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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相 第239章 何求

作者/十二聲輕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司幻蓮走進(jìn)軍營的時候一雙雙眼睛看著他。

    有央人的,有西荒部落的,他們都是他從蒼城帶來的人。

    他們有些遠(yuǎn)離了家鄉(xiāng),有些背棄的族人,但是他們都有著同一個信念,他們信任司小爺。

    只有司小爺在他們眼里才是真正的主,才是會百姓為將士未雨綢繆的人。

    尤其那些來自于蒼城的將士,他們親眼見到過央帝的兵馬朝廷的大軍是如何肆無忌憚的。

    似乎他們駐守了蒼城,蒼城的百姓就該對他們頂膜禮拜。

    他們在蒼城中橫行霸道,然而徘徊淮陰河畔的雪匪一來,西荒部落打秋風(fēng)的散部一來,他們一個個逃的比誰都快。

    還事先警告蒼城的百姓們不得暴露他們的蹤跡,不得通敵叛國。

    有如此的駐軍,敢于通敵叛國的人恐怕才是壯士吧。

    而這個時候小爺來了,蒼城的百姓還在緬懷著曾經(jīng)的駐守筑南王的時候筑南王的獨子來了。

    他身后帶著的是西荒部落的將士和戰(zhàn)馬,他的劍梢指向的是北央守軍的臉面。

    守軍想要以蒼城百姓的性命要挾血祭,司小爺運兵在外卻始終沒有突破城池。

    他在等待。他是個耐心的人,心思沉凝。他知道守軍總有困倦怠慢的一天,而他不會。

    城中百姓由于糧草被截斷,饑餓之下紛紛偷出成私運糧草。雖然守軍明令禁止了,可是只有百姓才能夠收集到糧食,因為這是司小爺賞給他們的。

    所以守軍們便默許了,他們甚至利用百姓的身份來運糧。

    所有的人都對司小爺說這是養(yǎng)虎為患,但是小爺就是不準(zhǔn)許劫持百姓運送的糧草,更不允許打殺百姓。

    哪怕其中一些人分明就是守軍士兵假扮的。他們運回城的糧也不是分給百姓的而是用以支撐守軍。

    但就是那一日日的拉扯之中,小爺?shù)玫搅巳诵模粌H僅是蒼城的百姓,甚至有一部分守軍。

    他大舉攻城的時候一人當(dāng)先,用自己的兵馬壓著后頭來勢洶洶的西荒部落軍,因為他害怕城中的百姓受到傷害,害怕西荒的部落軍肆意燒殺搶掠。

    “小爺,只要是你的命令我們一定會遵守。”這句話不僅來自北央的士兵,也來自西荒部落的士兵,在司幻蓮的麾下他們不分彼此,他們都叫自己蓮生軍。

    司幻蓮所走過之處,一片片的將士逐一單膝跪下,表達(dá)著自己的臣服,表達(dá)著自己的決心。

    “小爺,大伙知道你心里難受,大伙的心里也難受。今日央軍斬殺的我們的兄弟,明日我們一定會加倍的奉還給他們!”和曜跟隨在司幻蓮的身后,一邊走一邊一字一頓的說著。

    “小爺,我們知道您放不下北央,您是北央皇族的子嗣,如今北央朝政紊亂,如果您為了大局不肯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大伙也能體諒的。但是懇請小爺務(wù)必今日死去的兄弟們,我們都是小爺?shù)纳徤姡徤鸀樾敍_鋒陷陣死而不已,但卻不能被那些犬牙所辱滅的!”

    “我明白。和曜,你不必多說了,我都明白……”

    “小爺,將士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只要你一聲令下,哪怕只有我們區(qū)區(qū)千人照樣殺得他百穿營寸草不生一人不留!”

    “和曜啊,你容我再想想好不好?”

    “是,小爺。和曜不會迫您,和曜只要您知道,和曜的命是小爺和姑娘救回來的,和曜一直記在心里。”

    司幻蓮默默仰望天空,是啊和曜的命是小音救回來的。可是小音現(xiàn)在在哪里呢。

    為什么他需要她的時候,他需要她的謀略需要她的高瞻遠(yuǎn)矚需要她的洞悉世事的時候,她卻不在身邊了呢。

    司小爺一把奪過了和曜的戰(zhàn)馬翻身而上,和曜急忙去抓其他將士的戰(zhàn)馬借來用。

    “你不必跟著我。”

    “可是小爺這是在北央腹地,不安全……”

    司幻蓮冷笑一聲,“若是我在這個時候被人伏擊了,便就是我天數(shù)到此。你們?nèi)蓟氐缴n城和西荒去吧。也不必再跟隨我了。”

    “小爺!”

