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zhàn)爭勝利,但是要做的事顯然還有很多。
南夷叛變,成為壓倒大弘朝野紛爭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黨爭最嚴(yán)重的時候給了朝廷致命一擊,朝廷幾乎傾覆,而因此,黨爭也消失殆盡。清醒些的大臣懸崖勒馬,而有些仍然想不開的,則在之后的清洗中徹底被邊緣化。
繼后被廢黜。
攝政王印收回,削王爵,禁閉府中不得出。如今李璋只是個頭上無爵的皇子了。
蘇薔那一日在東宮耍劍,有宮中內(nèi)侍來請她過去,說是陛下想喚她過去坐坐。
陛下近日勤政,雖然事務(wù)多推給太子,但是也鮮少不上朝了。蘇薔領(lǐng)了旨意,帶著婢女小清往清肅殿而去。殿內(nèi)除了宣成帝,還有蘭貴妃。見蘇薔來,蘭貴妃跟她打了招呼,握著手熱呼呼地說了幾句話,就找借口退下了。
殿內(nèi)便只余宣成帝和蘇薔二人。
宣成帝一邊喝著茶盞,一邊對蘇薔微微笑了。
“聽說你也擅長泡制春茶?”他的聲音很溫和。
擅長泡制春茶的或許是真正的蘇薔,不是她崔晚歌。
蘇薔怕說多了引起宣成帝的懷疑,她只是謙虛道:“只是略知一二,談不上懂,更不敢當(dāng)‘擅長’二字。”
“哦。”宣成帝低頭飲了一口茶,唇尚在茶盞邊輕輕吹起,嘴里卻道:“這一次清除叛逆,聽說你立了大功。連輔國公府的重器都給了你,是嗎?”
重器,他說的是先帝賜予輔國公府的兵符,那也是宣成帝一直以來心里的一根刺。他因為這根刺,數(shù)十年來不斷削弱輔國公府,更是尋機(jī)陸續(xù)除掉國公府拔尖的人才,剪除國公府羽翼。
這樣的人,這樣的皇帝,自己竟然嫁給了他的兒子。
蘇薔抬頭看他,并不避諱他的目光:“是,臣妾已經(jīng)轉(zhuǎn)交太子。”
宣成帝把茶盞放在桌面上,聲音里含了些探究:“崔胥那人我知道,如果不是十成的信任,是不會把那東西交給別人的。這幾日每每朕想起來,都會覺得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么原因。”
從冰里火里走過一遭,還改不了猜疑的本心嗎?
蘇薔站起身來,嘴角含笑道:“陛下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臣妾或者東宮與輔國公府串通好的,要借國之危難趁機(jī)收攏人心嗎?”
宣成帝驚了一下,沒有吭聲。
蘇薔又道:“那日陛下在城墻之上,城內(nèi)已盡是敵軍,陛下說自己該下罪己詔,這才幾日,陛下就忘記了嗎?”
沒有人這么反駁過他,宣成帝愣在原地。
“國公府為什么把兵符給我,自然是因為我和他們一樣,心系大弘,不會趁機(jī)圖謀叛變。而陛下您執(zhí)掌江山數(shù)十年,難道都看不出他們的真心嗎?”
宣成帝猛然站起身來,然而他嘴唇動了動,終是什么也沒有說。
“陛下,”蘇薔的聲音慢下來,也低柔了很多:“大概您還不知道,因為您的猜忌,先繼后聯(lián)合軍中要人害死了崔胥的女兒。如果您還要這樣下去,臣妾不知道大弘還要有怎樣的災(zāi)禍。”
宣成帝看著凜然而立指責(zé)他的兒媳婦,慢慢的坐回原位,口中頹然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我不過是那么一說,你就罵了朕許久。干脆由你做御史好了。”
蘇薔這才面色緩和,她坐下去,撇嘴道:“御史都是要挨罵的,我不當(dāng)。”
“好了好了,”宣成帝抬手命人布置點心:“朕有一事問你,逆子李璋和海島鄭夙微,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處置才妥當(dā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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