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太太也是關(guān)心則亂嘛,凌總怎么也得出面跟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不是,就這樣放著也不是個事吧。”坤叔語氣不卑不亢。
大家隨聲附和。
“如今秦總被捕,他太太跪在外頭,別人還以為我們集團(tuán)有多無情寡義呢。”其中一人道。
“對啊對啊。”
“那依坤叔的話,應(yīng)該怎么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呢?既是如此,那不如勞煩坤叔走一趟。”南宮凜直接將這橄欖枝拋給了坤叔。
坤叔愣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一出戲,儼然得不到什么好處,坤叔到了樓下,勸慰秦太太:“回去吧,我們會想辦法的,你在這邊鬧終究不是辦法,去看看老秦有沒有什么可交代的,又或者給他找個好律師,說不準(zhǔn)還能搏一搏呢。”
坤叔的一席話點(diǎn)醒了秦太太。
“坤叔,你說的沒錯,那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老秦,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坤叔扶起秦太太,派人送她上了車,終于離開了。
小高看向南宮凜,問:“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把這么危險的人踢出董事局,踢出集團(tuán)。”
“恐怕他們不會肯吧。”
“在他們眼里,利益才是重要的。”南宮凜對他們已然看得很透徹了,攥緊拳頭,“老秦想出來,已是不可能的了,我要讓他后半輩子都在牢獄里度完!”
事后,就秦總這件事,集團(tuán)里是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可是礙于南宮凜的威嚴(yán),只是那些微弱的少許聲音罷了。
自從戚峰接受治療后,病情已經(jīng)慢慢好轉(zhuǎn)了,戚董事讓他在家好好休養(yǎng)。
這天,張瑞霖從外面回來,迎面碰上穿著一身運(yùn)動裝的戚峰。
“回來了。”戚峰平淡地問道。
張瑞霖淡淡地‘嗯’了一聲,換了鞋,準(zhǔn)備直接進(jìn)臥房。
“等等。”
自從上次莫雪城給他打電話后,張瑞霖對戚峰的態(tài)度可謂是冷了很多,既然他不喜歡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再找不痛快了。
戚峰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什么?”
“打開看看。”
張瑞霖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條限量款的鉆石項鏈,璀璨無比,上次因為戚峰的事結(jié)果沒有機(jī)會搶到,她很驚訝:“你從哪里得來的?”
“知道你喜歡,所以特意托我意大利朋友幫我搶的,今天剛到的。”
張瑞霖頓然覺得不對勁:“你你干嘛突然送我項鏈,今天又沒有什么特殊日子。”
戚峰拿出項鏈,替她戴上,道:“前段日子,辛苦你日夜照顧我。”
張瑞霖愣住,抬頭看著戚峰,心里很矛盾。
“很適合你。”
張瑞霖此刻很心慌,更多的是不解。
“你這樣,我很沒安全感。”她心里十分不踏實(shí)。
戚峰看著她,道:“我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了?”
“當(dāng)然是我們未來的路了。”
張瑞霖皺著眉。
“等我身體好了,我?guī)闳ト毡究礄鸦ㄈ绾危课矣浀媚阋郧罢f過你喜歡日本的櫻花,帶著心愛的人一起看櫻花,是你最大的夢想。”
“戚峰……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很好,怎么了?”
張瑞霖?fù)u頭,一個莫雪城的話當(dāng)真這么厲害嗎?她抿著唇,難以置信地看著戚峰,以前他從沒有這樣對自己說過話,更不會記得自己以前說過什么,可今天是發(fā)生什么了嗎?還是自己在做白日夢?
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疼得啊了一聲。
戚峰一臉懵地看著她,問她做什么?
張瑞霖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驟然紅了一塊,不是夢啊!她咧嘴笑了笑,笑得十足像個傻子一樣。
“晚上爸媽請我們吃飯,你收拾下一起過去吧。”
“嗯。”張瑞霖歡快地應(yīng)了聲。
某餐廳。
戚峰一家圍坐在一起吃飯。
飯間,每上一道菜,戚峰總是主動給張瑞霖夾到碗里,就怕她夠不著似的,一次兩次三次下來,戚太太愣住了,盯著戚峰看,心里暗想:這……是她兒子嗎?
