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
起床睜眼就看到還在熟睡當中的南宮凜,閑來無事就研究起了他,說起來,這三十好幾的人了,零細紋零毛孔,皮膚簡直吹彈可破,一個男人的皮膚好到讓女人亞歷山大,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南宮凜調(diào)整了姿勢,就醒了,睜開眼看到近在遲尺的雪城:“怎么了?”
呃?雪城立馬慫了,要逃開,被南宮凜一把又抓回了被窩里,這一米八幾的人一雙大長腿就把雪城給控制住了。
“呵呵呵,你快放開我。”
那種‘你已經(jīng)來不及了’的口吻道:“不放。”
雪城看到他胸前那道觸目驚心的刀疤,一下子就心疼起來。
大清早就來了個甜蜜的早安吻。
早上起床,他精神奕奕,仿佛根本就不像一個剛生過病的人。
他吃過早飯就去上班了,出門前還囑咐雪城,今天讓她去師娘那邊走一趟,他不放心。
雪城點頭答應(yīng)了,也知道現(xiàn)在集團內(nèi)部可謂是七零八落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于是,雪城一大早喝了杯酸奶,吃了幾片面包。
李媽一臉八卦地過來,喊了句:“少奶奶?”
雪城差點沒被這句少奶奶噎死。
“李媽,你嚇我一跳。”
李媽豎起大拇指,道:“你這孩子終于開竅了。”
雪城羞愧地拎著包,逃了出去。
乘上20路公交車,雪城按照地址來到了師娘的家。
家門前很凄冷,門前掛著兩個白燈籠。
她上前敲門,不一會師娘就來開門了,看到雪城,略顯吃驚。
師娘請她進了屋,客廳很大,卻一個人都沒有。
“師娘,那些保姆呢?”
師娘親自泡好了茶端來,笑著說:“我讓她們都走了。”
“走了?那平常就你一個人不合適吧?”
“什么合適不合適,以前在鄉(xiāng)下,都是我一個人,那會還得幫忙干家務(wù)下地種田什么的,還不都是我一個人干啊。”
看著師娘這樣,雪城也明白南宮凜的擔心了。
“是凜兒叫你來的吧,我跟他說過了,別擔心我,他就是不放心。”
雪城莞爾一笑:“師娘,凜,哦,凌總他也是不放心你一個人而已。”
師娘將茶杯推到雪城面前,說:“凜兒身體怎么樣了?好了嗎?”
雪城點頭。
“那就好,這孩子身體一向健壯,突然生病,一定是累到了,雪城啊,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他。”
雪城點頭。
看著客廳桌上一堆東西,便多問了句:“你在整理東西?”
師娘順著雪城的方向看去,說:“不過都是南叔的遺物,想收拾下而已。”
說罷,雪城和師娘一起過去,幫她一起整理。
雪城看了看那堆東西里,大多都是文件夾什么的,一些卡還有私人物件什么的。
“我一個不識字的婦人,也不懂的那些寫的都是什么,你幫我看看有沒有重要的東西,沒用的就銷毀了吧。”
雪城無意看到一袋厚重的文件袋,打開一看,里面都是產(chǎn)權(quán)證,土地證什么的,細數(shù)一下,有八本,哇,上面的名字都是師娘的名字。
雪城默默抬頭看向埋頭整理南叔遺物的師娘,才知道其實在南叔心里,師娘的分量一直都是無可撼動的,想著就把東西收了回去,交給師娘。
“這些都是南叔這些年購置的房產(chǎn),師娘,你可得收好了。”
“房產(chǎn)?”師娘有些疑惑。
“嗯,上面都是你的名字,還有這些都是保單。”
師娘看著這些,不禁淚如雨下。
雪城默默低著腦袋,知道這對師娘來說著實是個很大的打擊,可是又能怎樣呢?生前沒有好好把握,死后了只能默默后悔了。
師娘哭了大概有半小時,才勉強收住淚水。
雪城繼續(xù)翻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什么重要的遺物,無意間找到一份文件,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上面寫著將集團30%股權(quán)以贈予的方式給林梅,道:“師娘,南叔把集團30%的股權(quán)贈予了給你,也就是說今后你在集團里,也算是個股東呢,這份協(xié)議你可得和這些產(chǎn)權(quán)證好好放一起才可以。”
“我我這能放哪里去啊?”