    是負(fù)氣的話,可是這個時候說負(fù)氣的話很爽。他瞪了一眼和曜,和曜果然不敢再跟著了。

    他一個人在雪原上飛馳。

    冷冽的寒風(fēng)刮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道細(xì)小的血口,后面的冷風(fēng)灌上來,可以冷進(jìn)骨子里。

    他是北央的人。

    他是北央的人!

    他的血脈中流淌著北央皇族的鮮血。

    哪怕謖融衡將他除了宗籍可是體內(nèi)的血液是無法被替換的。

    西荒是一個好地方,草原豐富畜牧發(fā)達(dá),而且部落的散民不工于心計容易掌控。

    他明白英花蟬和英策熊的心思,就是要讓他永遠(yuǎn)留在西荒的土地上。

    替他們開疆拓土,曾經(jīng)鬼擇多鐸沒有完成的野心,英策熊父女有這個心思要繼續(xù)下去。

    西荒的領(lǐng)土太富庶了,白白浪費在那些弱小部落愚蠢的流民手中暴殄天物。

    只有一個部落真正壯大,強盛到其余部落哪怕聯(lián)合起來也無法抵制的一天。西荒才有未來。

    西荒才可以稱之為國,才可以與浩大的北央,與國庫充盈的東桑,并行天下。

    西荒的子民在等待一個強大的君王,已經(jīng)等待了太久了。

    是時候賜予他們一個這樣的人了。

    但是那個人不會是司幻蓮。

    因為他根本不屬于那片土地。

    “哪怕你在這里做的再多,再強大,籠絡(luò)到再多的人心。你在他們的心目中永遠(yuǎn)都還是一個外人,一個可以為他們所用的戰(zhàn)將。因為血脈的東西不是輕易可以被覆蓋的。”

    說這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鬼澤彌荼。

    他以為他在鬼面部落早已深入人心,早已是眾望所歸的王者。

    然而鬼擇多鐸一死,鬼擇部落的世子們一個個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

    可笑的是那些原本在鬼擇多鐸面前連頭也不敢多抬的混小子,只需要一聲號令竟然真的有部落的子民跟隨于他們。

    會為他們出生入死。

    因為在部落人的眼中,他們才是鬼澤多鐸真正的兒子們。

    他鬼擇彌荼不是,不配!

    “我——才是那個為鬼擇部落征戰(zhàn)沙場的人!我——才是酋長親自封的鏡王,戰(zhàn)神!可是那些卑微的人卻只會去跟隨鬼擇酋長親生的兒子。司小爺,你的下場也會跟我一樣的。”

    鬼擇彌荼的話語之間帶著憤慨與委屈。

    但是他的話依然留在了司幻蓮的心中。

    他說的沒錯的是血脈的連承是無法打斷的。是無法舍棄的。

    “我——司幻蓮,我依然是北央的人。哪怕我恨央帝,我恨祖訓(xùn),我恨每一個殺死了自己同胞手足的先祖?zhèn)儭?晌乙廊皇撬麄兊淖訉O后代……”

    哈、哈哈哈!多么的可笑啊?

    恨到了極致的東西,恨不得親手毀掉的東西,最后卻發(fā)現(xiàn)才是自己最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這便是生而為人的悲哀吧?

    ……

    這個時候那個躺在襁褓之中,在年輕的納箬一張面皮之下臂彎庇護(hù)中的粉嫩的小臉闖入了司幻蓮的思緒。

    他——謖本初根本就不是北央皇族的子嗣。根本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孩子,他憑什么姓謖?

    他根本沒有資格姓謖!

    可是他卻叫做謖本初,而自己卻只能叫做司幻蓮。哈——!

    猛地雙手松掉了韁繩,仍由坐下戰(zhàn)馬在雪地里飛馳。

    戰(zhàn)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屈,他的狂躁,他的悸動,被壓抑的太久的爆發(fā)出來的憤怒。

    它撒開四蹄飛奔,濺起飛雪飄零,就像千軍萬馬踏過。

    謖融衡,你害死我父母,將我迫于寄生在西荒部落之中。處處提防,從未曾信任半分。

    可如今你自己的兒子一個個被殺死,連央帝之位眼看著也落入了外人之手。

    先帝?哈!天理昭昭蒼天不饒。

    砰的一聲。重物墜地。

    他重重的從馬上墜落下來,砸在了雪地上。

    雪地柔軟并沒有傷著他分毫,可是胸口氣血翻涌些微的甜膩,一口新血噴出。

    血很快的融于地上,變成殷紅的雪沫,手掌拂去涼涼的冷意。

    這就是雪,這就是血。

    沙沙的響聲讓司幻蓮瞬間警惕起來。

    他一人在外身邊沒有任何的防護(hù),若是這時候再遇上從央帝寢宮里溜出來的那伙黑衣人,自己毫無生死很可能就要葬身于此了。

    上一次是有琴門的人意外趕到,這一次未必就有如此好運了。

    “什么人。”

