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轉(zhuǎn)眼,太攀就在一株柳樹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高八尺,器宇軒昂,穿一身的勁裝,當(dāng)太攀的目光掃過的時候,這人也是咧嘴大笑,不是胡為義,還能是誰?
看著胡為義,太攀稍稍的點了個頭,然后右手從衣袖當(dāng)中伸出來,拇指和中指合在一起,其余三根手指彎曲成不同的的弧度,形成一個奇怪的印記來,下一刻,太攀的衣袖垂下,將這手印籠罩于衣袖之下。
……
十方樓中,徐求道給太攀準(zhǔn)備的接風(fēng)宴,照例,是在六樓。
封閉的雅間當(dāng)中,六張沁著玉色的幾案團(tuán)城一個圈,后面各自一個蒲團(tuán),幾案上,都擺的有肉實瓊露,雅間的四角,分別是四張繡的有仙鶴,靈龜,白鹿,青牛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的后面,裊裊的熏香煙氣,縈繞而起,叫人聞之,便是心曠神怡,三魂七魄,都是無比的安寧,心中的皆備,也是不經(jīng)意的,就放下了三分。
徐求道和太攀進(jìn)來的時候,這六張幾案上,已經(jīng)是有四張背后的蒲團(tuán)上,都有修行者端坐,而這四人當(dāng)中,除開向憐是太攀熟識之外,其他的三人,太攀都不識得。
不過,這三人既然能夠和向憐一起被徐求道邀請而來,那想來,這三人的身份地位,也應(yīng)當(dāng)是不弱于向憐,太攀猜測,這三人,或許就是九大宗派當(dāng)中的三個宗派內(nèi)部,有資格競爭未來道主的人之一。
“云道友,請。”徐求道伸手朝著太攀示意了一下空下來的那一個位置,然后自己往旁邊幾步,端坐到主位上——雖然六張幾案,以環(huán)形排列,但卻依舊是能分出一個主次來的,比如說,徐求道此時所坐的那位置,坐北朝南,便是為首的主位,以這個方位為核心,其正對面的向憐的位置,便是排行第二的位置,而第三和第四的位置,則是徐求道的左右手邊,第五第六的末位,自然是向憐的左右手邊。
于是,當(dāng)徐求道坐下來之后,太攀才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便是在徐求道的左手邊,于六人當(dāng)中,為第三個座次。
當(dāng)太攀坐下來的時候,這雅間當(dāng)中余下的三人臉上,也都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來。
他們當(dāng)然是不滿的——縱然太攀已經(jīng)成就了元神,但也依舊只是一個散修,孑然一身,對徐求道的助力,又如何能夠比得上他們?nèi)耍?br />
出身高貴,又交游廣闊。
向憐同為九大宗派弟子,又已成就元神,居于次位,這三人當(dāng)然是不會有意見,但太攀的出現(xiàn),卻是叫這三人坐不住了。
“多謝徐道兄美意了。”太攀目光環(huán)視一圈,就已經(jīng)是清清楚楚的猜到了那三人內(nèi)心的想法,然后毫不推辭,毫不猶豫的,在徐求道的左手邊坐了下來,至于說另外三人此時的心思,以及他們可能有的動作——嘿,他們又哪里知曉,太攀此時,正巴不得他們鬧出些動作來,令自己殺雞駭猴一番。
至于說會不會結(jié)下矛盾恩怨,太攀并不在乎。
徐求道的這個小圈子,他加入進(jìn)來,也只是單純的因為謀算利益罷了,不僅僅太攀如此,余下的四人,除開向憐之外,同樣如此。
不,或許連此時的向憐自己,說不定都以為,自己內(nèi)心抱得有不屈從于徐求道之下的想法——畢竟,大家都是成就天罡的存在,半仙有望,又有誰愿意舍下臉面,奉他人為主?
偶爾低頭也就罷了,但若是要俯身的話,他們又何必舍近求遠(yuǎn)?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道友,便是云行舟云道友。”
“此次我與向師弟成就元神,這位云道友,出力良多。”太攀坐穩(wěn)之后,還不等另外的三人出聲反對,徐求道就已經(jīng)是先一步出聲,將那三人將要出口的質(zhì)疑之聲,給壓了回去。
“這倒是。”徐求道的話音才落,他對面的向憐,也是緊接著點頭道,“說起來這一次能夠成功的得證元神,我和徐師兄,都要欠這位云道友一個人情才是。”
而太攀的眉頭,也是在這一刻,皺了起來,沒有絲毫的遮掩——徐求道這是在把他放在火上烤,心思飛快的轉(zhuǎn)動著,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太攀就猜到了徐求道這么做的原因。
——他受不住源自于宗門內(nèi)部的壓力了。
對于一個宗門而言,自家的弟子,有了什么機(jī)緣,宗門自然會是全力支持,而且盡力保護(hù),宗門內(nèi)部,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對自家弟子的機(jī)緣,起了覬覦之心的,否則的話,宗門的凝聚力,就散了,而一個沒有凝聚力的宗門,是不可能順利的延續(xù)下去的。
但并非是所有的機(jī)緣,宗門都不會在意——對于有些機(jī)緣而言,對于宗門而言,有著戰(zhàn)略性的意義,而這個時候,宗門往往就會主動與那弟子達(dá)成交易,以獎勵或者貢獻(xiàn)的行事,將這更有利于宗門的機(jī)緣,給交換過來,就如同此時,徐求道他們快速成就元神的方法。
對于一個宗門而言,可以加快成就元神的速度,就已經(jīng)是彌足珍貴,更不要提,徐求道他們成就元神之際,是一蹴而成,這樣的機(jī)緣,對一個宗門的意義,可想而知。
事實上,若非是這化神貼不能見光,而且不可復(fù)制的話,徐求道光是交出這化神貼成就元神的方法,就已經(jīng)足以是令他坐穩(wěn)那未來道主的位置了,整個昆侖山中,都不會有任何一人有資格與他競爭未來道主的位置。
畢竟,在他交出了那方法之后,整個昆侖山中,成就元神的中堅力量,都會天然的支持徐求道成為道主。
昆侖山對于這個方法,又是極度的好奇,宗門傳訊當(dāng)中,已經(jīng)是明里暗里的示意了徐求道好幾次,令他主動將這方法呈報上去,昆侖山中于徐求道有舊的長老們,也都是以各種角度,給徐求道傳了訊息,但問題就在這里——徐求道的這個方法,是見不得光的,一旦這化神貼之事暴露,別說是未來道主的位置,便是徐求道自己的道途安危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而同樣的,林靈羽以及風(fēng)雷道中的向憐,也承受了和徐求道一般的壓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第四人的太攀,自然就是被徐求道和向憐給一起拋了出來,作為吸引火力的靶子——對于成就元神一事,兩人對宗門的說法,都是這法子,是太攀的秘法,而在耗費了莫大的代價之后,太攀才是成功的施展出了這秘法,將四人的功行,都推到了元神之境。
至于說兩人的言語會不會有什么漏洞?
向憐已經(jīng)是被徐求道控制,在徐求道的控制暗示之下,林靈羽和向憐所說的一切細(xì)節(jié),都能夠和徐求道所說的東西,相互對應(yīng),這樣的情況下,兩個宗派的主事之人,自然不會對三人的說法,生出什么懷疑來。
于是,太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成為了一個又大又圓的靶子。
“二位道友……”看著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徐求道和向憐,太攀的臉色,也是相當(dāng)?shù)牟缓每础?br />
沒有人在替他人受過,成為他人的靶子之后,還能夠與人好言相對,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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