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突然找我要我毀了杜雪城清白的,是她嫉恨杜雪城,還有還有,她讓你養父去綁架杜雪城了,她要杜雪城死啊!”林清受不住,全盤托出。
戚峰和擎宇聽罷,同時開口說:“你說什么?!”
“都是于欣啊,都是她啊,我也是被逼無奈的,那女人簡直就是瘋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林清就像個哈巴狗一樣的搖尾乞憐著,“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擎宇拉起林清的領子,怒火中燒地問:“給我講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郊區。破草屋。
當迷藥藥性一過,雪城緩緩睜開了眼,看著眼前東倒西歪的場景,光線很暗,倒著的半根蠟燭芯發出滋滋的聲響,腦袋暈得不行,全身無力,又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又睜開眼,原來自己被五花大綁地側躺在地上。
等等,自己被綁架了?腦袋一下子清醒。
她首先沒有掙扎,也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先觀察周圍環境,沒人?這里的環境破舊不堪,墻角都結著很多蜘蛛網,顯然這里應該是沒人住或者地處偏僻。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正是擎宇的養父辛二狗和于欣在談話。
辛二狗自以為是覺得做得很隱蔽了,但畢竟還是遺漏了停車庫內無處不在的360度無死角的監控,他不停讓于欣放心,不會牽扯到她的,本來只是想教訓恐嚇下杜雪城而已。
“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干凈點。”可于欣的話里好像并不是想讓恐嚇她那么簡單,可是現在人已經綁來了,那她是想做什么?
辛二狗低聲就像請示她那要怎么做?
于欣心一橫,目露兇光,說:“教訓她能起什么用,最好就是讓她閉嘴,只有死人才不會反撲,不會說話。”
辛二狗有些膽怯,小聲如蚊子聲一樣地說:“這這不大好吧,咱們教訓她,讓她遠離擎宇不就好了?”
“爸~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惡毒,我和擎宇頭一個孩子就是被她害死的,是她親手把我推下樓梯導致流產,還害得我差點血崩而亡啊!”
聽到于欣激動,又叫他爸,辛二狗這心也是狠了下來。
雪城惶恐,四處張望周圍有沒有什么工具可以用的。
前面破窗戶下有一些支離破碎的小玻璃片,她滾了幾下到窗戶下,換了個姿勢勉強才拿到,然后開始摩擦手腕上的繩索。
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雪城立即藏好碎片,身子往后移了移。
“醒了?”
雪城嘴巴被封住,只能瞪大著兩眼珠子警惕地盯著這個陌生面孔,眼前這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綁架自己?
稍微掙扎了幾下,辛二狗拿著一條板凳,一臉淡定地看著雪城幾眼,然后也不著急地找了一處空地放下板凳坐下。
“肚子餓不餓啊?”
雪城沒有回應。
他上前解了雪城嘴上的封布。
雪城也顧不上疼痛,開口問:“你是誰?”
辛二狗面無表情地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那你總得告訴我為什么綁架我吧?”
他點了根煙,動作生硬,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他的手指時不時的抽動,吸了口后,然后吐了口咽。
“你說你條件也不差,為什么心就那么壞呢?好好的去找個好人家嫁了也好過當小三是不?”他替雪城惋惜,又覺得雪城可惡。
雪城愣是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唉,這世上男人那么多,你何必去糾纏已婚的人?”
雪城皺眉:“那些騷擾電話和短信是你發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辛二狗頓了頓,搖頭:“不會錯,你是杜雪城對吧。”
他此話一出,雪城心里發憷,他知道她叫杜雪城?那這就不是單純的綁架了,對方也不是為了錢,再說自己本來就沒錢,劫色應該也不是吧。
雪城表面裝得很冷靜,其實心里很害怕也很著急。
“你說你認識我?你綁我又不告訴我你為什么綁我,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為什么要綁我,而是有人出錢讓你綁我的?”
被她繞來繞去的,辛二狗就不耐煩了,指著雪城,有些生氣地說:“什么綁不綁的,我綁的就是你,杜雪城!”說罷,他丟了剩下沒抽完的煙,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雪城面前,將她抓了起來。
“你要干嘛?”
