情,捋著長髯笑著說:“我原是昆侖山神母廟前的白鶴。來到了雪枷大陸,成了這里的神巫。”
圣依對他投來了無比崇敬的目光。
“你叫銎圣依吧?西圣王女!”
圣依不解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又做恍然大悟狀,他可是天神啊!天神什么不知道!再說我的易容術也失效了。
“你萬不可把我的身份告訴別人!我是看你這個孩子面善才同你說了實話!”
圣依雖然沒有力氣了,但還是咬緊嘴唇,用力地點點頭。
白鶴又被圣依逗笑了。“你還是省著點力氣吧!你被困的地方可是深淵沙漠!那兒的沙土不但能吸收法力,還能吸收體力,最后讓你力竭而死!”
“啊?”圣依艱難地擠出一點聲音。
“那是土國皇族折磨囚犯的地方!你怎么進去了呢?”白鶴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得罪杜凱文了吧!”
圣依皺緊了眉頭,一副不可思議地樣子,沒有啊!
“你和杜凱文是同學吧!一起在薔薇學院修煉。畢業考試你贏了他。把他的法力全打沒了?”
圣依點點頭。“確有此事。不過你怎么知道的?”圣依居然能說話了!
“你的事兒,我差不多都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你還是別問了!我對你關注是為了你好,并沒有惡意!”白鶴捋著胡須說,“接著說你的事兒!你讓杜凱文跌了好大的面子。他一定是對你懷恨在心,想要報復你!”
“啊?不會吧!他讓我看比賽,請我去王宮做客,對我的態度特別好。一點也不像恨我的樣子啊!”
“哎!小圣依啊!你要學的太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都是他表面上對你的態度。他心里怎么想,是不會讓你知道的!”白鶴語重心長地說。
“他想殺了我?”
“我猜應該是。他把你騙去王宮,給你下了迷魂藥,然后把你放進了深淵沙漠。讓你在那兒力竭而死!”
“什么?”圣依不敢相信。她萬萬想不到對她那么熱情,溫暖的杜凱文,要殺了她!“他要殺我大可以直接給我的飯菜里下毒啊!為什么還要費事的把我扔進那個深淵沙漠里?”
“我猜啊!他應該懷疑你身份不凡。你要死在王宮里,還是被他毒死的,那就是給他自己,給土國找麻煩!所以他把你放到深淵沙漠里,讓你自生自滅。你死了,他就說你誤闖深淵沙漠,最后力竭而死!”
“啊~”圣依不敢相信白鶴的話。這么歹毒的居心居然會落到她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明明心里對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想殺了我,但是表面上卻能對我那么好,那么溫暖,那么熱情。
以前沐樊也恨不得想殺了我!現在回想起來,她對我的態度一直很冷漠。只不過是我自己沒發現。這杜凱文居然能偽裝的這么天衣無縫!怎么會有他這樣的人!
圣依的表情極度痛苦,就像吃了極苦的藥。
白鶴摸了摸圣依的頭,“小圣依,你太單純了!這雪枷大陸上除了你,沒人會把自己的心掛在臉上。有些人藏的是惡意,比如杜凱文。有些人藏的是對你的愛,比如你父王!”
“什么?”圣依更加一頭霧水了。“你認識我父王?”
白鶴不但認識摩耶,跟他還很熟呢!只不過他不知道摩耶還認不認識他!
白鶴點點頭。
“是你父王讓我來救你的!”
“什么?”圣依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鶴。
白鶴是在說謊,摩耶并沒有讓白鶴來救圣依,只不過白鶴一直關注著圣依。看她落難瀕死,才現身救她的。但是他得給自己編一個來救圣依的理由。
“你剛才不問我為什么知道你的事兒嗎?我沒有正面回答你。其實是不想和你說你父王的良苦用心。你知道了,你父王的努力就全白費了。但是為了你能明明白白地成長,我還是跟你說吧!”
圣依有點被他說糊涂了。
白鶴看圣依有點糊涂,說道:“從王儲案說起,你應該能明白一點!那件事是你親身經歷的,你肯定知道。但你父王的用心你肯定不知道!”
“我知道,他厭棄什么也不會的我了,想要趕我走!”
“我就說你不知道吧!你是你父王的命!他怎么忍心趕你走!你能成為翱翔九天的鳳,但是你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永遠只能是只不會飛的鳥兒。他必須把你打入深淵,讓你跌落云端。你才能浴火重生,成為翱翔九天的鳳。西圣王廷危險重重。你之所以平安無事地當了十八年王儲,就是因為你的父王在。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你活一天都難!”
圣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一刻她似乎什么都明白了。離開西圣,離開父王這一年,她活得險象環生,如果不是因為有齊烈,烈而,白鶴,伊卡,歐文,她可能早死了!她一個王女,居然能這么弱!她表情痛苦萬分。
“圣依,這不怨你!這十八年來,你父王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這世界有多可怕。在西圣,比沐無雙,比杜凱文,比沐樊,狠毒的人,多了去了!只不過他們隱藏得很好。你可能發覺了西圣是唯一個王權更迭很快的國家。老圣王從他父王手里搶來了王位,他當了幾十年圣王,你父王又從他手里把王位搶來了。在西圣,權力的游戲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居然能在那里無憂無慮地活了十八年。”
這一切都是因為父王。圣依突然間明白了好多好多!這一刻她似乎,長大了一點。這條流放之路,就是她的重生之路。之前的十八年,她算是白活了。
“你父王不放心你一個人流放仙界。所以派了齊烈陪著你!”
嗯?齊烈是父王派來的?他沒跟我這么說啊!對,按白鶴剛才的理論來想,這小子很有可能騙我!他到底還騙了我什么!臭小子!
“你父王讓齊烈在明處保護你。我則在暗中保護你!所以你的事兒,我都知道。”
圣依現在終于聽明白白鶴的話了,也明白了他的身份。他是受父王委托,來保護她的。
圣依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她以前一直心心念念成為圣王,保護雪枷大陸,但是她現在終于明白了,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別人,更何況雪枷大陸呢!
白鶴看出了圣依的失落,拍了拍圣依的肩膀。
“圣依,你很強的!只不過你自己不知道罷了!你才智無雙。會被別人算計,是因為你從未想過他們對你有惡意。你雖被剝了神骨,但是神骨對你來說可有可無,你身上的王族之血,才是你的神力之源。你身上流著的可是雪枷大陸上最強血族的血。你能不強嗎?你之所以不夠強大,是因為你修煉的方式不對!你可愿拜我為師,跟我修煉?”
其實白鶴有些話沒有說,圣依身上流著的不僅僅有王族之血。她可是神魔之子。如果她的力量沒被封印,在他的指導下,假以時日,她將成為雪枷大陸上無敵地存在。
圣依喜出望外,高興地不得了。“愿意!愿意!我也太幸運了吧!能拜天神為師!”
白鶴捋了捋著胡須,笑著說:“你我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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