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這段時間我看你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他小聲哦了下,起身準備上樓,突然開口說:“媽,明天我想去趟郊外。”
“出去也好,總比好過爛在家里。”
戚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媽~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操心了。”
說完,他才緩緩走上樓。
戚母聽罷,整顆心軟了下來。
第二天中午,戚峰背上運動背包只身坐上了火車前往不知的目的地,沒有終點,隨便去哪里走走都好。
沿途風景很美,以前竟從沒有注意到,看著鄰座一家三口幸福的畫面,戚峰難免觸景傷情,小女孩沖他一笑,那樣純真無邪可愛,眉宇間竟有些像雪城。
杜雪城啊杜雪城,你究竟在哪里?
私人會所。
林清坐在包間抽煙喝酒,門開了,推門進來的正是于欣,她拎著紅色LV包包進來,滿屋嗆人的煙草味,眉頭一皺,捂著鼻子,用手揮了揮,想驅散這股難聞的味道。
“喲,于小姐來了。“林清忙掐掉煙頭,起身請她進來坐。
可于欣似乎沒有打算坐的意思,走進來,站在那邊,直切入話題:“你說你有杜雪城的消息了?她在哪?”
林清見她如此心切,笑了笑,示意她坐下慢慢說,于欣只好半推半就地坐在了那一點品味都沒有的皮沙發上,冷冷地說:“可以說了吧。“
“找了大半年,杜雪城竟然就藏在B市。“
于欣眉頭一皺,B市?沒想到仇人竟然就在身邊。
“還以為她跑到哪個天涯海角去了,竟然就在B市金馬公司做事,真是讓人好找,我可是費了很多財力人力啊。”
“金馬公司?既然你知道她在金馬公司,為什么不把她給我悄悄抓來?”于欣可在意的不是他用了多少人力物力,而是杜雪城的下落。
她倒是說得輕巧,林清尷尬一笑,說:“于小姐,我剛才說了她在金馬公司做事,也就是她現在是金馬公司的員工,我這隨隨便便抓人豈不是要被當人販子或者是什么綁匪了嗎?”
她瞧林清那畏首畏尾的膽小樣,嘲諷地說:“金馬公司又怎么了?不過是個金馬公司一個小員工,你就不敢動她?明著不行就暗著來啊,這種事難道還要我來教嗎?”
林清不滿地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腿,說:“金馬公司老總聽過吧,南宮凜,這個人背后的實力可不小,黑白兩道上都有關系,金馬公司在B市也算是很有臉面的,而且聽說杜雪城就跟在南宮凜身邊做事,如果杜雪城出事,你覺得他南宮凜不會管嗎?貿然出手反而壞事,這次要不是我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人開口,到現在還不知道杜雪城的下落呢,敢情就是這個南宮凜找人背后搞鬼的。”
…………
于欣雙眸收縮,這南宮凜和杜雪城什么關系,竟如此袒護她?她皺眉問:“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說實話,林清真心不想摻和進去,雖然那件事過了這么久想查的話也沒那么容易,但是又擔心于欣這個瘋女人萬一不安分把自己給拉下水,怎樣都會拖累自己。
“這件事最好是找個眼生的人,悄無聲息的去做,可是眼下好像并沒有合適的人選。”
于欣看他分明就是故意推脫。
“林清,我實話告訴你,我是鐵定要報復杜雪城,即使你不幫我,也沒關系,我自然有辦法,可是我也難保證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有人供出你的話,呵呵,那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林清聽罷,冷冷一笑,試圖安撫她說:“我都說了眼下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大可暫且再忍耐忍耐,這件事我們必須做到最完美,風險最低才可以,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如今你老公對你是多好,我想你也不甘心讓這幸福的日子瞬間瓦解吧。”
這話一語中的,杜擎宇如今對于欣是百般呵護,體貼,兩人如今如膠似漆,幸福得很,但是越幸福也會讓于欣越害怕,就怕杜雪城突然出現再次打破這一現狀,甚至更糟。
“總之呢,我會找人留意杜雪城的一舉一動,有合適的機會自然就會動手,你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樣一說,于欣這才稍稍冷靜下來,覺得林清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事還是要謹慎些好。
金馬科技公司總部。
“凌總,道上傳來說有一個兄弟見錢眼開把莫雪城的消息透露給那伙人了。”小高略顯擔憂地說,“他覺得很抱歉,不敢親口跟你講。”
南宮凜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眉宇間一道寒氣。
“人呢?”