擎宇聽完林清的訴說,整個人的腦袋處于全懵狀態,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如此心機城府,如此心狠手辣,可是可是她……
戚峰沖上去踢了林清:“你們都是畜生嗎?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我我錯了,錯了,求你們了,我是林家獨苗,我不能有事啊,求求你們了。”林清跪在地上拼命求饒。
父親入獄,兒子卻還在自保,這種人渣不配為人。
杜擎宇心中起了殺意,這個林清若是留了,萬一將事情捅了出去,那今晚的事甚至他口中的事保不定就會傳出去了,他抬手勾了勾手指。
旁邊幾個兄弟會意。
戚峰撥通了雪城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他很擔心,連夜驅車趕往B市。
凌晨一點的時候,杜擎宇回到了家,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好久,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于欣怎么能做出這些傷害雪城的舉動?難道僅僅都是一點誤會就下如此毒手?不會的……
他咬著手指,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于欣會如此……
南宮凜一直在等警方消息,那個車牌號是套牌,原是二手車市場要報廢的,前幾天被一個中年男子買走了。
綁架雪城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南宮凜百思不得其解。
“凌總,有人捷足先登把林清揍了。”
“揍了?”南宮凜挑眉,“誰干的?”
“不清楚,我們的人找到林清的時候,他已經傷痕累累,瘋瘋癲癲。”小高說道。
南宮凜握拳:“還活著?”
“……”小高不語,“已經被打傻了。”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警方說查到綁匪的位置了,根據監控,那輛車駛往的正是郊區。
南宮凜和小高立刻跟著警車正在趕往目的地的路上。
后座的南宮凜很著急,讓小高快點,可是已經是最快速度了,再想快也快不起來啊!
外面天已黑透了。
雪城被拉到外面,后面的人催促她快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
“別廢話,走。”
這里野草叢生,高的就足有一個大人那么高了,雪城跌跌撞撞地走在前,辛二狗在后面跟著,心里正想著該怎么處理她,還記得這附近有個水潭來著,要不就直接丟進去,制造成失足落水的自殺假象,要么挖個坑直接埋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一處水潭,身后一股力量把雪城推倒在地,辛二狗走到水潭邊,仔細一看,竟只是個坑。
那就埋了吧,說干就干,拿起鐵鏟開始挖了起來。
雪城躺在地上不敢浪費一點機會,趁他去試水的時候,不停地用碎片割身上的繩子,心里不停祈禱快點快點啊~~~
“你可別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不好好做人。”辛二狗就像念經一樣嘴里念叨著,一邊挖坑,雪城哪里管得了他究竟要做什么,肯定是沒好事。
‘啪’
突然手腕一松,辛二狗一扭頭,雪城臨門一腳將他踢倒掉進坑里,他從坑里爬起,瞧見雪城逃跑,心里一急,大吼地追了上去,雪城聽見后面吼叫聲,一眼都不敢往后看,拼命往前跑。
后面辛二狗就像發了瘋的猛獸一般大吼站住站住,無奈周圍的草叢有些高,極力阻礙了逃跑,雪城的手上、臉上、衣褲上均被劃破幾道口子,但是她根本就顧不上了,突然,腳下被一叢樹藤絆倒,雪城應聲倒下。
警方和南宮凜的車紛紛趕到,警方分4小隊尋找,并讓南宮凜原地守候便是,可是他哪里聽得進去,執意也要一起去尋找。
“救命~~救命啊~~~”辛二狗抓著雪城的腳,她整個人被拖著走,不停喊不停抓周圍的草叢,可是都無濟于事。
聽著雪城不停呼救,辛二狗喘著粗氣,情緒激動,精神異常活躍與亢奮,腦子里充斥著煩躁與憤怒,對雪城大吼閉嘴閉嘴!
可是雪城哪里會聽,仍然不停喊叫。
突然辛二狗停住腳步,他聽見不遠處有警笛聲,一下子慌了神,同時雪城也聽到了,更是扯開嗓子大喊。
“救命,救~~~~~”
剛喊出聲,嘴巴就被辛二狗緊緊捂著,雪城極力掙扎,辛二狗過度緊張,神經緊繃,五官扭曲在一起,雙手用力死死地扣住雪城脖子。
她覺得呼吸不暢,雙腳亂蹬。
“閉嘴,閉嘴聽見沒有?”