    他很快的起身,注視著腳步聲走來的方向。卻因為剛才一下摔的太猛了,腦仁隱隱作痛,眼前的視線也模糊不堪。

    那人一步步的走近,那人一言不發(fā)。

    司幻蓮卻忽然感覺胸口一窒,他嗅到了空氣中清甜的味道。這不屬于北央的味道,不屬于西荒的味道,這是來自南國的味道。

    曾經(jīng)他一直不明白這個味道會如此的不同。直到后來在西荒的地寮中見識到了來自于南國的舞姬、歌姬、謠娘,他終于明白那是屬于南國的味道。

    南國的溫潤的,甘甜的,不沾塵世的,仿佛是天云彩國邊的曠世的味道。

    “你為何要離開。為何要一次次的離開?”

    她終于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視線依然是恍惚的,朝著她發(fā)絲的方向伸出手去,想要用觸感確定是不是她。

    “小爺,你不該一個人縱馬在外的。這里是北央腹地,周圍有央軍,有圭羊公的百穿營,有……你會有危險的。”

    “在你眼里我是個怕危險的人?”

    “不。小爺什么都不怕。”

    “是啊。因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怕的了。凡是我在乎的愛惜的珍視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了。一無所有的人,是從來不知道畏懼什么的。”

    哈!

    “小爺……你不是一無所有的人。”

    “我還有蓮生軍?我還有蒼城?我還有羽翎?”他嘆了口氣揚起下顎,雙手揮舞著退開了一步,“蓮生軍在朝廷眼里不過烏合之眾,只會小打小鬧,只可用來對付雪匪罷了。蒼城……蒼城確實人人指望著我啊,為了替蒼城百姓和將士討一口飯吃,我不得不蠻狠拿下覆霜城,以城養(yǎng)城,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著央軍。”

    至于羽翎,他已經(jīng)不再想說什么了。是他自己選擇的聯(lián)姻,英花蟬也始終沒有支持著他。

    可是他卻自己先不甘心為他人做嫁衣。

    “我司幻蓮難道只配為他人做嫁衣嗎?!”

    “那小爺就娶了納箬太后,做太上皇如何?”

    “你說什么!”

    ……

    他的視線逐漸清明了。

    可以看清楚她的臉了。

    她還是那個清瘦的,無欲無求的,純粹凌冽的異邦小姑娘。

    只是,“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抬起手指想要觸碰她,可是凡音飛快的掠后,讓他抓不住。

    “小音,你過來不要避開我。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眼睛沒事的……”

    “我派人去蒼城請阿巫前輩過來?”

    “不需要了。”

    到了這個時候,請任何人來都沒有意義了。

    “可是你看起來……”她看起來很好啊,非常的好。甚至沒有血色的蒼白都不見了。

    只有那一雙猩紅的瞳眸,看著令人瑟瑟發(fā)抖。就好像一團(tuán)火在燃燒著,燃燒盡最后一根柴火。

    “小爺,不要去抵抗納箬太后。”

    “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因為是你說的,我可以信任她,所以我信任她。但是她要殺了我。如果不是你琴門的紅貍無牙順夕及時趕到,我跟和曜都要死在她手下的黑衣人手中了。”

    “她根本就不是個太后!央帝——不,那個小崽子根本不是謖家人。他沒有資格做央帝。”

    “那小爺準(zhǔn)備怎么做?取而代之么。”

    “我要保住百里太師,還有朝廷的所有文官,絕不能讓圭羊公和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得逞。我要廣告天下……”

    “為了什么呢,小爺?”

    “為了?”

    “為什么要保護(hù)那些文官,他們不都是害死筑南王和二夫人的人么。難道就因為小爺是北央的血脈,小爺就不能抽身而去了么?”

    “小音!你讓我如何抽身而去。難道要看著北央的帝位落入一個外人之手么?”

    “那又如何。”

    “你!”

    司幻蓮第一次以如此大的憤怒和仇慨凝視著凡音,就好像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個敵國的奸細(xì)。

    “小爺,算我求你了,不要與納箬為敵。”

    她的語氣讓司幻蓮心底抽動了一下。她是誰?她到底是誰!她不是他從冰天雪地中救下的小孤女。

    她的言語中有所可求。他的小音從來都是無欲無求的,永遠(yuǎn)都是游歷在一切之外的一個人。她只會說,小爺你去哪兒,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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