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突然不遠處傳來幾聲呼叫聲,有人來了。
雪城不舍地道:“媽,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孩子,孩子別走……”
無論杜太太怎么懇求,雪城依然跑開了。
于欣邊叫著邊跑來,看見杜太太一個人坐在地上哭泣。
“媽,你怎么了?”
“于欣,雪城,雪城她回來了。”
于欣臉色一變,四處環(huán)顧,并沒有看到任何人。
“媽,你沒事吧,我扶你回去!
在回B市的路上,雪城靠在車窗一直沉默寡言,外面的雨也是越下越大。
回了家,也是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
幾天下來,雪城都閉門不出,足足引起低血糖,餓暈了。
這天,小薇隨著南宮凜來看雪城,還說帶了一些香港的特產(chǎn)來。
可是敲了幾聲雪城的房門,無人應(yīng)答,可誰知推門一看,房內(nèi)空無一人,他急得叫了幾聲李媽,只見李媽急急忙忙從廁所出來。
“李媽,雪城呢?”
李媽一臉懵:“雪城不是在房間嗎?”眼看著屋里空無一人,莫不是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出去了?
南宮凜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鋪,今天是她奶奶的頭七!
他急急忙忙地趕出去,和小薇一起出去找。
某酒吧。
雪城點了瓶高度烈酒,那是一杯杯猛灌進肚子,酒保上前勸她:“小姐,這是高度酒,后勁很足的,你還是少喝點吧,不然醉了不好!
“少喝?你是怕我付不起嗎?”此時的雪城早就醉了,都說傷心的人很容易醉,她從包里隨便拿出一張卡,打了個嗝,說,“刷……它,隨便刷,只要給我酒!
酒保聽了直搖頭,只好把卡拿去刷了。
小高開著車,幾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找。
“我們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啊?”小高問。
南宮凜沉著臉,B市這么大,他竟不知雪城回去哪里?
他慢慢閉上眼,冷靜思考。
“回公司。”
小高皺眉,回公司?不找了嗎?
車子行至公司,乘上電梯直奔研究室,他坐在電腦面前,手指快速靈活地敲擊著鍵盤。
“凌總?”
他想利用新開發(fā)的軟件來追尋一個人,只要對方在這個城市,利用互聯(lián)網(wǎng)就定位查找相關(guān)目標,這個軟件是他前幾年開發(fā)到現(xiàn)在,還沒能上市,確切說這個軟件還不完善,有很多漏洞,可是現(xiàn)在他管不了太多,是時候驗證成果的時候了。
三十分鐘后,音樂也越來越瘋狂起來,酒精讓她覺得整個人飄飄欲仙,人來人往的影子晃得她眼花繚亂。
雪城早就醉得一塌糊涂了,抱著空酒瓶一會哭一會笑,語無倫次地說:“你根本就是個傻子,明明就什么都不是,還非要逞強,現(xiàn)在好了,你最親最愛的人都離開你了,哎,你真是沒用呀!”
這時,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過來,指著雪城說:“你果然在這里,怎么喝成這樣子了?來來,趕快我送你回去!闭f罷,扶起雪城要離開。
“干干什么?你干什么?”雪城滿臉紅暈,兩眼迷離,身體搖擺不行,雙手撐在吧臺上,“我還沒喝完呢?”
酒保覺得不妥,便上前詢問一下是否和雪城認識?
那男子提著嗓子,兇神惡煞地懟回去:“干什么?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兩個鬧情緒了,害我找了好半天,這女人真是的,一點事就要分手分手的,走,跟我回去。”
酒保也不確定,但還是覺得少管閑事好了,便沒有繼續(xù)阻止。
南宮凜和小高來到一處人群密集區(qū),附近都是商場,兩人四處查看,最后目標鎖定在一家酒吧。
男子見多了這種酗酒的女人,二話不說就要架起雪城離開,可誰知旁邊突然冒出一擊飛毛腿,直接把他踢飛幾步遠:“拿開你的臟手。”
所有人驚到了,男子從地上爬起來,大罵哪個王八蛋敢踢老子?
只見一臉冷漠表情的南宮凜走了出來,霸氣側(cè)漏,說:“誰敢碰我太太?”
