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次蘊姬與瑤華達成協(xié)議之后,兩個人便留下了聯(lián)絡(luò)方式。
出了冥瀚之都的蘊姬,以咒召喚瑤華,沒多久瑤華便現(xiàn)了身。
“你如此匆忙找本公主何事?”
瑤華雖然與她有那么一次交易,可骨子里的驕傲讓她覺得,低賤的狼族還不配和她這個魔族的公主成為朋友。
不過就是看在卿歌與冥寂的份,才勉強與她說了些話。
蘊姬似乎聽出了她言辭中的高傲,心中雖然不喜,卻也只能默默地承受著。
“如此著急喚公主前來,是蘊姬唐突了。此次請公主前來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還希望公主能為蘊姬解惑。
公主為蘊姬取得古魔獸之血,蘊姬已經(jīng)給那位朋友注入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體內(nèi)的封印竟沒有任何破碎的征兆,而且靈力與往常也無異,甚至察覺不到一絲魔獸之血的痕跡。”
瑤華聽后,也覺得此事不可思議。
這古魔獸之血不知破除過多少封印了,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
“你的那個朋友在哪兒?帶本公主前去看看她!”
蘊姬不知道她會提出這個要求,頓時慌了神。
“嗯……公主恕罪,我狼族之前幾乎被滅族,殘存族人活在卑賤之地,怕辱了公主身份。”
瑤華聽罷,就不再強求于她。
“那好吧,那本公主便不去了。
這件事確實挺奇怪,不過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封印太過強大,也有可能是需要一定時間。
總之,你再等等看。若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蘊姬心中雖然著急,可是卻知道不能將瑤華催得太緊。
若是惹煩了她,只怕以后再想得到魔獸之血就更難了。
“公主說得是!不知蘊姬給公主的東西,公主用了沒?”
說到此事,瑤華雙頰染一抹紅暈,有些害羞地低下頭。
“還……還沒有!
你不是說此物藥性極強么?所以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不著急!”
她眼底藏了些羞澀,與方才那有些高傲跋扈的神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此,讓蘊姬一時之間捉摸不透她這個人的性情。
“如此也好,那就祝愿蘊姬與公主都能夠得償所愿!”
“嗯,既于他事,我便先回了。”
“蘊姬恭送公主!”
目送瑤華離去后,她便轉(zhuǎn)【】身回了冥瀚之都。
石殿內(nèi),冥寂與卿歌依舊沒醒,蘊姬也只好留在殿里,以防他們忽然蘇醒。
不過,剛才欲強行擊破封印時,卿歌醒了過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記得這事?
三日后,冥寂在石桌醒來。
睡了三日的身子有些酸痛,他伸展雙臂活動了下筋骨,推了推一旁的蘊姬。
“蘊姬,蘊姬?醒醒!”
蘊姬打了下她的手臂,換了個姿勢。
“別吵我,我要睡覺!”
冥寂不再理會他,卻見卿歌躺在石榻。
他走前去,坐在一旁,看著熟睡的她,眼底柔情蕩漾。
“你呀,你倒是喝醉了還會挑地方,小機靈鬼。”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子,壞笑著等著。
卿歌鼻間呼吸被堵,便只能張嘴大口喘氣。
在一陣急喘中,卿歌睜開了眼睛。
見冥寂眼底滿滿的壞笑,卿歌抬手打掉了他捏著自己鼻子的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
“我怎么會在這兒躺著?是你把我抱過來的?”
冥寂立即舉起兩只手,笑道:“天地作證,可不能誣賴與我,肯定是你自己睡到這里的!”
卿歌看著滿桌狼藉,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努力想著昨天的情形,卻無論如何都記不全他們究竟是如何醉得這么不省人事。
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道:“看來我真得喝多了,醉得竟然不記得是如何躺到這兒來的了。”
冥寂扭頭看了一眼趴在桌的蘊姬,笑道:“這個蘊姬當真是沒有騙我,沒想到我這個嗜酒如命的神仙也被這酒折服了。”
趴在桌的蘊姬聽著兩人的對話,偷偷松了口氣。故作清醒的仰起了頭,抬手揉了揉額頭。
“這神仙醉酒力可真足,頭疼得厲害。以后啊,可不能再這么喝了!”
冥寂聽她信誓旦旦保證,嗤之以鼻道:“你若是不喝酒,這黑夜白晝都要顛倒了!”
聽著他的調(diào)侃,卿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兩個,還真是冤家。”
調(diào)笑完他們,卿歌才猛然想起,這次醉酒不知過去了幾日,是時候回潮生涯去了。
“不行,我該回去了。這次出來不知多少時日,承澤師兄該著急了!”
她起身下了榻,忽然覺得腦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冥寂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怎么了?”
閉著眼睛緩了片刻,卿歌搖了搖頭。
“沒事,許是酒喝得多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冥寂將她攬在臂彎里,道:“那我送你回去!”
還未等卿歌拒絕,冥寂便帶著她一同消失在了殿中。
蘊姬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她剛才看到卿歌眉間那個封印閃了一下光,也不知是不是魔獸之血在體內(nèi)產(chǎn)生了作用。
看來,要回去交待它們,要隨時待命,待到封印破碎時,借機修煉化形才是。
冥寂帶著卿歌出現(xiàn)在潮生涯時,世承澤正帶領(lǐng)眾弟子整整齊齊在練劍場等候。
見她回來,諸人臉滿是驚喜。
世承修道:“卿歌師姐回來了?”
“嗯,承澤師兄,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
世承澤道:“這兩天我見巽嶙殿有異動,想來幽懷君準備出關(guān)了,所以特意帶領(lǐng)師弟們在此等候。”
卿歌聞之有些詫異:“出關(guān)?師父不是說要閉關(guān)十年么?怎么忽然現(xiàn)在出關(guān)了?會不會是在巽嶙殿生了意外?”
她言語之間滿滿的擔(dān)憂,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冥寂。
冥寂擱在她腰的手輕輕拍打了兩下,道:“別擔(dān)心,幽懷君不會有意外的,我先回去了,有事讓七彩來尋我。”
有了他的安慰,卿歌心中感覺無比踏實。
冥寂離開了潮生涯,卿歌便隨著眾人在練劍場靜靜等候。
巽嶙殿空環(huán)繞著層層靈光,但卻十分不穩(wěn),就如同一個人的情緒那般起伏不定。
直到那片靈光變得更加洶涌,眾弟子在那片耀眼的靈光中看到了那抹純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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