“不然……我陪你去銀行一趟,開個保險柜,將這些重要的東西存銀行算了。”
師娘看著這些東西,輕聲說道:“其實這些東西對于我來說,可有可無,我這幾乎都要進棺材的人了,存著這些真的不知道做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再說集團的事,我也從沒有管過,這股權(quán)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拿給我不都是廢紙嘛!”
“可這些都是南叔留給你的,我再看看其他的。”
師娘嘆了口氣。
雪城翻找了其他文件,卻找到一本鎖住的厚重的日記本,找了半天沒找到鑰匙,為什么一本日記本還鎖著呢?令人匪夷所思,便問了問師娘。
師娘看了看眼日記本,略微有點印象。
南叔有個習慣,就是寫日記,估計這本日記就是他每天都寫的那本,鑰匙好像放在書房的柜子里的小格子里。
師娘忙去拿鑰匙來,雪城拿著鑰匙一開,果真開了。
翻開第一頁,日期可是好幾十年的了,紙皮都已經(jīng)發(fā)黃了,墨水都已經(jīng)散開了。
雪城看了幾頁下來,眉頭越來越擰在一起了。
不知不覺看了接近三分一,雪城的腦袋整個懵了。
這里面是記錄了南叔這一輩子的所有事跡,里面的細節(jié),詳細到令人發(fā)指,雪城合上筆記本,神情略微蒼白,她又翻到后面……
“當年就不應(yīng)該救了他,如今卻成了我的絆腳石,我應(yīng)該在那會就應(yīng)該把他父子都鏟草除根了。”
雪城皺眉,關(guān)于南宮凜的過去,細細想來其實自己并不了解多少,只是只是這本日記本上的記錄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叔是……
“雪城?”師娘叫了一聲,雪城嚇得手中的筆記本掉落在地上,“你怎么了?”
雪城故作鎮(zhèn)靜地撿起筆記本,然后放了起來,說沒事。
“雪城,我想過了,把這股權(quán)給凜兒吧,這些房產(chǎn)能賣就賣了也好,把得來的錢捐給更需要的人,你看如何?”
“師娘,你確定嗎?”
師娘點點頭:“其實我知道,南叔這些年所賺的錢沒有多少是干凈的,所以……還是捐出去更合適。”
雪城:“……”
南叔是害死南宮凜家破人亡的兇手,不知道師娘知不知道,南宮凜又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難以想象他會怎么辦?這日記本上所記錄的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師娘,南叔原來不姓南的?”
師娘眼皮微動,時間久了,她還真的差點忘記了,南叔原本不姓南,姓何。
“何?”雪城愣在了原地半會。
“怎么了,雪城,你的臉色有點難看,是這日記本上寫著什么嗎?”
雪城忙搖頭,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收拾。
“那我剛才說你覺得怎么樣?”
“啊,哦,我覺得可以啊,這是南叔留給你的,你有任何權(quán)利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不過那個股份的事,我覺得你應(yīng)該跟南宮凜談?wù)劇!?br />
師娘或許說的對,把房產(chǎn)賣了,將那些錢捐給更需要的人才更合適。
師娘點點頭。
而此刻在集團會議室里。
南叔一死,所有人就股份一事都吵成一團。
這時,南叔生前的御用律師來了。
“南叔生前其實已經(jīng)擬好了一份遺囑了。”說罷,律師拿出一份協(xié)議出來,復(fù)印成幾十份,每人手上各一份。
秦總看罷,瞳孔頓時放大,指著協(xié)議道:“這叫什么,我們也都是集團肱骨之臣,這股份怎么分配的?還有30%的股權(quán)呢?”
律師道:“還有30%是南叔個人所有,以贈予的形式贈予了南太太。”
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表示不服。
甚至有人宣稱南叔的死那么突然,哪里有空做什么遺囑,對這份遺囑的可信度提出可疑,哪怕上面有南叔的簽字和印鑒。
南宮凜站了起來,說:“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們可以做公證。”
“公證?合適嗎?”
