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并沒有如二人預料中的被人一腳踹開,半晌后,霍云兮掀開幔帳,躡手躡腳的持著長劍走到門前,旋即將耳朵湊到門板上側耳聆聽,竟又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聲音貌似是從不遠處的景墻外,傳過來的,難道七星宮的人,并不打算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怎么樣?”宋瓔小聲問道,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會被人聽到。
霍云兮再次躡手躡腳的走了回來,來到床榻邊她手作噓聲,囑咐道:“別出聲,等到天亮。”
喧囂的夜過去了,天亮了,霍云兮將沈云樂的事告訴了宋瓔,宋瓔聽后十分不解的看向霍云兮,問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霍云兮恨鐵不成鋼的用食指,戳了戳她的眉心,道:“你個傻丫頭,是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明白?”
“嗯?”宋瓔一歪腦袋,疑惑的想了片刻,旋即反應過來,氣惱的一拍腦袋。
霍云兮見狀,笑著調侃道:“一時間被幸福,沖昏頭腦了吧?”
“沈云樂,可沒我模樣長得好看”宋瓔挺胸抬頭,扭扭捏捏的說罷,便好奇的看著霍云兮,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笑著問道:“噯,云兮你竟能看得出來,莫非是位,情場高手?!”
“嘢?”霍云兮聞言一愣,她尷尬的眨了兩下眼睛。
霍云兮若是情場高手,也不至于這么多年方才向自家師兄,袒,露心聲了,一心只想要復興勾塵琴師一脈的她,對于情愫這一方面,神經確實大條了些。
霍云兮聞言,亦是,此時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性貌似隨著一個人而改變了,變得有些…齷,齪?
“咿!!”霍云兮想到此,嫌棄的直搖腦袋,忍不住嘟囔著說道:“我怎么這么沒有正事兒!”
宋瓔聞言,捂嘴偷笑,道:“看來,云兮你,應當也是有心上人的吧?”
宋瓔這個臭丫頭,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個晚輩,居然膽敢出言不遜調笑自己!霍云兮抬手,便在她的額頭上打了一下,嗔怪道:“能有你什么事兒!”
宋瓔假裝痛呼兩聲,雙手捂著額頭笑道:“很正常嘛,畢竟云兮你,是位這么優秀的女子,想必你的心上人,也必定是位…在江湖中地位崇高,令人拍馬而不及,且氣質絕佳的高人吧!”
“嗯…”霍云兮坐在圓凳上,拖著下巴,眼神游離不定的喃喃道:“他…是位行走江湖,無拘無束的逍遙劍客,腹黑,模樣,小帥吧!”
“真的嘛?”坐在一旁的宋瓔聞言有些不信,不由得靠近了霍云兮幾分,嬉皮笑臉的問道:“那你們是,怎么結識的?有沒有什么,特別感人肺腑的故事?!”
宋瓔好奇的有些激動,霍云兮尷尬的放下了手,瞥了宋瓔兩眼,看向前方喃喃道:“你的話有點多了哦。”
宋瓔聞言努了努嘴,替霍云兮斟了杯茶,道:“子墨那邊沒有消息,我們待著也是無聊,干嘛不給自己找找樂子。”
霍云兮聞言不樂意了,她側目看向宋瓔,呵呵的笑著也不言語,宋瓔見狀,方才意識到自己貌似是說錯話了,忙將茶盅推了過來,尷尬的笑了兩聲,連道:“喝茶,喝茶。”
時至晌午,關子墨方才處理好一切事物,來到了大門緊閉的飛羽殿別院,站在了宋瓔二人的門前不遠處。
但這次他并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側隨著沈云樂,沈云樂見關子墨看著自己,便溫柔的對他,淡淡一笑。
關子墨的心中有些糾結,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帶著沈云樂,將無辜的她拖下水來,但她卻不依不饒硬是要隨著自己前來,甩也甩不掉,只希望,小瓔見到她不要生氣才好。
宋瓔與霍云兮相談甚歡,她笑著推開房門,道:“再不透氣,都快把我悶死了!”
霍云兮手中拿著竹簡站在書架前,聞聽宋瓔開口抱怨,不由得瞥眼看去,笑道:“那你若是閉關三年,還不得心焦的,把墻給扣出個窟窿來…”霍云兮說到此,便瞧見宋瓔愣愣的站在門口處,雙手把著房門,冷著臉直視前方,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霍云兮拿著竹簡快步走了過去,側目向景墻處看去,方才發現此時正站在院中的,關子墨與沈云樂二人,他們站的很近,神似是一對神仙眷侶…
見狀,霍云兮亦是緩緩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這沈云樂還真是不死心啊。
關子墨自顧自的走向宋瓔,他身后的沈云樂緊隨而至,就在關子墨來到宋瓔身前之時,霍云兮只覺得一股強有力的勁風襲來,吹動了她額間的幾縷碎發。
宋瓔甩手關上房門將關子墨二人拒之門外,后,便靠在門板上,抱著胳膊氣鼓鼓的生著悶氣。
霍云兮見狀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心道這關子墨,似乎,不是大腦短路了就是少根筋,他明明剛與宋瓔和好,卻弄了這么一出,難道就不怕被誤會嗎?還是說,要試探宋瓔對自己的心,可為什么偏偏是她?
關子墨二人站在門外,他不由得轉身看向沈云樂,皺起眉頭,毫不猶豫的開口訓斥道:“我說過你不能跟來!”
沈云樂很委屈,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搓著手低著頭喃喃道:“我們是朋友,為什么不能來?”
關子墨有些心虛的甩袖冷哼一聲,冷著一張臉無情的說道:“你若不走,便休怪我叫人來拖你走!”
關子墨是真的有些急了,他不想,再次體驗被宋瓔所拋棄時的心痛,與糾結了,雖說這三年以來,沈云樂一直都摻和在自己的生活中,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可關子墨對宋瓔的感情,是懵懂時的初戀,又如何能與沈云樂相睥睨?
“關子墨,你不能這么對我”沈云樂低著頭攥緊拳頭,喃喃的說罷便啜泣有聲,又道:“你若是真的不曾喜歡我,為什么要等過了三年,方才要將我推開。
我知道,是因為她回來了,好”沈云樂緩緩抬頭,倔強的用長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用有些猩紅的雙眸直視著關子墨的側臉,片刻后轉頭,對屋中的宋瓔說道:“我知道你在聽,你憑什么回來跟我爭?當初是你任性的離開了七星宮。
這三年,是我,在子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陪著他,你回來,說上一句放不下,便輕而易舉的奪回了他的心,而我曾經所有的付出在頃刻之間化為了烏有,呵,想想,還真是可笑!”
沈云樂淡定的說罷,便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木訥的向外走去,口中依舊喃喃的說道:“宋瓔身份特殊,與你絕不可能,你們會因此,而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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