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哭著走在馬路邊,一邊擦眼淚一邊大步走。
巧的是,正被開車經(jīng)過的戚峰看見了,他透過鏡子慢慢倒退,拉下車窗,小薇看見他,立馬擦掉眼淚。
“董薇?怎么了?”
戚峰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時不時瞥了眼她。
“戚峰。”
“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董薇很蠢?”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戚峰笑了笑,回答:“不是很蠢,是很傻,我猜八成你是不是又去自找沒趣了?”
聽到他的回答,小薇兩眼淚汪,真的很想狠狠掐他,立刻懟回去:“是,我很傻,那你呢,不是比我還傻嗎?苦苦等某個人幾年了。”
他控制著方向盤,打起方向燈慢慢將車停到一旁,兩人紛紛沉默不語,空氣好像凝結(jié)了。
“我知道,我和辛明之間只有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可是我不在乎,為什么他就那么在意,為什么每次都要這樣傷害我,可是我偏偏還是忘不了他……”小薇掩面哭了起來。
這點,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小薇很像,原來兩個都是傻瓜。
正在看雜志的雪城接起旁邊的電話。
“喂,小薇,剛才我發(fā)給你的信息看到了嗎?”
“是我,戚峰。”雪城茫然地啊了聲,看了看是小薇的號碼沒錯,“你和小薇在一起?”
“你現(xiàn)在方便來下嗎?她心情不好。”
…………
這會已經(jīng)是10點多了,雪城只好開車出去了。
當(dāng)她來到大排檔時,只看見滿桌子,地上都堆滿東倒西歪的空酒瓶,小薇醉了,趴在桌上自言自語,而戚峰似乎也喝了不少,兩手托著下巴,一聲不吭地吃著小菜。
“你們這是干嘛?”雪城搖了搖早已不省人事的小薇,“董薇,你搞什么?”
“我半路看見她在馬路上哭,后來她說要喝酒,我就陪著她了。”
戚峰去結(jié)賬,雪城將小薇扶到車?yán)铮娝宪嚕φf:“你都喝成那樣了,還開車?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戚峰走路搖晃,雪城趕忙上前扶他,然后坐到了副駕駛室,趕緊開車送他們回去。
車?yán)锊ブ鞘兹钨t齊的心太軟,讓人心里惆悵萬分。
雪城順手關(guān)了音樂,或許是太過安靜有些不自在吧,雪城開口問他:“那個事情……都解決了嗎?”
她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戚峰心里這樣問自己。
雪城趕忙解釋:“我我當(dāng)時也是看了新聞,出于朋友關(guān)系,關(guān)心問下而已,你別想多。“
他半睜著眼,深邃地眼神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筆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惻顏,輕輕說:“沒事了。”
…………
………………
半小時后,雪城扶小薇回了家,然后繼續(xù)上車,看見戚峰已經(jīng)睡著了,他看起來似乎很累很累,雪城也并沒有叫醒他,直接啟動引擎,緩緩開著車。
輕輕地聽著那首把悲傷留給自己的歌,路旁的路燈是冷冷的夜唯一的溫暖。
終于,車子停靠在了戚家的大門,雪城看了看屋內(nèi)黑漆漆的,又看了看他還沒醒來,第一次這樣安靜地看著熟睡的戚峰,她的心突然加速跳動。
最后,理智戰(zhàn)勝了欲望。
“戚峰,戚峰,到了,起來。“雪城大力搖晃他,直到他半睜開眼睛。
“別搖,要吐了。”戚峰捂著嘴,好像真要吐了,趕忙開門下車去,雪城擔(dān)心地下車去看看情況,真的吐了~~~
一分鐘后……
雪城問:“好點沒有?”
他擦擦嘴角,干笑兩聲,搖頭說沒事。
“那你自己能進(jìn)去吧,我就回去了。”
“雪城……”他不舍地喊住雪城,為了上次酒店的事道歉,“那天酒店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可是……”他欲言又止。
雪城緊張的心,不敢回頭看他,只是裝出很淡然一笑,說早就不記得了,催他快回去休息吧,自己忙駕車離開了。
翌日清晨。
莫阿姨起床時,看見門口戚峰的鞋子,也不知道昨晚幾點回來了,便拎著菜籃出門了。
早上市集人很多,莫阿姨總是早早出門買菜,一小時后回到戚家,做好早餐,收拾花園。
“莫阿姨。”
聽見身后有人喊自己,她便轉(zhuǎn)身一看,是于欣,于是她走了出去,打開門,向她打招呼:“是于小姐啊,怎么這么早,是……來找少爺?shù)膯幔俊?br />
“我現(xiàn)在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我來找你,不找他。”
莫阿姨一聽,一臉茫然。
“于小姐找我做什么呢?”
