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最終還是離開了大蛇丸。

    理由很簡單。

    別的不說，讓它今晚到一個男人家過夜，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問題。

    雖然大蛇丸胸前的幾兩肉確實挺軟，可豈能讓它二爺心動？

    況且，二哈不過是因為被憤怒的綱手追殺才逃跑而已。

    如今綱手已經冷靜下來，其他問題自然可以用語（hu）言（you）解決。

    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還好的是，大蛇丸還算配合。

    她完全沒有戳破二哈，而是在后者離開自己的懷抱后，朝綱手微微躬身便轉身離開。

    二哈覺得自己的身上還殘留著洗面奶的韻味，望著漸行漸遠的大蛇丸，一時感概萬千。

    不愧是要當媽的男人，其實還蠻有料的。

    可惜，在未來幾年，綱手就要彎道超車，所以大蛇丸注定成不了主角。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大蛇丸堪稱變態的模范，不適合當主角。

    這不，還不到半天，她就把自己的女裝給安排上了……

    就在這時，二哈的身后響起綱手那略顯生氣的聲音：

    “前輩……”

    二哈頓時脊椎發涼，渾身冒汗。

    可它依然保持著冷靜，緩緩地站了起來，背對著綱手，以沙啞的聲音開口道：

    “綱手，你知道代行者存在的意義嗎？”

    “意義？”

    本來還略感不忿的綱手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個問題，要說她從未考慮過，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與她簽訂契約的虛境之主。

    她一直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可最后，她卻茫然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認知到虛境之主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他的契約又有何意義？

    是閑時的消遣，還是長遠的布局？

    越是猜度，越是發現自己茫然無知。

    只覺那是神秘、強大、詭異的存在。

    想到這里，綱手忽然眼前一亮。

    前輩作為強大的資深代行者，哪怕如今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可知道的事情顯然會比她多得多！

    綱手沒忍住直接問道：

    “難道，前輩你知道什么嗎？”

    “沒錯。”

    見自己脫離了危險，二哈松了口氣。

    這時，綱手抱起了二哈，迫切地問道：

    “前輩，我們代行者究竟是什么？”

    當然是韭菜啦！

    這話二哈自然不會說出口，可它也能理解綱手這份迫切感。

    神秘而詭譎的存在一支凌駕于天之王座之上，總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越是敏感的人，越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這就像穿越者獲得系統金手指，系統對他說‘我他娘的肯定會忠于你啦’，可這就能代表這系統可靠嗎？你連系統的運作機制都不清楚，憑什么相信看著就無所不能的系統？覺得自己是主角后臺賊硬？

    虛境之主的存在，對于代行者而言，亦是如此。

    當然，這也是二哈想要達成的目的。

    二哈沉吟片刻，看似在猶豫，實際上是在快速思考。

    到底該說點什么才顯得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呢？

    綱手懷中的二哈短暫沉默了幾面，忽然輕笑了一聲，語氣平淡，嗓音低而不沉地回答道：

    “救世主。”

    “救世主？”

    綱手微微張著嘴巴，只覺得事情荒唐、可笑、詭異、神秘。

    在她看來，虛境之主根本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這種存在想要救世，不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嗎？

    為什么還要挑選救世主？

    哪怕真的是在挑選救世主，那么相應的，是否代表著世界將會被毀滅？

    連虛境之主都無法阻止的末世？

    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此，這一次，哪怕是面對敬愛的前輩，綱手依然擺出了懷疑的態度：

    “前輩，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然是因為看過動漫啦，不然怎么會投資你這個潛力股……

    二哈問：“你聽說過千里眼嗎？”

    聞言，綱手略微搖頭。

    聽名字，這個千里眼像是一種瞳術，難道是血繼限界？

    見局勢已經完全被自己掌握，二哈開始肆無忌憚地瞎扯道：

    “在一般情況下，所謂的千里眼，不夠是種增加視距的瞳術，然而，高等級的千里眼卻有可能延伸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特殊能力，比如看到未來的片段……”

    綱手瞪大眼睛，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覺得前輩又在戲弄自己。

    然而，她的腦海中卻忽然間閃過自己與前輩再次相遇那一天，奶奶和自己的談話。

    那是她和奶奶“談判”，非得要讓二哈成為自己的通靈獸時，所發生的對話。

    那時，希望讓她重新選擇通靈獸的奶奶，曾談到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

    綱手清晰的記得，在她奶奶的描述中，大蛤蟆仙人正是那么一位能夠“看到未來”的存在。

    “難道前輩你也是……！！！”

    就在這時，綱手又想起旗木朔茂成為第三班新隊長的那一天，二哈所說的話。

    直到剛才為止，綱手都認為，二哈所說的“木葉64年”“第四次忍界大戰”，都是些戲弄她的胡話，可如今回想起來，豈不是在那個時候，前輩就已經通過哪種看似是戲弄，事實卻是以暗示的方式將“預言”告知她？

    因為擔心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匪夷所思的現實？

    想到這里，綱手的神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因為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曾經無比強大的前輩，究竟為何沒能成為救世主？

    可她不敢問。

    因為不用細想就能知道，肯定是經歷了無數痛苦的事情，才淪落為今天的模樣。

    曾幾何時，前輩肯定也算是以救世為己任吧？

    只是，如今已然失去力量的前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將希望寄托于他人的身上。

    前輩他……希望我能肩負起救世的重擔！

    想通個中緣由，將線索串聯起來，綱手發現自己有了新的目標。

    她稍微用力抱緊二哈，語氣變得有點溫柔地開口道：

    “前輩，你那戛然而止的故事，由我來替你續寫！”

    二哈沉默以對。

    實際上也是無言以對。

    它又不懂讀心術，單憑這只言片語，怎么可能知道綱手的腦補究竟放飛自我到什么高度。

    電波都對不上，這怎么回答？

    倒不如保持沉默，維系這份尷尬而又不失美麗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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