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舒姝的強勢,周添、姚溪二人實在氣惱,但又拿她毫無辦法,現(xiàn)場的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相比周添、姚溪二人,四長老宛修顯然是要冷靜許多。
他看了看薛崖不為所動的神情就知道,至少薛崖是不會幫他們這邊說話的,甚至動起手來,他可能還會幫著舒姝。
當然,從旁觀者的角度他也看出了舒姝對‘孟師妹’的維護,這也讓他心內(nèi)稍安。至少他們是真心對她好的,不是大家想的那種拿著人不放。
他大概明白了,不管人是不是‘孟梨’,反正今日是絕不可能蓋上孟梨的帽子。舒姝說她是什么身份,她就是什么身份。已經(jīng)蓋棺定論,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想通了這些,宛修上前將那二人扯走,免得他們在這里惹了舒姝不高興,反而挨一頓鞭子。
“舒教主,是我們冒犯了,既然舒教主說不是,那就不是。我們定不再糾纏。”
姚溪、周添還想說些什么,但對上薛崖警告的眼神也將嘴邊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
兩人被宛修拖走,其它的師兄弟們也只是多看了小梨花兩眼,沒敢上前多加糾纏。
唯獨一人,在遠處定定看了她很久。趙昭,一個從小愛慕孟梨的師弟。他用眼神描繪著她的眉眼,那張他看了許多年的臉上卻沒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但他知道,這就是那個人。她還活著,她過得很好,那就好。
這邊小梨花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找來找去對上了眼,還是個俊俏的小哥哥。
她朝他笑了笑,聽到風念小修士的抱怨,又轉(zhuǎn)頭同風念打鬧起來。
那個笑讓趙昭怔楞一瞬,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好像他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
趙昭比孟梨入門晚些,剛來飛羽門的時候他還是個張牙舞爪的小胖子,那天路滑,他不小心跌倒在地,正委屈著呢就聽到面前傳來一聲輕笑。抬眼,就對上了那時尚且年幼的孟梨,帶著笑。
她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朝他伸出了手。
“你可要當心些,雨天路滑。”
那個笑容,他永遠都忘不了。
想到這里,趙昭就釋懷了,回了一個笑容給她,可惜她沒看見。看樣子她過得很好,舒姝那邊的人都對她寵愛有加。
這就夠了,總比回到飛羽門的好。這個對她而言過于殘酷的地方,還是莫要再有什么牽扯了。
明月、明玉等人這會兒都湊到小梨花身邊,明月還掏出了點心開啟了投喂模式。
小梨花心念一動,轉(zhuǎn)頭看向方才趙昭所在的地方,卻只看到一個略顯凄涼的背影。
“怎么樣,我就說這些人不敢動吧!!”舒姝得意地沖薛崖挑眉,炫耀自己對小梨花的保護。
薛崖捻了捻手指,看這得意的小表情,真想掐一把她的臉。最終,還是在狗命和掐臉中選擇了前者。
“嗯,姝姝出馬,沒有辦不到的事。”話聽著像哄小孩的,但舒姝不在意,總歸是夸自己的嘛。
“教主!”明書走上來,想同舒姝說些事。
“怎么了?”
明書拱手道:“教主,方才派出查探的弟子來報,從此處到邪云教的一路上都未見一個邪修,屬下覺得此事實在蹊蹺。”
“當真一個都不見?”舒姝連忙追問,這個事可不是一般的蹊蹺。
“當真。”
明書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面帶沉思:“屬下懷疑前方或許有埋伏。”
“教主,你也知道,在你二位的動員下,人修界大半的修士都聚集在此處。若是邪云教打著一舉殲滅的主意,這局勢就不是很妙了。”
舒姝搖搖頭,覺得邪云教就算有心也做不到。
“他們再是發(fā)展迅猛,也不過才短短一年。你也說了,人修界大半的修士都聚集在了此處,就算邪云教有一網(wǎng)打盡的想法,也很難成事。”
說是這么說,但明書可不這么想。
“自同一教一役之后,教主還未曾對上過那邪王吧?”
舒姝點頭:“確實未曾。”
“教主也知道,前段時日我們中路損失慘重,我、明月以及飛羽門幾位長老都不同程度受傷,教主不清楚的是,其實當時對方除了一些蝦兵蟹將,能打的就只有那邪王一人。”
只有一人?這倒是引起舒姝的注意了。中路那一戰(zhàn)她同薛崖只知結果,并未了解具體過程,本以為是邪云教大部隊偷襲才得逞了。
沒想到,竟然只是一人帶隊。
“他不過一人,竟如此厲害?能將你們這里人全然壓制住!!”