戚正南看戚太太一直不動筷,睜著兩眼看著小兩口,便問:“你怎么不動筷啊?難道還要我給你夾不成?”
戚太太回神,張瑞霖抿嘴偷樂。
“那你給我夾啊!”
突然,戚峰夾了塊排骨給戚太太。
“媽,這段時間讓你們操心了,你都瘦了好多,多吃點(diǎn)肉吧。”
戚太太和戚正南面面相覷,這孩子莫不是生病把腦子弄壞了,連性格都變了。
“峰兒,你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吧?”戚正南都給搞得有點(diǎn)慌了。
戚峰搖頭,他很好,一切都很好。
飯后,戚太太把張瑞霖拉到一旁。
“這峰兒最近怎么回事?”
“媽,別說你們了,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總之我覺得挺好的,戚峰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如果真的只是因為莫雪城的話,讓戚峰有如此大的改變,那她真的錯怪了莫雪城了。
午后時,張瑞霖特意去于欣的工作室找她,將戚峰的變化告訴了她。
于欣費(fèi)解。
“戚峰變得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仿佛跟做夢似的,他記得我以前說的話,還說要帶我去日本玩,賞櫻花。”張瑞霖完全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那莫雪城呢?”
張瑞霖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幾天我會去找莫雪城。”
“找她做什么?”
“唔~說不上來,直覺告訴我,我必須要親自和她見見面。”
于欣還指望著利用張瑞霖去打壓莫雪城呢,可誰知道她竟是這么容易就改變的人,看來張瑞霖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得靠自己。
三天后。
張瑞霖親自到B市找雪城,她訂的地方。
雪城提前到了約定的地方,沒想到張瑞霖更快就到了。
“離約定的時間早了5分鐘,看來我們兩個還算是心有靈犀呢。”張瑞霖笑著說。
雪城坐在張瑞霖對面,這樣的情景,有點(diǎn)相似,五年前和戚太太這樣喝茶過,五年后竟又和戚太太喝茶,只是換個戚太太而已。
“張……哦不,戚太太突然找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事?”
“不急,你喝什么?”
“果汁就可以。”
“好。服務(wù)員。”她點(diǎn)了兩杯百香果汁。
雪城在接到張瑞霖邀約的時候,第一個反應(yīng)是懵逼的,直到現(xiàn)在兩人見面,她還是懵逼的,根本不知道張瑞霖竟然會主動聯(lián)系自己。
這回她乖了,把這件事告訴了南宮凜。
而南宮凜的反應(yīng)卻很平淡,只說一句:“她要見你,你就去見見吧。”
“戚太太大老遠(yuǎn)跑來這里,不會就是想跟我見個面吧。”
“按年紀(jì)上,我比你小,按身份上,我們其實(shí)算平起平坐吧,你還是叫我張瑞霖吧。”
“無所謂吧。”雪城更在意的是她的用意。
張瑞霖看她好像對自己很警惕。
“我開門見山吧,上次在醫(yī)院,你給戚峰打電話的事,我知道了。”
雪城的心咯噔一下,不會是來問罪的吧?
“戚太太,哦不,張小姐,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和戚峰……”
“起初我的確誤會你給戚峰打電話的目的,更是覺得你這樣做不但對不起南宮凜,更是對我的傷害,我不能原諒。”張瑞霖摸了摸玻璃杯,道,“因為你一句話,戚峰主動配合醫(yī)生治療,更是變了個人一樣,對我的態(tài)度已然和從前不一樣了,我著實(shí)好奇,你究竟跟戚峰說了什么,會讓他有如此改變?”
張瑞霖有個精致的五官,瓜子臉,左眼下有顆痣,一眨眼顯得嫵媚動人,笑起來有個淺淺的酒窩,十足的美人。
雪城看著她,問:“這就是你今天見我的目的嗎?”
