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坐著,嬤嬤就走了進來。
她似是無處不在,好不容易到了晌午休息的時候,她又是“飄”過來了。
“小姐,您吃飯可不能敲著二郎腿,實在是沒有姑娘家的模樣,這故人說的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尤其女子……”
沒等她說完,田荷花立刻雙腿并攏。
這教養嬤嬤可不是一般人,她就跟唐僧,田荷花就是那孫猴子,掙扎沒用。
只要掙扎,她就念那緊箍咒,著實是煩人。
脾氣也是極好,田荷花不愿意讓她教,她也從來不擺臉子,只是一遍遍的重復,真跟個念經似的。
這就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似的,她不出聲。
為了避免她一直嘮叨,田荷花盡量不跟她起什么沖突,省的自己遭罪。
這讓一旁的小蝶看的直樂:“我看不住小姐,可有人能看住,這下我不用挨老爺的責罵了!”
因為田荷花的逾越之舉,小蝶也被批評了不少次,索性有田荷花護著,顧老爺也犯不上在這個關鍵時刻給田荷花找不痛快。
但幾次的責罰,也夠小蝶喝一壺了,心臟顫顫悠悠的,跟要掉出來似的。
畢竟,那賣身契還在顧老爺的身上,若是讓人牙子拉去,這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過的。
這在真是在刀尖上行走。
如今的教養嬤嬤勝在鍥而不舍的精神,田荷花也就跟她學了些。
表面如此,其實是田荷花從前看那些電視劇,進皇宮若是沒了分寸,那是要掉腦袋的。
她本就不是那顧小姐,在上河村的時候,都是怎么自在怎么來,規矩二字,就是個擺設。
所以她真不懂。
雖然不一定能見到皇上,但技多不壓身,萬事先準備好了準是沒錯的。
行禮、鞠躬原來都是有大門道的。
對于同位的可以不行李,若是不熟悉,可以適當微微欠身,但若是見到皇上,一定要跪下來低頭,切是不可看向皇上,否者都是個大不敬。
田荷花聽后那是一陣冷汗,她還想著,若是真能見到如今的皇上,那就一定要看看,是不是當初來三水鎮的王爺呢。
從這以后,田荷花是心悅誠服的學習,不再是抱著吊兒郎當的心態。
宮里的繁文縟節太多,她就是想要用心學習也來不及了,統共是三日,京城的人就已經到了三水鎮。
田荷花也沒見著來的大人物,一切都由著顧老爺操辦。
甚至連畫像都早已經準備好了。
那京官兒是被顧老爺請進前廳,田荷花屬于內院的小姐,不方便直接見外男,所以就坐在閨房里等信兒。
才三日沒出門,田荷花早就憋悶壞了,可一想到要去京城,心里直突突。
性子反倒是難得的沉穩。
看到小蝶進來,田荷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問詢道:“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小蝶搖了搖頭:“小姐,三年前的人我找到一些,有些是感謝皇恩浩蕩,讓他們死里逃生,還有些就跟你之前見過的掌柜一樣,閉口不言,還告訴我別多管閑事……”
田荷花嘆了一口氣,最后的掙扎也是無用。
看來,她是不可能通過三年前的事找到許之年了。
她想著三年前,她最后一眼看到許之年,許之年親口答應過,會幫她照顧家人。
也許娘和弟弟的下落,許之年都知道的。
田荷花不敢輕易去向旁人盤問個被通緝的下堂王爺,只能借著問三年前的事情一步步的來,可一開始就失敗了。
也許,去京城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需要落選,她也許可以在京城知道下許之年的下落,畢竟,那里的王公貴族多如牛毛,總比三水鎮這個小城要人多。
今日府中是格外的熱鬧,來了京官,顧老爺讓了許多的下人去前廳伺候著,田荷花也就是難得的清閑。
但她卻是一團的亂麻。
不知前路到底如何和。
門“哐當”一聲被推開,田荷花抬頭一看,竟然是嬤嬤,她急不可耐,慌得連敲門都忘了。
“嬤嬤自己教我禮儀,現在卻是忘了?”田荷花心中煩悶,也就打趣似的說道。
那邊的嬤嬤急的上手就拉田荷花:“我的小祖宗喲,您真是一點都不著急,眼下京城的人都來了,您還不準備啊,讓著人家等可不好了,那三小姐都已經準備好了,別到時候咱們院子里的惹人嫌了。”
田荷花一愣:“怎么還有別的姊妹選妃?”
“小姐,您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咱們顧府里十幾位小姐,選妃這樣的好事,當然都想去試試了,若是不成,就當是見了世面,若是成了,那可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呢。”
“這么多小姐……”田荷花嘀咕道,“這還沒算少爺呢。”
一旁的小蝶捂著嘴樂了起來:“小姐你怎么忘的這么徹底?老爺一共有三十個孩子,小姐十多位,少爺將近二十位。”
“哇!”田荷花嘴成了個o字形,驚訝萬分。
古代大戶人家兒女多正常,她驚訝的是,主母白氏如此兇狠,手段毒辣,這顧老爺還能有這么多的兒女。
若是白氏不嚴加看管,恐怕會更多。
一旁的嬤嬤手忙腳亂的拾掇著東西:“小姐啊,您還聊上了,快看看去京城要帶些什么,這路上可不能窮到了,想吃什么都要從自己體己里處,還有打點的事情,你是千金大小姐自然不知道沒銀子的苦,姑娘啊,還是多帶些的好。
你看隔壁的三小姐,光是銀子都論著箱帶的,您也要多為自己籌劃籌劃。”
“隔壁三小姐?我們小姐可比不了,仗著是嫡女,成日里耍盡了威風,如今主母新喪,她兩個孝道都不顧了,按說應守喪三年,她呢?去選妃!”
“行了,小姐身邊有你這丫頭真是不省心,怪不得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兒!”嬤嬤白了一眼小蝶,“主子的事兒你在這嚼什么舌根子?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奴才,才讓主子們之間省了嫌隙!”
小蝶被說的面紅耳赤:“他們做了不公的事兒,我還不能說?”
“誰都可以說,我們不成!”嬤嬤對坐著的荷花說道:“以后出了外面,小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凡事就過去了。
是非善惡不必都清清白白的,我們不過是女子,那些是是非非的大事兒,就留給男人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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