秦總面露不悅,大家低聲交耳,各有打算,30%的股權(quán)可不是一點點。
雪城從師娘家里出來后就一直心情煩悶,約了小薇出來見面。
“你怎么了,把我叫出來就看你愁眉苦臉的?”小薇邊喝奶茶邊說道。
雪城抿了抿嘴,腦子里都是南叔那本日記本的事。
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下子有點消化不良了。”
“啊?我們午飯還沒吃呢,你就消化不良了?”
雪城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解釋。
“我是說……”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號碼。
“喂?”
“是雪城嗎?”
雪城聽到聲音,很詫異。
“怎么了?”
“杜擎宇。”
小薇啊了一聲。
雪城來到約定的咖啡店,走進一看,角落靠窗處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見。”
杜擎宇聽到久違的聲音,緩緩轉(zhuǎn)身,看到許久不見的雪城,露出感性一面:“好久不見。”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
擎宇苦笑:“快4年了吧,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你還是沒怎么變。”
雪城低垂著眉,是啊,快4年了,真的不知道時間怎么一咕嚕就過去了:“還沒恭喜你當爸爸,小孩子很可愛吧。”
…………
擎宇點點頭,說:“他叫泓奕,爸爸給取的名字。”
杜泓奕,雪城微微一笑,好名字。
“喝什么?還是咖啡?”
“果茶。”
擎宇看著雪城,淡然一笑:“我還記得你以前愛喝咖啡的。”
雪城淡然一笑。
“你怎么會突然來找我。”
“……我今天來,想找你談?wù)劇!?br />
“談什么?”
擎宇微微遲疑:“你現(xiàn)在打算一輩子在這里不回去了嗎?”
雪城面不改色地看著擎宇,回去?以前奢望過,但是現(xiàn)在時間久了,當年那種奢望已經(jīng)幾乎蕩然無存了。
“奶奶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前幾天陪泓奕玩的時候突然暈倒。”
雪城雙手一緊,幾秒緊張之后立即裝出很冷靜地問:“沒事吧?”
擎宇看得出雪城眼里的擔心,道:“醫(yī)生說都是老毛病,只是奶奶心里一直都惦記著你,一直想見你一面,你也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雪城垂眸。
“那你這次來,爸媽是不是都知道了?”
擎宇搖頭。
“他們還不知道你的下落。”
雪城緊張的情緒微微放松。
“其實本來我應(yīng)該早早就來找你的,可是恰逢于欣生產(chǎn),耽誤到了現(xiàn)在。”擎宇頓了頓,“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傷害和委屈,4年了,該過去的事都讓它過去吧,和我一起回家,回來原來那個開心的家里。”
“回去?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回去嗎?回去面對于欣?不可能了。”
“雪城,于欣已經(jīng)知道錯了,南宮凜也派人警告過她了。”
雪城皺眉,反問道:“南宮凜他……去警告過于欣了?”
擎宇點頭:“于欣這些年所犯下的錯事和我都脫不了關(guān)系,她都是因為我才一時犯渾犯下這些不可饒恕的事,我真誠地替她向你道歉。”
雪城冷笑:“那倒不必,她于欣所做的事為什么要你來道歉?如果你今天來是給她當說客的,我覺得沒有任何必要,我與她之間的恩怨已經(jīng)不是一兩句就可以說清楚解決的,她恨到想要我的命,這種女人讓我可怕,這幾年來,她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嗎?”
“我知道。”
雪城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知道。”擎宇再次說道,“所以我也很自責,很愧疚,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更沒能阻止,我作為她的丈夫,卻讓她一錯再錯,是我失責,可是,雪城,我更不希望你們之間的仇恨恩怨更加惡化下去,我相信爸媽奶奶他們都不希望見到那樣的場面。”
雪城:“……”
“自從你離開后,杜家就再也沒有從前那種歡聲笑語了,奶奶思念成疾,如今得了老年癡呆,時常認錯人,老是把于欣認成是你,媽媽成天以淚洗面,爸爸更是悔不當初,一年又一年都沒有你的任何消息,雖然大家嘴上不說,可是我知道他們都很想你;直到泓奕出生,大家眼里才重新恢復(fù)那么一絲喜悅,我曾經(jīng)認識的雪城是那么永遠替人著想,永遠以真誠的心待人,現(xiàn)在呢,為什么一直流連在外面,不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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