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林召航和東美吃過飯之后就去搗鼓燈籠了。
東美把燈籠加固了一下,提了起來。“咱們去院子里點燈籠去。”
嬌嬌也跟在她倆后面看熱鬧,要是她之前的性子此刻必然是要上去奪過來燈籠的,如今沒有母親的加勢,也只能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孩子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會察言觀色的那一類,她們比想象中要懂事的多,比如她們一開始就會知道利用有利局勢,她們知道自己父母會為自己撐腰的時候就會其實囂張,但是一旦離開父母她們的周身就會散發一種“沒媽管的孩子像根兒草。”所以東美即使剛開始那么討厭她,可是相處這短暫的幾天下來倒是會不由自主的關注她。
偶爾問一句你想吃什么,或者要不要玩玩具,誠然一個溫柔地大姐姐。但是一開始可是個恨不得要揍她一頓的人。
人的轉變因為人。
林召航拿著打火機和蠟燭,東美提著燈籠到了院子里。“好了,開始點吧。”
林召航先把蠟燭點著,然后斜著讓蠟燭的淚滴在燈籠底座上面,東美手估計晃了一下,林召航立刻拿好蠟燭,“你手抽筋兒了?”
“沒有,就突然想這樣晃。”
“我看你是想把這個紙燈籠燒著才滿意是吧。”
“被你發現了嘻嘻。”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在一旁看半天的嬌嬌納悶兒了,“表姐姐,你為什么要把燈籠給燒了了?”嬌嬌一臉天真的發問。
東美看著嬌嬌的臉,“嗯……呃……不是說不讓你喊我表姐姐了嗎,怎么還喊。”
“表姐。”嬌嬌從新喊了一聲。
“這才對。”
“快點兒放好。”林召航說。
東美繼續給她提著燈籠,林召航繼續操作,滴了幾滴蠟油后把蠟燭放在上面就固定住了。
“大功告成。”
“終于好嘍。”
嬌嬌開心的拍小手。
東美把燈籠掛在院子邊的一棵樹的枝上,鏤空的燈籠可以看見里面正在燃燒的燭火,周圍一小部分都是明亮的。像是黑暗里的引燈。
“我得拍個照片兒。”東美跑快去屋里拿了手機,找了各種位置給燈籠拍了照片。
“你這跟在博物館里拍文物似的。”林召航看她那認真的姿勢和勁頭兒。
“不管怎么樣說這也是咱么倆制作出來的第一個燈籠,頗有紀念意義,來,合個影。”
“等一下,我給你先拍個你發空間吧。”
“行,知道你不愛露面。”
東美擺好了姿勢,林召航也找好焦點,換著地方拍了幾張。
“你看看行不。”
東美接過手機翻著看了看,“美術好的人攝影也不會太差。”
林召航吐出兩字,“謬贊。”
“這必須是真心夸贊,真真兒的。”
“行了,咱們合影。”
東美喊著嬌嬌給她倆拍一張合影,奈何小孩兒的技術不過關焦點都是虛化的,拍出來整個畫面都是怪怪的。
“算了,這張勉強吧。”
最后也給嬌嬌拍了幾張照片,林召航還驚訝于一個小孩兒怎么會那么多拍照的姿勢。
林召航看了看燈籠里面的蠟燭,“估計一會兒就燃盡了。”
“至少它燃過。”
正月十五到處也在放煙花,不同方向的響聲此起彼伏,接近于新年最后的歡慶和釋放。在這一天迎來了真正意義上新年假日的結束。
林召航總是害怕結束的,所以她對于開始也不是那么期待了。
畢竟在所有美好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到達了巔峰,此后的每一步都是在走下坡路。
歡呼過后是安靜,相聚過后剩別離。
嬌嬌跑到屋里和肖梅她們看起了電視。東美和林召航就出去散步。倆人一路有說,有笑,話題隨意。
“給我手。”東美說。
林召航把手給她,她揣著放進了棉衣口袋里面,“看你的手涼的,讓本姑娘給你暖暖。”
“真暖和,比我的衣服口袋暖和多了。”
“所以我就伸出了援助之手,來溫暖一下你。”
“感謝感謝,讓我拔涼拔涼的心頓時都變得溫暖了。”林召航說。
“不用謝,這真的是我的舉手之勞。”
“哈哈,這個成語用在這里正合適。”
“不瞞你說,我現在越發體會到成語的重要性了。也理解了當初為什么會有白話文和文言文的爭論了。”
“所以為什么啊。”
“我之前絕對的白話文必須勝出啊,但是我現在就不這樣覺得了。大概是我年紀大了,看待問題不那么偏激了。”
林召航:“有進步。”
“主要是和你當朋友當久了就會不自然的注意這些東西。那句話怎么說: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
“這些你都是哪里學來的?”
“網絡是個好東西。”
“看來,我也要緊跟時代潮流了。”
“這個很有必要。”
倆人在人行道上走著,旁邊是仍舊翠綠的松柏。它們比人還要寂寞的待著這里,等時間過去。
“東美。”林召航想到了很多東西。
“怎么了?”
“你喜歡這樣散步嗎?”
“喜歡啊,不過也分人,有的人我愿意走很久就比如你,有的人就不行了。”
“我也喜歡。”
“你看月亮,真好看。”東美指著遠處高樓旁邊的月亮。
“這么多年來,人的審美其實都沒有改變。都在為了月亮著迷。”
“此時此刻我可以背兩句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那我也會背: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你來了一個曹操來對我的李太白真的好嗎。”
“剛剛好。”
“那好吧。”
“我以前一直以為對一個人的看法是很難改變的。直到慢慢了解了曹操的一些事情,才發現以前對于他的看法太過片面了。”
“其實這個也不能怪咱們,主要是民間也好還是電視上面也好,大都把他塑造的很反派大boss,咱們想喜歡也喜歡不起來啊。”
“直到后來咱們學他的一些詩,內心沒有寬闊地方的人是寫不出來這些的我覺得。”
“不過他的詩我基本都給忘完了。”
“主要不太常用。”
“我只依稀記得幾句,就是什么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這就夠用了你一個學旅游的。”
“說不定我有一天就要介紹他呢。”
“可能吧。”說不定哪一天就真的用到了也未可知。
就像是一個你總是念叨的人真的會出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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