“已經教訓過了。”小高低聲說。
南宮凜眼睛微瞇,略微生氣,森然道:“教訓?如何教訓?”
小高了解南宮凜,對于背叛的人來說,下場可不只是簡單教訓而已,而是必須讓他銘記于心,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那種血的教訓才可以。
“告訴他,我可不養閑人,更不會養叛徒。”
小高頷首。
“既然走漏了消息,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本事敢上我這來要人,她住你對門,我也安心些。”南宮凜的手不由自主握緊,俊朗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復雜的表情,擔心?
小高抬眸,看著南宮凜,眉尖抽了抽,心中有話卻開不了口,憋了好久才說:“這段時間我會多注意的,還有,關于貸款一事,眼看應該差不多會有消息了,要不要我去托人問問?”
說起這件事,南宮凜面上一陣微微的波瀾閃過,伸手去拿起桌上的筆,小高站在那邊還等著他回話呢,他頓了頓,說:“不用。”
小高一愣,還是聽錯了?
“你都說差不多有消息了,還需要問什么,出去吧。”
小高:“…………”
雪城上衛生間解手時,聽見外面兩個女同事間的談話,本來無心偷聽的,可是以這樣的場面,不聽也得聽啊。
其中一個人哀怨地說道:“哎呀!這幾天加班,都長了好幾顆痘了。”
“我也是,皺紋都出來了,唉,我們這樣的也只能加班熬夜,努力奮斗了,哪里像老總身邊的莫秘書啊!年輕漂亮,老總一看就喜歡,立馬提攜她做高級秘書,還住員工高級公寓,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是啊!你說她是不是被潛規則了啊?”
“不會吧,老總是那種人嗎?”
她咯咯笑起來,說:“老總那張臉,冷峻禁欲,多少女人都想往他床上爬,很難說呢,哈哈。”
“胡說八道,被人聽見可不好,我們老總可是我的男神呢!走吧。”
背后不語人是非,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呢?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傳入耳中,多少還是會覺得難受吧。
待外面安靜下來,雪城沒有立即走出來,廁所一片寂寥,一聲沖水聲后,她方才走出來,臉色有些憔悴,看著鏡中的自己,默默想起南宮凜的話,你應該學會狠,如果你還像現在這樣,任何人都可以欺辱你。
雪城站在鏡子前,整個人的狀態真心不如以前了,人前強顏歡笑,人后不知道獨自舔傷多少回了,這樣的生活好像習以為常了,哭后就鼓勵自己,勇敢面對,于是她朝鏡中的自己做了個加油的姿勢便走出去了。
自信、勇敢、抬頭挺胸,才是總裁秘書的標配!
“莫秘書好。”一個男同事經過就跟雪城打招呼,她笑著頷首回應。
剛一坐到座位,看著一桌的文件,都是要給南宮凜的,說真的,她現在真的很害怕看見他,尤其獨處的時候,兩人面對面的時候,眼睛都不敢迎上去。
雪城抱著文件,走到門口,深深吸了口氣,不停給自己打氣,怕什么怕,他一個活人又不是鬼,還能吃了自己不成?把他當成一個木頭就好了,這么想過,雪城心里舒坦了一下,嗯!
她叩叩門。
隨著一聲請進,她才推門進去。
“這是你需要簽署的文件。”她態度比平常的更加冷淡。
南宮凜見她臉色冷得很,便說:“身為我的秘書,你就不能稍微有點笑容嗎?”
她嘴硬說:“我打了肉毒素,不能笑。”
南宮凜突然皺了皺眉頭,抬頭看著她,一臉懵。
“什么?肉毒素?”