草叢里發出窸窣聲響,辛二狗凌厲地盯向某處。
嘭~~~~
突然空曠的郊區響起一聲槍聲,南宮凜和小高還有警隊,都順著聲音看去,南宮凜再也坐不住了,兩腳邁出,以最快速度趕過去,小高也立即跟上,警隊紛紛朝那個方向集中。
由于天黑,加上草叢里環境阻礙,視線極其模糊,這一槍打偏,辛二狗反撲過去,騰空出來一把匕首將那警察擊倒。
地上橫倒著一個警察在血泊之中,雪城嚇得連連往后爬,辛二狗不停抽搐,舉起沾著熱血的刀刃慢慢走向雪城。
“不不不要~~~”
“我叫你閉嘴,你為什么就那么不聽話?你看,還把警察引來了,你為什么要害他啊?”
雪城嚇得直搖頭,拼命往后退。
辛二狗開始狂躁不安,揮舞著匕首在雪城面前亂舞,她左躲右躲,在地上滾了幾滾,最后一擊,南宮凜突然從草叢里撲了出來,將辛二狗抱住滾到一邊,兩個糾纏在了一起。
“南宮凜!”
“啊~”
兩人糾纏在一起,滾到不遠處,草叢紛紛被壓倒,壓出一片空地。
南宮凜的胸口被割破一道,一聲慘叫,胸前的衣服就被血染紅了,此時的辛二狗變得兇猛異常,眼角膜充血,大喊一聲,舉起匕首往他身上刺去,接著又是一計震耳欲聾的槍聲。
嘭——
一顆子彈直中辛二狗的胸膛!
“凌總!!“小高立即趕過來,辛二狗瞪著兩眼倒在一旁,全身抽搐,警察隨后紛紛趕到,120救護車也在半小時后趕到了,那個受傷的警員受傷有些重,匕首插入胸膛的那一下,好在沒傷到心臟,南宮凜也被推上了救護車,雪城昏迷過去了。
三人被推進了醫院救治。
市醫院。
雪城從噩夢中叫喊著南宮凜的名字驚醒,她嚇得慌了神,睜眼看到一間很敞亮的房子,顧不得其他,翻下床一瘸一拐地跑出去,沖到護士臺,焦急地問:“護士護士,和我一起被送來的那個男的呢?他怎么樣了?“
護士:“哦!他住在這條道最后一間。”
雪城一回頭,南宮凜坐在輪椅上,身上纏著繃帶,正十分意外地看著自己。
雪城看到他沒事,眼淚忍不住溢出眼眶。
回到病房。
兩人都沉默不語。
“傷口怎么樣?”
“還好,死不了。”他微微一笑。
死不了,如果死了,雪城這輩子估計都要活在痛苦當中了。
雪城兩眼淚目,到現在他還有心情說笑。
南宮凜原是為了讓她心安才這么說,誰知道卻把她惹哭了。
“我真的沒事,只是劃了一刀。”
雪城偏著頭抹掉眼淚。
“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不值得。”
南宮凜皺眉:“值不值得我自己說了算,這一刀至少是為了保護心愛的人,值得。”
雪城:“……”
小高推門進來,警察來了。
兩位穿著警服的同志走了進來,看見他們兩個都在,便進行一些詢問。
“莫小姐,你認識綁匪嗎?”
雪城搖頭,壓根就不認識。
“綁匪叫辛二狗,曾經因為吸毒販毒入獄,前段時間才出獄的,如今綁匪當場被擊斃,我們斷了很多線索。”
當場擊斃!雪城蹙眉。
“是,那么莫小姐近期有沒有遇到什么不正常或者特別的事?”同志繼續問。
雪城思索幾秒,回:“有收到很多陌生騷擾電話和信息,還有一些空快遞,還有,當時我醒來之后聽見綁匪當時在通電話,都是他做的,而且他還知道我名字。”
同志面面相覷,然后說道:“說到手機,我們從小破屋里找到一部手機,但是電話里頭什么記錄都沒有,恐怕是綁匪為了毀滅記錄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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