“哦,是這樣,有些事情我想找阿姨聊聊。”于欣擺弄了下頭發(fā),說,“莫阿姨是本地人嗎?”
雖然不知道她和自己有什么可聊的,但她想也沒想就說自己是哪里人。
“這樣啊,我之前也有個朋友她也姓莫,不知道阿姨會不會知道。“
“呵呵,姓莫的又不止我一個,再說于小姐的朋友我怎么會知道呢?不好意思哈,我還有事要做呢。“
“莫雪城。”
莫阿姨臉色刷白,整個人身子僵在那里,莫雪城!
于欣重復(fù)了這個名字,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哦,我差點忘記了,我那個朋友現(xiàn)在不姓莫了,改性杜了,你說你認(rèn)不認(rèn)識?”
莫阿姨故意裝出很冷靜,說:“哦?原來于小姐在說杜小姐啊,我只見過她一面,算不上認(rèn)識吧。”
“呵呵,別再裝了,莫靜怡,你就是杜雪城的生母,對吧。”
莫阿姨雙手緊張到出汗,整顆心一顫,她怎么會知道?于欣一直就對雪城有敵意,這件事要是傳出來,那可會害慘雪城的啊!
“于小姐,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孩子,哪里憑空冒出個,你未免太搞笑了吧。”
于欣忍不住笑出聲,眼神透著恨,看著她,說:“我胡說八道?我可都有證據(jù)的。”說完,丟給她一張照片,那是年輕自己和小時候的雪城的合照。
她心驚地叫道:“你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這張照片自己一直貼身留著,她怎么會有?
“是不是很驚訝我會有這照片?我自然有很多辦法,你就承認(rèn)你是不是杜雪城安排你在戚家做內(nèi)應(yīng)的,好讓她坐上戚家少奶奶的位置的?”
“于小姐,我知道你恨杜小姐,但也不能這樣血口噴人,我雖然是個阿姨,但我還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你堂堂一個千金小姐,怎么會做如此的事情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對莫阿姨的咒罵,于欣拉著臉,說:“禮義廉恥?難道杜雪城就知道?她害得我現(xiàn)在是顏面掃地,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害得我被人甩,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我,就是要讓她也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明明就是一只野雞,還真以為是鳳凰了嗎?”
剛巧,戚峰下樓發(fā)現(xiàn)莫阿姨和一個人在外面,便走了出去。
“莫阿姨?你在那里干嘛?”
莫阿姨的手心里緊緊攥著那張照片,心虛地轉(zhuǎn)過身一看,是戚峰!
于欣?戚峰很疑惑她怎么在這里?走了過去,看了眼神情有些異樣的莫阿姨,又看向一臉得意的于欣,說:“你怎么在這里?”
“好久不見了,戚峰,直到現(xiàn)在我才覺得你可憐,原來一直就活在被欺騙當(dāng)中。”于欣勾起紅唇,嘲諷地笑著,笑里藏刀。
戚峰眉頭一皺,聽不懂她的話。
“你什么意思?什么活在被欺騙當(dāng)中?”
“少少爺,我們進(jìn)去吧,別和她啰嗦了。”莫阿姨忙拉著他進(jìn)屋,她一刻都不愿見到于欣,也害怕她在戚峰面前胡說八道。
于欣不屑繼續(xù)逗留,她已經(jīng)得到想知道的結(jié)果了,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臉離開了。
戚峰皺著眉頭,心中困惑,莫阿姨神情慌張的樣子更是奇怪,便問是不是于欣欺負(fù)她了?
“少少爺,別問了哈,沒事,我們進(jìn)去吧。”他又不傻,于欣怎么可能平白無故找莫阿姨,她們兩個完全沒交集的人,而讓他疑惑的是莫阿姨似乎有事隱瞞自己。
莫阿姨進(jìn)屋給戚峰準(zhǔn)備早餐。
“阿姨,我今天晚上可能沒回來吃飯,你就別煮我的了。”
她輕聲應(yīng)了聲。
莫阿姨想著于欣說的那些話,心里膽戰(zhàn)心驚,她知道于欣恨雪城,搞不好真的會做出什么對雪城不利的事,這里不能再繼續(xù)呆下去了。
戚峰準(zhǔn)備開車去上班時,才想起昨晚沒開車來,只好打電話給小張來接。
小薇酒醒后,無精打采地正和雪城在通電話。
“我不是讓你別再去找他了嗎?”