男子被南宮凜的氣勢嚇破了膽,一聽這女人是他老婆,便拔腿就跑。
南宮凜看了眼不省人事的雪城,將她橫抱起來霸氣地離開了酒吧。
回到家,南宮凜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雪城半睜著迷離的雙眼,拉住他的手臂,哭腔道,“別走,別走。”
南宮凜知道她心里難受,也生氣不了,只能坐在旁邊,輕聲說:“我沒走!
“奶奶,你別走!
敢情是在說胡話了。
“奶奶,雪城不孝,是雪城不對,從小就是你最疼我了,求你別離開雪城!“雪城半睜著眼哭泣,“是我沒用,是我沒出息,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對我很好,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奶奶,你聽得到嗎?”
南宮凜聽到那句“我也喜歡他”,眼眸微微一動,原來已經(jīng)在你心里了。
“奶奶~~雪城想你~~”雪城的聲音越發(fā)低沉了,嘴里一張一翕嘟嘟囔囔著什么,最后就睡過去了。
杜家一夜未眠,杜長峰出神地坐在那里抽起了煙,杜媽媽走過去一把拿過煙頭,說:“別抽了,你這煙不是都戒了嗎?怎么又抽上了?”
杜長峰吐了口煙,無奈而傷感地說:“今天是媽頭七!彼nD一下,又說,“媽走了,覺得身邊的親人又走了一個,難受!
“長峰,我們?nèi)ソ友┏腔貋戆伞!?br />
“……她若要回來,那天就跟你回來了!倍砰L峰低沉地說道,然后掐滅了手里的煙頭,“她還好嗎?”
杜太太垂了垂眼:“孩子都瘦了好多!
聽到雪城回來,于欣十分不安。
忽然,泓奕哭了起來,她忙去抱起他,哄他,可是無論怎樣都哄不好,她氣惱地朝他大吼。
“哭哭哭,哭什么哭。”
聽見聲響,擎宇從外面進來,忙接過泓奕,問:“你干什么?”
于欣捂著臉,蹲下哭了起來。
擎宇輕拍泓奕的后背,抱他出去了。
十分鐘后,他再次進來,看到于欣坐在床頭,面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
于欣忍不了,問:“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有意想要接杜雪城回來?”
“你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發(fā)神經(jīng),那你去問問爸媽,他們是不是想接回那個女人啊?杜擎宇,這輩子我都不允許杜雪城回來!絕不!”
擎宇蹙眉緊鎖,這個女人簡直就不可理喻了。
突然,外面?zhèn)鱽砜蘼暋?br />
擎宇和于欣忙跑了出去,原來是泓奕爬上桌子摔了下來,哭到失聲。
“快送醫(yī)院!”
杜太太和杜長峰聞言也趕往醫(yī)院,還好沒出什么大事,泓奕的頭部用繃帶包好,看見姥姥和姥爺又恢復笑容了。
杜太太抱過泓奕,責備他們怎么那么不小心。
“對不起!鼻嬗畹皖^道歉。
于欣沉默不語。
杜長峰見他們兩個,多少感覺出異樣,便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爸,沒事,我們回去吧。”
次日。
雪城睜開眼,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忽然覺得一道暖陽照進來,她順著光看過去,李媽拉開窗簾,走了過來:“雪城,醒了啊?”
“李媽!
李媽扶起雪城:“醒了就好,你這孩子啊,真的讓人不省心啊!”
頭痛,好痛。
李媽端來一碗解酒湯,雪城一飲而盡。
“我怎么在這里?”
“唉,你昨天一聲不吭跑出去,把我們擔心死了,你都不知道少爺他們到處找,在一家酒吧找到你,你都喝得爛醉了,少爺抱著你回來的!崩顙岊D了頓,“雪城啊,李媽知道你心里難受,可是逝者已逝,活著的人就更要帶著逝者的心愿繼續(xù)勇敢地活下去,珍惜眼前人和事,珍惜當下。”
雪城低垂著腦袋。
“幾點了,李媽!
“早上剛過10點,怎么了?”
雪城擠出笑容,道:“我餓了!
李媽一聽,露出欣慰一笑,立馬去煮東西給她吃。
李媽給南宮凜打電話:“少爺,雪城醒了,正在吃東西!
聽到她肯吃東西了,他的心舒了口氣。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里忙完事就回來!
“好的。”
李媽掛完電話,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那個朋友小薇早上來過了,她擔心得很,你要不要給她回個電話?”
雪城點點頭。
回了屋,雪城撥通了小薇的手機,接電話的是嚴銘征。
“銘征,小薇呢?”
