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回寢室沒有待太久林召航就看到群里發的消息。
“這是咱們上次去擦小綠的照片么不是。”黎妙妙說。
“班長說讓咱們每個人保存一份兒。”
林召航點開圖片看了一下，照片里是二班的學生。她自己戴著鴨舌帽整個額頭都遮了大半兒，不知道怎么拍照總是習慣的微笑。旁邊的劉晨飛一只眼微微閉著有些搞笑。
林召航勾了勾嘴角，“小飛飛你當時在干嘛怎么一只眼閉著?”
“我也不知道啊。”劉晨飛自己還是納悶兒呢，“喔，當時好像是妙妙捅了我一下。”
“別血口噴人，我捅你干嘛。”
“那就不是妙妙，是劉曉兒。”
劉曉:“點名字呢你，點完妙妙點我。”
“點兵點將……”下一秒就要點到林召航。
林召航比了個停止的手勢，“行了，就問你個原因搞得那么復雜，還點兵點將。你以為上戰場呢。”
劉晨飛有個能力就是總能把問題復雜化。黎妙妙嘆息，“你要是學習也這么繞么。”
“那不是。”劉晨飛立刻答。
“你這個問題回答的總算是迅速了，簡單直接多好，山路十八彎可不把人給繞暈。對了，就是不把人累死先把人給繞暈，你說虧不虧。”
劉晨飛嘚瑟的笑，“要是能把你們繞暈我也是樂意的，不過目前功力還不夠。”
“豈止是不夠，簡直太刻意了好嘛，急死個人兒。”
“誰讓你那么急脾氣。”
“沒辦法天生的。”黎妙妙回。
“可以后天休養一下嘛，什么都是可以后天教化的。”
“謝謝，不用。”
“不用怎么行呢，來我給你教化一下。”
“夠了你，說你胖還喘上了。”
劉晨飛：“我可是準備要干一件改造你的大好事兒，你就這么拒絕了我，桑心。”
“那你傷心吧，你一傷心我就開心。”
劉晨飛：“……”
“農夫和蛇。”劉晨飛說。
黎妙妙立馬接著說：“我和你。”
劉晨飛一下子被卡在那里，“你嘴皮子那么快啊。”
“嘴皮子快不快這關鍵時候可以見得，謝謝肯定。”
林召航看見班長又發了一條消息，“班長讓咱們交志愿者證書，說是上次做的事情還沒有蓋章。”
“你們就交給我吧，我正好要下去一趟買牙膏。”黎妙妙說。
林召航就去找自己的志愿者小本子，在抽屜扒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被自己放在包里沒拿出來，這記性林召航不想再說什么。
林召航看了一下下本子上面的照片，似乎和現在也沒有什么大的區別，臉上的肉還是不小，但是眼神確乎有些不一樣了，那時候是高考結束，還是高中生樣子。雖說現在也不是什么所謂大學生的樣子，但是終究顯得成熟一些。不，確切說是老了一歲多。十八歲成年禮算是在高中的操場上宣誓完結束，這都是有儀式感的事情。
曾經她看過一個問題，說：“你十八歲的時候再干什么？”
十八歲的時候她正在學校學習，追求和所有人一樣的目標，為了考上一個自己滿意的大學每天埋頭在題海里面不曾放過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她滿懷希望同時絕望著走眼前的路，周圍厲害的人她羨慕，對于自己的一切只感到差強人意，不是那么的差但是也稱不上好。十八歲，她心里還做著一個遙不可及的夢。那是獨屬于她自己的記憶和幻想。
人人都有的十八歲，人人都不同。
把志愿者證給黎妙妙，“你們的照片貼的是哪一張？”
黎妙妙打開自己的證，“看看，丑死了。”
.“你這張還是長頭發呢。”
“自從剪了頭發，就看著以前的長頭發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了，我竟然還能忍受南無多年。”
“其實大學剛見到你長頭發的時候我感覺還是挺正常挺順的。”
“是嘛，那時候頭發最長了，都到了腰間了。”
“關鍵是你的發質好，頭發那么黑。”林召航說。
“你記得那么清啊航航。”
“我對于頭發黑亮的人記憶都清晰，還有劉曉，那時候不也是。不過記得她是因為她長得像是我們學校理科班的班花。眼睛很大，里面的水要滴出來一樣。”
一旁的劉曉聽到了，就說：“哈哈，現在看著還像不？”
“頭型換了，但是還有三四分的相像。”
“那時候開學我是厚厚的劉海，高中就流行那種有些非主流的發型。”
一提到劉海造型，林召航沉淀的記憶就被喚醒，“你們還算是適合劉海，但是你們看我真的是不適合劉海的吧。高一的時候我們班一個女生跟我說讓我去換一個齊劉海的造型跟她們保持同一陣營。我說可以啊。周五放學我就去一家理發店剪了個劉海。”
“給我剪劉海的那個女的是專門給老年人剪頭發剃頭的，我剪完才覺得不對勁兒。”
“就那種一剪子給你隨便剪個齊劉海不用想會是個什么場景，我都沒發見人了。”
這可把黎妙妙劉曉她們幾個笑得不行，“航航，你真是勇敢哈哈。”
“我哪是勇敢，就是傻。”
“所以說剪頭發得找個靠譜的理發師，要不然后果很嚴重。”
“是啊，開學的時候硬著頭皮去了，我那個同學說她不應該這樣建議我的。”林召航捂臉，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有那個同學的后悔表情。好在頭發還可以自行長長，要不然那可就是后悔藥的事情了。
“嗐，誰剪個頭發不是依靠勇氣和運氣呢。”黎妙妙道。
“是啊，妙妙，你換頭型就很成功。現在的齊肩頭發那么合適。”
“有時候我自己看著還行，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像是那種富有年代感的學生頭。”
“本來就算是學生頭啊。”劉晨飛表示。
“那看來我這個發型還是不成功。”
林召航笑，“可以了，別聽劉晨飛的。”
“我知道劉晨飛又是羨慕嫉妒恨了。”
劉晨飛一跺腳，“這你就冤枉我了，我是實話說出來我自己的感覺。”
“OK，這次姑且饒過你。”黎妙妙大手一揮，拿起她們幾個的志愿者證出了門，“我為大家跑腿兒去。”
她們幾個一起說了句，“辛苦了你。”
這句話跟在黎妙妙身后，黎妙妙霎時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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