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百里玉見李景賢前來,便恭敬的拱了拱手,他皺著眉頭滿臉擔(dān)憂的說道:“方才聞聽您那邊傳來打斗聲,是何緣故?!”百里玉說這話的同時(shí),眼神若有若無的打量高山。
李景賢向前兩步,用身形若有若無的擋住了百里玉的視線,說道:“百里兄!事情的原委太過復(fù)雜,我們還是回府再談吧!”
于是乎,李景賢便收兵將百里玉,帶回了城主府。
天色已然完全的黑了下來,城主府正廳之中,李景賢百里玉,再加上韓太妃三人,正圍坐在圓桌前吃著晚飯,百里玉端著飯碗若有所思的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看見,與他們一同回來的那頭戴黑紗之人。
百里玉身為下屬兼賓客,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便只是悶頭吃飯,時(shí)而與李景賢推杯換盞。
就這么來回幾次過后,韓太妃打了一個(gè)哈欠,方才被小翠扶了起來,說道:“你們聊,本宮要去睡了。”
百里玉見狀忙放下筷子起身拱手,恭敬的說道:“恭送太妃娘娘。”
韓太妃走后,李景賢便沉沉的嘆了口氣,二人都知道,韓太妃在此,李景賢不好將今日之事與百里玉說明。
“近期得到情報(bào),森羅府的人,想要我的命。”李景賢這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百里玉卻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問道:“那方才搞出動(dòng)亂的罪魁禍?zhǔn)祝撬麄兊娜肆耍浚 ?br />
“是,但也不全是!”
“何理?”
李景賢為他斟了杯酒,說道:“我們活捉了周宏伯,他與森羅府的那群賊人,脫不了干系。”
百里玉接過酒盅,聞聽此話,面上方才浮上了些許笑意,道:“既然生擒了森羅府的人,那很好啊!”
李景賢呵呵一笑,敬了百里玉一杯酒,他剛將酒盅拿到嘴邊兒,便是一愣,想起某件事的他渾身打了一個(gè)寒顫,貌似…好像…府中還有一尊大佛…他沒吃東西…
想到此,李景賢驚的手一哆嗦,手中的酒盅掉在了桌子上打了好幾個(gè)圈方才停下。
“怎么了大人?”百里玉好奇的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也難怪百里玉有此一問,李景賢現(xiàn)如今面如白紙,毫無血色,似乎整個(gè)人的血液都被嚇涼了一般。
“究竟怎么了,大人?!”百里玉見李景賢依舊愣在那里,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李景賢一個(gè)激靈猛然起身!
旋即便將桌子上的好菜,飛快的夾到了一個(gè)盤子里,語速極快的說道:“百里兄,事關(guān)我城主府后廚存亡!便不能相送了!”說罷便端著盤子,一溜煙兒的跑遠(yuǎn)了。
百里玉愣愣的坐在原處,他從未見大人如此慌張,便沒來由的笑了,看來,那黑紗遮面之人,來頭很大呢。
能讓李景賢緊張的人,除了韓太妃,看來也就只有京城中的那位了。
百里玉心中明白,有些事雖然看破了,但卻不能說破,以免會(huì)招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
李景賢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自己別院,見高山不在之后,便又跑到了城主府后廚。
此時(shí)后廚中上下忙碌著的婢女很多,她們見到李景賢跑下長(zhǎng)廊,都是一愣,平時(shí)城主來都不來的地方,今日這是怎的了?
“大人”婢女紛紛欠身道好,李景賢卻管不了她們,直接開口問道:“后廚可有外人來過?!”
婢女見李景賢這副模樣,有些顫巍巍的回道:“方才有人,要了一只活雞。”
“人在哪兒!”
這時(shí),城主府后廚的大門處,隱約在燈光的照射下,有青煙升起,婢女剛要回話,李景賢卻面色突變!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一邊跑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我的柴垛!我的后廚!我的雞!!口下留雞…”李景賢剛一出后門,便瞧見高山正坐在一根木樁上,身前架著一堆篝火,他正悠哉悠哉的烤著全雞。
見李景賢前來,高山不冷不熱的說道:“你是想餓死我,然后好繼承我的江山?”
高山一貫嘴毒,李景賢也都習(xí)慣了,他苦著一張臉,畢竟是自己有錯(cuò)在先,他也不好說些什么,便默不作聲的坐在了地上,旋即將手中的盤子遞給了高山:“給你!”
“殘羹冷菜,你在侮辱我?”
“切!不吃算了!”李景賢說罷便用手抓著吃了起來,在高山面前毫不顧忌形象。
高山默默的烤著雞。
李景賢看向那架在火上烤的雞,嘟囔著說道:“我這雞,胳膊腿兒都還沒長(zhǎng)大,就讓你給烤了!”
“再多舌,我把你也烤了你信不信?”高山說著便眸帶寒光的看向了李景賢,李景賢見狀渾身一個(gè)哆嗦連連搖頭,道:“這小雞也有小雞的好處,油水少肉多嘛!二哥這夠吃嗎?不夠吃我再去給你抓一只!”
高山并沒有搭理他,繼續(xù)認(rèn)真的烤著雞。
李景賢抿了抿嘴,小聲的嘟囔著道:“還好只是燒雞,要是燒飯,我這后廚就不用要了!”
“你說什么?”
“沒沒沒!”李景賢連連擺手,旋即忙開口岔開話題,嗔怪似的問道:“二哥,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幽城,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沒告訴我呀你!”
高山沉沉的嘆了口氣,旋即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膀,說道:“今日你按例巡邏,森羅府的人企圖對(duì)你不利,必然會(huì)有所動(dòng)作。”
李景賢點(diǎn)了點(diǎn)頭,高山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又道:“昨日夜里,我們?cè)谟闹莩峭庠獾搅藲⑹忠u擊,其中一方勢(shì)力,便是森羅府,而另一方,則是周宏伯的人。”
“哦~”李景賢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掐著下巴,問道:“那云兮姑娘她們,如今身在何處?”
“我將她們安置在京城附近,便只身一人到了幽州。”
……
李景賢愣了一下,二哥能夠不辭辛勞的前來搭救自己,他心中屬實(shí)有些感動(dòng)!
李景賢諂媚的笑著看向高山,旋即抬起拳頭想要替他捶腿,卻被高山躲了開,以他給的理由就是:“你手臟,別碰我。”
………
李景賢抿了抿嘴,嘟囔著說道:“就跟誰想碰你似的!不過我可提醒你啊,二哥”李景賢說到此,沉默了片刻,他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口,如果說出來了,二哥會(huì)不會(huì)…踢自己啊…
李景賢的表情很是糾結(jié),到最后還是一咬牙,決定說!踢就踢吧!讓話噎死不是好漢!
“你不能與她走的太近!”
“……”高山一言不發(fā),他將烤雞從火架上拿了下來,旋即扯下一根雞翅,小口的吃了起來。
李景賢見自己說完這話高山?jīng)]有什么反應(yīng),便暗自松了口氣,膽子變的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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