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展向平其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畢竟站在那么多學生面前總還要保持面上的平靜，嚴肅道:“下次拍我，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偷拍。”
女生有些驚訝，“是!”
“歸列!”
女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男生們買糖回來，“報告教官，糖買回來了。”
“你們看著分分吧。”
男生們也都很紳士的給班上的女生分發，最后還余下不少。
一個男生拿著一把棒棒糖走過來，“教官，還有很多，這些給你吧。”
展向平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兒，“這么多就不用了。”他拿走了兩個，“這就行。”
男生屁顛顛回到了隊伍里面。
傍晚的時候宋憐從宿舍里面出來準備去食堂買飯，她現在是一切從簡，能不自己做就不自己做。
沒想到正好碰見經過宿舍樓的展向平。
兩人打招呼，展向平還穿著教官的衣服，背挺得直直的，讓人一看見就想給他敬禮。
宋憐忍住敬禮的沖動喊了聲“展教官。”
自從上次展向平挺身而出，宋憐對他印象更是好了好幾度，認為這樣正直的軍人實在值得佩服。
展向平也答著，“對了，班里人讓我給你帶個這個。”
展向平從褲子兜里拿出來，攤開握住的手是一根棒棒糖。
宋憐就像是在看變戲法兒一樣，“是棒棒糖啊。”
展向平向前晃了一下手，宋憐接過去。
“下午班里男生輸了游戲，買的。”
宋憐笑起來有點兒像月牙眼，即便是傍晚也能感受到她眼睛亮亮的。“這個游戲不錯。”
“一個個踢正步跟上刑場一樣，總要轉換一下氣氛。”
展向平又問她干嘛去。
“去食堂買飯啊。”又補充道，“我懶得做了。”
宋憐又問他吃了沒。
“還沒呢。”
宋憐一聽他沒吃，就起了請他吃飯的念頭。
“展教官要是愿意的話，我今天請你吃個飯吧？”
展向平比她高出不少，低頭看著微微仰起臉盛情邀請的她，時間有些凝滯。
“好啊。”他說。
四年大學宋憐都在京大度過，周邊的小吃還有餐廳她基本都和林璇一起嘗受過了。
京大外面比較引人的還有一條很長的小吃街，夜市也吸引了許多人來這兒。一到晚上的時候尤其容易交通堵塞。
許多人直接開著車拖家帶口的就來了。
最后展向平和宋憐選在了一個攤位前坐下，看了一下菜單。
“你想吃什么看看。”宋憐把菜單給展向平。
展向平掃了幾眼，道:“看名字看不出來名堂，你給我推薦幾樣。”
這可就是宋憐擅長的了，“那我就去點了。”
展向平點頭，坐在位置上等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今天她扎著馬尾，走起來的時候后邊的頭發會不受控制的動著。
街道人來人往，許多情侶牽著手連路都不會走了。
宋憐跟攤位住說了一下點的東西就回去位子上等著。
“這一家我們之前來的挺經常，味道不錯。”
“說起來我在這十來天還沒來這感受感受。”
“今晚不就有機會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宋憐問他要不要喝點兒啤酒。
展向平反問她你能喝嗎。
宋憐:“喝三瓶以內沒問題。”
兩人吃吃喝喝間氣氛還算是愉悅，宋憐三瓶瓶酒也就喝了一半。
“不瞞你說展教官，第一次見你真是被你冷到了。”宋憐說完拿著瓶子喝了一口啤酒。
展向平笑:“現在呢。”
“現在啊，現在覺著一見如故，啊，不對一見如故不是這么用的。”
宋憐仔細想了一下，“平易近人。”
展向平聽著也樂，總感覺宋憐喝了酒整個人飄飄的，說話尾音也抓不住。
“是嗎。”
“是啊，我們專業學生跟我反應過，教官特帥就是太冷了。”
展向平:“你是不是有些喝醉了。”
“應該沒有吧。腦子還清醒著呢。”宋憐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展向平被宋憐的動作逗笑，“你在喝醉的邊緣。”
“那我要懸崖勒馬了。”宋憐拿著筷子夾了菜，“吃菜吃菜。”
蘇念萇坐在宋乘的車里，剛經過永文路小吃街的時候她喊了聲停。
“到這里就可以了，我準備下去買些東西回寢室。”蘇念萇的聲音比唱曲時候細了些，不知是隨意還是可以。“給舍友們。”
宋乘將車子停在了車道里，蘇念萇打開了車門下去。臨關車門前俯身對宋乘說，“謝謝您，今晚很開心。”
“不謝。”
看著蘇念萇橫穿道路，也進入了人群。
而他的斜對面便是熟悉的人。
大概是展向平一身教官服太過顯眼，也或許是宋乘的目光多停留了一會兒。
反正，他是看到宋憐了。
看著他們聊得挺盡興，兩個人離的還挺近。
她喝酒的時候有種不管不顧的樣子。
那幾年她跟在后邊跟的緊的時候，和梁則城他們在一起喝酒打牌。
她就在一邊坐著，有一次遞給了她一杯酒，“要不要嘗嘗?”
她看著不太愿意但也接了過去，小酌一口之后說:“還不如白開水好喝。”
一群人都在笑她。
宋乘也不知道這些場景他怎么都記得這么清楚，大概是眼前的距離。
宋乘坐在車里，看著路上來往的都是學生，都是青春的樣子。
想來自己也是畢業好幾年的人。
他想摸出來煙盒，發現里面空了。
他不算是有煙癮，可是最近總是想著里面的麻醉意味兒。
他也下了車，去人行道盡頭的小賣點。
他要得煙沒有，那人問，“黃鶴樓行不行?”
付了錢宋乘拿著新買的一盒煙回了車里。
展向平問起來宋憐第一次喝酒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啊。”宋憐回想了一下，是與那人有關的，“我忘了，我記性不好。”
展向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只是一霎那的時間里面宋憐的臉上好似閃過一絲苦澀。
昏黃的的燈光映在她臉上，有些不真切。就好像是她與靈魂分居。
“你呢，你們部隊的酒量都好嗎？”
“不能一概而論。就拿我們之前一個班長來說，每次喝酒都要跟人打一架，第二天醒來什么都忘了。”
“那他可能是積怨已久，要趁著醉酒釋放一下自己。”
“有可能。”展向平贊同的點點頭。“不過后來只要一喝完酒我們就給他困住手腳放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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