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玫給林召航她們的房間里也換上了新被褥，換好之后林召航就趴在上面舒服的不想動，“真的是太軟了！”
后邊林召航又回到客廳聽他們一群大人茶話會，大都是圍繞謝宣和謝蒙小時候的事情。林召航聽著有趣兒也認真。
謝長章講那時候自己沒少收拾謝蒙。
謝成非就立刻說：“姥爺，你都怎么收拾我爸的？”
“我爸怎么收拾我的哪里需要跟你匯報啊，只要我不收拾你不就成了。”
“姥爺，你看看我在我們家里就沒有人權。”
“人權都用上了哈哈。林召航笑。
“你就不能跟你姐姐學學，聽話點兒讓我們少操些心。”
“不一樣。”謝成非悠悠說道。
“怎么不一樣了？”
“男孩兒和女孩兒不一樣。我曾經看人家說男孩兒就是要有一股子野性和桀驁。”
“桀驁都整上了。我不需要你桀驁你就讓我和你媽省點兒心就好。”
謝成非把棉衣的拉鏈拉到最上面，“我聽著姥爺講你呢，別轉移話題。”
謝蒙：“......”
張嫻也發話了，“你就不能少氣你爸點兒。”
謝成非別的都不懼，就怕自己老媽這種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跟自己有多罪不可赦一樣，就口頭答應著“好好好。”
林召航發現其實謝成非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是來源于自己的舅舅謝蒙，也因此他也更多遺傳了舅舅骨子里那份對于舅媽的尊重和愛，所以在任何事情面前只要張嫻發話了，謝成非就會很快答應。但是“陽奉陰違”這個成語用在他身上十分之合適，因為他嘴上答應了扭頭就忘記了，依然我行我素。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召航和謝宣還有林未睡在一起。
“要不我睡在那一頭吧，我怕翻身的時候壓住她。”
“沒事兒你注意點兒就成。”
“我還記得我姑懷孕的時候我倆住在一個床上，我半夜腿亂蹬差點兒蹬到她，幸虧我醒了。”
“那么小時候的事兒你還記得哦。”
“我那時候就知道害怕了也知道自己睡覺不穩當。”
“你不是睡低了容易頭暈，就睡這頭吧。”
“好吧。我努力控制一下自己。”
林召航又想起來她和謝成非回來的時候屋里的人都在大笑，便問謝宣：“媽，我和小非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你們在聊什么呢那么開心。”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你舅舅問我你之前吃藥的那個方子呢。”
“什么方子？”
“開竅那個。”
“哦，那個呀，哈哈。我舅舅打算給謝成非也熬嗎？”
“他問我就是有這個打算唄，我說那個方子在家放著，等到回家的時候我給他發過去。”
“很難喝，謝成非喝不喝都是個問題。”謝成非小的時候連西藥都討厭吃，別說中藥了。
“你覺得有用嗎？”謝宣問。
林召航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有必要客觀的評價一下這個方子。
緣起是三四年級那時候林召航的成績很一般，林承和林潔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說到讓孩子頭腦開竅的問題。這一說來，林潔就說她有一個方子可以通關開竅，林承就確認了一下是否安全。因為楊輝自己是中醫大夫仔細看了一下這個方子表示完全沒有問題，都是醒腦開竅的中藥，而且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個藥引子就是豬心。此后林承拿到藥方就去買了幾個新鮮的豬心，和幾味中藥放在一起添水熬制。熬出來的藥汁喝到最里面會覺得很麻，味道有些怪異。然后把豬心也吃了。
這樣反復操作了幾次，其實他們也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頂多是遇見了給林召航試試。
誰知道到五年級的時候林召航成績突飛猛進，他們就把這個功勞也一部分歸功于了這個藥方。這個事情謝蒙也是知道的，因為他有一次來的時候林承就正在熬這個，林承就把這個同他講了，那時候謝蒙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的，只是個小插曲。可是如今謝成非的表現讓他覺得失控就看試圖尋找一些方法。這個是經過林召航試驗過得看起來還是相對靠譜的辦法。
林召航在有一日也去查了一下其中一味藥石菖蒲的功效，上面寫著：石菖蒲性溫，味苦，歸心經以及胃經，有開竅醒神、化濕和胃、寧神益智的作用。
“我覺得還行，但要我說有什么直觀的感覺也感受不出來，因為人似乎無法感受到自己的智力是否有長進的。”
“不過你那時候成績變好也可能起了一些作用。”
“可能吧，因為那個喝完之后整個嘴里都是麻麻的感覺，可能就是會麻一麻就通開竅那種。”
“你舅舅也是為小非發愁了現在。”
“看出來了，要不然也不會找這個法子啊。”
“你有時間也勸勸小非，你們倆比較親近，他小時候就愿意聽你的話。”謝宣說。
“我今天下午就跟他說了，讓他好好學習，至于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哦啊，這都要看他以后的表現了，這個我是控制不了的后續。”
“你們下午去哪里了？”
“你猜。”
“網吧？”
“媽，你怎么不繞一繞直接就說了。”
“看見小非那閃躲的樣子，肯定是去不該去的地方了才會這樣。”
林召航：“玩了一個小時。”
“你舅舅說現在小非的網癮挺大，之前把自己的壓歲錢攢起來買了個手機平時在學校偷偷上網。那次被老師抓住了請了家長你舅舅才知道。”
林召航嘆息了一聲，也說不出是誰的錯來。人在某種程度上是很難抵御誘惑的，而且是在這個誘惑他可以夠得到的時候更加無能為力。
“我也發現了他現在網癮還是挺大的。”
“男生這個時候正是不聽話的時候，舅舅舅媽拿他沒辦法。軟硬兼施都不行，他哪一套都不吃你說怎么辦。”
林召航：“我覺得這個還是順其自然吧，你說呢。好多事情適得其反。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先別采取行動了還是。”
“總之，還是要有自己的自制能力你說是吧。”
“媽，睡覺吧。”
“好，不說了，說多你又煩了。你把你那邊的被子掖好。”
林召航往下縮了縮，把被子掖的嚴實，“好了。”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林召航想著外面還是靜靜地落著雪，不知道明早又是個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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