“對。”說完她扭頭就摔門出去了。
好一會,南宮凜才回神,抽笑了一下,肉毒素,呵呵。
雪城板著臉坐在位置上,看著電腦屏幕,突然收到一條短消息。
打肉毒素可要去正規的醫院或者美容會所打才好,不然會產生神經抽搐或者面癱就不好了~南宮凜。
看著這句話,真的氣到暈倒,混蛋,變態~
到了下班時間,雪城準備收拾東西閃人,看了一天那張所謂的禁欲臉,她可不想再多看一眼,審美會疲勞的。
可才關了電腦,那張禁欲臉又出現了,真的是陰魂不散。
“跟我去一個地方。”
“現在下班了。”雪城一臉委屈地說。
他倒無所謂地來一句那又怎樣?
雪城啞口無言,鼓起小嘴瞪著他。
“我會算你加班費。”
什……么!她氣的咬牙切齒。
南宮凜絲毫不給她一點思考和反對的時間,將鑰匙放在她桌上,落下一句“去開車”,自己轉身就走了。
啊啊啊,南宮凜!你給我等著。雪城心中吶喊,憤慨地掄起桌上的車鑰匙大步跟了上去。
地下車庫。
雪城坐上駕駛位,關上門,問他去哪。
“和風酒店。”
“不認路。”
“開導航。”
雪城抿緊嘴,咬牙,啟動車子。
原本不到半小時的路程,硬是讓雪城開了一小時的路程,到達和風酒店門口,雪城看著南宮凜的臉色那是沉到了谷底了,他很生氣。
就故意氣你,氣死你!雪城暗自咒道。
突然一個紅唇女郎走了過來,露著兩胳膊很自然地勾住了南宮凜的脖子撒嬌:“凌,你怎么現在才來?我等了你好久。”
雪城別開眼不看這曖昧不清的場面,第一次看到南宮凜出來把妹子,還真有些意外,只是聽她親昵地喊南宮叫凌,有些忍不住想笑,被南宮凜狠狠地瞪了一眼。
“已經到了,車鑰匙還你,我現在可以下班了吧!”
雪城將鑰匙扔給南宮,轉身想逃,轉身之際,右手腕被他扣住。
“誰說你可以下班了?”
旁邊美女吃醋地看著南宮凜和雪城,雪城讓他放手,他邪邪一笑,笑里藏刀。
“你走吧。”他不是叫雪城走,而是叫旁邊那個美女走。
“什么?”美女這一聽,立馬不高興了,撅著嘴,跺了跺腳。
“沒看到我帶著人嗎?你可以走了。”他眼底一道寒光掠過,嚇住了她,南宮凜硬拉雪城進了酒店。
無論雪城如何拍打,掙扎,無論別人投來什么樣的目光,他的手依舊緊緊地抓著雪城的手腕,哪怕抓得她手疼,也不放,拉進電梯,看著電梯一層層往上。
“南宮凜,加班可不是陪你開房的。”雪城緊緊貼在角落,警惕地防著他。
或許是聽見‘開房’兩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叮~12層。
雪城被他拉到一個套房。
不是說過他不會對自己怎么樣的嗎?到門口,她轉身要逃,卻又被南宮凜一把拉進了房內,門被大力關了起來。
“南南宮凜!你你要干嘛?”
“你不是說開房嗎?那你說一男一女開房要做什么?”
她罵他無恥,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總之能用的成語啊,詞啊,都用上了,可是南宮凜徹頭徹尾都是面無表情,好像在等她罵完。
見她眼眶都嚇紅了,南宮凜才嘆了口氣。
“怎么?這樣就怕了嗎?拿出你剛才的氣勢出來啊。”
他上前一步,雪城就退后一步。
“你別過來啊,你要是再過來,我我我就大喊,我我要報警告你性騷擾。”
南宮凜‘噗’的笑出來,一點高冷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有幾不屑。
“性騷擾?呵呵,你覺得警察信你還是信我?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女人貪慕虛榮主動爬上我的床想上位,還是說一個有身份地位的青年才俊想強占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哪個說服力比較強?”
“你……”雪城的淚水都要溢出來了,他這是要羞辱自己嗎?是覺得現在自己就是一個隨便什么人都能欺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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