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和東美一起去食堂吃飯,高三和高一高二的放學時間都不一樣,比高一高二延遲十分鐘。
兩人最經常就是,吃飯地點二樓,東美買炒拉條,林召航買拉面,兩個人面對面吃飯。坐在二樓餐廳右側靠近樓梯口處。年級不統一下課的好處是錯開買飯時間,不至于那么擁擠。看餐廳門口的人擁上二樓來,第一反應是高三下課了。果真看見他了,和他的幾個兄弟拾階而上,上樓之后,往左側走去,進入人群,可他的個頭不至于被埋沒。
與有些人會在某一刻開始會有某些無意義的交集,從那以后便是有意無意的偶遇。學校說大不大,遇見一個人或許比想象中容易。
吃完飯,兩人又忍不住去學校超市買東西。最近兩個人超級喜歡“浪味仙”。買完東西又圍著校園轉悠幾圈回到了班級,林召航看桌子上又發了新書。翻過來看見上面寫著“英語完型填空技能提升”。
康越:“你可回來了,這不剛剛滅絕師太發的。”經過兩周的接觸,全班同學一起給新來的文老師起了個合適的外號“滅絕師太”:雷厲風行,講究效率。和第一面見她溫婉的一面完全不同,兩周時間把她骨子里的女強人屬性一一展現。
林召航:“這一本還挺厚。”林召航隨意翻著。
康越:“說是讓咱們每天練兩到三篇,沒答案”說著撅了噘嘴。
林召航:“來,吃這個”就把剛才和東美一起在超市買的浪味仙撕開。叫上前面的韓佳怡一起吃。三人吃的津津有味。靳偉這一周都沒來上學,好像家里有事,導致韓佳怡這一周旁邊都空空的。
三節晚自習前兩節都是數學,數學晚自習和瞌睡很配。林召航努力支撐自己演算題目。也有學生不斷上去向坐在講臺上的老師請教題目。那認真勁兒也很感染人。第二節晚自習下課,林召航準備去廁所,走到門口的時候,有個男生擋住去路,“同學,幫忙喊一下你們班的鞏潔瑩吧”林召航看那人竟然有點兒眼熟,轉身回到班里,“鞏潔瑩,有人找你。”鞏潔瑩正低頭寫東西,聞聲抬頭,“好。”林召航出去,示意已經喊過。那人“謝謝哈。”林召航搖搖頭,“不用。”向廁所走去。
第三節下課鈴一響,林召航反而更有精神了。班里人基本快走完了,林召航收拾東西等著東美。
康越:“我先回寢室了啊!”
林召航:“嗯,拜”這時候東美也回來了,站在窗戶外食指勾了勾。林召航看她一臉嘚瑟樣就想笑,走到她面前,“你剛剛是在勾引我嗎?美女。”
東美:“才沒呢,倫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一臉委屈的嬌羞樣。
林召航:“……”
林召航:“原來是我自作多情,那告辭啦。”一臉英勇就義,求愛不得的表情快步離開。
東美立馬攆上去,攬住她的肩膀??,“不過我可以考慮納個二房。”
林召航:“那還是算了……”一路打鬧。
走到半路的時候,高二年級教學樓的燈幾乎全滅,高三教學樓仍舊燈火通明,在那個時候,奮斗的人兒以燈火為伴,不知疲倦。
他呢,睡覺還是學習?
回到寢室,室友們都已經洗漱完畢。康越都已經在被窩里玩起了手機,學校禁止學生攜帶手機,樓媽也看的緊,只有在被窩里偷偷進行。
林召航用平生最快速度洗漱,泡腳是不可少的。每次泡腳都是隨手拿本雜志翻看。雜志很雜,各種主題都看。看到目錄有篇故事“海的女兒新編”,覺得新奇,看看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一個故事是怎樣的,只是取決于編故事的人怎樣編而已。譬如,人魚公主根本就沒有遇到那艘船,也沒有救落入深海的王子。人魚公主可以為了愛情失去最美的聲音變成泡沫,她也可以仍舊待在海底擁有人魚的普通愛情。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她卻只能是泡沫。那愛情的悲劇是不是就在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發生交集。眼前卻是那日他迎面走來的疏離陌生。
周五時分,每個學生都滿懷回家的期待。下午第二節課上完就可以回家,連著兩節都是作文課。這次老師布置的話題是“滴水石穿”。
康越說:“不是因為水厲害,而是石頭累了。”
林召航:“這個角度我覺得可以”,笑說她可以另辟蹊徑。班里同學都開始奮筆疾書,以自己的角度解讀。黑板上也寫上了各科作業,大多同學都已經收拾好書包,鈴聲一響,飛奔出去。
每次周五放學,門口的人潮波濤洶涌,校內的學生擠著出去,校外的家長在外張望。這,也算做臨城一高的一大壯景。
林召航和東美索性就不去擠,離學校也不遠,也沒家人接,也是為了等秦嘉楊。去超市買了三瓶水,慢悠悠的朝大門口走去。走在學校院墻外的人行道上等著秦嘉楊。
百無聊賴間,不遠處便看見他背了一個吉他和幾個男生站在路口在等車,手指夾著煙,攔到車后把嘴里的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委身坐到了車里。還是第一次見他背著吉他,他會彈嗎,他去了哪里。那一刻林召航想擁有一種超能力,就是隱身可以不被發覺到他身邊。
東美循著林召航的目光看去一片,“召航,你看什么呢?有帥哥?”
林召航無奈,“真有你還看呀。”
東美:“那必須的,欣賞美好的事物能讓心情愉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林召航:“你家秦嘉楊還沒滿足你呀。”
東美:“帥哥不嫌多嘛。再說他們都可以看美女,咱們也得看看帥哥,養養眼,不虧”
林召航:“……”她突然想到一句話“男人,食色性也。”張卿卿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閃過,他也喜歡那種艷麗奪目的類型吧。
秦嘉楊大老遠就看見兩人站在那不知在嘀咕什么,東美不知道又說出什么讓林召航驚到的驚天闊論。
秦嘉楊:“剛說什么呢,眉飛色舞的。”摸了摸東美的頭,對上東美的眼睛,東美一時語塞,說什么也不能讓你知道哇。林召航看東美一臉懵逼的樣子笑了起來。
林召航:“她說這的路修的真好。”
東美:“對對對,可算能打車了。”
秦嘉楊:“可,咱們不需要打啊。”
林召航:“……”
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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