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厥沒有他話,引著幽懷君一路進了大殿。
就算幽懷君沒有開口,風云厥也知道,他此次前來必然不是單單帶卿回來探望那么簡單。
以往他也曾帶她回來過,只是每次都不會如此次這般主動現身。
差人沏了茶水,風云厥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幽懷君此次前來,可是有何要事安排?”
“確實有事!自當年萬骨窟一戰后,冥寂真身被封印于地下陣法之中,多年來均無異樣。
可是,前些日子本君去巡查時,發現那陣法有些松動。
只是當初以一人之力分身五處,將其封印。從本質上講只有本君一個人的力量,那‘六宮玄天陣’終歸是力量不足。”
風云厥自然明白他話中之意,當初他們幾人在潮生涯修道之時,幽懷君曾與他們講解過這‘六宮玄天陣’。
顧名思義例是以六人之力組建的一個陣法,才能發揮最強的作用。
然而當年他們在萬骨窟大戰時,只有幽懷君一個力量分成六股,陣法出現松動,也在所難免。
風云聽罷,卻是面有難色。濃黑的劍眉輕皺,似有些無奈。
“幽懷君說得是,只是音瀾師妹自離開潮生涯后,便不再也仙門來往。
即便加上陌青與承澤,我們才僅四人而已,又如何穩固得住‘六宮玄天陣’?
自萬骨窟大戰那么多年,陣法都無異樣,為何卻忽然之間出現了松動?會不會是又有什么妖魔鬼怪,擾亂了陣法?”
風云厥對此很是不解,以幽懷君的修為,即使一個人的力量分成六股,也不至于讓這‘六宮玄天陣’只維持了這么多年。
他的擔憂幽懷君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稍稍頓了頓,便是一幅坦然之色。
“并無什么妖魔鬼怪,鳳凰一脈本就能力非凡,沖破封印只是遲早之事。
只是……冥寂元神尚未回歸,而真身又曾被魔化過,若讓它沖破封印,恐怕塵世便有一場劫難。
所以,擇日還請風家仙門隨本君一道去萬骨窟一趟。至于陌青那邊,我會親自去一趟。”
“幽懷君放心,守護蒼生是修仙之人意不容辭之事,定不負幽懷君所托!
不知卿歌每月月圓之時的病癥可還有發作?”
幽懷君聞言,微微一愣。
當初他將卿歌接回潮生涯時,風云厥便跟他提起過卿歌的癥狀。
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個孩子是生來異常,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之所以每月月圓之時全身灼熱難挨,便是與冥寂的元神有著莫大的關系。
當初,冥寂元神消散之際以鳳凰一脈眉心之血與卿歌結契之時,幽懷君便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鎖靈環鎖住得不止是卿歌的殘魂,而是連冥寂的元神碎片也隨之鎖在了一起。
原本她身為上古神石,本就沒有來生,可是冥寂卻不一樣。
冥寂是鳳凰一脈,真身在,元神遲早有一天會浴火重生歸來。
他當初看似用神器鎖靈環在救卿歌,實則卻是藏了只有自己知道的私心。
他之所以將冥寂的元神與卿歌的殘魂鎖在一起,便是想要借助冥寂鳳凰一脈的力量讓卿歌得到一次來生。
冥寂本就是鳳凰一脈,其真身又在萬骨窟地下承受烈火焚燒之苦。
他的元神養在卿歌的體內,如何能不灼熱難耐?
不過好在他當時以上古玄冰劍‘君臨’為魄,才得以抵制著冥寂的元神之力。
否則,她一屆肉體凡胎又如何承受得住冥寂的鳳凰之火?
幽懷君握了握杯身,波瀾不驚道:“有本君在,無事!本君尚有一小小的要求,不知風家仙主可否能夠應允?”
他此話一出,風云厥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心里又有些七上八下。
這幽懷君提要求,不答應是必然不妥。可是答應了,是什么事情,自己卻又不知,著實讓他有些為難。
“幽懷君請說,若是弟子能辦到的事,一定應允!”
雖說風云厥王大三粗,但好在也不是神神太過大條的主。如此回話,怎么都不失禮數。
“也不是什么大事,門中諸多事務,卿歌又身有異癥,往后實在不便常回暮仙空云城了。”
風云厥一聽是這事,巴不得卿歌不回。
看著她長得越來越像前世的樣子,風云厥便總覺得她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當年的卿歌師姐。
這種想法就如同暈染的墨水,蒙在他的腦海里,讓他無論如何都清不干凈。
“幽懷君事務繁忙,不回便不回了,卿歌跟在幽懷君身邊,實屬一件幸事。”
他這句‘幸事’,不知是為卿歌而說還是為自己而說。
幽懷君飲著茶,余光掃過他的臉上。看著他眼底隱藏的笑意,唇角微微勾起。
他放下茶杯,道:“如此便謝過風家仙主體諒了。已來多時,便不打擾了!”
他起身往外走去,風云厥緊隨其后,道:“來人,去將小姐請回來。”
“不必了,本君自己前去,風家仙主有事便先行去忙吧。”
風云厥倒也不推辭,差了人引著他便往演武場而去。
演武場的那幾株桃樹下,風卿逸正帶著卿歌品嘗他做得桃花酥。
卿歌笑道:“哥哥你什么都會,將來娶的娘子可就有福氣了。”
“怎么樣,好不好吃?這是我跟劉嬸學了好久,就等你回來給你吃了。”
“好吃,就是太干了些,想喝水。”
誰知風卿逸聽后,竟沒去給她拿水,反而拉著她偷偷去了靠墻的那棵桃花樹上,然后用他的劍扒拉著樹下的泥土。
“這里有水?”
“噓!這里有哥哥藏得桃花釀,挖出來給你嘗嘗!”
“我還小,不能喝!哥哥莫要鬧了,你也不許喝!”
她氣呼呼的樣子,讓風卿逸笑出了聲。
“怕什么,哥哥都已經是大人了。再說了,咱們風家的兒女不該拘于小節。”
說話間,他便將那一小壇的桃花釀挖了出來。偷偷拿過了杯子,倒了兩小口,送到了卿歌面前。
那杯有些微黃,她湊上前聞了聞,還能聞到一陣淡淡的桃花香味,讓她忍不住往嘴邊送去。
桃花釀剛入口,身后驀地響起一聲呵斥。
“你在干什么!”
這聲音甫一響起,兩人都慌了神。卿歌更是將入口的酒全部噴在了風卿逸臉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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