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回來的時候林未已經睡著了，謝宣去看了一眼，“什么時候睡的？”
“沒一會兒。”
“你問問東美想吃什么飯？”
“她想吃辣椒啊。”
“買了一條魚，中午給你們燉湯喝。”
林召航：“......”內心突然覺得有些話一不小心說出口就成了真。
林召航回自己屋里，“你猜我媽做什么飯。”
東美看著林召航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出答案。
“猜不出來吧。”
東美搖頭，“是魚湯，就是要給你補補腦呀。”
東美：“......”
中午時候東美下床去吃飯。
林召航問她“行嗎你？”
“我有不是重大病號，就是個急性。沒事兒了。”
興許是謝宣熬的魚湯太過好喝，東美用瓷碗盛的一下子喝了兩碗。“太好喝了。”
“阿姨，不瞞你說，要不是我現在撐了，我還是能再喝兩碗的。”
閑暇的午后林召航索性和東美一起坐進了被窩里面。冬日光線的昏暗讓房間里面也充斥著近似電影院的的氣氛。
林召航拿著本書隨意翻著，東美在那里玩魔方。“我到現在還是只能弄好兩個面，太菜了。”
“你說這個啊，高一那時候我們班里這個風靡的的不行，幾乎人手一個。好多人還專門買來這個的秘訣圖參考看著。”
“那你能弄齊不？”東美問。
“看我的。”
林召航拿著魔方開始轉，就憑這記憶里的秘訣翻來轉去，“哎，不對不對。”
又過了一會兒摸索著才成功了，“看。”
“強迫癥的我看著表示太舒服了。”東美看著每個面都被拼好的魔方，一時間竟然不想再去毀壞布局。“我都不想下手了，一會兒又打亂了。”
“你盡管玩兒吧，我能給你負責后衛。”
“這我就放心了。”東美開始擺弄起來。
擺弄了有一會兒，東美開始覺得有些門道，“是不是要注意翻過來的時候它和它要相鄰。”
“這么快就知道了。對，她們是相鄰的。翻轉的時候要考慮能不能顏色一致。”
“我好像開竅了。”
最后東美成功把所有的面都拼成顏色一致的時候，讓林召航看。
林召航夸獎道：“不錯兒，有潛質。”
“哎呀，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東美甩了甩手腕，這下午算是搞定可一樣事情，看起來也不錯。
林召航下去要倒杯水喝，“要喝水不？“
“要得。”
“綠茶喝嗎？”林召航剛問出口就想起來她剛肚子不舒服完應該不能喝這個，“算了，還是給你倒杯開水吧，別的等你好了再喝。”
“好。”東美繼續擺弄魔方。
征服了魔方之后東美說覺得自己的智商似乎都提高了一點兒。“看來得多玩兒益智游戲，才能證明自己的腦子還是夠使的。”
“你爸單位很忙么，這幾次來你家都沒怎么見他在家里？”
“年關將至，感覺事情一出一出的，我也沒問。上次他回來說是沒事兒了，可是一個電話人還是立馬走了。”林召航無奈道。
“你爸這是無奈，我爸那是自愿出去溜。他和我媽在一起真的是絕配，倆人都停不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吧，到處跑跑也挺好的，見得多了就知道什么好了。”林召航說。
“反正到時候我拿了導游證就可以有好多優惠，到時候帶你環游世界。”
“好哇，到時候還得請張導游多多照顧。”
“彼此彼此。”東美回敬握拳。
不一定誰要照顧誰。
東美無他事就縮進被窩睡，林召航還是靠在那里看著書。書里有一段話觸動到她，“走過很多路，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走哪一條。”
那自己想走那一條路呢。
小學，初中，高中。沒有人問過她喜歡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一直都按部就班的活著，過著。
以前老師都會讓她們寫一篇作文，長大最想成為什么。
她寫到《長到我想成為一名老師》。極盡筆墨描繪一下老師有多認真，然后表達一下自己對于這個職業的向往。
小學五年級那時候她們的班主任是語文老師，大概四十多歲叫陳先玲，比較嚴肅經常就是板著一張臉，班上的學生那時候年紀原因還是比較反感這種古板的老師。私下里都給她起外號，還有幾個在班里比較囂張的學生天天還用各種話變著法罵她。這些她都不知道。然后在一節課的大課間，一個女生寫了罵老師的小紙條被一個男生搶走了，那個女生追著男生開始要。那個男生就在外面抵著門并且發動在外面的兄弟一起，女生也不甘示弱找了班里的女生幫她。林召航當時是趴在位置上睡覺沒有參與這場大戰。外面的動靜太大成功引起了校長的注意。校長過來的時候一幫男生還全力抵著門正起勁兒。
“你們在干什么！”校長的呵斥聲讓他們慌了神。
最后校長拿到了男生手里的紙條，一個中年人對付一幫子小孩兒實在是太過手到擒來，不費力氣就把前因后果弄了個明白。校長打開紙條看了上面的話沒有吭聲讓那一群學生都站在教室外面。“給我站好！”
校長把那張紙條交給了陳先玲，陳先玲看過之后沒有說話，直接去了班里。讓那幾個在外面站著的學生回到座位上站著。
“這是誰寫的？”她舉著那張紙條。
楊立芳低聲說：“是我。”
“咱們班還有誰罵過我？”她起先是問班里的學生，后來沒人吭聲，她就只問楊立芳，“你說，咱們班還有誰私下里罵我?”
一開始楊立芳不肯說，但是哪經得起她的三言兩語的震懾壓力。便一一指出了幾個人，那幾個人也站了起來。
“我自問對你們沒有什么對不住的吧。而你們呢就是這么回報的？”
這之后她要求每個人都寫一篇作文《對老師說的話》，基本也就是一個道歉的機會。五年級結束之后這個老師也不再是她們的老師了。而林召航還記得那篇作文之后她給自己寫的批語，“老師謝謝你。”
那幾個字的重量到現在林召航還能感受到。那時候年紀不到所以不能有同理心去理解她，但是現在看來那時候她所受到的傷害無疑是巨大的。那樣一份神圣的職業其實最怕的就是不理解和承受謾罵。
“自己到時候好好當吧。”林召航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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