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告訴她后就掛了電話,然后若有所思地看著病床上的擎宇,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雖然自己對于欣沒有好感,可是如果他們兩個是真心喜歡的話,那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去反對呢?
可雖說是這樣,雪城心里還是替小薇不值得。
小薇那么愛擎宇,那可是她的初戀,可到頭來換來的卻不是愛的回報,而是深深的傷害。
我該怎么做呢?雪城低著頭心里默默地問自己,自己想為小薇做點什么,可是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隨著幾聲干咳,擎宇慢慢睜開了眼,一切看上去那么陌生,這是哪里?
直到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雪城,他想張口喊,可是嘴巴不聽使喚,上下唇就像被膠水黏住一樣分不開,身體也使不上勁,只能躺著。
“你醒啦!”
她露出一個欣慰的笑,然后伸手摸著他額頭,自言自語了一番。
“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彼鹕韽呐赃呑郎系乃畨乩锏沽吮诒永铮缓笥米齑荡担囊慌e一動,一顰一笑都烙在擎宇的眼里,那么溫柔體貼,那么楚楚動人的她會讓自己心痛,甚至呼吸的時候也感到疼痛。
老天啊老天!你真的是和自己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擎宇忍不住劇烈咳嗽。
雪城趕忙扶起他,拍拍他后背,關(guān)心地問他沒事吧?快喝口水先。
可全身無力,雙手打顫,180個大個子竟連杯子都沒力氣拿,真的是太丟臉了,雪城二話不說就喂他喝水。
他低聲說了句謝謝!
“怎么好端端的就發(fā)燒了,40度。?biāo)牢覀兞!毖┏窃捴袔е,又倒了杯水?br />
發(fā)燒?他想起來了,昨晚大半夜大冷天自己拼命潑水,衣服濕了,還……吹風(fēng)了,結(jié)果就睡著了,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情況了,醒來感覺睡了好長時間。
“抱歉,讓你們擔(dān)心了,爸媽他們肯定都擔(dān)心死了吧!”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趕緊給他們打電話報個平安,得告訴他們你醒了!闭f罷,雪城拿出手機打電話回家。
“擎宇?”這時,門口站著氣喘吁吁的于欣,她神色惶恐不安,看著一身病服,臉色蒼白的擎宇,她急得有些失態(tài)。
“于欣?你怎么來了?”
于欣急得要哭了,她眉頭緊皺地說:“我要不是不來,你是不是都不告訴我?”
雪城站在一旁不語,只是發(fā)燒而已,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她不想理會,就轉(zhuǎn)身往外走。
擎宇想喊住雪城,卻被于欣擋在前面,她摸了摸擎宇的額頭,問東問西,問得有些煩。
“只是發(fā)燒而已,不要緊!
于欣抹著眼淚,委屈地說:“你都不知道,我一聽到你住院我立馬就趕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擔(dān)心得要死啊!發(fā)燒,都住院了還不要緊?現(xiàn)在呢?燒退了嗎?”
“我沒事了,你看也看過了,快離開吧!”
“怎么?你是害怕被誰看到,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嗎?杜雪城嗎?讓她知道更好!
就當(dāng)她說這話時,擎宇臉色只有越發(fā)難看,雪城正巧站在門口,她清清嗓子,說:“不好意思,你們什么關(guān)系我沒任何興趣,不過現(xiàn)在擎宇需要測體溫了,一會護(hù)士要來查問的!
雪城剛拿出體溫計,就被于欣一把奪過,霸道地說:“行了,我知道了,這里交給我就可以了,今天你也一直照顧擎宇,我很感激,你可以走了!
面對于欣這樣傲慢無禮,擎宇心頭一氣,又劇烈咳了幾聲。
雪城強忍著情緒,說:“作為妹妹,照顧哥哥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請問于小姐憑什么叫我走,我就得走呢?”
于欣見雪城反擊,自然是毫無退縮地說:“憑什么?呵呵,就憑我是擎宇的女朋友,以及未來的妻子,這個資格夠嗎?”
未來的妻子,雪城冷冷笑了聲,于欣真的是自以為是到目中無人了吧!這種話也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于欣,你閉嘴!”擎宇捂著胸口大聲喝了一句,兩人都被嚇住了,最后兩字還加重了語氣。
于欣憤怒地指著杜雪城。
“她不過是個養(yǎng)女。”
“她是我妹妹,請你說話注意點!”