她垂了垂眸:“算,也不算吧,以前我就是對你極其好奇,我17歲還在國外上學(xué)時,無意間看到戚峰,就對他有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他非常符合我未來一半的條件,直到我聽說我爸要給我安排相親,而對方就是戚峰。”
雪城很認(rèn)真地聽她說。
“我從小生長在國外,所以也比較向往國外那種自由奔放的戀愛,個性也比較直爽隨性,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為了戚峰回國相親了,在那之前,我也聽說戚峰有個初戀,可是就在領(lǐng)證當(dāng)天,他的初戀逃婚了,下落不明。”
回想那次,雪城露出無奈地微笑。
“我不只好奇他這個初戀,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更是有什么樣的魅力,能讓他如此癡情,哪怕她逃婚下落不明,他依然不離不棄地尋找三年。”張瑞霖的目光一直在雪城身上,說是看,還不如是觀察吧,“你的名字就像活在我和戚峰之間的阻礙一樣,我張瑞霖向來自信,我知道戚峰心里有你,可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能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牢牢抓住戚峰的心,所以訂婚那會,我并不在意他心里藏著另個女人,可是直到結(jié)婚后,我對他的占有欲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就開始嫉妒占據(jù)他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人,直到我知道他其實(shí)一直都知道你的下落,不斷以工作為借口避開我,再來那次在衣舍遇到你和南宮凜之后,我徹底忍不住和他理論了,結(jié)果他住院了。”說到這里,張瑞霖抿了口果汁,酸甜的味道讓沉悶的心一下子消散,“我勸了他很久,他爸媽,所有人都勸他配合治療,可是他誰的話都不聽,還十分抵觸,直到你給他打電話,我就站在病房門口聽見了,聽見他喊你的名字時,我整個人都覺得快難受死了。”
“我只是告訴他,珍惜眼前人而已。”
張瑞霖不信。
“張小姐,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和戚峰的過往就如同路邊的風(fēng)景一樣,過了就是過了,如今我已經(jīng)嫁給南宮凜了,我自然全心全意都在南宮凜身上,你也如此,你是戚峰明媒正娶的老婆,那你就應(yīng)該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之所以給他打那通電話,也是戚伯伯來找我,告訴我戚峰生病的事,希望我能以朋友的身份開導(dǎo)他而已。”
“我公公?”
雪城點(diǎn)頭:“是,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和戚峰有任何瓜葛的。”
張瑞霖微微沉默。
“那你能告訴我,戚峰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離開他,而且還是在領(lǐng)證當(dāng)天,給他如此難堪。”
雪城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如今已經(jīng)都不重要了。
“張小姐,你不應(yīng)該再執(zhí)著于我和戚峰的過往,也不要去問戚峰,這樣只會讓你們夫妻之間產(chǎn)生間隙的,他既然已經(jīng)改變,那么你也應(yīng)該抓住眼下的現(xiàn)狀,好好陪著他才是,戚峰重情重義,張小姐人美心也美,你們才是那個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張瑞霖看到雪城眼神中的真誠,兩人面對面這樣聊著,給人的感覺是那么落落大方,心地純良,并不像于欣所說的那種妖媚,心機(jī)重的人。
“我相信你,也但愿如你所說,在之前我還對你表示厭惡,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你也并非令人厭惡,我向你道歉,還有在衣舍那次,我也向你道歉。”
雪城莞爾一笑,這些她早都忘記了。
“如果我們早點(diǎn)認(rèn)識,或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能聽見張小姐這么說,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張瑞霖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我可以請教你。”
雪城懵逼,請教什么?
“自然是馭夫之術(shù)!”
啊?
張瑞霖瞪圓著眼睛,很認(rèn)真地說:“我看南宮凜那么高冷的人,都能被你牢牢抓住,你一定是不是有什么方法?以后我有不懂的就可以請教你,我要讓戚峰對我死心塌地的。”
雪城兩眼變一點(diǎn):“張張小姐,這個不大好吧,我其實(shí)沒有什么方法,就是對方對你付出真心,我也自然對他付出真心,最重要的就是還是信任。”
信任?
茶喝完了,也聊完了,雪城站在原地看著張瑞霖坐上車子,離開。
這時,南宮凜站在旁邊。
“她怎么不像是來找你算賬的?”
“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是來監(jiān)督的,看看這個女人打算對你做什么?”
呃?
雪城的余光斜了一眼他:“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的,她要對我做什么?”
“自然是討公道的。”
“什么公道?”
南宮凜淡淡一笑:“沒什么,誰敢找我太太麻煩,就是和我南宮凜過不去,我一定不會饒了他的。”話畢,伸手將雪城撈進(jìn)懷里。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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