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銀發(fā)老婆婆淡漠的看著趙繁熠,冷冷的道:“聽說你們趙家最近越來越囂張,越來越蠻橫霸道了,難道你們就不怕趙光宇和趙經(jīng)致那兩個混蛋再也回不來了?他們兩個,一個將近五百年,一個超過一百年都沒有露面了,你們趙家就那么篤定他們一定還在這人世間?”
這個問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趙繁熠只好低著頭,不敢說話。
“好好說說,你們到底為什么要殺害高昂?”那個銀發(fā)老婆婆又冷冷的說道。
趙繁熠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顫抖聲音低聲問道:“霍前輩,難道……難道……高……高……高昂是您的親傳弟子?”
那個銀發(fā)老婆婆卻忽然陰轉(zhuǎn)晴,微微一笑:“我是想收他為關(guān)門弟子,但他不肯啊。”
趙繁熠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緩緩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但馬上又聽那個銀發(fā)老婆婆說道:“可是,他不肯也沒關(guān)系,老婆子我卻已經(jīng)視他為關(guān)門弟子,誰動了他,就是和老婆子我為敵!”
“啊?”
趙繁熠馬上又嚇了一大跳,慌忙求饒道:“霍前輩,晚輩之前多次問高昂他師尊是誰,問他背后的元嬰大佬甚至化神大能是誰,可他都沒有說出您來啊,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啊,霍前輩。”
那個銀發(fā)老婆婆依然淡淡的說道:“趙繁熠,你雖然差了我好幾輩,但以你的身份和修為,你也應(yīng)該知道,至少應(yīng)該聽說過,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個愿意講理的人,你老老實實的將你們兄弟為什么要殺害高昂的事情原委說出來,如果你們沒錯,你就盡可放心,我不會拿你怎么樣。畢竟趙光宇也不算混蛋,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給。”
“這……”趙繁熠嚅囁著,說不出話來。
銀發(fā)老婆婆也不著急,還是很淡漠的說道:“你不肯說沒關(guān)系,最多我辛苦一點而已。就是不知道搜魂術(shù)一千多年沒用,用起來會不會出什么差錯。”
趙繁熠唯有苦苦的嘆息一聲,道:“是我父親大人讓我八弟給我們發(fā)的傳音符,說我三哥的兒子趙和泰被高昂殺了,讓我們在這里截殺高昂,將他的頭顱帶回去,但我三哥因為喪子太過悲傷憤怒,所以就將高昂直接……直接爆頭了。”
銀發(fā)老婆婆又問:“高昂為何要殺趙和泰?”
趙繁熠趕緊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銀發(fā)老婆婆道:“既然如此,你就可以走了。”
趙繁熠當(dāng)即大喜過望,深深鞠躬道:“多謝霍前輩。”
卻又聽銀發(fā)老婆婆冷冷的道:“我老婆子也不欺負小輩,明著告訴你吧,我已經(jīng)在你的身上留下了神識印記,只要我查清楚高昂該殺趙和泰,我還是要殺你的,甚至你父親和你八弟也要付出代價!”
趙繁熠當(dāng)即心中猛然一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也沒有心情再說話了,馬上就飛上了天空,向妖燕懸崖飛去。
銀發(fā)老婆婆沒有阻攔,卻也突然飄到一百余丈的半空,然后相當(dāng)快速的成圓形飄動,一圈接著一圈,一圈大過一圈。
顯然,是在尋找高昂的蹤跡。
她雖然對趙繁熠說他們殺害了高昂,但實際上她卻對那張八階中品替身符很有信心,確定高昂必然沒死。
但兩刻多時間過去,她搜索了方圓三千多里,卻還是沒有高昂的蹤跡。
她皺上了眉頭,凌空盤膝而坐,雙手急速舞動,又拿出高昂那滴鮮血開始推衍。
不過,大約一刻時間過后,她就不得不停止了推衍,不由自主的奇道:“怎么可能?我的天機玄鑒術(shù)雖然沒修煉到家,但也不至于推算不到他的蹤跡啊?怎么可能?難道說,他有遮蔽天機的寶物,或者有什么特殊之處?”