于欣瞬間覺得委屈,自己明明是關(guān)心他,他倒好,一點都不理解,反而為了袒護(hù)杜雪城這樣大聲的吼自己。
“這里是醫(yī)院,你也看夠了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走吧。”
他這是在轟人嗎?于欣不敢相信地瞪著擎宇幾十秒,而這幾十秒時間內(nèi),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流感病毒一樣被隔絕開來,她強忍著淚水甩身跑出病房。
擎宇捂著嘴又咳了幾聲。
雪城看著心里難受,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地出去重新拿了個體溫計。
看著雪城一語不發(fā),擎宇心里何嘗不是更難受呢?
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該開口講什么。
直到雪城開口發(fā)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酒店那會嗎?”
擎宇嘴唇微顫,心里糾結(jié):“有兩個月了吧!
雪城的手指微微一動,兩個月?
“雖說我和于欣關(guān)系很爛,但是我也沒權(quán)利反對你們之間的自由戀愛,她說的話也沒錯,你剛才那樣吼她,有些過分了!
擎宇一雙劍眉微微湊緊。
“我不允許任何人說出甚至做出傷害你的話或者事,誰都不可以!”他一字一句講得十分清晰,語氣十分重。
雪城心一顫,一抬頭,手就被擎宇握住,她一怔,和擎宇的目光交匯在一起,那眼神深邃得像黑洞一樣黑,讓人害怕,讓人陌生,他真的是曾經(jīng)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辛明嗎?
“你放手!”
“雪城,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從來就沒有變過!
雪城用力掙開擎宇的手,起身,背對著他冷淡地說:“我也從來沒有忘記你是我哥哥。”
突然,媽媽推門進(jìn)來,雪城臨時說有事就先走了,見雪城臉色有些難看,又看了看擎宇。
“雪城怎么了?”媽媽邊放下手里的飯盒,邊問擎宇,可半響不見擎宇有任何反應(yīng),“你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擎宇抬頭淡淡地說了聲沒事。
雪城急匆匆走出醫(yī)院,攔下一輛的士,司機問她去哪?
她想了半天,去哪?是!她該去哪?大腦最后給的指令是海邊,海浪波濤洶涌地?fù)舸蛑鴰r石峭壁,海風(fēng)夾帶著淡淡的魚腥味,雪城抱膝蹲坐在沙灘上,面朝大海,這片海域寄托著母親的靈魂與她的思念,也是她唯一可以傾訴衷腸的地方了。
她將臉埋進(jìn)兩膝之間,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只想這樣靜靜地聽著海聲,吹著海風(fēng),漸漸地好像進(jìn)入了另片時空,那里什么都沒有,一片蒼茫,只有一顆蒼天大樹屹立在眼前,走近一看,這樹估摸有好幾千年了吧。
雪城仰頭看不到頂,她忍不住張開嘴感嘆,伸手觸摸著粗糙的樹皮,上面無數(shù)坑坑洼洼的仿佛傷口一般,日經(jīng)風(fēng)霜,早已結(jié)痂。
這里是哪里?
雪城~~
一聲空靈的聲音將她拉出了不見底的深淵,整個人失重慢慢墜落下去,她猛地驚醒,喘著粗氣,眼前的風(fēng)景如斯,可是太陽已慢慢從西邊落下,夢?
自己竟然睡著了?她伸手摸了摸額頭,竟?jié)M頭大汗,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手機還有幾個未接電話,翻開一看,1個媽媽的,2個是擎宇的,3個戚峰的。
她長吁了口氣,我的天,自己竟然這樣也都睡得著,周邊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想起身,才發(fā)覺雙腿發(fā)麻,一屁股栽坐在沙灘上。
哎喲我的天,腿麻死了!強忍著痛楚,雙手不停搓著雙腿,牙縫就像漏風(fēng)一樣不停發(fā)出嘶嘶聲。
正巧,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雪城?你在哪里啊?怎么打你電話也不接?”戚峰急得不得了,打了幾個電話都不接,真的是急死人了。
雪城死死按著腿,說沒事。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半小時后……
一聲短促而尖銳的急剎聲打破這寂靜的氛圍,一個氣喘吁吁,嘴里直冒白氣地戚峰趕來了,他呼吸急促地出現(xiàn)在雪城面前,看見她對自己一臉傻笑時,真的……真的……很無語。
看見她平安,什么都無所謂了。
他脫下圍脖套在雪城脖頸上,兩人相依偎在沙灘上,看月亮,夜越深,就越寒冷,雪城緊緊抱住戚峰溫暖的胸懷。
戚峰笑著吻上她的秀發(fā),說:“冷就回去吧!
