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理由,說得雪城不得不答應了,再想她一個孕婦難不成還吃了自己?想了想便答應了。
“那到時候我發地址給你哈,記住,別告訴擎宇他們哈,不然他又得羅里啰嗦的,就我們兩個哈,那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晨起。
于欣心情極好,見到雪城還笑容滿面地打招呼,讓雪城更加放松警惕,覺得她許是真心想和解吧,自己也不能小肚雞腸了,擎宇看見她們兩有說有笑的,心里還有些疑惑,這兩個人搞什么鬼?
等到中午的時候,于欣和擎宇說今天要回趟家陪陪父親,就不回來了,擎宇起初還問她要不要陪她一起,卻被拒絕了,倒也無所謂就沒說什么了。
雪城從媽媽那里拿了戶口本,放在桌上,明天準備要,正在房間和戚峰通話。
“雪城,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
他言語間都透著小激動,迫不及待地希望明天快點到來。
“晚上幾個哥們要給我辦最后的單身夜派對,所以晚上就不陪你了。”
正好她晚上和于欣也有約,便說:“正好晚上我也有活動,那你晚上玩得開心,別玩過頭了。”
“放心,那你也玩得開心,明天見!”掛之前還聽見電話里頭一聲飛吻,讓人忍俊不禁。
電話剛掛,隨即收到于欣一條短信:XX會所,隨后還附上地址包間號。
雪城回她一條收到,一會過來。
下午5點鐘,雪城和母親說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飯后就離開了。
“記得早些回來,別太晚回來了。”
奶奶笑呵呵地說:“哎呀,雪城這一嫁出去啊,我這心啊真的是放心了。”
杜長峰一聽,笑了聲:“媽,你這話說得好像雪城嫁不出去似的。”
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雪城打的到約定的地方,來到包間門口,推門進去,這里就像KTV一樣,于欣正在唱歌,看見雪城來了,立即放下話筒歡迎她來。
看到滿桌的啤酒,這打算灌醉自己不成?
“唱歌嗎?這里的音質還不錯,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說著將另個麥放在桌上。
雪城搖搖手,倒指著桌上這一瓶瓶酒說:“你怎么點這么多酒?讓我全喝啊?“
于欣捂嘴一樂:“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嘛,誰讓你全喝啊。”說罷,她打開一瓶啤酒放在雪城面前,“我呀,今天是誠心誠意和你和解,今晚我們好好唱歌,好好喝,好好聊聊。”
她拿著杯開水要和雪城碰杯:“我只能以水代酒向你道歉,上次醫院是我沖動了,可是你得體諒下我,我自打懷孕后就變得疑神疑鬼的,很沒安全感,那天不明就里看見你和擎宇抱一起,所以才會做了那種事,說了那種話,希望你別再生我氣了。“
誤會澄清就好,雪城輕輕和她碰杯,喝了一大口,于欣見她才喝一口,覺得不夠誠意,讓雪城干了這瓶。
不過好在這啤酒是小瓶裝,不算什么,就一飲而盡了。
“你挺著肚子來這種地方會不會對孩子不好?”雪城看了眼她肚子問,擔心太嘈雜了。
她笑著讓雪城放心,就是怕有影響所以才選了這家比較安靜格調的音樂餐吧。
于欣點了拿手的歌,唱起來,讓雪城也去點歌。
酒過三巡,雪城一點戒心都沒有了。
趁著雪城唱歌的空隙,于欣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整包藥粉灑進了酒杯里,然后裝出繼續拍手聽歌。
“來來,再喝,這杯喝完,恭喜你明天新婚快樂,有情人終成眷屬。“
在那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后,雪城仰頭一口喝盡,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涌入體內。
雪城捂著嘴,放下空杯:“我呢,也祝福你和擎宇百年好合,生個大胖小子!“
于欣笑著又給雪城倒滿酒,看上去兩人真的是重歸于好,說:“以前高中的時候我喜歡戚峰,可是戚峰喜歡你,所以我才一直針對你,以為畢業了,我們都各奔東西,還想因為我家和戚峰家算舊識,伯母又喜歡我,還想我和戚峰會結婚的,沒想到還是因為你插在我們中間,結果繞來繞去一切都是白費,你可別怪我,我也是一時被愛情蒙住了眼睛而已,直到我遇到擎宇,才知道他才是我真正喜歡的。”
雪城能理解,默默地又喝了一杯酒,認真傾聽于欣的話,卻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于欣一眼就看出這是藥效出來了。
“唉,當初要是早些明白過來,我也不會和你鬧得這么僵,想想真的一點都不值得,你說是不是?”
