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不到吃飯的時候,今天雖是恰逢趕集,但想這時候去集市也沒有必要了。
“馬車已經(jīng)在外候著了,你快去把我前些天給你買的那身衣服換上,”阿爹語氣顯得有些著急的樣子。
聽語,我也不再遲疑!只是那身粗布短衣,我是決計不可能會換上的。這感覺像是要去什么地方吃飯,可是阿爹在這莊上好像也沒什么朋友吧?
想來想去應該也是件喜慶事兒,于是把那身紅色斗篷給特意披上了,劍當然也是自然要帶上的。
然不想剛邁腳出房門,便是見得阿爹端碗的身子突是一怔!“你怎么穿成這樣?劍就不用帶了,這又不是去與人生死決戰(zhàn)。”
就當我想問這是要去見誰時,阿爹卻是罷手說:“只要不帶劍,就這樣穿著也行。不用喝完,小抿一口就行了。”
門外果然是有馬車,而且這馬車裝飾還甚好!坐上馬車后,一路西行,原本我也以為是在很遠的地方!可是這路的方向卻是越看越熟。
這是江飛朔的家啊,而且那另外兩個堂兄也回來了!他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些人都在門外站著,見此景倒實有些讓我摸不著頭腦,也實想不出是因為什么事?而當再次問阿爹時,他卻是先下了馬車,讓我先進屋去再說。
看起來,都是咱自家人,不對!還有幾個我沒見過的人。
看他們的身著,我還以為是江飛朔的朋友,畢竟先是嫂嫂介紹給我認識的;可隨著步入后才發(fā)現(xiàn)好像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因為那三人點頭的樣子和雙目眼神,他們這感情是為了我來的。
眼神直看得我是好不自在,在剛進屋那一會兒,我還想著問嫂嫂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可當聽到她那沙啞的話聲時,我也頓時忘了自己要問的話,再者此時候這地方好像也不適宜問那樣的事兒。
借著端菜的空隙問江飛朔這是怎么一回事時,他卻道:“那公孫家可是南都的大戶人家,咱們這般忙活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我?”還真是如猜測的那樣。
“你也年歲不小了,早些嫁出去也好省得你阿爹再為你的事操心,好在別人也不嫌你是進過幻術宮的人,你可要見記得自己出身,一會兒可別再擺著個臉啊。”
此時再看眾人眼神也很一致!看來果是不假,現(xiàn)只不禁想起之前在家里換衣出屋那會兒,當時恍眼發(fā)現(xiàn)那錢箱內(nèi)的錢好像少了一些,現(xiàn)在多是已猜到了去由。
為了我?再次轉身時,一切好像都變了!阿爹在那公孫銘跟前的話語,現(xiàn)已讓我不禁覺得那不再是閑聊,而倒像是低聲下氣。
可阿爹這年歲,那公孫銘都可以喚他作“爺爺”了!他在那椅子上卻還那副姿態(tài),當真是好不識趣。
想到此,只忙上前拉回了阿爹,然還不待抬手示意,他卻先是低語道:“我已經(jīng)打聽好了,他家室很好!也好在別人是不嫌咱家貧出身,這事你可得好好感謝你堂兄啊,你看看堂兄為你的事多操心。”
我的出身又如何了?我只覺得那應該也不差吧,爺爺可是游俠啊!身為游俠之后就不應該有一點氣度嗎?
在堂兄家吃飯好像有默認好的一種現(xiàn)象,小孩與小孩一桌,大人還要分男與女!而我這一桌偏就只有我一個女子。
這看起來好像還是在入座前就安排好的,我努力想裝作不會喝酒的樣子,可是當最后聽得公孫銘的話后,我實是在讓我氣不打一處來!這我都還沒表明意向呢,他居然就事先定好了日子,還說是讓我做小妾、還是第九個,明娶是不可能的了,在夜里的時候用花轎抬過去吧。
果然是有錢人,說話都不帶含糊的!語氣簡直比當初的南孤將軍還有狂妄自大。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記得后來我搶壇后,說了什么,…………
現(xiàn)醒來已是在家中,而這時還感覺頭暈乎得不行。因為見得阿爹額頭有傷,當即詢問是怎么來的?然阿爹卻說是在扶我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的。
我半信半疑,直到四天后轉悠到鳳花一葉之時,路上才聽人隱隱提得,說我當時醉酒后把公孫銘給暴揍了一頓!阿爹的傷也是在那時候勸阻時留下的。而三位堂兄也是在那時候說今后不再管我的事兒,那事本就不好平息,花了不少錢呢。
難怪阿爹這幾天面色不怎么好看,雖然知道當時明明有另一種拒絕的辦法,但是當時還不都是因為我氣急了嗎。
幾年不見,這鳳花一葉已是雜草叢生,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書院的模樣了。隨處看了一眼后,便是回家去,而路上不禁又是想起了那時候聽學時的日子。
想到此,眼下也覺得甚是愧疚!所以也是好幾天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和阿爹說話的好,而每每當聽得阿爹提及南孤鳴的事時,我便會是大口大口的喝酒,只以求這咕嚕聲能掩蓋了他的話聲。
現(xiàn)在,堂兄雖然都是不在家了,但是卻還是有人就那公孫銘一事而奚落于我!當然也有人勸言于我應該早日找個夫家嫁了。
這樣的話語,我并非不懂!只是我一想到那相夫教子的事時,便是不禁頭疼得緊,只覺得:如果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那跟寄人籬下有什么區(qū)別?我為什么又要去委曲求全。
只是如今,什么樣的人又應該才算是我喜歡的人呢?……不過,我好像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當初那堂兄說那公孫銘不在意我的出身,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指我的身世而已,因為當時在公孫銘問起我名字的來由和娘親的死時?阿爹與堂兄的言辭都是含糊不清!
越是有錢有勢的人便越是信這天命一事兒!
是啊,我這樣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可能真是有人還留意于我,沒幾天便是有人上門來提親了!阿爹雖是很高興,但我還是提議要見了那人再說。
然而這一見之后才發(fā)現(xiàn):要不是年紀長我十來歲的,再不然就是小我十來歲的,這簡直形如是玩笑一般!好不容易有個年紀相仿的卻又是些個有怪異僻好的人;要不然如何在聽得我是天煞孤星之后,他還表現(xiàn)得一點都不怕!還說什么是生平最喜烈女。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了年關,有時候我夢里甚至見到的都是那些人!不可否認他們就是我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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