她輕輕應(yīng)了聲,然后抬頭看著他,撒嬌賣萌地說:“我肚子餓了。”
他鄙視了一眼:“還知道肚子餓呢?想吃什么?”
“嘿嘿,麥當(dāng)勞!
兩人來到麥當(dāng)勞時,雪城那是跟餓死鬼一樣點了全家桶,外加4個漢堡,4對辣翅等……
看她狼吞虎咽般的吃相,一旁的戚峰,就顯得溫文爾雅多了。
“你不是在醫(yī)院嗎?怎么一個人又跑海邊去了?”
雪城嚼著漢堡,又喝了口可樂,咽了下去,說:“就是突然想去海邊了而已,擎宇燒退了,剛好我媽也來醫(yī)院了,所以我……就走了!
雖然說不是雪城肚子里的蛔蟲,但是她的神情已經(jīng)暴露了她有事隱瞞,戚峰沒有直言搓破,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雪城垂著頭繼續(xù)吃。
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9點了,戚峰和雪城駕車回到了郊區(qū)的別墅。
雪城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一言不語。戚峰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過來,靜靜地蹲坐在一旁,很享受地看著心愛的人,感覺很幸福。
如果能這樣一直下去多好。
雪城慢慢睜開眼,看著戚峰一副傻笑的模樣看著自己,不解風(fēng)情地說:“你看什么?“
英俊的臉上露出暖暖一笑:“當(dāng)然是看我家雪城了,安靜得就跟睡美人一樣美了。”
油腔滑調(diào),說得好像見過睡美人似的,雪城慢慢坐起身,毛毯從身上滑落,戚峰一把拉住又給她披上。
“你看你前面在海邊吹風(fēng)了,可得注意點!
這一舉動,看得出來戚峰對雪城真的關(guān)懷備至,她忍不住問:“我究竟哪里好,讓你對我這么好?”
除了這副外表,雪城覺得自己并沒有那么完美,她沒有顯耀的身世,沒有豁達(dá)的心態(tài),也沒有女子的溫柔體貼,更沒有女人味。
他一笑,如陽光般閃耀,說:“我家雪城有一顆無比善良純真的心!”
……她呆望了他幾秒,接著動作慢慢地貼近他的唇,主動吻上戚峰。
這是雪城主動親吻自己。∑莘宓纱笱郏鷤木頭一樣木訥得一動不動,半響他才雙手擁入雪城,回應(yīng)她的親吻。
這是一個美好的吻。
戚峰深沉地愛終于等到這個吻,可是甜蜜時刻被一個門鈴給打斷了,戚峰被雪城推著去開門。
這個時候究竟是誰?戚峰心里簡直要抓狂了,究竟是哪個沒腦子,瞎了眼的家伙,當(dāng)他開門打算開口的時候,他嚇得驚呼道。
“爸媽!”
戚峰的父母從美國過完圣誕節(jié)悄無聲息地回來,戚太太見他大呼小叫,又白了他一眼,一段時間沒見,怎么不認(rèn)得父母了?這么吃驚?便提醒一下他。
“還不快幫忙拿行李?”
“爸媽你們回來怎么不說聲?這么突然!
戚先生走進(jìn)屋內(nèi),說:”很久沒和你們一起過節(jié)了,所以今年元旦我們一家子好好慶祝一下……“突然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們看到屋內(nèi)的雪城。
戚太太一臉懵逼,杜雪城?她怎么在這?
戚峰把行李搬進(jìn)來,知道現(xiàn)在這場面很尷尬,但是他保持鎮(zhèn)靜,走到雪城身邊,隆重地介紹:“爸媽,她是我女朋友杜雪城!
這么突然,雪城緊張地不知道該怎么說,首先她鞠了一躬,彎腰行禮,叔叔阿姨好。
三人一下子呆了,這回如果有個洞,她真的想鉆進(jìn)去,鞠躬彎腰行禮,這么幼稚到極點的行為,雪城尷尬到了極點。
戚先生先打破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說:“呵呵呵,你就是杜小姐啊!我常聽峰兒提過,沒想到今天這么見面了,杜小姐比照片上的還好看呢,呵呵。“
戚峰低頭一笑,戚太太推了戚先生一下。
“你剛才說杜小姐是你女朋友?“
“是。“
戚太太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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