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稍微呆滯了一下,才跟于得水握了下手。
李凡現,這于得水的手心,都是汗珠子,這說明,于得水內心也是惶恐和緊張的。
李凡這會兒并不明白錢叔在搞什么名堂。
這一會兒又偷于騰的尸體,一會兒又把于得水叫了過來。
"得水啊。"
錢叔拉著長音,瞟了于得水一眼:"于家那邊怎么樣了?"
"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之中,只不過,現在于家還不知道我出賣了他們。各個都在痛哭流涕呢,不過不是因為于騰的死,而是因為于家的經濟危機。"
"銀行那邊催得緊,要么我們自己變賣產業,要么銀行拿去拍賣,我慫恿了一下老爺子,讓他自己賣產業,老爺子有些舍不得。"
"而且,他好像有點懷疑我了,呵呵。反正這叛徒,不是我,就是我哥,核心的客戶機密,就我們幾個人知道,我也沒打算隱瞞,就算當眾宣布是我出賣了他們,我也沒啥不敢的。"于得水嘿嘿的笑著。
不得不說,這于得水有夠厚臉皮的,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家族。說話還那么理直氣壯。
這時錢叔走到于騰的尸體旁邊,掀了一下于騰的尸體,從下面抽出來一份合同。
錢叔把這份合同遞給了于得水,說道:"這合同你看一下,沒啥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屬于我們,但是權力我們不要,也就是說,我們不干涉你的任何決定。"錢叔說道。
于得水還是看了一眼合同,翻看合同的時候,合同里掉出來一張卡。
"這張卡里的錢,足夠收購現在于家的產業了,還會剩余一部分,算是你的好處費,也算你的啟動資金吧,你愛咋處理,咋處理好了。"
錢叔說道:"密碼你是女兒的生日,陰歷那個,別弄混了。"
錢叔這句話,似乎有些威脅的意思在里面。
于得水笑了笑,對著錢叔一臉感激:"真是謝謝錢叔了。"
錢叔跟著一笑:"合同沒啥問題吧?沒啥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行。"于得水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筆,然后當眾簽了字。
接著,于得水將筆遞給了李凡:"老板,該您了。"
李凡看了一眼錢叔,錢叔朝著他點了下頭,李凡這才接過筆:"對了,錢叔,我該簽那個名字?"
"隨你好了。"錢叔無所謂的說道。
李凡點了下頭,簽下了&#o39;倪爹&#o39;這個名字。
看到這名字。于得水還傻了一下:"倪爹?"
"對,我有個小號,叫倪爹。"李凡笑著說。
"原來您是土豆平臺的收購者,一號別墅的擁有者啊!"看著李凡,于得水稍微有些震驚:"老板真是好氣魄啊,聽說這土豆平臺市值翻了好幾倍...."
李凡沒說話,就算翻多少倍,跟自己也沒啥關系啊。
自己根本沒去打理。
"行了,你把于騰的尸體背到車里吧,把于騰的尸體帶回于家。之后該怎么做,不用我多說什么吧?"錢叔淡淡的說道。
"這...."
看著于騰的尸體,這于得水的臉上,露出了害怕之色。
畢竟他只是一個商人,大晚上的看見死尸,害怕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現在錢叔要他背尸呢?
"怎么,你還想讓我們替你抬出去?"錢叔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幾分。
"我抬吧。"
于得水這體格,背著一百來斤的于騰,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背尸...
于得水來到于騰的跟前,將他給背了起來。
李凡還是有些不明白,便問了一句:"錢叔,你葫蘆里到底賣的啥藥啊?"
錢叔呵呵一笑,沒有說話,而是跟著于得水走出了冰庫。
出去后,錢叔吆喝了一聲:"得水啊,這忠實的狗,只能用一個主人,你明白這意思嗎?"
于得水身子猛地一顫。背上的于騰,也跌落在了地上。
"錢叔...我...."于得水轉過頭,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呵呵,你不用跟我解釋,你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我的監視之中。"錢叔笑了笑,說道。
"錢叔,我錯了。"
撲通一聲,于得水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錢叔所在的方向。
"行了。起來吧,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就饒你這一回兒,不過,再有下一次,你的老婆,女兒,都會跟于騰下場一樣,明白不?如果明白的話,磕個頭,不是對我,是對你的侄子。"錢叔冷冷的說道。
話音剛落,那于得水便對著于騰所在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頭。
接著,于得水起身。看著錢叔,一臉畏懼的說道:"我...算了,錢叔,我知道錯了,不會有第二次了。"
于得水也沒這個膽子有第二次了。
"恩,辦完事兒,去水云間洗個熱水澡,沖下身上的晦氣,娘的,還指望你給我們賺錢呢,可別給我們李家鬧賠了。"錢叔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對著于得水揮揮手,讓他走了。
于得水將于騰的尸體抱上車之后,便動了車子。
這個時候李凡追了出來,看著錢叔問道:"錢叔,這于得水到底犯了啥錯兒,咋還給你跪下了呢?"
"這個家伙,天生反骨,先是背叛了于家,然后連我們一起背叛了。"
"我要是不給他提個醒。他指不定把車開到哪里去呢。"
錢叔冷冷一笑,說道:"知道于騰咋死的不?"
"不是藏獒殺的嗎?"李凡皺了皺眉頭。
"是藏獒殺的沒錯,但于得水這小子也摻和了,他今天去過醫院,看過穆小白,而且倆人還達成了一些共識,要不是看他還有點利用價值,我早就把他的頭給擰下來了。"
李凡的臉色一變:"這人臉上寫滿了奸詐。"
"可不是咋地,要是錢叔不提醒他,他就會把于騰的尸體給運到穆小白的手中。到時候老板你的罪名,就難以洗脫了。"
"這個于得水,當我們糊涂蛋呢,其不知,他跟穆小白的談話內容。我們這邊聽得是一清二楚。"邵帥玩味的一笑。
"李家和穆家兩邊通吃,這個于得水,可真夠貪的。"錢叔搖了搖頭。
李凡皺起眉頭,看著邵帥:"剛剛你說啥,他和穆小白談話內容,咱們這邊聽得一清二楚?"
"可不是咋地?"
邵帥笑了笑:"老板,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猴子抓了穆小白的時候,把他的手機格式化了。"
"記得啊。"
"猴子順便還給他的手機放了一套監控軟件,只不過,這套監控軟件,圖標和名字,都給他隱藏了。"
"一時半會,穆小白不會現。"
李凡聽完,心里一喜:"那豈不是說。穆小白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
"那可不。"
李凡呵呵一笑,這個于得水,不僅夠貪心,膽子也夠大的。就這么一個小人物,還想同時玩轉李家和穆家,真是不要命啊。
"對了,錢叔,這于騰的尸體有啥用啊。"李凡到現在還不明白,偷于騰的尸體有啥用,還把尸體運回于家。
難道這樣一來,就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了?
"小凡,你聽說過這么一句話沒?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錢叔神秘的一笑。
"聽說過。"
"對嘛,這沒有于騰的尸體,誰能證明他于騰就死了呢?"錢叔挑了挑眉毛。
"這于騰都沒死,你又算的啥殺人嫌疑犯啊。"錢叔笑著說完,對著李凡說道:"外套還我,我要回去睡覺了,這一天天的,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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