“嗚嗚嗚,雪城,我昨天看到他和于欣在一起,他們會不會……”
雪城一聽,立馬打斷她的胡思亂想,說:“于欣和辛明?不可能的事,你別多想啊,這樣吧,找個時間找他聊聊吧,還有這周六晚上我們就出發(fā)了,你可別忘記了。”
小薇抽噎地說知道了。
雪城掛掉電話后,心里其實很不安,她知道小薇心里的疙瘩長期下去遲早會出事的,必須找個機會和辛明好好談?wù)劜判小?br />
她撥通了辛明的電話,電話聲嘟了有好一會,才接通。
“雪城?”
“辛明,明天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關(guān)于小薇的事。”雪城知道這件事她不應(yīng)該插手,畢竟她只是外人,感情這事勉強不來的,可是看小薇那樣,實在是不忍心。
電話一頭應(yīng)了聲。
“那我定好時間地點就發(fā)給你。”
飛姐叩門進(jìn)來:“雪城,聽說你周六就去玩了?”
雪城點點頭。
“記得多發(fā)點視頻啊,照片哈,我聽說馬爾代夫那里風(fēng)景可美了。”飛姐憧憬地陶醉在幻想之中。
“嗯,你找我就是要說這個的嗎?”
飛姐回神,才回到主題,將手里的稿圖給雪城:“就是那個張總那座別墅的設(shè)計圖,我已經(jīng)弄好了,你幫我看看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
雪城苦笑,說:你設(shè)計的還需要我?guī)兔磫幔磕阋蔡吖牢伊恕!罢f著,雪城打開看了看,并覺得沒問題。
“這樣就可以了,直接發(fā)過去給他看看。”
“對了,還記得陳漢小陳嗎?”飛姐神秘地說道。
陳漢,記得,雪城見她春心蕩漾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好事了,也稍微八卦了下:“怎么?干嘛突然提到他?”
飛姐捂著臉害羞地說:“他昨晚和我表白了啦!”
雪城先是詫異,后是驚喜。
“真的啊,你真的把他拿下了?不愧是我飛姐啊!”
“嘻嘻,我上次走之前加了他微信,回來我們就一直在聯(lián)系啊,直到昨天,他突然對我表白,讓我做他女朋友,我我……忍不住就答應(yīng)了。”飛姐嬌羞地樣子,真的連雪城都架不住,但是還是很替她高興。
“恭喜你終于脫單了。”
飛姐情不自禁大揮一下,拍了拍雪城的后背,說:“你也得加油啊!我先出去了,哈!”
雪城一臉無奈。
張助理拿著車鑰匙進(jìn)來,放在桌上:“戚總,車子我已經(jīng)停在老地方了。”
戚峰埋頭處理工作,敷衍地點了點頭。
這時,有個前臺電話打進(jìn)來,說有個記者要采訪。
他皺了眉頭,怎么突然冒出個什么記者,便讓人趕他走。
“怎么會有記者,是不是來采訪總部那件事的?“張助理無意插了一句,總部那邊已經(jīng)發(fā)布過新聞發(fā)布會澄清一切了,還需要什么記者來采訪。
“不用管,回去做事。“
前臺。
那名女記者一直纏著說:“麻煩你再幫我問問吧,我真的很希望能采訪到戚總,麻煩你了。”
接待員不耐煩地回了句:“戚總說了不接受任何采訪,麻煩你走吧,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女記者無計可施,只能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時,電話響了起來:“喂?我剛?cè)嗽谌f嘉啊,可是根本就進(jìn)不去。”
她聽罷,連連點頭,接著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莫阿姨在家里心神不寧,一想到于欣早上那番話以及照片,整個人都坐立不安,她心里一直念叨著怎么辦?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那張照片,糾結(jié)了很久,時不時地看看外面,焦慮得很。
為了雪城,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為雪城的阻礙,如今她事業(yè)有成,前途光明,可不能因為自己而毀了一切。
突然腦中想到一個人,事到如今也許只有他能幫助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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