雪城笑了笑,點頭,可這稍微一點頭,腦袋暈得更厲害了,自己酒量還不至于幾瓶啤酒就醉的吧。
“這啤酒多少度啊?我這腦袋竟然有點暈了。”
于欣假裝看著酒瓶的度數:“不高啊,12度啊。”
可是雪城覺得更暈了,剛想起身突然眼前一黑,直接往后倒在了沙發上,不省人事了。
于欣試探地喊了雪城幾聲,一點聲音都沒有,一包的迷藥啊!
于欣撥通林清電話,問他開好沒?
接著她走到門口,打開門,兩個壯漢走了進來,于欣讓他們把雪城抬到愛琴海娛樂會所的1310房間。
兩個壯漢二話不說就架起雪城走出去了。
愛琴海娛樂會所。
兩個壯漢將雪城帶往房間時,正好被一個女人看見,可是那女人看見這場景就像見怪不怪一樣,瞥了眼雪城就離開了。
而此時,戚峰正和一群朋友在瘋狂吹瓶,耗子本來叫了幾個公主,卻全部被戚峰拒絕了,說今夜沒有女士,只有男士。
還被其他朋友調侃這以后一定是個妻管嚴的節奏了。
戚峰倒是笑呵呵承認:“妻管嚴怎么了?能娶到杜雪城,是我戚峰這輩子最開心的事,以后你們見到都得給我叫嫂子知道嗎?“
這一波秀恩愛狗糧撒地把那些人差點活生生甜死了。
耗子知道戚峰追求雪城許久,如今得心所愿,他心里也替戚峰高興,兩人連碰三杯。
“我說戚峰你也真是夠癡情的哈,你說當年我們公認的女神于欣對你窮追猛打都打不動你,我們哥們真的非常佩服你,要是我們早就全部淪陷了,是不是啊,哈哈。”他站在那里都顛三倒四了,更是口無遮攔。
其他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
“我意志堅定,哪里像你們這群家伙,一點美色就淪陷。”
“哎喲,我就不信,你老實說,你和杜雪城睡過沒有?”
戚峰抓起一把花生扔了過去,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讓耗子跟自己上去把他給滅了。
雪城頭昏沉沉,全身乏力躺在一張大床上,大腦意識已經根本很迷糊了,依稀記得于欣找自己和解,喝了酒,然后就……此時覺得喉嚨發干,身上也像火燒灼一般難受要死。
身體燙得火爐一般,不斷扯著領口,腦袋眩暈,兩眼迷離,雙手緊緊攥著被褥,抿著嘴唇來回翻騰,她努力想爬起來,可是全身根本使不上力,再一翻直接翻滾在地。
她喊了幾聲,聲音根本小得可憐,正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砰!門又被重重關上。
雪城趴在地上,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個很大力的力量扯住雪城的長發,往后一拉,感覺整個頭皮一陣疼痛,她大叫了一聲,雙手去護住頭發,再一用力,她被甩到床上。
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
只聽一聲冷笑,雪城尋聲瞅去,視線已經變得很模糊了,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了過來。
“哎呀哎呀,動作有些粗魯了。”這個聲音聽得眼熟,但是眼皮就像千斤頂一樣,最后緩緩合上了眼。
林清冷冷地俯視地上的杜雪城,解開領口的扣子,說:“哼,杜雪城啊杜雪城,繞了一大圈,最后還不是落到我手里了吧,這回看你怎么在我面前裝,過了今晚,我倒要看看這戚峰頭上是不是一片綠。”
次日,屋內窗簾沒拉開,只有一束光照射進來。
酒店一角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地上散著衣服、裙子、鞋子、內衣等,雪城用被褥裹著身子,凌亂的頭發遮住了臉龐,脖頸延伸到裸露的身子都是傷痕,目光呆滯地坐在床的角落。
她醒來時,房間只有一絲不掛的自己,她臉色煞白,十指收緊,掐得掌心生疼,眼角默默流下眼淚,她可以想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身體和心靈都痛得要死。
為什么?究竟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嘴唇被咬破了一道,眼淚簌簌流下,內心反復質問自己,是誰?究竟是誰?