“其實不止,若不是屬下設計周旋再加上明月的陣法防御,這人完全有將我等當場誅殺的實力。”
想起當時的情景來,明書都有些心驚,也不知道這人修界何時出了個這么厲害的人物。
“當時他撤退得很快,想必也是不想同我們周旋。若是就這么耗下去,我們幾人也難逃毒手。”
這會兒舒姝是真的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她同薛崖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十足的詫異。
“當日在同一教山門雖未同那邪王交上手,但見他雖逃走卻未能躲過我那一鞭也能大概估算出他的實力。頂多是同薛崖差不多的水平,絕對不可能有能同時擊殺你五人的實力。”
舒姝估摸著是在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修為大漲。
“這些邪修實在有些邪門,盡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舒姝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好,若是真如明書所說,那邪王至少能有同自己抗衡的水平。
“薛崖,你怎么想?”
薛崖這半天一直不說話,舒姝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明書剛剛邁過大乘期、明月洞虛期中階。另外飛羽門那三人的實力也不菲,若是加上來支援的各派修士,這種戰(zhàn)力足以同舒姝的渡劫期中階相抗衡。而那邪王卻有能夠全殲的水平......”
“姝姝,這人是勁敵。”
可不是嘛。這人的實力這么強,大概也只有自己能對付了。
“若只有他一人實力如此高超,那即便他們布下天羅地網(wǎng)我們也可以闖一闖。但若是,還有高手呢?”
薛崖這話確實說到心坎上了,邪修總是有很多詭異的法子增長修為,雖說用了邪門的法子增長修為會斷了飛升之路,但只要修為起來了,在修真界是足以橫著走的。
“經(jīng)過前次夢回秘境一遭后,人修界損失慘重,若是此次因為我們的冒進再葬送許多人,那人修界怕是真的要被其它兩界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教主,薛城主說的確實不錯。若是此次貿(mào)然進攻,葬送的人命還可能都算在你頭上呢。”
舒姝頓時不干了:“憑什么都算在我頭上啊,打不過也是他們自己無能!!”
明書慢悠悠說道:“因為是你把他們‘請’出山的啊。”
舒姝:我......
薛崖眼中帶笑,安慰了舒姝一句:“別擔心,這不還沒發(fā)生嘛。”
并沒有被安慰到,謝謝。
“那你們說,該怎么辦,打也不能直接打,退也不可能這樣退。”舒姝干脆把問題拋給這兩個人,她只是個出力的,她不參與抉擇了。
“其實也簡單。咱們帶隊,讓各門派分別出點人同我們前去突擊。至于那些去了也是送死的低階修士,就讓他們等在這里隨時準備支援。”
等于說是把厲害的都召集在一起,直接做急先鋒快速突襲,身下的小兵就在身后隨時待命。
舒姝閉緊嘴巴,只拿眼睛望著薛崖。
薛崖看她這可愛的模樣沒繃住表情:“咳咳,我認為可以。”
就這樣,明書將大家召集在一起統(tǒng)一通知了各大門派,為什么是通知不是商量。唉~眾口難調(diào),把這些人召集在一起商量怕是再過三天都出不來結果。
各門派也不乏有不情愿的,但總歸同一教勢大,沒看飛羽門的人都乖乖從了嘛!沒看那兩尊大神還在后面虎視眈眈嘛!還是乖乖的聽話吧。
就這樣,不過半個時辰就敲定了先遣部隊。
以同一教五位護法為首,飛羽門八位長老帶隊,人修界各大門派翹楚為成員的人修界最強先鋒隊就這么成功組隊了。
各門派掌門有超過一半都在原地待命,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管理好剩下的這一幫蝦兵蟹將,在需要的時候能夠強有力的組織以及帶領這幫小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戰(zhàn)場輔助支援。
接下來是曾經(jīng)的人修正道第一人薛崖大大的發(fā)言時間。
“此次對抗邪修,諸位功不可沒。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一步,只需將邪修的老巢端掉,這個危害人修界的毒瘤就將被徹底清除。”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這些日子大家奮力抵抗邪修,為的是整個人修界的太平,也是為了你們自己。”
他停頓一下,眼神掃過面前的眾位修士。
“這是最后一仗,也是決定生死的一仗。勝了,我們?nèi)诵藿缁謴吞健×耍吐淙肴碎g地獄。”
薛崖說的淺顯,但大家都能明白。邪修對人修界的危害有多大根本不用多說,他們之所以會出山,就憑著薛崖的一張嘴、舒姝的一根鞭嗎?
有這個原因在,可更多的,還是看到了唇亡齒寒的后果。任由邪修肆虐,他們遲早也會死在邪修的刀下。到時候,說什么求長生尋大道都是空話。
命都沒了,還談什么將來。
這一次,必須將邪修,將這莫名崛起的邪云教——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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