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聚會并不在堂口大殿之中,而是在堂口西邊的練武場上。
或許是因為參加聚會的弟子太多,大殿之中站不下;也或許是總堂主章錦川早就料到,這次聚會不會太平,所以直接選擇了練武場聚會。
上午辰時未到,練武場上已經(jīng)匯聚了二百多人,都是煉氣修士,這種商議龍虎堂日后走向的大事,煉體期弟子是根本沒有參加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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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曾經(jīng)估算過,虎堂煉氣期弟子,有超過兩百之數(shù);而龍?zhí)脽挌獾茏討?yīng)當有超過三百之數(shù)。
兩堂煉氣期弟子加在一起,超過五百之數(shù)。
不過經(jīng)過當初龍虎堂崛起的一番清洗,最后龍虎堂接收兩堂煉氣弟子應(yīng)當是不足四百之數(shù)。
如今,卻有二百多數(shù)煉氣弟子趕來參與這場聚會,超過龍虎堂煉氣弟子近半之數(shù)!
可以說,除了坐鎮(zhèn)兩郡之地各處必須的人手之外,能來的幾乎都來了。
足可見這場決定龍虎堂日后走向的聚會,是何等引人矚目。
二百多煉氣修士,卻是天然分成了兩方。
一方匯聚在練武場北邊,足有超過一百五十之數(shù),是來的煉氣弟子中大半之數(shù)。
這些煉氣弟子匯聚在練武場北邊,各自聚群、議論紛紛,不時看向練武場南邊,面上多有激動、義憤之情。
這些弟子基本都是反對梁辰提出的‘六堂制度’,反對修行者為平民服務(wù)的,占據(jù)龍虎堂弟子大半之數(shù)。
而在練武場南邊,則是只有五十多人聚在一起,站在梁辰身后,卻都是支持梁辰的龍虎堂弟子。
其中有隊長周巖,以及他拉來的十數(shù)好友;還有以劉寅為首的幾個煉丹師,他們都是得益于梁辰解密的‘丹藥秘錄’而成煉丹師,對于梁辰自然是多有感激、親近之意,卻也拉來了十多人支持他。
除此之外還有十多人,卻是各有目的,或是真心支持梁辰的建議;或是看他總堂主弟子身份;或是眼光獨到,明白龍虎堂的事都是總堂主一言可決,而且推測總堂主是支持這‘六堂制度’,因此支持梁辰的。
相比于北面一百多人的喧鬧,梁辰這邊五十多人卻是要安靜多了,多是閉目冥神,偶有交流也是低聲細語。
“總堂主到!”
這時有人揚聲喊道。
眾人轉(zhuǎn)眼看去,果然是總堂主背負雙手從堂中踏空而來,在其身后跟著一個身材矮瘦的老者,毫不起眼,正是當初山海澤中巨石院落守門的李老。
“拜見總堂主!”
眾人躬身相迎。
章錦川踏空登臨位于東面的諸位,將手一揮,道:“免禮。”
梁辰立時便感覺到,有著一股柔和的風自下而起,將其扶起,看向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心中不由驚嘆,師傅對于風之道的掌控之強、之細。
“龍虎堂眾位弟子!”章錦川立于上首,目光掃過場中眾人,面色平靜,聲音平淡道:“龍虎堂初立,百廢待興,各項制度、規(guī)矩、及日后發(fā)展方向,都急需立下!”
“今有弟子梁辰,呈上‘六堂制度’,想必你們也都看過了,對于此項制度,眾位都有何看法?是否同意?”
總堂主章錦川的聲音雖然平淡,卻是清晰地傳入場中每個人的耳中。
話音方落,練武場北邊聚集的百五十多人,立刻便有紛紛擾擾聲音響起。
“我反對!”
“總堂主,我們不同意!”
“不錯!什么‘六堂制度’,簡直是笑話!”
“我等豈能為那些平民螻蟻服務(wù)!”
一百五十多人,紛紛擾擾、此起彼伏,頗有些混亂之感。
“嗯哼!”
這時那一直跟在總堂主身后的李老上前一步,輕哼一聲,一股威壓瞬間籠罩全場,直擊心神,眾人只覺得頭暈?zāi)垦#肷畏讲呕謴汀?br />
恢復過來的眾人,紛紛駭然看向那老者,有三兩聲驚呼響起:“煉魂!”
顯然,這李老已經(jīng)進階了煉魂期。
“總堂主當面,議論紛紛成何體統(tǒng)!”
李老沉聲輕喝,目光掃過練武場北面眾人,其中頗有警告意味。
這一下,練武場北面眾人一時噤若寒蟬,再沒有聲音響起,只有一些人目光往來,心思各異。
總堂主章錦川,目光掃過北面眾人,道:“沒有人出面反對么?若是如此,便當你們都同意了。”
練武場北面眾人之中,有幾人聽到章錦川之言,不禁面色微變。
其中便有那郭康,他忠厚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異色,不過眼光轉(zhuǎn)動之間,卻是向著身旁之人瞪了一眼。
那是個身形精瘦、尖嘴猴腮的年青男子,見到郭康的眼色,不禁面色微變,隨后咬了咬牙,直接走出人群,揚聲道:“總堂主,我反對!”
“哦?你叫什么名字?”章錦川看向他問道。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身形微縮,躬身行禮道:“啟稟總堂主,弟子侯云。”
“你因何反對‘六堂制度’?”章錦川平靜問道。
侯云面色微變,咬了咬牙道:“弟子辛苦修行多年,方才有今日修為、地位,憑什么去給那些平民螻蟻服務(wù)?”
“那些平民螻蟻侍奉修行者,交糧納稅、服徭役,此乃天經(jīng)地義!”
“我等修行者只需享受他們的侍奉,顧好自身修行便是!”
“梁辰,你如何說?”總堂主章錦川,轉(zhuǎn)眼看向梁辰,平靜問道。
梁辰此時出列,向章錦川一禮,道:“弟子拜見師傅。”
隨后轉(zhuǎn)向那侯云,道:“侯師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詳細看過我的‘六堂制度’建議書。”
“在那書冊之中,我做了詳細的解釋。”
“我等修行者,所用資源大多來自兩郡之地平民供奉。”
“但是我查過虎堂過去十年所收資源情況,十年基本都無變化!虎堂也因此,受資源限制,一直沒有什么發(fā)展,反而在與龍?zhí)玫臓幎分性絹碓饺酰 ?br />
“我龍虎堂,若是不想走虎堂的老路,就必須有所改革!”
“我所提的‘六堂制度’,目的只在盡可能的提升兩郡之地資源生產(chǎn)!”
“若有我等修行者加入其中,精耕細作,必能大大提升資源增長……”
“梁師弟!”侯云忽然出聲,打斷了梁辰的話,面上顯出不耐之色,道:“你說這些我都不懂,也不管!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
“大家都是修行者,那就按照修行者的規(guī)矩來!”
“你我比試一場,你若勝了,我就同意那什么‘六堂制度!’”
“而你若敗了,那就自己將那什么‘六堂制度’撕了吧!”
“我知道師弟剛突破煉氣期不久,師兄我不才已經(jīng)煉竅六十個。我也不占你便宜,只要你能在我手上堅持十招不敗,便算你贏了!”
“梁師弟,如何?你敢不敢比?”
侯云揚聲挑釁道。
梁辰站在對面,聞言無奈嘆息,搖頭低聲道:“我就知道,到最后終究還是以力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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