房間回想著手機鈴聲,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光著腳走了過去,彎腰撿起手機,看著手機屏幕,她更加傷心了。
她不敢接戚峰的電話,尤其是現在這般模樣,她哭得全身顫抖,不能自已。
今天他們要準備去民政局領證的,戚峰打扮得很帥氣,早早就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在民政局門口等了,可是都快9點多了,卻沒見著雪城的人影,打電話也不接,有些著急了。
雪城不會反悔了吧?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忙搖頭,安慰自己,不會不會,再等等吧。
杜媽媽敲了敲雪城的房門,可是遲遲沒人開門,難道已經起床了?她推門進去一看,房間空無一人,看見桌上的戶口本還在,心想今天不是他們領證時候嗎?不會是忘記帶了吧,趕忙打電話給雪城。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只好又打電話給戚峰。
“戚峰啊,雪城剛在你旁邊嗎?她戶口本忘記帶了,電話也不接,這孩子從來沒這么糊涂過。”
戚峰一聽,眉頭皺起,說:“她還沒到呢。”
媽媽啊了一聲,什么情況呢?
突然,雪城回撥了電話過來,戚峰趕忙接了起來。
“喂,雪城啊,你在哪里呢?電話也不接,你戶口本是不是忘記帶了啊?剛才伯母還打電話來,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呢,我已經在這里等你了。“
聽著戚峰的聲音,雪城緊緊捂著嘴巴,聲淚俱下。
電話一頭一聲不響,戚峰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就是忘記帶戶口本了而已,怎么就哭起來了,不會是擔心遲到自己生氣吧。
“戚峰。”雪城暗啞的嗓音,喊了他一聲,“抱歉,我不能跟你去民政局領證。”
話說,這是為什么?他很疑惑,昨天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雪城,你是不是沒做好準備?沒關系,那那我們再選其他日子,你看怎么樣?”他抿了抿嘴,覺得雪城一定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而已。
“…………我的意思是……我們分手吧!”雪城醞釀了許久才說出口,心情沉重而痛不欲生,本以為今天她將和戚峰領證,將成為他的戚太太,可是最終還是癡心妄想吧。
當然,她也無數想象過這句話說出來后,戚峰的各種反應吧。
戚峰苦笑一聲,還以為雪城在開玩笑呢,明明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求婚,怎么到了領證時刻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雪城,你是不是昨天喝酒沒醒啊?”戚峰感覺尷尬癥都要犯了,心虛到不行地問了一句。
雪城抿緊唇,不語。
“杜雪城!怎么不說話了?”他真的感覺一口老血在胸膛,就要憋出內傷來了,她這是要始亂終棄嗎?
一分鐘后。
兩人各自貼著手機,沉默了一分鐘,雪城深深吸了口氣:“抱歉。”
“我不想聽這句話,杜雪城,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我來接你。”戚峰沉住氣,緊緊攥著手里的玫瑰花束。
雪城衣裳不整地蹲坐在地,淚水流個不停,她不能這樣見他,絕對不能,她帶著鼻音的腔調說:“我后悔了,我……不想和你結婚了。“
“杜雪城!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們好好聊聊可以嗎?我能不能求你別說和我分手的話好嗎?“戚峰變得著急了,他現在只想找到杜雪城,當面說清楚為什么突然臨時退縮了?
雪城咬著唇,極力掩飾哭泣,咬著牙說道:“求你,給我點時間。”
戚峰沉默了。
雪城拖著疲憊的身子,扶著墻走出房間,迎面走來昨天碰見的那個工作人員,她看著雪城狀態不大好,上前想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時,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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