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杜綺和林召航她們坐在一輛車上。
林召航坐在副駕駛上，謝宣抱著林未和杜綺坐在后面的位置上。
“謝宣，我給你買的燕窩在齊楓車上，等會拿給你。”
“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真的是任誰都想的周到。”
“你生個二胎也傷元氣，給你補補。”
倆人聊著聊著就聊到孩子身上，“打算什么時候給倆孩子辦事兒啊？”謝宣問。
“我想著是早吧辦早好，不過這主要是看他倆自己，我瞎著急也沒有。”
“我看小楠這孩子不錯，跟齊楓的性子倒是有些互補呢。”
“嗯，小楠性子活，能說動他這點兒挺好。當時他還不好意思跟我說他談了個女朋友，站在那里半天沒有支吾出來一段完整的話，最后我問他是不是談了對象他直接說了個是。”
林召航坐在前面的座上聽著杜綺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兒也是甚為滿意，又想到齊楓當時的窘迫樣子也忍不不住笑，一個平時沒有什么表情的人在自己的老媽面前說自己談戀愛了確實有些場面滑稽。
而下一秒她就疑惑起來，那婆媳問題到底是怎么形成的？難道那些婆婆在兒媳婦們進門前也是滿意的么，如果不滿意又如何答應(yīng)呢？
最怕是來日方長的折磨。
到家門口哦，杜綺去齊楓車上把燕窩拿下來給謝宣。
“這次能待幾天?”
“能到初二初三吧。”
“這還差不多，有時間串門啊。”
“明天就來你們家蹭飯。”
“那自然相當歡迎。”
回到屋里，林召航覺得口渴就去倒了杯水。
拿出裝在口袋里的盒子，打開看里面的玉佛。想著這大冬天就不戴著了，看著就很涼。
謝宣也抱著林未過來坐在沙發(fā)里面，拿著那個玉佛看了一下，“你杜綺阿姨一直都信奉這個。”
“那不是跟我奶奶有些像嘍。”
謝宣搖頭，“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奶奶是抱著目的性的去信佛，可你杜綺阿姨就是單純的信奉。”
“我奶奶不就是典型的嘛，很多人都是這樣啊。話說回來外國那些人信奉上帝是為求得精神解脫，咱們這里就變成了求神拜佛求圓滿。”
“咱們傳統(tǒng)就這樣。”
林召航拿著杯子喝了口水，看見林未動了動嘴巴。就問:“想喝嗎？”把杯子放到她嘴邊，她就習(xí)慣性低頭去喝，結(jié)果喝不到，她就著急起來。林召航第一反應(yīng)是想到那篇烏鴉喝水的課文。
林召航將杯子尾部抬高，水終于進了林未嘴里。
林召航下一秒要拿走，林未倆手立刻抱住杯子不放手。
最后把里面的水喝干凈才松了手。“可以啊你林未，真行，沒給我留一口。”
“多大了你，還跟小孩子爭水喝。”
“這可不是我跟她爭，這是她跟我爭。”
“快點兒洗洗睡去吧。”
林召航起身，去洗漱一番。清清爽爽拿了電熱毯去睡覺。電熱毯發(fā)熱也需要時間，林召航就坐在被窩里面看手機。
看到東美給自己發(fā)的消息，發(fā)過來一個生氣的表情。
“怎么了？”林召航問。
“我要給你那塊玉石被摔碎了！”
“碎碎平安?”
“要是我自己摔碎也就罷了，是我一個親戚的孩子，那天去我屋里看見桌子上的玉石她就拿著玩兒，我也不在家，回來的時候就碎了，我都快氣死了，熊孩子。”
“息火，息火。”
“關(guān)鍵那孩子她媽也沒啥覺得抱歉的，就說孩子小什么也不懂，我真想上去呼她兩巴掌。
“這家長也真的是過分。”
“而且我們倆家的親戚真不算親，每次來這都得搜羅一些東西。一次兩次倒也罷了，每次都這樣。還有就是毀壞東西不能忍。”
剛發(fā)完這一句，又給林召航發(fā)了一張圖片，上面的玉石碎成好幾塊。
“可惜了這么好的玉石。”
“她媽但凡道個歉，我也不至于這么大火氣。”
“一般小孩兒也是受大人的影響大，她媽都不覺得有什么，更不能指望那小孩兒了。”
“下次我出門就把自己的房門鎖上，免得給她們機會破壞。”
倆人又發(fā)了會兒牢騷就說了晚安。
林召航此時有種特別想寫點兒東西的沖動，打開備忘錄。寫著，今天沒想到會在江都碰見他……
華燈初下，城市里冷風(fēng)一陣一陣不停，路上來往的人步履匆匆，想要快些歸家。
陳州他們?nèi)簿七^，可謂是杯盤狼藉。付旭喝的有些多，舌頭都大了，突出的字也不清晰。
郭陽和其他幾個人攙著他走，走著他還不安生，嘴里嚷嚷“我沒醉，我還能再干幾瓶。”
陳州今晚喝的不算多，但是腦子昏昏沉沉的，看著四周的東西有些暈，搖搖頭讓自己清明些。
梁姿攙著他到路邊喊了出租，“到金華酒店。”
路程不遠，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地方，陳州只是感到困。“跟我一起下去吧，我自己待著有點兒嚇人。”梁姿眼中無意露出了試探的意味。
陳州嘴角微勾，“走，下去吧。”
梁姿的眼睛發(fā)亮，閃著晶瑩。又問“一起嗎？”
“不然呢？”陳州說。
林召航寫了快一千字的備忘錄，電熱毯也已經(jīng)熱了起來。把東西都放下，把電熱毯插頭拔了，縮進被窩尋找周公。
午夜，梁姿從夢里醒來，借著外面微弱光線看著一旁陳州熟睡的樣子，她心里突然有種莫名的不安。未來能走到哪里她第一次產(chǎn)生了巨大的不確定，這種不確定從她的心臟爆發(fā)一下子沖到她的手心，直致手心發(fā)熱。
那些過去在她腦子里閃現(xiàn)，第一次見到陳州是在軍訓(xùn)的時候，那時候班級拉歌，她們專業(yè)的教官和土木專業(yè)的教官哥倆好，經(jīng)常把兩個班湊在一起訓(xùn)練。
那次晚上也有訓(xùn)練，各種項目完了之后，就開始找人表演。
播音主持專業(yè)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大都有一技之長，不是唱歌就是跳舞。該土木專業(yè)出來的時候他們班人就喊著陳州的名字。
他也沒推辭，說要回去拿吉他。
后來，就見他抱著吉他在那里唱陳奕迅的《明年今日》。
梁姿自己都著迷，驚訝于那人本身籠罩著的魅力，想著其他也在專注看著他的那些女孩子應(yīng)當也是如此。
再后來，她追他，并且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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