“雪城啊,小薇她……”
“怎么了?”
雪城聽說小薇早上在學校暈倒了,忙打車到醫(yī)院。
看到小薇坐在病床上,雪城擔心地撲過去,焦急萬分地到情不自禁流淚。
“雪城,你怎么哭了。俊毙∞币荒樺e愕。
“我……我聽說你暈倒了!
小薇拍拍雪城的后背,哭笑不得:“一定是銘征沒說清楚吧。”
一旁的嚴銘征委屈地說:“我說了一半,雪城就掛了電話了,我……來不及解釋!
什么?雪城掛著眼淚,一臉木訥。
“你要當干爹了!
“。俊
“哦,不對,你要當干媽了!
嚴銘征扶額。
雪城從詫異到驚喜,兩人激動地相擁在一起。
就像過山車似的,現(xiàn)實也是不消停,前一刻痛徹心扉,后一刻又充滿希望。
奶奶去世了,毋庸置疑,對于雪城來說,打擊似乎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突然來個好消息,足以讓她對人生重新提起期望。
嚴銘征撓撓臉,心想按理不是應(yīng)該他最高興激動的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根本沒他什么事了。
雪城走出醫(yī)院,看到南宮凜站在門口。
“你怎么來了?”
“李媽看你急急忙忙跑出去,就打電話給我了,沒事吧?”
雪城搖頭,淡淡說道:“沒事,小薇懷孕了!
南宮凜沉默無言。
兩人就這樣傻傻站著。
南宮凜伸手去牽她的手,可是她卻不動。
“南宮凜,求你別再對我這么好了!
“……”
“你越對我好,我就越有犯罪感,你為我做了太多,付出太多了,我不值得你這么做,奶奶走了,媽媽走了,我不想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因為我離開,我只想我在乎的人平平安安的!
南宮凜依然擺著牽手的姿勢,注視著雪城。
“我永遠不會離開,不管你多么任性,多么自私,我依然會在你身邊!
雪城忍不住流淚。
一周后,雪城回到酒店上班,因為無故曠工,被經(jīng)理劈頭蓋臉臭罵一頓,還扣了半個月的工資。
同事安慰她,可她只是一笑而過,只是這個月估計難過了。
自從小薇懷孕之后,走哪,身邊都跟著嚴銘征。
一次晚上。
小薇買了火鍋來家里和雪城一起吃,被嚴銘征‘教訓’一番,說孕婦怎么能吃火鍋呢?結(jié)果,那天他下廚煮了一桌;還有一次小薇說要下館子,嚴銘征以外面的食品不安全,又油膩又不健康為由,再次制止了她的任性。
于是,又跑到雪城這邊來訴苦了。
她躺在沙發(fā)上唉聲嘆氣地埋怨。
雪城勸她知足吧:“這是頭胎,自然要小心呵護著!
下一秒,嚴銘征陰魂不散地又飄來了……
雪城也有點受不住了,便說要去上班了。
上班期間,身邊的同事趁著空閑在聊天。
“喂,小麗,最近看你是不是炒股賺錢了?”女同事A問。
小麗原本是一名穿著打扮很樸素的女生,這幾天不知怎的突然穿金戴銀的,下了班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惹得其他女同事有些眼紅了。
小麗笑著,裝神秘地說:“我哪里會炒股?”
女同事B道:“那就是找了哪個富二代?包養(yǎng)?”
小麗白了一眼:“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呀,最近跟一個姐姐去KTV賣酒,那些客人出手闊綽,要是運氣好,還能賺點小費。”
這一聽,幾個人都紛紛動心了。
“賣酒?”A同事略顯嫌棄。
B同事倒是有些興趣。
可無奈人家喜歡收年輕漂亮的,B同事翻了個白眼。
小麗俏皮地跳到雪城身邊,搭著雪城的肩膀,說:“雪城就很合適啊,雪城,要不要來,她們那邊還招人呢!
雪城有些擔心,她從沒做過這個,KTV那種地方賣酒,聽起來就那么不安全,可是為了這個月能攢夠還小高的錢,她的確有些心動。
“安全,我們只賣酒,又不是干別的,那KTV可高檔呢,都是些大老板,有錢有地位的,出手闊綽,掙錢很快的,可以試試嘛,做不了下次就不去嘛,怎么樣?”
“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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