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夏子誠的話,我瞬間緊張了起來,我假笑著轉(zhuǎn)身,問道:“皇上還有什么事?”
夏子誠平靜的說道:“新婚當(dāng)天皇后走得這么早,明天宮里又要有不好的傳聞了。”
“那?”我試探的問道,不動聲色的離他遠(yuǎn)了些。
夏子誠放下手,溫柔的說:“今晚在這睡吧,我還有奏折沒看完。”
他向案桌走去,中途頓了頓,他沉思一會說:“你還是以前可愛些。”
我平靜的笑了笑,心里想:以前?可惜回不去了。
我乖巧的坐在床上,夏子誠在翻看奏折,其實我很少很少時候,會這么冷靜的去想一件事情。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頭腦一熱,就去做了,柳女官說的沒錯,我和肖陌性格表面看上去很像,可終究是不同的。
趁此機會,去籌謀,去規(guī)劃,我想面面俱到,不留破綻的消失。
這個計劃,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我需要于歌,需要他的幫助,不是偷偷進(jìn)宮的,而是需要他有一個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面前。
于歌不是陌生人,夏子誠也認(rèn)識,這就不會顯得可疑,就缺一個理由,一個合適的理由。
最好還能讓他住在宮里,可后宮不允許男子隨意進(jìn)入,那他就還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合理的身份。
還不能太快,得不經(jīng)意間讓夏子誠想到于歌,我的手緊緊拽著衣袖,我實在不擅長這種事,可如今,又不得不想。
我將所有我知道的事情,放在一起,一條一條串起來,我看向夏子誠,他也恰好抬起頭來看我,我們對視了一會。
我說:“打算這樣坐一個晚上嗎?”
“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無事。”夏子誠回道,他低下頭繼續(xù)看折子。
我想了一會,問道:“如果我今天跑了呢?”
“……”
“如果我不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承天門呢?”我換了一種問法。
夏子誠沉默了一會,說:“你跑不掉的。”
我也能猜出來,有天羅地網(wǎng)在等著我。
“我們,非要如此嗎?”我發(fā)出感嘆。
夏子誠思考了一會,平靜的問我:“陪朕一起看著這天下,不好嗎?”
“好,挺好的,所以我不跑了。”我認(rèn)真的回應(yīng)。
“琴臨……”夏子誠有些微微吃驚,但很快就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我沒撒謊,是,我是不跑了,這樣冒冒失失太難了,我要的東西,遠(yuǎn)比這些還要多。
夏子誠,你設(shè)了一個天羅地網(wǎng)等著我,我也能還一個給你。
這個新婚之夜,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了景深宮,一夜沒睡,我剛走進(jìn)內(nèi)殿就撲在床上,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所以等小露推門進(jìn)來的時侯,我還在呼呼大睡,她將我搖起來,大驚失色:“皇后娘娘啊!你什么時候跑回來的!嚇?biāo)琅玖耍 ?br />
“啊?”我懵懂的看著她。
“奴婢該死,沒接皇后娘娘回宮。”小露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我尋思著我也不兇神惡煞,不用這么害怕吧,而且我們之前算熟,就是小露這個人,有些膽小。
我擺擺手:“沒事沒事,你先別打擾我,我睡一會,午食了再叫我起來。”
“是,皇后娘娘。”小露回應(yīng)道,她正準(zhǔn)備退出去,我想到了什么。
突然叫住她,我說:“等我睡醒后,讓清流來找我一趟。”
“是。”她應(yīng)道,才緩緩?fù)肆讼氯ァ?br />
我則繼續(xù)倒床大睡。
睡到午時,我才慢悠悠的起床,吃過午食后,我把清流單獨留在房里。
“清流,問一下,你之前是在樂司做事對吧?”我問道。
清流點了點頭,回:“是。”
“清流,我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緩緩說道。
清流疑惑的抬起頭看我。
“但是,不是現(xiàn)在。”
……
禮司將陵紗皇后的賀禮送來了,是一個精巧的盒子,我領(lǐng)了下來,等到禮司的人一走。
我就趕緊打開來看看,這個和我只有一面之緣的蘇陵紗,究竟會送我什么?
“咔嚓”一聲,盒子開了。
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放在盒子中央,閃爍著琉璃光彩,明明看起來沒什么特殊的,凝望起來,卻好像會不自覺的將我吸引。
我用手觸碰它,也沒什么反應(yīng),將它拿起來放在陽光下,它也不會閃閃發(fā)亮,好像能將一切都吸收進(jìn)珠子里。
我沒看出有什么特殊之處,就將它放回盒子里,放回去時察覺有異,我又摸了摸,才在盒子下面找到一封信。
信封上畫著一枝青松,我拆開來,才看到她寫給我的:
洛琴臨,親啟。
琴臨,你好。
請允許我這么叫你,因為我知道,我們終會有碰面的一天。
到那時,你可以再問我,為什么這樣稱呼你。
這恐怕,是我能寫給你的,唯一一封信了,我時日無多,給你這封信,是想求你幫我個忙。
今年三月初七,瑾陵花沒有如期開放,鏡語珠之力被限,我不能行動。
所以只能拜托你,找到渡羅花,救救瑾陵,只有你能夠找到渡羅,也許到那一天,我們就能見面了。
還有,請務(wù)必將鏡語珠帶在身上,寸步不離。
蘇陵紗,落筆。
不看信還好,這越看我越懵,什么渡羅,什么鏡語珠,我都沒明白。
這封信說起來,就是蘇陵紗的求救信,讓我?guī)退拿Γ伤趺茨艽_定,我一定會幫她?
我看著這顆鏡語珠,沉思了良久,才輕嘆一口氣,她猜對了,我是會幫她。
等我計劃成功,恢復(fù)自由,再去調(diào)查瑾陵花,今年行峰山上的瑾陵花不開了嗎?可為什么要找渡羅呢?
渡羅花,又是什么?
等待我的,又是重重謎團(tuán)。
我拿起鏡語珠,將它貼身放好,信我也藏好來,將盒子放到一邊。
看來,我又多了一條要離開的理由,我走到禮司送來的首飾前,一一掃過,還叫來了小露。
小露連忙進(jìn)來,問道:“皇后娘娘什么事?”
“這些里面,哪個最貴重,最能代表皇后儀態(tài)?”我指著一排的首飾問道。
小露指了指一個鎏金鳳釵,說道:“自然是鳳釵了,只有皇后才能佩戴鳳釵。”
“那就它了。”我拉過小露,跟她說“來,幫我戴上,戴得好看顯眼一些。”
“是。”小露接過,就輕輕扶著我的頭,幫我戴上,還隨口問道“娘娘這是要去見皇上嗎?”
“不。”我回應(yīng),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我說:“去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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