“可惜神識印記侵入識海之中會影響修煉,否則我早在他的識海之中種下印記,現(xiàn)在找他就不用如此麻煩了。”
旋即便微微搖了搖頭,消失不見。
大約也就二十多息的時間,心島城中央交易大街之中,匆匆來去的行人之中,忽然就多了一個銀發(fā)老婆婆,但她四周的人對她的出現(xiàn)根本毫無知覺。
她走一個食館之中,卻又很快就出來,然后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xiàn)時,她就已經(jīng)在大德通商盟魏德峰山腰處某個閣樓之中。
她看著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的郭峰,輕聲說道:“郭峰,不必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過來問一問高昂的事情而已。”
郭峰這才放下心來,同時暗贊自己昨天太有先見之明了,那高昂果然有化神老怪的師尊,趕緊深深一個鞠躬,然后將拍賣會上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差不多與此同時,附近另外一個食館之中,竟然還有一個人在打聽高昂的事情。
那是一個金丹初期女修,帶著靈器面紗,又穿著厚厚的靈器法袍,看不出容貌和身形。
但從那雙明亮而靈動的雙眸看來,此女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年輕的絕美女修。
此女似乎對高昂的事情特別的感興趣,花了不少靈石事無巨細的詢問,關(guān)于高昂的一切她都不肯放過。
三天之后。
心島城東北方向殘破的城墻之上,一艘小型空中法舟呼嘯而過,眨眼間就到了一百多丈外。
法舟貴客廳之中,正對面坐著兩個人。
這兩人,其中一個,乃是公孫圣。
另外一個,則是一個眉須都有些灰白的老者,至少是元嬰初期。
公孫圣對那個元嬰老者說道:“柳前輩,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城外,我就實話實說了。”
聽他所言,顯然那個元嬰老者就是柳惜露的護衛(wèi)柳俢承。
柳俢承淡然道:“說吧,我就知道你花了偌大的代價請我出來,肯定不是那么陪你與他人交易那么簡單。”
“柳前輩果然心如明鏡!”
公孫圣贊了一句,然后就直接進入正題:“我要去殺一個人。此人境界不高,最多筑基后期,但領(lǐng)悟了至高境界的風(fēng)之道,不僅速度奇快,還會瞬發(fā)一種奇特的風(fēng)屬性法術(shù),那個法術(shù)威力很強,我親眼看見他用那個法術(shù)絞殺了一個半步元嬰。”
“我一個人無法百分百確保一定可以將他刺殺,所以想請前輩幫忙圍剿,前輩愿意親自動手殺他當(dāng)然最好;如果不愿意親自動手,就請前輩幫忙堵死他的退路,確保他逃不掉即可。”
柳俢承聽了,相當(dāng)驚訝的問道:“僅僅筑基后期,竟然就可以絞殺半步元嬰?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妖孽人物?到底是那個高門大派的核心子弟?”
公孫圣應(yīng)道:“他只是一個散修而已。”
柳俢承就更是驚訝了:“啊?散修?一個筑基后期散修竟然就如此厲害?難道他背后有元嬰修士全力栽培他不成?”
“應(yīng)該就是這樣。”
公孫圣點了點頭:“他身上有八階中品金剛符,從這一點來說,基本上就可以斷定他的身后至少有一個元嬰中期修士。”
“既然是這樣,你還讓我?guī)兔θ⑺俊?br />
柳俢承眼中戾光一閃,皺起了眉頭:“我?guī)湍銡⒘怂澈蟮脑獘胄奘勘厝灰獊碚椅覉蟪穑抑皇窃獘氤跗陧敺澹芸赡懿皇撬砗蟮脑獘胄奘康膶κ帧!?br />
“柳前輩,這點大可放心。”
公孫圣非常自信的微微一笑,忽然拿出一個四尺左右長的青色尺子來,遞給了柳俢承,然后說道:“有這把幻機尺的幫忙,他背后即使是化神老怪,都未必能夠知道是我們動的手。”
“哦?竟然是遮蔽天機的上古珍寶?”
柳俢承接過幻機尺細細看了看,眼中閃過羨慕之色,一會后才有點戀戀不舍的還給了公孫圣,有點遲疑的說道:“可是,他背后的元嬰修士如此重視他,連八階中品金剛符都給了他,說不定還給了他什么至寶,可以傷害到元嬰修士……”
但柳俢承的話還沒說完,公孫圣就又飄了一個小小的玉瓶給他,說道:“柳前輩,這層您就盡可放心了,他再怎么厲害,也絕對強不過元嬰修士。區(qū)區(qū)筑基修為,如果強過元嬰,那這個世界就太瘋狂了!這一點絕無可能。”
“前輩,這三顆七階中品淬體丹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奉上三顆七階中品分神丹!”
“淬體丹!分神丹!你竟然有淬體丹和分神丹!”
柳俢承毫不遲疑的就接過玉瓶,細細看了一眼,馬上就驚喜連連的說道:“分神丹不僅主材幾乎都已經(jīng)絕跡,就連丹方也幾乎失傳了,你竟然還有分神丹!哦,對了,應(yīng)該是那一次寶盛昌大型靈丹拍賣會上流出來的。”
難怪柳俢承如此驚喜,元嬰修士要提升境界,就必須肉身和神識同修,齊頭并進缺一不可,否則不僅無法晉級,還會肉身崩潰,身死道消。所以,元嬰修士的晉級極為艱難。
而至少是七階層次的淬體丹和分神丹,就是主要兩種輔助元嬰淬煉肉身和神識的珍貴靈丹,而且效果非常明顯。
同時服用兩三顆淬體丹和分神丹,就足以讓已經(jīng)卡在元嬰初期三百多年的柳俢承晉級元嬰中期。
但丹道逐漸式微以來,這些元嬰亟需的高階靈丹,基本上都靠以前遺留的存貨,數(shù)量自然就越來越稀少,柳俢承在柳家也算有一定的地位,但也始終沒有得到淬體丹和分神丹。
所以,確定玉瓶之中是淬體丹之后,柳俢承自然就是驚喜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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